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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一眼,薇儿又看向如同嚼蜡般毫无胃口的郭杰,失望得眸子都成了雾色,虽说不是她亲手做的,可也是她亲腿跑去买的好吧,真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左律看不下去,冷冷命令:“郭杰,大口吃!”
顶头上司下令,岂能不遵?郭杰无奈,只得抛下用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斯文而优雅的吃相,大口大口嚼起来。
可怜他一张黑脸膛活生生被塞成了紫色,无语泪千行,以后死也不要跟老板一家吃饭了,太欺负人了欺负人了!
“呵呵,这样吃饭才有福气嘛,郭先生,好福哦。”某女笑得爽朗,重重拍了一下郭杰的肩。
“咳……咳咳……”可怜的郭杰再次悲催到底地被满口馒头呛了个半死。
吃过早餐,郭杰再次被左律带进书房待了一会儿才离去。
薇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左景尘趴在她腿边,坐在地毯上,歪着身子边看电视边做着几何题。
做了一阵,被一道题卡住了,拿起书挡在正被电视里武打片吸引得眉开眼笑的某女眼前:“大学生,给讲解讲解呗。”
“什么题都别问我!”薇儿挥开书,继续兴致昂扬地看电视。
左景尘翻过茶几,葱白白的长指直接掐掉了电视机下方的开关。
让她按遥控都没用。
薇儿叹气:“左景尘小同学,姐能说,姐真的不会吗?”
“不能!”他坚持地将书本再次递到她腿上。
薇儿摊开两手,耸肩:“我不会。”
“宋薇儿大学生,别活得太懒了行不?”打死他都不信,怎么都是一本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连小小初二的题都搞不定?
薇儿没有正面回答他,懒懒得答:“姐要活万万年,所以准备学海底的万年老龟,将懒进行到底!”
左景尘忽地将一张俏生生的白脸凑近她,使出杀手锏:“诺——枫——哥——”
薇儿迅速坐直身子,双手作出停止的动作,讨好兮兮地笑:“乖景尘饶了姐姐吧,姐现在说的都是良心话,姐从五年级开始,就没再好好上过学听过课了,除了五年级以前的题目,其他的都不会,真的!”
“为什么?”
左景尘还没来得及吃惊,从两人身后突然传来左律低缓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艰涩地扯出一丁丝笑,她垂下头,双手本能地紧扭住毛衣的下摆,死死拽在手心,像抓住一根浮草。
薇儿和左景尘双双抬眸,然后,就看到左律一臂吊着,一手插在裤袋,似乎已经在书房门口站了许久。
浅米色的针织开衫和铁灰的笔挺西装让他看起来温暖而柔和,可俊脸上微微皱起的浓眉却又让薇儿紧张和不安。
左景尘其实也想知道左律问出的问题的答案。
于是,也转过脸,和老爸一起,两对宝石般的俊眸双双凝视着她。
一对深邃难测,一对清澈纯净。
薇儿只觉得心脏缓缓收紧,一种无形的压力往自己头顶直压下来,像一座大山,重得她难以负荷。
有些事,她不说,他不问,不问,却并不代表不想知道
更新时间:2014820 2:07:10 本章字数:8838
艰涩地扯出一丁丝笑,她垂下头,双手本能地紧扭住毛衣的下摆,死死拽在手心,像抓住一根浮草。
“……就因为……因为一些事而已,后来……后来想学……已经跟不上了……”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像要破碎了一样,苦涩得让人心疼弛。
左律没有再追问下去,刻意另外换了个问题:“那么,你是如何上的楚中?”
