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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又问:“那你家人都还好吧?”意思是他家人有问过关于她的事吗?必竟有曾一翩那个大嘴巴,想隐姓埋名都难。
曾一骞见她问候他家里人,不由得笑,调侃说:“怎么,过了年准备来我家见家长?”
何处脸一沉,厉声说:“胡说什么呢!小心我跟你急呀。”他的家,她躲都来不及。
曾一骞觉得她一时可能吓到了,便略过不提。心想慢慢来,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何处实在太年轻了。可别逼的她说翻脸就翻脸,她那臭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曾一骞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何处翻翻白眼,还没过完年呢。他就这么催。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试探的说道,“萧逸说,他过了年也要回北大处理了一些事情。我可能跟他一起走。”
这件事要从昨晚说起,何处挂了曾一翩的电话后,与萧逸再无言。转身准备回去。萧逸叫住她,轻轻的问,“安安,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了吗?”
何处的心颤了颤,她不明白,萧逸明明说对她没感情了,却还这样挑动她心弦。想了想说道,“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萧逸看着何处,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是何处看不懂的东西。半晌,他忽的一笑,说“何处,让我再陪你坐最后一次火车吧。”
何处没有直接拒绝。虽然她已接受她和萧逸也许不会再有未来,却依然伤感。他们过去有很多回忆,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有些东西真是扯不断,理还乱。何处想,自己不但不是个淡定的人,还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曾一骞听的心脏一紧,声音瞬间提升了好几个分贝,“你要和他一块回来?!”
他当然、非常、不愿意。
对曾一骞来说,萧逸就是颗定时炸弹,不止要千防万防,还得加防护板。再说何处跟他是青梅竹马,就算何处保证不再喜欢他,可有些感情最是闹不清的。
灵机一动,他当下便说:“你别买车票了,我送你的时候就说去R市出差,结果也没去成。过两天还得去。再说我车还你那里。到时候咱们开车回来,又舒服又便利。”还又舒服又便利!上次开过来,他浑身散了架一样,真是用心良苦。
何处想了想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能让萧逸也搭你的车吗?反正顺路的事。”
曾一骞听了差点没顺过气,这丫头脑子不会是短路了吧。情敌!什么叫情敌,她懂吧?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扯过来对她的屁股暴打一顿。也不哄着她了,急声厉气的说道,“我临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跟他保持距离嘛!何处,我自开始追你,就没有跟别人再搞过暧昧,现在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反而跟别的男人扯扯拉拉的?像个什么样?”
何处被他一阵数落得无言。再加上昨晚她爷爷的一通教育。觉得自己是该和萧逸保持距离。说道,“知道了。你那么凶干嘛?我还想在家多待些日子,你要真来,就等过完元宵节再说吧。”语气已经有了做错事时才有的柔软。
曾一骞哪会放心,思忖着大年初二就把何处带北京来,说道,“来北京咱们俩一起过元宵不也挺好吗?你这两天抽空收拾收拾,该带都带上。乖啊,你研究生不是还答辩嘛,早回来准备准备。”他连学习的借口都拿出来了。
何处当下无语,半天才说:“我想多陪陪我爷爷——”
曾一骞哄着她说:“等你想家了,我们再回来好不好?现在交通多方便呀,坐飞机两三小时就到了……”
何处耐不住曾一骞的软缠硬磨,再加上家里还有客人,只好应付到,“好好,到时再说。”然后就挂了。
、120 除夕风波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何处小姑姑的一家人也陆续到来。何处家一下又热闹起来。
何家本来就人丁稀薄。何老爷子一生育有两女一子。也就是何处的父亲和她的两个姑姑。到了何处这辈也一家只有一个孩子。大姑姑家的表哥已经结婚,有一个三岁多的小侄子。小姑姑家也是个女儿,跟何处同年的表妹。
当然,如果是往年,何处爸爸活着的时候,她们何家更是热闹的。不但两个姑姑家走的亲近,就连那些一表三亲,表叔表姑表大爷的更是络绎不绝,来她们家给何处爷爷拜年的,能从年前腊月到年后正月十五。每天宾客满棚。
只是何家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那些亲戚全都销声匿迹。而何处的小姑姑跟小姑夫竟在她父亲被双规后,到何爷爷面前斥责,说自己的哥哥不干实事,装清正廉洁,拒绝了他们好几十批往政府供应的办公器材,现在人进去了,也没给自家亲戚捞点好处。
就连何处大姑家的表哥在接受调查时都说,与何家交往不密切。
那时的何处坐在爷爷身边,握着爷爷已经有些干枯的手,心狠狠的抽痛。她不怪表哥。因为她也不想表哥因此失去那份体面的工作。虽说他那份体面的工作是当初何处爸爸动用关系给安置的。
她也不想怪小姑姑,人都是向往利益的。即使亲生兄妹也不例外。
她只是很伤心,很难过。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何处只希望让爷爷安享晚年,享受子孙同堂的乐趣,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今年的除夕,表哥和表嫂都没来,说是去了表嫂的娘家过节了,只把小侄子留下来。不过,这顿团圆年饭吃得还算和乐融融。席间,长辈问起何处的近况,她也是温顺的答着。
小姑问何处,“你跟萧家的那孩子相处的怎么样了?”
不待何处说话,她又道,“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不靠谱,外面的世界诱惑又太多。照我说,你们毕业后就赶快把婚结了吧。千万别托,一托就散。”
何处闷头不坑声。她爷爷看了小姑一眼说道,“不用你操这心,安安和小逸已经分了。”
小姑“啊”了一声,随后脸上浮起‘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表情。倒是小姑夫笑着说道,“分了就算了,那些官家子弟不嫁也罢,约束多。等小姑夫给你找个好的。做大生意的,有钱人!”
