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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这位就是我的恩师,这位是我的师母。”毕言又微笑着转向顾行。
“教授,您好!”顾行微笑着伸手,教授同样伸手,却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索菲亚是个好姑娘。”施佩曼教授打量着顾行,意有所指。
“当然。”顾行一直紧紧握着毕言的手,偏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很幸运。”
施佩曼教授看着年轻男人深情的目光,再看看自己爱徒那嗔怒却不自觉微红的脸,终于放下心来,和妻子相视一笑。
露西热情地招呼两人:“索菲亚,顾先生,走吧。”
毕言和顾行两人随跟着施佩曼夫妇离开机场。
到了施佩曼教授的家,黑暗料理的露西美女兴奋地留下一句:“我去做饭~”就飞快地跑进厨房,毕言和施佩曼教授同时痛苦地抽了抽眉角,顾行忍俊不禁。
“好了,我们先进书房吧……露西……她不尽兴是不会出来的。”施佩曼教授看向顾行,脸色还有点黑。
关上书房门,毕言紧张地看向教授,握着顾行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顾行拍拍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没事,不必紧张。”
施佩曼教授自然也看到了毕言紧张的神情,他看向毕言,语意安抚:“索菲亚,不用太紧张,能能让我看看顾先生的报告吗?”
“嗯。”毕言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抽出厚厚一沓报告单,本来传一份电子版就行,但她还是执意将原份带上。
施佩曼教授戴上眼镜,又将另一份报告递给毕言:“这是我的病人的报告单,你也看一下。”
毕言慎重地点头,两人顿时都安静地低头看报告,顾行看看两人明显陷入自己世界的人,也不急,安静地坐在毕言身边,侧头看她。
“我想,我需要再给顾先生做一次检查。”半晌,施佩曼教授摘下眼镜,看向顾行。
毕言亦抬头,看着身边神情淡定的男人。
“当然可以。”顾行和施佩曼教授走出去。
毕言皱着眉,继续看着手里病人的报告,这个病人接受治疗的时间更长一些,虽然没有出现过早搏现象,但是却出现过别的一些小病症,都是隔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好了,在隔一段时间,又出现别的不明显的症状……
这么说来,这完全是不确定的?毕言揉了揉额角,颇有几分丧气。
门开了,教授和顾行一前一后走进来,毕言顿时站起来:“怎么样?”
“症状还在。”施佩曼教授推了推眼镜,“按照苏迪的症状来看,早搏应该还有两周才会消失。”
“那么,真的是因为……”毕言看了看顾行,又看向施佩曼教授,“下一次,会出现什么?”
“并不确定。”教授的脸色也很凝重,“病例太少,这些症状会造成什么后果也尚不清楚。”
“果然是这样……”毕言颓然地坐回到沙发上,脸色很苍白。
“索菲亚。”教授上前一步,拍着毕言的肩,“打起精神来,我们会找到办法的!相信自己!”
毕言勉强笑了笑。
顾行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对于自己的病,他的接受程度明显比毕言高,毕竟他一早就是把这病当绝症看的,但是明显,毕言非常希望能够治好他。想到这个,他心底有些欣喜,也有些心疼。
饭桌上,三人各怀心事,吃着露西精心制作的黑暗料理竟也没什么痛苦的表情,倒是让露西大喜过望,以为自己的厨艺终于长进了……【汗
饭后,施佩曼教授要继续研究顾行的检测数据,顾行也和顾涟约定了去看她,毕言两人遂和施佩曼夫妇作别,驱车前往维也纳。
“哥哥!”
看着两人从车上下来,顾涟也顾不得还在学校,顿时喜笑颜开地奔过来,扑到顾行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下来。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这么多学生可看着呢!”顾行宠溺地拍拍顾涟的头,扫了扫围观的学生们。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所有学生都认识我。”顾涟毫不在意地撇嘴。
“都是老师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长不大的样子。”顾行放开顾涟。
顾涟这才转头看向毕言,原本嬉笑的神情略有几分尴尬,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得不说,汉娜的话还是影响到了她。
“大嫂。”顾涟勉强笑了笑。
毕言自然也看出了顾涟和以前的不同,但是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顾涟领着顾行和毕言参观学校,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和顾行说着话,心情很不错,只是偶尔瞥到毕言,眼神会有微微的停顿和不自然。
顾涟从小就被顾行和顾舟捧在手心里,即便顾家阴谋算计,波澜诡谲,顾涟也被两个哥哥护得滴水不漏,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这也使得她的心性完全像个活泼的小姑娘,甚至,因为优渥的生活条件和顾行的宠溺,比之普通人还要单纯不少。
因此,完全信任汉娜的顾涟,在受到对方一通洗脑后,再次面对毕言,难免有几分复杂,而她并不会掩饰这种复杂。
毕言不是笨人,顾涟的表现实在太过明显,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一些,想必,是那个女人再一次用最拿手的手段来“离间”了吧。呵,以前,对着家谦的父母用这招,现在,对着顾涟也用这招。看来,她们还真是命里注定的宿敌啊,非有一人死,才能解脱!