据他所知,楚中大学是全国前十的一本名校,又与国都同处于本市,排名在这十名之中数一数二。
能被录取的大学生除了各高校的尖子,另外,能进去的,身份一般都是非富即贵。
左律没有追问,薇儿便很快从儿时的记忆里逃脱了出来,一直以来,她逃避回忆都很在行。
这个世上,不幸的事只要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只是个路人,你的不幸最多能得到一分怜悯的目光,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有。
仰起脸,她神情恢复平常,挑了挑弯月般的黛眉,故作轻松地耸肩,语气已是云淡风清:“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高考完后,我就又去赚钱了,那时候,我很缺钱,一直都很忙,可就有那么一天,楚中大学就给我发来了通知书,说我被录取了,我还怀疑,特地又认真问了报名处的人,问了教授,都说我被录取的事没错,名字和个人资料都没错,就这样,我进了楚中。嗄”
左景尘张大嘴,半晌才用手推了推下颌,帮着合拢嘴巴:“就这样?那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薇儿挠头:“我就小学水平,你说我能考多少分?我不认识那些题目,估计那些题目也不认识我。”
左律眉头越蹙越紧:“高中也是这样进的?”
薇儿点头,吃惊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真的也是莫名其妙就接到了录取的电话,然后就进了,连学费都没花多少。”
左律沉默,眉间揪成了小山,深邃的眸子变得冷冽莫测。
有些事,她不说,他不问,不问,却并不代表不想知道。
……………………………………
左律自力更生,在针织开衫外面加了一件黑色貂绒大衣,下楼。
薇儿超强适应的思维已经重新又回到武侠片的剧情里,笑得没心没肺的。
左景尘对薇儿的智商彻底失望,早抱着书本遁回书房去了。
薇儿正看得上瘾,突然,一道阴影遮住了屏幕上最精彩的中心部分。
她还来不及抗议,倒霉催的电视屏幕再次陷入黑暗。
关掉了电视开关,左律站起身,不温不火地命令:“备车。”
薇儿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这屋子里除了她,再没第二个能听懂左律语言的同类。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溜下来:“去哪?”
“买菜。”
“谁做?”不出去吃了?这屋里貌似没有能够正常做饭的人耶。
“你!”男人已经步伐稳健的往外走去。
薇儿怔怔。
靠!这男人,果真有种!逆天的有种啊!昨儿个才炸了他一间厨房的罪魁祸首,今儿个,居然还敢让这祸首做饭耶?
进了超市,薇儿就像个小保姆似的,推着个购物车,紧紧跟随着前面英挺伟岸,高傲得跟大爷似的男人。
每走一步,购物车里就会增加一样东西,‘嘭嘭乓乓’的整整扔了一购物车,左律还嫌不够,又捡了个别人运下的空推车,又扔给已经累得气喘如牛的某女,自己优雅而潇洒地继续选物、取物、利落地扔进车里。
薇儿看着满满两购物车数之不尽的各类食材,直恨得咬牙:买吧买吧,撑死了买,买这么多炸药料,等下回去看小爷一举把你那屋顶都给掀了!
菜买回来,按左律的吩咐,薇儿将东西统统提进宽敞且装修得现代感十足的厨房,按其要求一样一样取出来,分类摆开。
男人脱掉了大衣,右臂的绑带都没弄,只是垂着伤臂,走进来,笔挺的西裤衬得他双腿修长挺直。
薇儿皱眉,转身,走出去,从沙发上把他的板带拿了进来,看到他单用一只左手,已经从那些食材里挑挑捡捡了一番,并将每一道待做的菜都配放得整整齐齐、搭配均匀。
认真的背影高大挺拔、风姿卓越。
她咧嘴笑:“不错,果真不辜负全能怪胎的称号。”
左律转过头,冷笑:“比你全能白痴强。”
“多谢夸奖哈。”占了个‘全能’也算不错,她现时今下不和他计较。
毕竟是救她才受的伤,她虽然没心心肺,但不忘恩负义。
小心翼翼抬起他的右手臂,指尖微凉,触及他的臂,瞬间升温,他的,她的。
怕弄疼伤口,她细心地把板带一点一点又套上去,长指秀气、玉般晶莹。
少女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高挺秀气的
tang鼻子下,一张如粉樱般的唇色若隐若现。
左律注视着她,深邃的俊眸里满是难以言明的暖意。
她已经将白色的缠带系牢,把臂的受力都放在了板带上。
左律知道她做完,不着声色地移开目光,看到她笑盈盈地说:“好了。”
然后,双手叉腰:“出去吧,这里就交给小爷了!”
