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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心里呐喊,曾一骞,你在哪里?丁浩,你又在哪里?为什么她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迷乱之中的何处,看着迷乱的现场,头更疼了,她只想安静下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胡乱飞舞的手触摸到一个冰凉的瓷器,下意识的拿了起来,将花瓶掷于空中。
血!
鲜红的血!从一个女子的鼻腔和嘴巴流出来。
周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小三把正房打了!
好吧,何处承认,她将花瓶扔出去时,希望它能砸中其中一个讨厌的记者头上。却不料砸在了正好挤来劝解的薛嫣然脸上。
薛嫣然立刻晕了过去,有人拨打了120和110,120带走了薛嫣然。110也来了。
警察自然不可能为难记者,他们还是对这些舆论的监督者报以敬畏的心理,谁都不愿意有什么不好的报道安置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那些娱记没有了。
此时何处愣愣地看着那些不断攀问自己的警察,愣愣地呆在原地,迷茫而无助。
曾一骞,你在哪里?
、168 黎明前的黑暗(二)
何处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警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时,一双无比温暖的大手出现在何处眼前,将她拉起,紧紧地拥在怀里。他的指尖带着春风一样的气息,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头发,眼睛如同春水一样,凝视着何处,说,“何处,你还好吧?我以为你跟曾少在一起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处茫然地看着前方,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也很想知道。她对丁浩说,“师兄,我想回学校。”
丁浩跟警察交涉了一番,并让助手跟着警察去做笔录,说,“我带何处小姐先回去,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她做担保。”
“丁总,你这么做可是包庇罪,薛嫣然还生死不明呢,万一何处跑了怎么办?”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乔曼突然开口了,眸子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丁浩看了乔曼一眼,嘴角荡开淡淡的笑意,说,“警官都已经批准的事,乔小姐就无须费心思干涉了。何处是我的员工,我有义务替她担保。”
乔曼笑,“丁总,你真是多此一举了,人家何处有曾少这个后台,到了警局也就是喝喝茶,很快就出来的,有啥好担心的,不过话说回来,发生这种事,曾少怎么也没露个面啊。噢!对了,杜云凉不舒服,他早陪她回去了,听说曾少还送了一套房子给她,青梅竹马的感情就是不一样!不是我等能羡慕来的。”
丁浩冷声说,“乔曼你闭嘴吧。”
乔曼就笑,“哟,丁总,你这是在心疼谁啊?”说完,轻轻撩起何处的一绺头发,轻轻摩挲了一下,说,“何处啊,回去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因为云凉的事去责问曾少,他会觉得你是小心眼的。还有薛嫣然这事,他会觉得你恶毒的想让他表妹去死!”说完,她就极其得意地笑。
丁浩回视了乔曼一眼,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一言不发地将何处抱起,坚定而有力。
灯光撒在他清澈明净的脸上,何处在他的怀里,指尖微微蜷起,轻轻握住他的衬衫。如同一个小小的女孩,在紧张惊恐时,握住大人的衣角一样。
曾经,在她爷爷病重时,她也这样握着曾一骞过,无比的安心踏实。现在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却找不到他了。
那一刻,何处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紧紧偎依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对乔曼的那番话仿佛闻若未闻。
丁浩低头,眉眼间是一片和煦的温柔和怜悯,他说,“何处,别怕!我送你回去。”
何处说,“师兄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跟乔曼说。”
待乔曼靠近时,何处却出其不意的给了她一巴掌,打得乔曼当时就愣住了,她的一半笑容还挂在脸上,一半惊愕,表情相当诡异,半晌才嗷叫起来。“何处,你,你敢打我?”
何处那一巴掌用尽了力,以致抱着她的丁浩都差点没站稳。她喘了一口气说,“那些记者是你和薛嫣然找来的吧?薛嫣然为此连苦肉记都用上了,你挨这一巴掌也不过份吧。”
在会议大厅,丁浩讲话时,她就觉得薛嫣然和乔曼表情有异。
而当她把花瓶不小心砸向薛嫣然时,她倒下的刹那,何处看清了她眼里的那丝冰冷和阴谋,在所有人都叫嚣着何处是小三不择手段的时候,她才心满意足的晕了过去。
于是,何处打完乔曼后,也安心的晕了过去,做戏要全套,她何处也会。
何处在梦中感觉头痛,连肚子也隐隐的抽痛,真是活该出门撞灾星,连吃顿海鲜都闹肚子。何处一边在痛苦的昏迷中挣扎着,一边在想,如果她当时在那堆记者面前晕倒该多好,保不准他们会说,她这是堕胎后疑症。
然后,她又想到他们家里的那只兔兔少爷,估计已经饿得要跳墙自杀了吧。何处对兔兔确实是情深意重的,都昏迷成这个样子时,连穿越都不穿越了,反而去惦记它。
唉。何处醒来的时候,看到雪白雪白的墙。不用考虑,她也知道,除了医院,还是医院!
