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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迪飞说的是葛荀的初恋男友,何处也略知一二。当年俩人恋得死去活来,岂料某天早上,那一家连招呼不打就飞往美丽坚了。
付迪飞说到葛荀的痛处,她大吼一声站起来:“你说谁叛国啊,你给我说清楚!”说着拳头就要招呼上了,何处赶紧把她按在椅子上。
付迪飞也不生气,歪着头看着葛荀,说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暴力啊。可惜我那依施路的镜片,戴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被你报废了,你看看人家何处,你就不能跟着学学……”说到这里,付迪飞骤然住了嘴,喝了一口茶,代表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何处也颇有些尴尬。论起暴力来,葛荀只不过捣碎了付迪飞一只镜片,而她已把曾一骞两次砸开了花。
“学什么?”葛荀追问了句。本来是一腔努火,结果被付迪飞的欲言又止浇灭了。再看何处,那丫头竟有些脸红的低头。
这种诡异的场面,无异是让葛荀看到有森森白牙的鲨鱼忽然开始津津有味嚼海草了一样。
葛荀本还想从何处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付迪飞向她们身后招了招手。
于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坐到了她们对面。
曾一骞穿了黑色的商务三件套。外面的西装微微打开,露出里面灰色的衬衫。看来是刚从公司出来,衬衫扣子开了几颗,露出小麦色的颈项。衬衫下面的肌肉隐约可见,似是超市里待解冻的精装小羊排那般诱人。
他见到何处颇为淡定,好似她俩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甚至很有风度地伸出手来,说:“何处,你好。”
何处微愣,她早该想到,付迪飞带的朋友有可能会是曾一骞。过了好久她才克制住自己想抓葛荀衣龄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葛荀似乎感受到何处的怒火,连忙摆手慌不迭的小声说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付迪飞会带曾少。”
何处冷笑,付教授可真会带人,曾一骞的脑袋比谁的都不结实。
这头曾一骞的手在空中晾了半天,何处躲闪不过,做了个握手的假动作,没碰上就立刻缩回,还不忘问了句,“我的书呢?”然后又迅速瞄了眼他的鼻子,高而挺直,已不见半点伤痕。
曾一骞对何处挑了挑眉,掠过她愤怒的眼神,又向葛荀伸手道:“你好,葛荀。”
“你好曾少,呵呵,呵呵。”葛荀傻笑两声。见何处憋着一张脸,于是拼命缓合气氛,“都是老熟人了,别这么客气了。曾少,你知道我们家何儿啊,最近都快读书读得涅化成佛了,就因为她家萧公子一句让她考研的话,天天玩命的往图书馆跑,借的那些书啊,桌上都放不开了,结果还弄丢好几本……”
何处狠狠地踢了葛荀一脚,葛荀的话忽然停顿在那里,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了想,好像是有句话说错了,她好像有提到过萧逸……
此刻何处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她太了解曾一骞那个小人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书对她的重要性,八成会拿着大做文章。
曾一骞饶有兴趣地说道:“哦。何处同学都丢了些什么书啊,也许我可以帮忙找到。”
何处抬头,捏着桌上的小甜点,盯着他缓缓说了句,“谢谢。”
侍者走过来说道:“曾总,前两天您寄存在这里的酒已经醒好了,现在给您倒上么?”
付迪飞转头看曾一骞:“医生不说你得诫几个月的酒嘛?”
曾一骞说道:“能跟两位姑娘一起出来吃饭,比登天还难,应该喝点酒庆祝庆祝。”
大伙都知道曾一骞这话主要是对谁说的,轮到侍者给何处倒酒时,曾一骞突然说道:“她不用。”
付迪飞和葛荀好奇地看过来。付迪飞盯着曾一骞说道:“怎么了?难道人家何处脑门上写着戒酒协会会员么?”
