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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个人,你会这样对我?如果不是那个你,你能这样心安理得地践踏我的感情?!”顾行英挺的眉狠狠皱着,气势凌然,却依旧透出了一丝丝脆弱,“我曾告诉自己,你就是块冰,迟早有一天,我也能捂热,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有多愚蠢!你的心,根本就是石头,砸破了,磨碎了,也依旧是软不下来的石头!”
毕言抬头,对上顾行的视线,她的唇在颤,一片雪白。
“我现在想明白了。”顾行忽然勾唇一笑,有种勾魂夺魄的惊艳,“这种愚蠢的手段,我不想再用了!”
还没等毕言反应过来,顾行已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步向着一楼的主卧走去,一向冷静的神情里,带着明显的执拗和疯狂,连深邃的眸子里都燃起了明显的欲念火光。
这是第二次,毕言立刻明白了顾行的举动,她沉了沉眸子,不叫不喊,却伸手,想要故技重施去触顾行手肘处的穴位。
一瞬,纤细的手却落入了男人的大掌之中,顾行垂眸,对着惊诧的女人冷笑:“你以为,这样的错误,我还会犯第二次吗?”
毕言脸上血色尽褪,她开始明白,顾行是铁了心想要她!开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别墅……他是来真的!他今天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言开始颤抖,神情慌乱到了极点,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顾行推开房间门,松松地将女人抛到床上,随手就开始解外衬,他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沉痛黯然之色怎么也掩不住,他本以为,她会了解的,总有一天她待在自己身边久了,慢慢就能了解他的爱,慢慢地,就会爱上他。
他第一次学会笨拙的温柔,第一次想要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看见她笑,他也跟着傻笑,看见她皱眉,他就恨不能将世上所有东西捧到她面前来……可是,她不要他,她根本就不要他!
霸道的人一旦委曲求全,可以拥有最动人的温柔,可是,当这种温柔被打破……却再没有人能制止他!
顾行一把拉回想要夺门而出的女人,再次将她逼到了床角,他的外套已经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黑色丝质衬衫,他靠近她,将她彻底压在床上。
“顾行!你放开我!不论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谈!”毕言挣脱不得,颤抖着唇,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是,那双眸子满是沉黯的火光和涌动着的欲念。
“我不想在跟你谈话……”顾行忽然俯低了身子,在毕言的脖颈处一咬,将女人惊得跳了起来,“我只想——狠狠要你!”
毕言瞪大了眸子,只觉得血在倒流,急速地冷却,她的腰被顾行捞起来,全身没有着力点,仿佛悬空一般,完全失去了力量。
“顾行!!你不要这样!停下!停下!” 毕言的嗓子有些哑,她奋力地躲开顾行湿热的吻,她不容许被随意践踏尊严,更厌恶任人摆布,她绝不能……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
顾行却一语不发,手臂上的力道更甚,轻而易举地将毕言整个儿地揽入怀中,他的腿压制着她的双腿,她的双手被顾行单手禁锢在头顶,而男人的左手已经在解她的上衣扣子!
解开的衣物凌乱地分布在床塌之上,即便毕言奋力挣扎,也躲不开顾行的力量,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开衫,胸口的起伏如此明显,面前的男子,眸光更深了几分。
“顾行,你要是敢,我一辈子都恨你!” 再冷静的头脑也已经没有了用处,毕言咬紧牙关,狠狠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她绝不原谅强迫,绝不!
把她压制在下的男子,黑色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两颗,露出健硕的胸膛和精实的腹肌,凌乱的黑发下是他英挺沉默的俊脸。曾经深邃沉黯的黑眸微微眯着,里面有着骇人的火光,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粗重地喘着气。
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见毕言反驳的声音,整个人沉溺在势要勃发的欲念之中,在他解开她的外套,在他接触到她细腻的皮肤,那被刻意压抑的欲~望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再也压抑不住!
毕言屈辱不堪,她紧紧咬着唇,近乎半敞的胸口一起一伏,脖颈处更是红红点点,她扭头,再次用力挣扎。
顾行伸手,扶正她的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毕言,我想要爱,可惜你不要!既然你只是想要做个完美的顾氏女主人,只是为了合约成为我的妻子……那么,现在就履行妻子的义务!”
毕言一怔,随即开始颤抖,她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错了,一切都错了!
顾行俯身,骤然吻上她的唇。
“唔……” 他的唇无比灼热;绵延不断,仿佛誓死缠绵;他沸灼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落到毕言清冷的肌肤之上,让她再一次惊恐地明白面前过的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瘫倒在床上,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已经绝望了。
她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好冷……好冷啊……妈妈……为什么她的决心,有那么多人要来的打破……她已经知道错了,她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这样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他抬头,对上女人空洞的脸,那里……泪流满面。
这咸涩的味道,是她的泪……
顾行眼底的火光缓缓褪去,伤痛沉黯却越来越浓,直至将他完全吞没…… 他爱她爱得不可自拔,而她,却如此厌恶着,他的触碰……
顾行,你原来,是这样恶心的存在!