他灿颜,挑眉:“还要炸我厨房?”
“我会小心的,尽量不炸。”她倒答得爽快。
男人耸肩,退后至门边,左手插兜,闲适地欣赏她开始为所欲为。
某女倒丝毫没有不自在,撸起毛衣袖子,白皙的双手抱起土豆、洋葱一股脑儿倒进洗菜池,哗啦啦在水里一番鼓捣,捞起,放至案板。
手从刀具盒里掠过,抄起一把方方正正的大菜刀,左手将土豆洋葱排排队摆整齐,右手手起刀落,咔嚓,土豆洋葱齐从中断。
菜刀哗哗抬起、劈下、抬起、劈下,抬起,动作行云流水,很是熟练,像一个刀中高手。
左律嘴角抽搐,别过头,不忍再看。
而早已面目全非的土豆丁、土豆块、土豆丝、洋葱丁、洋葱圈、洋葱丝则是泪流满面,被剁得奇形怪状、大小不一也就罢了。
某女居然还不肯停下对它们乱刀齐下的残酷刀刑,‘咚咚咚’地仍剁得贼起劲。
苍天啊,不怕熊一样的队友,土豆、洋葱此刻最痛恨的就是薇儿不会做饭还忒凶残的一双手!
土豆洋葱殊不知,某女却也好过不到哪里,从未感受过的生洋葱,辣得她同样的泪流满面。
突然,泪蒙蒙的眼前,出现了一方深蓝色的软帕,折得整齐,方方正正的。
嚎得凶狠的某女一把抓过来,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涕,好一番蹂*躏,像泄愤似的。
左律无奈地笑,摇头。
本来他是准备一直优雅悠闲到底的,终了,实在受不了这抽抽嗒嗒,跟嚎丧似的哭泣而告终。
“笑个毛线,有种你丫切洋葱不流泪!”她抽嗒,再次狠狠擤了次鼻子,小巧而精致的鼻头被她揪得红通通的。
巴巴看着他:“要不……咱还是出去吃……”
左律不放弃:“收拾干净,下面按我说的做。”
薇儿咬牙,再次狠狠折磨着手中的手帕,就像它是某男似的,捏、掐、捶、揍,就差咬了,当着某男的面,没敢造次。
蹂*躏得手心都疼了,才恶狠狠掷进垃圾桶,心里的气勉强消了一丁点。
左律看出她的小心思,不理睬,从墙上挂钩上取了一件蓝白相间的围兜,递给她。
又走到案台边,用一只手收拾残局。
薇儿看不下去,叹一口气,飞快系好围兜,上前,利落的帮忙。
做饭不能利落,收拾还是能够利落的。
将新鲜的食材放下洗菜池,倒上清洗剂,指挥着薇儿清洗。
洗完,拿了蔬果刀,将生姜摆上案,准备用一只手切丝。
薇儿再次看不下去,夺过刀,凶巴巴的:“我来!”
正对比着不知如何下刀,凉凉的后背忽地落入一片铺天盖地的温暖,伴随着沉稳有力的心跳,
熟悉的男性气息从背后袭入鼻间。
心脏一紧,她从背到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从她左侧伸了过来,浅灰色的针织袖口,线条优美的腕骨。
橙黄色的生姜被他摆得稳稳当当。
她喉咙干涩:“你倒是放心得很,也不怕我切了你的手。”
和一个男人,英俊迷人的男人,以这种彼此连呼吸都能闻见,其实就是拥抱着的姿势连在一起,喉咙不干涩的估计都不算是女人。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薇儿有那么一丝丝的脸红。
人家其实说的也是实话,此刻,他吊着的膀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干咳了一声,她暗下掐了掐大腿肉,让拿刀的手不再发抖,结果,刀落下去的时候还是颤颤巍巍的。
两人同时冒出一身冷汗。
有了第一刀,后面第n刀就熟练多了。
一顿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