何处干干地陪着他们笑,用镭射般的眼神扫向曾一骞,指望他编出一个服众的理由来。曾一骞沉默了半晌,说道:“天天看书准备考研的学生就别喝酒了。”
何处哪晓得,曾一骞是因为在她的书包里翻到她记得小月历本,知道今天是她的特殊日子,才不让好喝酒的。
葛荀立刻心照不宣的嘿嘿笑起来。抽空问了句,“曾总,您跟这家饭店很熟识啊?”
“他是这家饭店的新股东,上个月刚投的股。”付迪飞说道。
葛荀眉开眼笑,“嘿,这么说能打折了?”拍了拍何处的背,说道,“何儿,你可真会找地方,好巧。”
听到葛荀这么说,付迪飞也面带微笑,目光探究的看着何处。
何处只能干干的道,“是啊,好巧。”
天晓得,她真不知道这里曾一骞的店,不然打死她都不会来。果然天上没有掉陷饼的,免费的大餐,不是容易吃的。
曾一骞看似很是开心,立马摆出东道主的模样,说道,“这餐当然我请,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今早才空运的法国勃艮蜗牛,味道不错,美女们要不要尝尝。”
何处扯了扯嘴角,说,“你的蜗牛还是省省吧,我们饿得能吞下一只象。”
曾一骞抬了抬眉,向一旁的餐厅经理:“那就点菜吧——我们随意上,什么招牌菜都来点,那位何处小姐要一头大象。”
那经理能上来服侍曾一骞,当然是见过些场面的,淡定不已的躬身:“好的,我这就通知泰国分店准备。何处小姐,请问您比较钟意哪一种烹饪手法?”
何处拿菜单挡住脸,“嘭”一声面朝下倒在桌上。
可当真上菜时,何处面前华丽丽的摆了一盘象拔蚌刺身。那经理长得恰好又是何处的款,眼角带笑端上来,那模样与萧逸三分相似,何处白嫩嫩的小脸热的与杯中拉菲一个颜色。
这一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劳心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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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让你做我女朋友
何处忍气吞声吃着,因为不知她那几本书的命运如何,胃口尽失,发泄般将象肉切得粉碎,那个什么什么蜗牛更是五马分尸。
葛荀本不喜欢煎牛排这些西洋吃法,用刀子狠切一通,干脆用叉子将整块牛排叉起,再往嘴送。整个桌面弄得跟屠宰现场。
曾一骞若无其事的切着牛排,眼神闲闲撩过去,付迪飞更是淡定不已。
何处有些坐不住了,借口上洗手间,就出了门。
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正想着,到大堂那边打个电话给萧逸,就看见曾一骞已脱去他的西装,只穿了件蓝白衬衫,慢慢地走过来。
多长一寸嫌胖,少长一寸显瘦,大抵说的是曾一骞这般恰到好处的身材。可惜何处心里有了萧逸,再好的身材也便是画册上与她无关的路人模特,即便他对她有扯不清道不明的意。
曾一骞在何处身边停下,问道:“怎么出来了?”
何处问,“我的书呢?”
“你吃饱了吗?”
“我问我的书呢?”
曾一骞不急不徐的说道,“扔了。”
何处连忙站起来:“扔了?扔哪里了?那可是三千多块钱的书啊!你这败家富二代。”
曾一骞却坐了下来:“要说谁败家,肯定是你啊。扔六千多块钱的手机都没见你手软,现在我扔点破书算什么。”
“那能一样吗?”
“哪儿不一样啊?”
何处恶狠狠的说,“那属于学校的资产,还是精神文化的食粮。当然像你这种肤浅纨绔子弟,怎么会知道谁浪费的钱多呢?”
这么说着,又想到那部摔坏的手机,思忖着要不回去找个地方修修,即使不用,也可以折价卖掉,抵扣书款。
曾一骞笑了起来,夕阳余辉透过落地窗的金纱帘柔柔地洒在他身上,让他变得温柔很多。他站起身,摸了摸何处脑袋,说道:“你就强词夺理吧。书没扔,只要你哄我高兴,我就还给你。”
何处撇开他的手,“你想得美,我凭什么要哄你高兴啊。”
“因为你的书在我手里。”
何处冷笑,“呵,难不成我要为了几本书卖给你?”