何处总结了下,从去年开始,她就为祖国的医疗事业的创汇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先是因为肠胃炎,然后是手被阮卿卿给扎伤了、追小偷扭伤了脚,然后是出一场车祸,今天最惨,竟然被一顿自助餐搞得拉肚子又被那群记者疯狂围攻,还动用了两次武力,最后因为力气全无进了医院。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那几次都是曾一骞陪在她身边。
而现在……
丁浩站在她的床前,眉心之中,淡淡的隐忧之色,让人顿觉心生宁静。他见何处醒来,俯身,低头,柔声地说,“何处,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是那样柔和,优如如沐春风,仿佛能瞬间瓦解人的防线,何处刚清醒过来,疼痛加委屈顿时席卷而来,眼泪迷蒙之中,她想曾一骞,为什么陪在这里的不是他,想起了乔曼说的话,他陪着杜云凉看病去了,所有的事情纠结到一起,纠结得何处的肠子都要断了。所以,何处哭得是昏天黑地。
什么世道啊!这么莫名其妙!丁浩被何处这没有由来的嚎啕给吓了一跳。连忙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何处哭着摇头,“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丁浩看着她,安慰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静静地看着她,任她流眼泪。
最后,他俯下身来,轻轻地抬手,给何处擦眼泪。
一滴……
一行……
全部的泪水落在他的手上,有的,蒸发;有的,渗入了他的皮肤。
丁浩说,“何处,别难过了,薛嫣然没什么大事。反而是你,医生说你有点受惊,脉相不太稳,等天亮,医生再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说这话的时候,丁浩无限哀怜的看着何处,眼睛微微的湿润,如同惊鸿之波一样。细长有力的手指落入她的发间,轻轻地摩梭着,就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他的脸距她很近,眼里的真诚和心疼全部一览无余,他说,“何处,我已经联系曾先生了,他很快就来接你回家!”
何处流着眼泪看着丁浩,一边抽泣,一边说,“师兄,我不想回他家。”
说这话的时候,何处只是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
丁浩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坐在何处的身边。刚想把何处揽入怀中,门,重重的开了。
重重的,还有门外,那个眼如冷冰一般的曾一骞,落在何处身上的眼神!丁浩很从容地起身,拍了拍何处的肩膀,说,“何处,别抹眼泪了。曾先生来看你了。我先走了。”
曾一骞冷冷地看了丁浩一眼,眼睛中,仿佛藏着细细的、绵密的针一样,闪烁着幽冷的光。丁浩从他身边离开时,侧脸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眼光交汇在一起。只是,一个咄咄逼人,一个云淡风轻。
曾一骞斜着眼睛,一字一句地、掺杂着鼻音,说,“丁总,你可走好啊!”
丁浩的背微微一僵,回头,眉心很深的皱着,语气谦和却流露着深深地讥讽,说,“很抱歉,没有照顾好何处!只是,曾董,今晚何处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让我的员工遭遇这么多事端!”
“你的员工?”曾一骞冷冷地看了丁浩一眼,说,“那么,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你的员工了!”说完,没有等待丁浩的回应,走到了何处身边。
丁浩也回望了他一眼,眼神里飘忽着无法言说的东西,仿佛是提醒一般,说,“曾先生,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何处不止是我的员工,还是我的小师妹。我得保护她,提醒她别再掉进你用金钱筑起的华丽陷井里,以前,我遗憾没有能挽救住那个女孩,但是,我一定会将我的欠缺的遗憾和关心,给何处。好好的保护她。”
丁浩说这话的时候,有种何处所理解不了的意犹未尽的味道在其中,所以,曾一骞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什么也没有说,任由丁浩离开。
曾一骞看着何处苍白的脸,俯下身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何处哭着鼻子看着他,在他面前,总是有无限的依赖。哪怕是此刻,心里奔涌着对他强烈的不满,还是把头抵在他的胳膊上一边揉眼睛,一边哭,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你就知道陪你那个青梅竹马!”
曾一骞的手微微握紧,嘴唇抿得紧紧的,说,“对不起何处,我不该把你单独放在那里。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何处抬头,看着他,说,“曾一骞,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有多少?”
曾一骞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的小脑袋又在想瞎什么,我早说过错了,杜云凉她就是我一个邻家小妹。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晕倒了?我临走时,给你安排好了休息室的,你怎么会被记者围堵得晕倒了?”
何处难受地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晚的事,试探着问,“如果我说,这事是你表妹故意而为之,你会怎样?”
曾一骞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你是说嫣然?她故意找的记者为难你?”
如果何处的心再阴狠一些,如果她的报复心再够强烈一些,如果她能够多灵活运用小手腕一些,她一定会点点头,将这件事情嫁祸到薛嫣然身上。她一定会好好报昨晚的一箭之仇!可是,很遗憾,她不会嫁祸于人,她没有真凭实据,只凭她所感受到的,她所看到的,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
所以,何处只好泄气地摇了摇头,说,“我头晕,我不想说这个事情了。”
曾一骞看何处脸色确实不好,说,“你先睡会,反正这事我也能查得到的!总之,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容易过去的!”
突然,他迟疑了一下,问,“何处,你是不是还是讨厌嫣然啊?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何处仰起脸,看着曾一骞,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何止讨厌薛嫣然啊,她简直恨死她了。
何处正在酝酿,如何跟曾一骞讲,昨晚她看到,听到的所有事情,如何渲染得更有感染力一些。她何处多委屈啊!无父无母跟个孤儿差不多,男友被人抢……正当她酝酿好眼泪,要张开嘴巴声情并茂的发表对薛嫣然这个有心机的女人的讨伐檄文之时,曾一骞突然开口了。
他说,“何处,你是我最爱的女孩,没有人能取代你。嫣然是我表妹,她以前伤害过你,为此她在重病昏迷的高烧之中忏悔过,这次她回来,她很多次跟我提起,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你,弥补曾经自己意气用事对你的伤害。我知道,她去年做的那件事情有多么不对,也知道对你的伤害有多大,甚至可以体会,你有多么讨厌她,恨她。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原谅一下,那段已经过去的事情,原谅一下薛然。就像你刚才的那句试探的话——如果是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