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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好,我叫方纪,很高兴认识你。”
男孩没有任何反应,眼睛依然依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丝起伏。
方纪不以为意地笑笑起身,“没关系,下次咱们再好好聊天。”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抱歉,下章得后天更~~~
、时光深处
这天中午,云琛和方纪一起到厨房里做饭。
热恋中的人总有本事把顶无聊不过的事情弄得妙趣横生,这是云琛和方纪第一次一起下厨,也他们第一次发觉做饭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方纪看着一本正经抄着面条的云琛哈哈大笑:“你拉出这么大架势搞了半天就是煮面条啊?我还以为起码要置办桌满汉全席呢。”
云琛挑眉瞥了她一眼:“敢小看我的面条?提醒你,家传泡妞绝技,等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方纪探头往锅里看,“你往里头搁春。药啦?”
云琛老神在在地往里面加了勺酱油,“还用得着那个?原汁原味就能让你飘飘欲仙、以身相许。”
好吧,方纪承认,会下厨的男人尤其是会下厨的云琛确实很性感,不过距让她“飘飘欲仙、以身相许”程度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她试探着问:“那个……要是没达到预期效果你会不会恼羞成怒?”
云琛皱起了眉,决定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上道的丫头,他伸手关小了火,“方纪,你好好看看我,我像成天围着灶台转的男人吗?家传祖训,君子远庖厨。如果你看见咱们云家的男人进了厨房,那小心了,必须得出大事!想当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爷爷把家里藏的半把棒子面偷出来悄悄煮了端给隔壁的村花吃,结果村花成了我奶奶。后来我爸读大学,给他们校花亲手煮了一碗生日面,结果一举击败众多情敌娶了我妈。至于你……”云琛上下打量她一番,忽然收了鄙夷的目光,温柔如许地笑笑,关火,舀了勺汤吹吹递到她唇边,“尝尝看淡不淡?”
方纪承认,像云琛这种酷、很酷、十分酷的男人忽然展现起温柔来效果确实堪比春。药;她晕晕乎乎喝了一口,有些惭愧地说:“你瞧我这什么花都不是的,是不是有点拉低你们家档次?”
他叹了口气,“拉低点就拉低点吧,谁让我喜欢你呢。”
第一句听着气人,第二句还能勉强接受,她踮脚尖对准他比春。药还性。感的嘴唇咬了一口,“对啦,您家祖传的这叫什么面啊?云氏降头霸王面?”
云琛一笑:“秘制七淫合欢面。”
方纪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捂住胸口颤声道:“怎么办?怎么办?胸口好烫,浑身发热……你、你、你好卑鄙!”
云琛终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拉过方纪低头就亲。
两人闹着闹着就有些忘乎所以。
他渐渐逼近,呼吸一时停窒一时紊乱一时交缠。方纪承认他温柔又霸道的唇舌确实比那啥药更让女人发软发晕、四肢无力……是的,飘飘欲仙。
她莫名欢喜却有又生出些陌生的慌乱,她想靠他更紧密,可咄咄逼人无所不在的男子气息又让她忍不住地往后退去,无意中手肘碰开了厨房的门把,门吱呀打开,方纪回眸一看。
只见远处斜对面靠角落的窗边,那个男孩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
这时距她第一眼看到他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他依然如她第一眼看到那般静静地看向窗外某个方向。
方纪不由愣住,回头只见云琛也沉默注视着自己的弟弟,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黯然。
方纪忍不住低声问:“云琛,你弟弟怎么了……”
云琛说:“他在等我父母回来。”
“什么?!”
“……我父母的车总是从那个方向开回来。他们出车祸的时候阿越也在车上,最后关头我妈把他从车上推了下来……他是看着车祸发生、看着汽车起火的。从那之后他就变得非常沉默,谁都不爱搭理。我带他看过医生,医生说他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恢复。”
方纪不禁心中恻然,这么大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至亲消失……那种伤痛想想就让人难以承受。可是和他同样失去至亲的哥哥却没有时间痛苦消沉,他必须为保住父母留下的一切而战斗,也必须照顾好年幼无助的弟弟。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回头望着云琛,温柔低声道:“云琛,辛苦你啦。”
毫无预兆,云琛的胸口被一下子击中!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这一年中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而他自己更没有资格觉得自己苦、自己累。他轻轻握住方纪的手涩声道:“方纪,你都看见了,我现在的状况确实是很糟糕,公司、家里内忧外困。我现在给不了你像样的婚礼,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也给不了你轻松富足的生活。可是只要你愿意,我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这个房子里的一切,我的家、我最亲的亲人,还有我自己。”
她缓缓垂下眼帘,她从没对他说过,那一刻,她承受不了他看向她的目光,也承受不了那一瞬间自己胸口狂乱的心跳和幸福。
***
一个月后,方纪接到了云越老师的电话:“你好,请问是不是云越的家属?”
“是,我是他嫂子。他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说:“云越的哥哥有没有时间?今天最好他还是亲自过来一趟。”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两天前云琛就出差了。方纪赶去学校,一进门就对云越的班主任连声道歉。
云越的班主任姓罗,是个四十多岁的资深女教师,她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请你们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
她摇头道:“云越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他这几个月话越来越少,起先还会偶尔开口回答一两个问题,可现在常常一整天看不到他说一句话,任何人对他说话都没有回应。他现在的状况我认为他不再不适合继续留在学校,常规的教育手段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云越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我真不愿他被耽搁了。你们还是赶紧带他去看看医生吧,以后情况稍好些再回来。”
怎么可能没带他看医生?