“对,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了精神文化食粮‘卖‘身的。”曾一骞摸不着她的头发,干脆抓起她一缕翘起的头发撸了撸,说道,“乖,给大爷笑一个。”标准一花花公子模样。
“你去大爷的,你这叫报复!”何处的怒气又燃烧起来。
曾一骞不置可否,“就是报复!”他声音平波无澜。“你砸我两次进医院,脑袋到现在还有疤,这也就算了。你一脚踢在我那里,想没想过后果会怎样。”
“我很遗憾没能让你做成太监。”何处咬牙。这个曾一骞也太小心眼了,他差点强‘暴‘她,她都没说什么。
“何处,曾少。你们俩怎么跑这儿来了,到处找都没找到你们。”葛荀蹬蹬从楼梯上跑下来,却一不小心踩在长裙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身后付迪飞保护及时。
曾一骞朝后面两人看了看,凑到何处耳边说道:“你得让我高兴!”
说完他魅惑地笑了笑,嘴角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他忽然一手托起何处的后脑勺,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怎么回事时,他的唇在她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印了一记。停有一刹那软软的散发着酒香的浓郁。让人深醉。
然后,何处就听到了葛荀的连连惊呼声。
何处不知道这一幕在别人眼中是多么暖昧的动作,等意识到她又被曾一骞占了便宜,他早已痞痞地站在她面前,坏坏地笑:“这是对你那一脚的惩罚。不过,我说过,如果你把弄残了,我就娶你当老婆。看来你很乐意当我老婆。”
不知是被曾一骞占便宜占多了,还是咋滴,何处觉得自己的思想反应极其迟顿。清醒过来后,一跳好几步远,用手擦了擦嘴,只能恨恨的说,“曾一骞,你等着。”
曾一骞笑得如沐春风。
*
在影院的IMAX厅里,曾一骞一行四人戴着3D眼镜看电影。葛荀不时地对付迪飞或是何处分享电影心得,大抵都是“这个特效做得不错”、“这个情节设计得有意思”之类让人除了点头,不能产生任何互动的感叹。
何处深感无聊,她对这部投资2。5亿的电影没有任何兴趣。远不如在宿舍答几张试卷有意义的多。
何处抱着书站起来,被曾一骞的胳膊拦住,问她,“你干嘛去?”
“上厕所。难道曾少也要一起吗?”
“行啊,我陪你一起去。”他想都不想的立刻回答。
何处本想借上厕所逃遁的,曾一骞这变态的跟着瞎搅和什么。用小皮靴的后跟往他脚上使劲一跺,小声说道,“不麻烦曾少了,你好生的坐这儿看电影吧。”
曾一骞低低沉吟了一声,何处心里那个爽啊。她那些书要得要不回来还是个未知书,反正不管怎样,曾一骞让她心情不好过,她就让他肉‘体不好过。
刚走上黑漆漆的过道,却不料手里的书袋一下子断开,书本散落了一地。
台阶式的座位本身就密,书掉到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何处连忙蹲下去捡,旁边陌生座位的人也站起来往外走,也没看清脚底的状况,高跟鞋的鞋钉一脚踩在何处手上。
何处“嗷”地一声,疼得差点翻起滚来。
现世现报,不会就是说她吧。
鞋的主人不停道歉,何处听着声音耳熟,暂时也没法抬头,只是龇牙咧嘴地抱着手,说道:“没——没关系。嘶——没关系。”
曾一骞挤了进来,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说道:“让你踩我,遭报应了吧。”
何处又痛又气,慌忙的撤回手。葛荀又挤进来拉起借着手机光看:“哎哟,是不是肿了,你还说没关系,傻不傻啊?”
她抓着何处的手跟那女人嚷道:“你丫眼睛是长头顶上的啊?对不起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