顾行忽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笑得止不住,那声音里的悲怆,却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深深的孤寂……
“你就……如此,厌恶我?”顾行后退两步,仿佛是不可承受一般,失魂落魄地看着毕言,“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毕言的眸子似乎有了一点点神采,她缓缓坐起来,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膝盖,垂眸,却没有开口。
顾行上前两步,强硬地抬起她的头,脸上的神情濒临崩溃:“说啊!为什么不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毕言失魂落魄地看着顾行,眸子里的晶莹隐隐晃动,潸然欲下。
顾行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眼中的泪光,依旧粗着声音怒道:“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要我走,我顾行绝不会再缠着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缠着你!”
锥心之言,顾行逼着自己说出口,他爱她,宠她,什么都可以依她,唯独这件事!他不许她再逃避,他不许她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他要,就要彻彻底底,否则,不如不要!
顾行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他固执地看着毕言,要那一个答案。
毕言抱膝,眼里的水光顺着脸颊滑落,不间断,不停息,仿佛要将一生的泪都流尽。单薄的唇,苍白的眸,从来淡定理智的女人,此刻却歇斯底里,泪流满面。
良久良久,男人固执地等待,女人茫然地落泪,却依旧,寂静无声。
顾行忽然悲凉地笑了笑,松开了放在毕言肩上的手,他站起身,一步步,缓缓地退后,神情落寞而伤冷:“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男人决然转身,大步离开,一手握住了门把,作势就要拉开!
57心结开
“我曾经以为……凡是我爱的;都要握在手里才行……”毕言的声音从顾行身后传来;男人开门的动作僵住了。
“不管是事业、声名、地位、感情还是……人。”毕言的声音有几分飘渺;沾染了先前的泪意,莫名脆弱,“为了维护母亲的地位;我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女人推下楼梯,那年,我十岁。”
顾行收回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垂着头,神情莫测。
“可是;母亲很失望……为什么失望,我明明没有做错,不是吗?”毕言豁然抬头,看向顾行的背影,“即便被祖母扇了一个巴掌,即便差点被赶出家门,可是……我没有做错!”
顾行慢慢转身,抬眸看着毕言。
“后来,祖母死了。”毕言忽然勾唇笑了笑,几分自嘲,几分茫然,“我看着父亲伏地痛哭,我看着母亲站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可我只是静静站在,看着灵堂中间,那个一直欺压我们母女的人。我不难过,我甚至很高兴,再也没有人逼着父亲生儿子,再也没有人欺辱我懦弱的母亲……”
顾行顿了顿,抬步,向她走过来。
“后来,求学,出国,我的人生开始走上正轨。过去十四年的事就像一场噩梦……了无踪迹。”毕言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情,“可是,可是……母亲死了!她竟然死了!为了生孩子,心脏病发,死了!”
“她为什么还要怀孕,还要生孩子!”毕言声音拔高,很是尖利,看向顾行的眼里也蕴满了伤痛,“她的病……她根本就不能冒这个险!祖母已经死了,明明没有人逼她!!”
“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离开我……”毕言颓废地抱紧脑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是不是连她……也对我失望了,是不是连她,也想要一个更乖的孩子,来代替冷血叛逆的我……”
顾行坐到她身边,伸手环抱住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心疼,果然还是见不得她难过……
“我迁怒父亲,我和他争执,冷战,我让他滚!”毕言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捂住脸,“他捂紧胸口倒在我面前……哈,我又成功气死了一个至亲……很可笑,是不是?”
毕言抬头看顾行,眸光闪烁,眼睛里的脆弱,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顾行垂眸,轻轻地吻她的眼睑,低声道:“不是的,不是。”
毕言伸手,回抱住顾行,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声音有些闷:“再后来……你知道,我爱上了沈家谦……可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顾行身子有些僵硬,毕言抬头看他,顾行摸摸她的头,示意她继续。
“即便再爱,我也不会放弃尊严,去做一个插足别人的女人。”毕言的声音很坚决,“所以,一直到家谦死,我都只是他的医生、他的朋友,再没有其他……”
顾行慢慢地抚着她的背,无声叹息。
“他在树下对我笑,在阳光里……那么温暖。”毕言失声,蜷得更紧,“只那一眼,我想,我爱上他了,为了这份,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温暖……我很想要,真的很想要……”
顾行了然地垂眸,看着面前以冷淡掩饰孤寂的女人,叹息,他的傻姑娘,这不是爱啊……这是隐匿于心底的渴望,是飞蛾扑火啊!
“他死在我面前……我手上都是他的血……”毕言垂眸看自己的手,她在抖,“他那么痛苦,他的那颗心脏将他折磨得那么痛苦……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咽气……他们都说,我是心脏外科的金刀,我救活了无数人……可是我最相救的两个人……却都死在我面前……多讽刺啊……”
“够了……别再说了……”顾行妥协地垂下眸子,紧紧抱住她,以前,他一直奢望着有朝一日,她能够亲口对他说出这段过往,能够亲手揭开积郁多年的心结……可是,当这一天来临,他却只有满满的心疼……这段被挖开的,近乎腐烂的过往……
“不。让我说完。”毕言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上顾行的视线,“家谦死后,积郁于我心底的惊恐和害怕终于一瞬间爆发,我面对着鲜血淋漓的人体竟会呕吐,我一拿起手术刀就开始不停地颤抖,甚至,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道都让我觉得晕眩……对一个外科医生,这一切,都意味着……他医生生涯的终结……”
果然是这样,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