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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子停进环翠园的停车场,两人下车。
薇儿屁颠屁颠地跑到后车厢将大包小包的食材拿出来,分开两只手一路提前屋,左景尘则大摇大摆两手轻松地也进了屋嗄。
在厨房,左景尘双臂环胸,趾高气扬地扬眉:“你确定你煲的骨头汤能喝?做的菜能入口?”
薇儿一幅小丫头殷勤甜笑的嘴脸,不住点头:“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少爷您就看看电视,读读报,我保证做得香喷喷的再叫你和你爸过来吃饭。”
“那……好吧。”放下臂,左景尘再次趾高气扬的往厨房门口走去。
薇儿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说好了,不许跟你爸提我们尹教授的事!”
左景尘淡淡地睨了一眼她抓着他衣领的手,薇儿马上识时务地松开他,讪讪地笑:“我相信你!”
眼看着厨房的大门一点一点地合上、关紧,薇儿只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人家说没吃过猪肉,起码还见过猪跑,可她完全是只吃过猪肉,真的没有见过猪跑啊!
拆开袋子,从里面取出大骨,还有超市阿姨介绍的玉米、冬瓜、花生、大豆等等,除了骨头汤,左景尘那货还选了无数炒菜的素材,七七八八的摆了整整一个大理石长台。
还好,这长台够长够宽,要不然这数之不清的素材在这厨房里只能在地板上立足了。
全部从袋子里清出来后,案台成了最热闹的一处。
活蹦乱跳的虾、横行霸道的螃蟹、扭来扭去的大鲤鱼等没一个肯安生待着的。
薇儿苦笑:这左景尘还真不是普通的看得起她!
拿起菜刀,左瞧瞧右瞅瞅,硬是不知道从哪里下刀。
“算了,还是先炖骨头汤好了,病人优先。”
说干就干,提起装着大块骨头的袋子,倒进洗菜盆,开始清洗。
卖大骨的阿姨真心好啊,还帮她把骨头剁成了块,不仅如此,还细心地告诉她煲汤要放生姜之类的除腥物。
洗好后,打开装锅子的柜子选了半天,不知道选什么,最后选了个盖子盖得忒牢实的压力锅,将切成块的玉米、冬瓜、花生、大豆、生姜、大蒜和着骨头一股脑全塞进了压力锅,装水,扣紧盖子,上灶,点火。
然后,拿起刀对着活蹦乱跳的基围虾下手,‘咚咚咚’一刀一个,凶残而利落,刚才还活生生的大虾在她刀下瞬间都成了两断。
找了个锅,放在另一个灶头上,点火,把虾子下锅,翻炒,动作还挺娴熟……
左律在书房和郭杰视频处理了一些紧急工作后,下楼,客厅沙发上左景尘正大爷似的两腿相叠,抖个不停地正边喝着可乐,边看电视。
看到老爸下楼,他迅速站起身,殷勤地笑:“爸,您怎么下楼了?还是回房休息吧,等晚饭做好我上去叫您。”
左律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点头。
走到冰箱那,打开门,正准备拿矿泉水,却被左景尘抢先跑过来,抢先拿出一瓶水,递给他:“爸,喝水。”
接过水,左律重新从楼梯,准备回书房。
左景尘很小的时候,左律就把他接手了,那时,一直请的专业保姆照顾他,上初中后,为了培养他的独立,左律辞掉了专职保姆,改请钟点工做饭、打扫房子卫生。
虽然生活上、学习上左律从来都是给予左景尘最出色的一切,唯独不曾给予他普通的父子之情。
左律从小属于自己成长起来的天才儿童,在他的思维里,真正的强者并不是亲情所灌溉出来的,而是需要在社会上经过无数考验、磨炼、创造出相应庞大的力量以及权势后,方能坚定而昂扬地立足于这个复杂的人世间。
为此,很多时候,他会选择不和景尘待在一个空间里。
也因为他发现,景尘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不自在,很怕他,这点左律不知如何化解,唯一想到的办法只有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可是,自从家里新加入一个女成员后,这小子似乎变化很大,偶尔当着他的面,还会开起小玩笑,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畏惧自己。
这些变化,左律感觉,也挺不错,他竟然也喜欢上了和左景尘这种轻松的相处方式。
偶尔,他会想,这就是亲情吗?虽然陌生,但确实温暖而诱人。
“咚咚咚”突然从厨房传来巨大的响起,貌似菜刀正大力剁着什么。
走到楼梯中间的左律回过头,眼神看向厨房。
眼
tang看左律又要下楼,左景尘连忙跑过去阻住他:“爸爸爸,肯定是今天的鱼太大了,所以得力道大点,没事没事,您还是赶紧回房里休息去。”
里面再次传来一阵贯穿人心脏似的强烈刀剁声。
左律皱眉,这么大的声音得多大的手劲才剁得出来?