她和云琛每周都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状况不是如预期的那样越来越好而是越来越差了。
方纪打电话和云琛商量后替云越办了休学手续。她到云越的教室找到他,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云越,你哥今天要回来了,我先接你回家,然后咱们一起到机场去接他好不好?”
他眉眼低垂面无表情。
老师说:“云越,听你嫂子的话,先回去吧。”
他抬起眼睛看着方纪,那双透亮清冷的眼睛让她不由心里一凝。
云越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教室外走。方纪愣了愣,过了片刻,连忙把他桌上的书本收拾进书包跟了出去。
当她赶出校门时他已经站在公交站台上,这时一辆公交车正开了过来,方纪大步流星飞奔过去好容易赶上和他一起上了车。
车上还有一个位置,方纪扶着云越的肩膀说:“阿越,你去坐。”
云越抬眸看了一眼气喘吁吁拎着书包的方纪冷冷道:“要这个做什么?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上学。”
方纪长大嘴巴瞪着他结结巴巴道:“阿、阿……阿越,你说话了!你对我说话了!!”
已经快整整两个月了,方纪只听过云越说过短短几句话,而且都是对着云琛,她甚至一度怀疑他是哑巴!
天啦,他居然对她说话了,在他被认为得了精神病,被学校拒之门外之后!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他的声音真好听,清清亮亮又清清冷冷的,就像凉凉的山泉水一般。虽然说的话不大对劲……她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呢?阿越,你成绩那么棒以后自然会回来上学的,不回来你们罗老师不得急死了?”
不过这句话丢过去又一点反应没有了,他哼都没哼一声。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方纪不禁怀疑刚才自己是得了幻听。
***
云琛连夜赶回,听了云越的情况忧心忡忡,心中更是自责。第二天他便托人联系了精神病院的陈院长亲自给云越诊疗。陈院长看过之后告诉云琛:云越的状况确实非常糟糕,属于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他性格大变、反应迟钝、情感麻木、社会性退缩,对以往爱好全都失去兴趣,疏远厌恶人群,自闭和抑郁的情况十分明显,并且有可能还会继续恶化,必须立刻进行系统的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
云琛愈听心中愈沉,之前的医生也曾提议过让云越服药治疗,可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都很大,而云越年纪又小,他一直不愿轻易尝试。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点点头说:“好吧,就按您说的办,我们会尽最大努力配合治疗。”
***
晚上,他把情况告诉了方纪,然后说:“老婆,和你商量个事,阿越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把他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你还是暂时不要工作了回家帮我照顾阿越好不好?”
方纪点点头:“那是当然,本来我留在公司也帮不了你什么,以前当当打字员没问题,现在让我当什么劳子HR经理真是要了我的命。以后公司就交给你,阿越和家里就交给我,这个我在行,你放心。”
云琛脸上的郁色稍霁露出一丝和暖的笑意,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叹道:“谢谢你,老婆,幸好有你。”
方纪轻轻回抱住他,过了一会,伸手捏了下他的后背,“谢什么,笨蛋,你也说了,我是你老婆嘛。”
云琛又无声地笑了一声,手臂缓缓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方纪就爬了起来,云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拉住她:“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你睡吧,我去做早饭。”
云琛一用力把她扯回到床上,长臂一圈将她又拖回进被子里,“不用这么早,阿越又不上学,你们多睡会,我等会自己在路上吃。”
“哼,谁管你,我做给自己吃。”
他忽然把修长光洁的手指伸进去按住她的舌尖,“饿了?随你吃。”
这个臭流氓什么都玩!方纪恼火地咬了他一口。
身后闭着眼睛的云琛唇角挑起坏坏的笑容。唉,还是搂着老婆睡觉舒服!他揉揉她的额发,“好了,抓紧时间睡。附近几家早茶店都不错,等会和阿越一起出去吃,顺便也带他在外面走一走。”
方纪想想也对,行,这个家庭妇女当得爽!可是……“不要,还是我做给你们吃,我喜欢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以后你应酬多工作忙晚饭肯定不能按时回家吃,那咱们家就定个规矩,天天在一起吃早饭好不好?”
搂着她的胳膊微微一顿,过了一会,他低声道:“好。”
***
撑着吃完方纪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云琛告别离开。他一边按着肚子一边叹气:没法子,老婆第一次做的爱心早餐再怎么着也得给面子。
看着他的背影方纪暗暗好笑,她想了想飞奔到房里拿了盒健胃消食片,然后又飞奔出去在家门口拦下云琛的车把药递给他。
云琛哭笑不得地接过药,然后把头探出车窗和她接吻。
清新的晨曦勾勒出这幅动人的剪影,静静落在窗边少年的眼里,静静地留在某年某月某个清晨里,静静地沉睡在时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争取明天,也许后天。
、少年
屋里就只剩下方纪和云越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拘谨。方纪真不大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冷漠内向的孩子相处。当然,拘谨的也许就只有她一个人,云越依然故我地对周遭一切毫不在意漠不关心。
方纪看着他那张永远如冰雕玉琢般毫无表情的俊秀脸蛋不禁有些后槽牙疼——这是她的老毛病,别人犯难是头疼或者淡疼,她牙疼。
她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