想到这个,毕言的笑容冷了几分。
顾涟转头,恰好对上这个略显几分阴冷的笑容,脸色更加的复杂了。
“哥哥!给我们去买蛋糕吧,前面那家店的黑森林蛋糕很好吃!大嫂也会喜欢的,是不是?”顾涟看向毕言,眸光微动。
顾行同时看向毕言,神情有几分复杂,自己妹妹的反常,他自然也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毕言微不可见地冲他点点头,既然顾涟有话要问自己,那就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掉吧。
看着顾行转身离开,顾涟仿佛松了口气,随即又看向毕言,神情带上了凝重和复杂,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你爱我哥哥吗?”
毕言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想到了顾涟已经完全相信汉娜,并质问自己的这种可能,但是她没有想到,顾涟看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这个……她从来不愿意……或者说,刻意回避的问题!
毕言抬头,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爱吗?不爱吗?那个男人……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医生,关心他,照顾他,是她应该做的事,是她作为一个医生的天职,也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她会允许一个病人时刻牵着她的手,她会允许一个病人随时抱她,甚至……吻她吗?
不会的,那是连家谦也不曾做过的事……毕言心底苦笑,因为拥有一个未婚妻的名号,所以,她便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顾行的照顾,心安理得……接受那个,叹息桥下的吻……
那个吻……叹息桥下,她心里是欢喜的,她没有生出丝毫拒绝的念头……祈求永恒的爱情,原来她也是想要那份永恒的爱情的吗?
可是……谁又曾记得,叹息桥的传说,其实是一段带着血色的背叛?桥下拥吻的人,可曾听到天堂传来的怒吼?可曾记得……旧人的笑靥?
毕言的脸色苍白了起来,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她努力垂下头,掩住眼底的惊惧和慌乱。
久久不见毕言回答,顾涟有几分急躁,她只得加重了声音,再次问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哥哥!你是不是……只是利用他!”
慌乱的毕言没有听到后半句话,她下意识地抬头,拔高了声音:“不,我不爱他!”
顾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蹭”地站起来,怒声道:“果然是这样!汉娜说的果然是实话!你利用完她的未婚夫,现在还要来利用我哥哥吗?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女人进入顾家的!”
毕言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通明,她的眼神穿过顾涟,看向站在对面的男人,他的手里拎着蛋糕,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们。
顾行的手在颤抖,他不信,她的话,他半句都不信!可是,心脏为什么还是那么痛?比发病的时候还要痛……
她说,她不爱他。他看见她的表情,那样急于撇清,那样果断狠绝……原来这么多天,他在她心里依旧什么都不是,他做的那些,对她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是不是?!
顾行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为了毕言,他付尽了一生所有的温柔,却没想到,换来的,依旧是对方的,弃之敝履!
顾行的神情一厉,眸光暗沉如夜,里面汹涌着疯狂的情绪。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向两人!
56我要你!
毕言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白着脸看着表情明显不对的顾行;脸色有些苍白。他听到了……
顾涟乍一回头;也看到了自己快步走来的哥哥,他的眸光很冷,紧紧地锁在毕言身上。
“哥……”顾涟站起来;急着想要揭露毕言的事情。
熟料顾行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然地站定在毕言面前,垂眸;紧紧盯着她那张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你不爱我?从来都不屑于——爱上我,是不是?”
不;不是不屑——毕言很想摇头,很想否认,可是对上男人重新覆上层层寒冰,掩藏了所有温柔,只剩下讥诮和冷嘲的眸子,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很好!”顾行忽然仰头大笑,“我果然……做了一件蠢事!”
他一用力,猛然拉扯着毕言就往前走,顾涟惊诧地看着自己失常的哥哥和低垂着头,踉跄跟在他身后的毕言,连阻拦都忘记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顾涟满眼的迷茫,连刚刚被欺骗的愤怒也全然消失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哥哥……明明冷酷阴戾,却让她觉得……如此悲伤?
顾行大力地钳制住毕言的手腕,毫不顾惜地大步往前,毕言踉踉跄跄地跟着,手腕被握得生疼,她却不敢吱声,也不敢挣扎……心虚和羞愧让她不能挣扎,也不敢辩驳,顾行对她的感情,对她的态度,她无法漠视,也没有资格漠视,可是……明明说好不再爱了的啊……她真的已经怕了……
毕言叹息,神情恍惚地被顾行拖着走。
顾行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将她塞进副驾驶座,眸子里闪着某种疯狂的执着,可惜,低垂着眼睑的毕言并没有看到……
车子在路上疾驰,已经从城区开到了郊区,毕言看了看车窗外越来越寂寥和宽阔的景色,又转头看了看顾行,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顾行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毕言抿了抿唇,侧头,也不再问了。
车子开到一所郊区别墅门口,很乡村风格的建筑。顾行下车,拉开毕言副驾驶座的车门,再一次用力地拽着她,走进房子。
毕言越来越不安,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低声道:“手腕很痛……”
顾行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女人发红的手腕,对上她的眸子,冷冷一笑:“你也知道痛吗?或者全世界只有你的痛才是痛?只有你的感情才是感情?!哦,不,我忘了,还有沈家谦,那个死了七年的人,也是!”
毕言本来不想和顾行争执,可是,他鄙夷的表情,显然戳中了她心里的那根刺,疼得火辣辣的,让她也失去了隐忍的理智:“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我,就怪吧!与旁人无关!”
“与旁人无关?”顾行上前一步,一手握住毕言的肩膀,眼中火光闪烁,他最恨的,就是她时时刻刻护着那个死人!
“如果不是那个人,你会这样对我?如果不是那个你,你能这样心安理得地践踏我的感情?!”顾行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