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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你什么话都不用说。”
见他竟伸手握住自己所中意的女人的手,长孙炎锐眸一眯,脸上浮现了浓浓不悦。
一瞥见主人脸上的不悦,左右两边各一位护卫马上上前,一眨眼工夫,两人手上已多出一把枪,一致抵在王律师的脑门上。
“放开她!”两个护卫异口同声的说。
王律师吓得马上放开双手,高高举起,做出投降手势。
朱咏真怔愕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喂,长孙炎,你以为你在干嘛?”居然公然在律师事务所里亮出枪枝来恐吓!
长孙炎各瞥了两个护卫一记,枪枝很快地被收起,两人退回他的身旁。
“王律师,相信你还记得我们方才所谈过的话吧?”长孙炎问。
被吓得早已腿软的王律师,哪敢怠慢?“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了!”
“那,走了!”又瞥了他一眼,长孙炎越过他迳自往前走,如来时一样,四个护卫紧紧跟随。
然而,就在五人即将踏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前,他突然停下脚步,似在等人。
他的脚步一停,四个护卫也跟着停下。
“还不走?”他再一次开口说,似在催促。
朱咏真很快发觉,他的视线是落在她的身上。
“我?”一指指着自己,她疑惑地看他。
没说是或不是,长孙炎抿唇不语,仅让锐利眸光落在她脸上,恣意打量。
“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跟你……”她气呼呼的想反驳,但话还没说完,就让王律师提肘突兀的顶了一下。
这次他变聪明了,可没胆子再伸出手去碰她,更别说是握她的手,免得一会儿后,又让人用枪抵住脑袋。
“呃……学妹,是这样的,方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已同意了长孙先生的要求。”
“什么要求?”
“呃……”王律师有点不好意思的抬手,搔搔一头短发,“我们跟集团签了法律顾问约。”
“我知道。”朱咏真眨眨眼。
虽然她极不愿意跟那个可怕的男人有任何牵扯,但决定权在学长手上,所以就算她感到无奈,还能怎样呢?
“长孙先生说需要我们派一名律师坐镇他的集团。”王律师心有所愧的说。
他一直不否认对朱咏真存有好感,不过事关他的事业,还有他的性命,两者相较,男女之情似乎就不再重要了。
“学长,你是说要……”朱咏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没错,长孙先生钦点你,要求你去炎黄集团坐镇。”一说完话,王律师没脸再见她,转过身去,疾速奔进个人办公室里。
“学长!喂,学长,你怎能……”朱咏真想抗议,但已来不及。
王律师冲进他的办公室,砰一声将门给关上,落锁,来个相应不理。
“缩头乌龟!”看着落了锁的门,朱咏真气愤地啐了声,首度有了想拿起高跟鞋来丢人的冲动。
长孙炎看着她冲上前去拍门,朝着身旁的两名护卫各便了一个眼色,两人很快上前,一人一边架起了朱咏真。
“喂,你们干嘛?还有没有法律呀?你们以为现在是乱世,土匪当道吗?我不去!不跟你们走!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是根本没人理会她的叫嚷,因为办公室里仅躲着一个胆小的律师。
这下真应验了匪徒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小姐,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出来救你的!
第四章
坐在车子里,朱咏真懊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由办公室被人一路给架上车,已造成同栋办公大楼不小的骚动,上车之后,她又被安排与长孙炎一同坐在车后座,虽然前座的两个护卫一个开车,一个提高警觉注意着车外动静,始终没空瞄向后座,但朱咏真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追根究底,原因只有一个,正是她身旁的男人。
跟他同坐一部车,还坐在他身旁,她心里感到莫名的压力。
再一次将视线拉向窗外,她很快发现,车子的前后各跟着一部一模一样的车子,显然另外两个护卫各搭一部车,形成二夹一的保护方式。
这样的阵仗可真大呀!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要以为是哪个高官政要出巡。
会这般细心,恐怕是他亏心事做得太多吧?
拉回目光,朱咏真以眼尾偷偷地瞄他,谁知长孙炎刚好转过脸来,吓得她差点岔气。
“你、你……”深吸一口气,她先稳住自己的心跳,“你平日一定是亏心事做太多吧?否则出门也不用三、四个保镳围在身旁,连搭车都得前后各一部车保护,真是……”
“你说够了吗?”轻而易举的几个字,长孙炎就顺利阻断了朱咏真的话。
她想叫自己别害怕,但怎么也抵挡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气势。
偷偷地挪了挪屁股,朱咏真尽量让自己贴在车门边,彷佛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她就能安全一些。
“你、你到底把我抓来做什么?”都什么时代了,还流行强抢民女,呃,不,是强抢律师的戏码!
她的动作,他全看在眼里。
“我劝你千万别靠窗太近。”没理会她的问题,长孙炎迳自说着。
车窗是最佳狙击目标,虽然他的车子是防弹玻璃,但只要有心狙击,子弹是可以经过特殊变造,有一些甚至可以轻易的穿透防弹衣,玻璃就更别说了。
可瓦达的事,近来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时时刻刻防范着。
“为什么?”在她看来,靠近车窗远比靠近他来得安全。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依然是冷冷的表情。
对于她,他真的太小题大作了,有违一贯作风,竟然亲自到律师事务所去等人。
以往女人之于他,不过是发泄工具,就算是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朱玉婵也一样,所以他从不多费心思在她们的身上。
然而,这个女人却不同,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将她给逮到身边。
长孙炎想不透自己到底怎么了,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真的吸引了他的目光,或许是因为她敢挑战他,敢对他直言吧!