何处抿了抿嘴,说道,“谢谢小姑夫,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小姑一听,马上劝她,“安安那,你不要在学校里找那些小男生做男朋友,他们哪有钱呢?现在的社会,毕业等于失业。你小姑夫有几个生意伙伴,家里都有公子,个个仪表堂堂,等过了年,咱们挨个选怎么样?”
何处一听,头都大了。她这位小姑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绝对说到做到。一时又不知如何说好。只能应付道,“真的不用。你还是把他们介绍给表妹吧。”埋头吃饭,突然发现正月初二跟曾一骞回北京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小姑却像是打定主意要给何处相亲,说道,“你表妹还太小,不用急。”
何处继续扒饭,不说话。表妹与她同岁,只比她小了不到两个月。小姑好像也觉得这理由不妥,又改口道,“你情况跟你表妹不一样。你看,你十九岁都快大学毕业了,你表妹吊儿朗当的才上大一。本就不着调,再谈个男朋友,我就更管不了她了。”
然后何处的表妹就站了起来,对自己的母亲“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何处也跟着站起来,说了句,吃饱了,你们慢慢吃。一家人都在,她也不好自个回卧室呆着,只好坐在表妹旁边一起看电视。
然后听到小姑跟大姑继续说道,“大姐,你也别不当回事,你说我哥不在了,嫂子又不知道在哪儿,咱爸年纪又这么大了,安安就应该早点找个好人家,这样咱爸也放心,是不是?”
何处的大姑反驳妹妹,“安安不是说已经有男朋友了嘛,你总不能让她跟人家分手吧。”
“哎呀,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哪作得准,安安跟萧家小子谈了那么多年不照样散了嘛,照我说,找对象就得找个条件好的,以后就算离了婚,也能分点财产……”
“你刚才不是说是给安安找个好人家嘛,让咱爸放心,这怎么又谈到离婚了?”
“我是说万一呢,怎么都得先有个经济保障吧……”
何处爷爷脸色越来越难看,把筷子郑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气得嘴唇发抖,“吃饱了,就都回去吧!安安已经有对象了,不用你们操心。”
小姑刚要开口,被丈夫用眼神制止住,一时间饭桌上鸦雀无声。只有何处三岁大的小侄子爬到何爷爷的腿上,奶声奶气的让曾外公抱。
小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何爷爷脸色瞬间又缓和下来,气氛也开始容和,不甘寂寞的小姑姑又提到要给何爷爷买点人参什么的补补身体。
何爷爷听了,马上想到前两天曾一骞送的两盒人参,说道,“不用了,前两天小曾给赠了两盒。”然后让何处去取来。众人也一时没意识这个‘小曾’是何许人也。
何处迟疑了下,从客厅柜子里取过那两盒人参递给爷爷。爷爷将这盒子递到女儿们面前,大声说,“这是安安的男朋友送的,说是特产。”为的是让她的小女儿看看,何处有一个很孝顺长辈的男朋友。
大姑姑惊奇的问,“安安的对象来过了吗?”
何处讪笑,“嗯,刚走。”
大姑姑接过盒子看了一下,“这得多少钱一盒啊?”
何处微笑摇头,“不贵。”
这时小姑姑拿过盒子掂了掂看里面小小一根,挺轻的,颇为不屑的说道,“这么小还能贵到哪里去。”
何处连忙赞成,“对,就是一般的营养品。”
小姑姑看自己眼光被认可,笑着说要打开看看。大家也都好奇想看一下。
小姑打开盒子,端着躺在锦盒里的人参,递到爷爷和丈夫面前晃了一下。然后,看到盒子里有个标牌和本小册子,拿起来随意翻看。何处也凑过头去看那根人参,须挺多的,不过,细细的一根,估计就是普通的那种。
“不会吧!”小姑姑突然尖叫起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大姑姑拿着标牌惊讶地张着嘴,何处接过标牌定眼一看,……没想到这么细点东西,竟然值这么多钱。
小姑姑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天啊,这么细一根,居然要88000!”
刷刷刷,所有的目光聚焦在何处手中的标牌。大姑夫和小姑夫同时看向何处,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表妹也转过来视线,笑着说道“表姐,看来你找的男朋友是有钱人噢!”
何处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将标牌快速往口袋里一塞,镇定地说,“小姑,你真夸张,这么小一根怎么可能八万多,你眼花了。”然后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口袋里将那标牌撕成粉碎,再不粉尸灭迹,下一个被灭的就是她了!
小姑姑瞪着大眼,“怎么可能,我又没眼花。大姐也看以了,大姐你说是不是,你给大家看一下。”
何处笑着将打开的人参拿过来盖上,然后对爷爷笑说,“爷爷,这标牌估计是印错了。这么细,肯定年数不高,最多八千多块,您放心吃,但别一下吃太多。我帮您放好。”
然后,在大家还在傻怔的时候,将另一盒人参也顺带收走。她明显能感觉到背后刺骨的目光,故作镇定地走进厨房,假装在翻找塑料袋,其实已经快速拆开另个盒子,将那个标牌和证书全抽出来,然后将两盒盖好套上袋子。
再回到客厅,全家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两个姑姑和姑父看向何处的眼神有点奇怪。何处假装看不到,说先去洗个澡,便进了浴室。
她知道,如果再呆一下去,小姑肯定会对她有另一番轰炸。这次她肯定真招架不了。
洗手间里,何处瞪着被马桶卷着标牌,心里狠不得将曾一骞怒骂一顿。八万八一支,两只加起来不就十七万多了?这人疯了吧,或是说早有预谋,哪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