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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楼体早已建成,八层高楼,楼前带了宽敞的停车场,规模比旁边的三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左律神通广大,医院还没正式对外开业,所有的证照都已经替张叔办了下来。
薇儿撑着伞站在雨里,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幢高楼,将来,也许只有这幢楼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曾与左律相识相恋过一场吧?
“姐?你站在这里干嘛?”宋晨背着一只大大的书包,看到她,快步跑过来。
薇儿对他微微一笑:“没什么,我看看新医院,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宋晨郝然笑说:“我去给别人补课了。”
“不是让你只管上学吗?铄”
“没事,放学闲着也是闲着。”
薇儿没有像以前那样坚持让他不许再赚钱,垂下头,默默往旧楼的方向走去。
宋晨随即跟上。
雨天,邹雅茜睡得早。
薇儿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浅浅入眠了,听到门响,才悠悠醒了过来。
“你来了?”
“嗯。”薇儿走过去,帮着正欲坐起来的妈妈倚在床头,又拿一只枕头垫在她腰际。
两母女静静地坐着,许久,薇儿才低低地问:“妈,你还记得我爸爸吗?他是去世了,还是离开了我们?”
邹雅茜定定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像是害怕女儿知道了什么似的,邹雅茜仅有的一只手在被下紧紧掐住了床单。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们是不是曾经很相爱?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你们一直在一起,我们现在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邹雅茜怔住,好半天才吭哧着说:“你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不都生活得很好吗?薇儿,别再想以前了。”
薇儿抬起头,望着她的残臂:“生活得真的很好吗?您知道吗?我有时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曾经真是他抛弃了我们,抛弃了您,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想方设法都要让他生不如死。”
邹雅茜脸色发白:“薇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想这些不存在的事儿,别再想了。”
薇儿苦笑,眼神有些茫然:“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又怎么能轻易的放手……”
邹雅茜看着她,眼神黯了下去,意味深长地说:“女儿,人生在世,好多事情哪能由得了我们自己?且不说我们自己有时候都会有苦难言,更何况别人,自己都由不了自己,你说,我们还能管得了别人吗?人心,本就是无法掌控的东西,变幻莫测,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薇儿摇头,却要泪落:“我没想过要计较,只是……只是真的很难,有些事情做起来,比说和想真的难好多好多。”
邹雅茜伸出唯一的一只手臂,揽她入怀,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太难,我的女儿,就努力坚持一下!可是,如若实在难以坚持,坚持得累了,就放手吧,什么样的生活不是过呢?”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真的舍不得……”终于,泪水一颗一颗滑下脸颊,打湿了妈妈的衣襟。
邹雅茜像是懂她心中所想一样,紧紧地揽着她,不再说话。
门外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张叔的声音:“这会儿娘俩正说着话呢,左先生您先进去坐一会儿,我下去泡茶。”
“张叔不必麻烦,我过来见见薇儿就走。”左律醇厚磁性的嗓音。
说着,门上就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薇儿过去拉开门,就见左律西装笔挺地站在张叔身后,眸带笑意地看着她。
张福民喜气洋洋地说:“你们先聊,我下去泡茶,左先生,一定要喝完茶再走!”
左律谦笑:“那就有劳张叔了。”
薇儿望着他,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关机,环翠园也没人,我猜想你到这里来了,过来确认确认。”
“你打张叔的电话不就可以确认了。”
左律深眸湛湛,浅笑:“我来还想问问你今晚是否再回家。”
“左先生来了?”房间里传来邹雅茜淡然的问候。
左律忙迎过来:“岳母大人,我来了,您身体近日可好,最近比较忙,一直都没能过来看您,请见谅!”
邹雅茜淡淡地笑:“知道你忙,以后别再派人天天送东西过来了,送那么多我们吃不完,浪费了。”
薇儿不解地看向他:“送东西过来?”
左律答:“嗯,岳母大人身体不好,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中医,那些补品都是他给专门配制的,都是对身份有益的。”
邹雅茜淡淡的:“左先生有心了。”
薇儿决定今夜就在张叔这里住下,左律听她说,也没反对,不过他自己也不准备回环翠园。
洗完澡,张叔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简洁但舒适的房间。
偎进被子里,薇儿总算问出心里的话:“阿律,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是要摊牌了吧?听郭杰的意思,尹副相逼他逼得这么紧,他肯定也是坐立难安了。
左律将睡衣的带子重新系了一遍,掀开被子,紧挨着她偎进被里。
伸臂,将她纤柔的身子抱进怀里,吻着她馨香的发丝:“重要的话?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抱歉,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薇儿从他怀里抬起头,水眸死死看着他淡然的面容:“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讲?”
左律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只好问:“你想听什么?”
你是不是要娶余诗诗?不娶可以吗?薇儿伸手,揪紧了他腰际的睡衣,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重又垂下头,
左律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感受得到她低落的心情,一手勾起她的下腭,细细舔吻她紧抿的红唇,她的唇瓣柔软生香,甜若果冻。
“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他低喃,温柔的吻顺着她细致的脖颈一直往下……
……………………………………………………
从来不知道星期天居然会这么失落。
景尘不接电话,左律有应酬,空荡荡的环翠园又只剩薇儿一个人。
最近去张叔那里去得太勤,都不好意思再去,不想让妈妈担心。
上次的一番对话似乎都让妈妈难过了。
从楼上走到楼下,又从楼下走到楼上,自己给自己念小说,自己给自己做饭,自己给自己削水果,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可就是来到环翠园以后,薇儿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忒没出息的不习惯一个人待着了。
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地觉得,好孤单!