“包、包括你的霸道不讲理吗?”他现在的行为在法律上,就可以被称为绑架。
“你是指将你强行带走?”他根本不在乎,嘴角微微勾起,流泄出一抹不经意的笑。
“对!”天知道,要勇敢的说出这个字,她已偷偷地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了好几次。但,为了不想让他看轻,她还是要说。
况且,怎么说台湾可也还是个有法治的地方。
“我上回有跟你说过吗?”看着她,他黝黑的眸子闪着黑玉般的光彩。
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插入问句,她会听得懂才怪。“什么?”
“你的胆子不小。”他凝睇着她,眸光加深。
“呃……”朱咏真的心差点停止跳动。谁说她大胆?她是硬撑出来的,好吗?
“坐过来。”他命令。
她怔愕的望着他,动也不动。
“一句话,我通常不会说第二遍。”他锐利的瞳仁说明了他的坚决。
朱咏真仍旧不动,不过不是她胆大真敢与他杠上,而是因为她胆小,她害怕自己靠他太近,会遭受无法预期的伤害。
“看来,要你当我的女人,第一步,先得驯服你。”话落,长孙炎伸长手臂,轻而易举的抓住她,下一秒,她落入了他的怀中。
朱咏真慌乱抬头,长孙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俊颜往下一压,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完完全全霸占住她的气息。
她,昏了!
车内顿时变得更安静,前座的两个护卫,很识趣的只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该注意的事情上,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存在。
朱咏真一路上茫茫然。
自从长孙炎吻了她之后,仿佛是遭受了过度的冲击,大脑向她罢工抗议,她成了一个没思考能力、让长孙炎扯着走的傀儡。
到了炎黄集团的办公大楼,她跟着进电梯、出电梯,直到来到办公室门口,她皮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才像被解除了催眠指令一样蓦然惊醒。
找出手机前,她朝着前方的男人说:“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一发觉长孙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朱咏真马上后悔。
天啊,她到底怎么了?早在他肆无忌惮吻了她时,她就该狠狠的赏给他一巴掌,警告他别太嚣张。而她不仅没有,现在为了接一通电话,还莫名其妙的先知会他?
她疯了!肯定是,要不,就是最近这几日天气太热,将脑子烧坏了。
“去吧,一会儿后进办公室来。”长孙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嘴角飘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转头进了办公室。
他一离开,随身的四个护卫也跟着走,走道上独剩下朱咏真一人。
朱咏真沮丧的叹了口气,从皮包中翻出了手机,走到楼梯间去说话。
“喂,我是咏真。”
“我当然知道你是咏真,而且呀,我还知道你目前的处境已经被我给预料中了,对不对呀?”电话那端传来庞子夜亢奋的音调。
“子夜!”朱咏真已经头疼得要死,没想到还会接到庞子夜戏弄的电话。
“别吼、别吼。”庞子夜的声音突然变小,“咏真,你可千万别生气,先听我说吧!”
“好,我听你说,但别又想借机说服我。”
“是、是,大小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说服你,这样行了吧?”庞子夜不疾不徐的承诺。
这还差不多!“好吧,那你说,你找我做什么?”
电话的那端沉默了下,“我只想问你,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事吗?”
“你是指哪一件?”她说过的话可多了。
“长孙炎既然说过要你成为他的女人,就绝对不可能放过你。”庞子夜将话点明。
是呀,是不可能放过她,而且不仅不放过,他还堂而皇之的从律师事务所将她给架走,方才还在车里吻了她!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朱咏真当然没有勇气对庞子夜坦白。
“我知道。”朱咏真垂头丧气的回应。现在她不已在炎黄大楼里了吗?
她得开始想想,等一会儿她该如何脱身?总不能闭起眼,两腿一伸,咬咬牙、忍一忍,等长孙炎将她吃干抹净,再看他心情如何,是否愿意放她一马吧?
“你现在终于知道了吧?”庞子夜喻意深远的说。
“什么?”怎么感觉子夜话中有话?
“知道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放过你的。”庞子夜补充说明。
“是……”唉,她珍贵的初吻,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居然也被他所夺走。
“咏真,别沮丧了。”庞子夜突然说。
“?”朱咏真蓦地一惊。子夜怎会知道她此刻正陷入无法自拔的沮丧中?是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流露出她的哀叹吗?
“别大惊小怪了。”庞子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刻意压抑的轻笑声,“先告诉我,你现在正在炎黄集团里,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不仅这些呢!你是不是跟着长孙炎一同回到炎黄的呀?还有,你们搭同一部车,还一同坐在车后座?”庞子夜继续说。
“子夜!”朱咏真觉得不可思议,想了一秒,她又说:“你该不是趁着我没注意,在我的身上装了什么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吧?”
“小姐,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庞子夜被她这一番话逗得哈哈大笑。
“要不呢?”
“真是输给你。”庞子夜哼了声,“现在,你慢慢地往前走,走到走道最底端,然后站在玻璃窗前,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照着她的话,朱咏真走到走道底端,站到玻璃窗前,“说吧,我已经站在你指定的地方了。”
“我知道。”庞子夜还在电话那端笑,“现在,打开玻璃窗。”
朱咏真推开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