想想有点后怕,她决定,从今天开始,要改掉自己的这个习惯,还是得习惯着一个人,那样,真到了那一天,伤害会没那么令人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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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mp;R婚纱摄影是一家私人高档会所,只对会员开放,里面的婚纱无一不是出自世界著名设计师之手,几名担岗拍摄的主要摄影师都是数十年以来在圈内都极具有盛名的佼佼者。
余诗诗穿梭在一排排华丽精致的婚纱间里,兴致高昂。
她一件件地欣赏,又细细问服务小姐婚纱的质地,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是属于什么类型的设计主题等等。
左律坐在休息区的深色沙发上,接着电话,接完电话又查看邮件,任她在里面细细挑选。
终于挑了两套洁白如云的婚纱,余诗诗让服务员拿着,走到左律身边,征求他的意见。
“律,你看这两件怎么样?据说是巴黎今夏还未面市的新款。”
左律抬头,却没看婚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喜欢就好。”
余诗诗嗔笑:“我穿婚纱还能给谁看?除了你可以发表意见,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左律站起身,指了指手机:“Sorry!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他漫不经心走出去的背影,余诗诗眉目黯了黯,随即又对服务小姐笑开:“帮我试这两套。”
“好的,小姐这边请!”服务小姐一一取下婚纱,又将一些配饰和内衬都取了过来,进入宽敞雅洁的试衣间,恭谨而利落地帮她试婚纱。
穿好一件繁琐的白色婚纱,服务小姐将她长长的头发随意盘在一侧,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真漂亮!这套婚纱像是专门为您量身打造的一样,款式和面料都与您的气质太相衬了!”服务小姐一张巧嘴,说得余诗诗浅笑盈盈。
婚纱穿好,接电话的左律还没回来。
余诗诗不急不恼,就那么穿着高跟鞋,站在婚纱展示区耐心等待。
这通电话左律接了近半个小时才完,因到婚纱间里时,余诗诗的腿脚已经开始发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有耐心地等着一个男人的欣赏。
可惜,男人只淡扫了她一眼,脸上毫无惊艳之色,便又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了。
余诗诗抿了抿唇,有些难堪:“律,不喜欢这款吗?”
左律抬眸,淡然地劝说她:“我对婚纱没什么研究,你如果近期没有结婚打算的话,我觉得你还是等婚期近了再决定款式,要知道时尚界的物品更新替换总是极快。”
“难道你不准备近期就与我完婚吗?”余诗诗脱口而出。
这句话其实她已经憋了近一个月之久了。
一个月前,尹和书就已经当面与左律相谈过这件事,左律没有立马答应,但也是没有反驳的,这件事从头至尾余诗诗都知道。
虽然婚姻这种事,都要拉出自己的父亲来做嫁衣,可只要能达到。
余诗诗忍了,就算全世界笑话她倒贴都没关系,她要的,只是这个男人而已。
左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尤似黑夜:“把婚纱脱了,我们找个地方去谈谈。”
余诗诗看了看服务小姐,对方一脸尴尬之色。
反而沙发上那个站起来的伟岸男人,倒是淡定自若得很,仿若刚才余诗诗所说的那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余诗诗羞极恼极,转身快步走进试衣间,因脚步太急,不小心踩着婚纱裙摆,差点跌倒。
所幸被体贴的服务小姐给馋住,两人进入试衣间,不几分钟就换下了婚纱,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还不待左律开车离开,余诗诗坐在副驾座上就开口:“难道你不知道那样对你更有利吗?”
见她急着知道答案,左律也不启动车子了,稳稳坐在驾驶座上,沉静地望着她:“余诗诗,我一个以为你是个理智的女人,所以这次你来国都,我以同学之谊相伴左右,我是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可能再另娶他人?”
余诗诗不敢相信地紧盯着他:“这么说,原来你对尹副相和我爸爸是曲意奉承?现在要言而无信?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是当真了的?”
“在副相和你爸爸面前,我从来都是说明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们的提议我从没想过要接受,又哪里来的言而无信?”
“你怎么可以这样?”
左律眉头紧紧皱起:“不是我怎么可以这样,而是你们,为什么要对我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余诗诗眼眶眨红:“娶我很离谱吗?这么多年以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是不清楚对不对?”
“好了,诗诗,我们别再谈这个了!”
余诗诗收回望着他的目光,深吸了吸鼻子,看向窗外,激动的语气恢复冷静:“好,不谈这个。据我所知,尹和书定要拉你下水,你的大商从起步起,每一步都曾得到过他的帮衬,现在,如果你要脱离他,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左律将车窗摇下三分之一,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冷冷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你想什么办法?你现在都要和他绝裂了,他能轻易放过你?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他的筹码,现在你还没有为他创造利益就想逃开,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这世上还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他将烟灰轻抖在烟灰缸里,深深望向她:“诗诗,你别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