左景尘一颗心紧紧揪起:宋薇儿老妈,您老就不能斯文点啊?不就做个饭吗,搞得跟杀猪似的!
本来想将就着先过一夜,明天再告诉老爸擅自给阿姨放假的事情呢,这样下去,看样子今夜之前就要穿帮了。
他侥幸讪笑:“爸,真没事的——”
“轰”的一声巨响,将他的话音吞噬了个干干净净,整栋三层小洋楼跟着这声巨响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从厨房里传来一叠声哐啷啷砖瓦碎落的声音。
左景尘还在闭眸哀嚎之际,左律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厨房走去。
看到老爸过去,左景尘忙颠颠紧跟上他。
推开厨房门,突然窜出来的一颗黑脑袋将左律都惊得嘴角抽了下,左景尘更是吓得尖叫:“鬼啊!——”
“鬼你妹!”黑脑袋居然会骂人。
左律显然一眼已认出薇儿,毫不顾忌她满面的污垢,用左手拉过她好一番检查,看到她相安无事后,就越过她,进入厨房查看灾情。
满屋子的狼籍,墙上的白色瓷砖都被炸塌了一大块,砖瓦大理石混合着鱼、虾、螃蟹洒满了整个偌大的厨房。
左律无语又头疼。
而左景尘则认了半天,总算看清楚眼前这个黑发直竖,满面乌黑的原来竟是个人,而且还是今晚的掌勺大厨——宋薇儿。
左景尘瞪大着一双水眸瞅着瞅着,然后就噗的笑了:“我说老妈,继上次您老在二楼房间砸出个洞后,这是您第二次拆咱家这房子了!咱这房子和您是积了多深的血海深仇啊!”
“滚粗!”
直挺挺走出厨房,薇儿上楼,拿了衣服去洗澡,什么都不管了。
娘的,那煲骨头汤的锅子哪是什么锅子啊,丫纯粹就是一隐藏在厨房深处的定时炸弹!
厨房都炸了个底朝天,再能干的厨师也不可能做出像样的晚饭了,于是,环翠园的三口不得已,顶着星夜的寒气,举家外出就了餐。
左律的黑色宾利被韩征开走了。
薇儿的跑车坐不了三个人。
今天晚上出来薇儿开的是一辆七八成新的黑色奔驰,边开边满腹不平:老天还真是老了,眼睛真不好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都混然不知!这世道,贫富差距简直是天地之别!
吃过饭,在左律的指示下,薇儿将车开进一片高档豪华公寓小区,因为位于市中心,小区设施环境均奢华至极,楼层高的能观赏远处蓝宝石一样的云落湖湖景,每一平方的价格都是天价。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薇儿才问:“到这来干嘛?”
左律凉凉地答:“托某人的福,环翠园今晚要大修。”
“老姐,你有空真该得好好查查我爸也就是你老公的具体资产了,类似问题让外人听见,得多丢咱左家的面子啊。”左景尘已经率先下车,调侃完,熟门熟路地往电梯口走去了。
然后,左律也步伐稳重地走了过去。
查个毛线!关小爷屁事!薇儿不屑地嗤笑,快步追上去:“喂,你这里房间够不够的?我一睡沙发就会浑身抽筋——”
在她的思维里,只要是临时找落脚点,那一定是比家里房子小得不得了,而且环境还差得不得了的。
要是让她睡沙发还不如睡天桥底下呢。
没办法,自从小时候经过那件可怕的事后,从那夜起,她便大半夜里对软绵绵的沙发会过敏。
左律拿钥匙打开门,三人进去,薇儿突地像陡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张嘴不由自主的越张越大、越张越大……
额滴个乖乖,这是到了皇宫吗?丝毫不比环翠园差啊。
虽然发表这种感叹真的很俗很老土,可眼前活生生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嘛。
两层的复式楼,厚重的真皮沙发,深沉的红木家具,欧式壁橱,典雅大气,金碧奢华。
最主要的,房间挺多。
“爸,我回房了。”左景尘正准备到楼上自己住习惯的那间卧房去,却被左律拉住。
左律眸子落在薇儿脸上,淡淡地问:“宋薇儿,你先选房间。”
新换住处,他不想让她因不习惯而彻底不眠,至少让她选一间看上去比较习惯的房间。
薇儿收起大张的嘴,笑得很开怀:“随便,只要不睡沙发就行。”
今天真的赚大了,炸了厨房不仅不用赔钱,甚至连批斗都没有,还给她安排漂亮房子住,人生啊,你什么时候这么美妙了呢?
可惜,美妙的人生不是分分钟都有的。
比如此
时,左景尘早已经上楼,薇儿正准备随意找个房间去睡觉,今天在厨房那么大肆折腾了一番,还真有点累了。
可是,左律伟岸的身子却阻住她,俊眉轻挑:“作为妻子,你不准备侍候你受伤的丈夫洗澡、更衣?”
薇儿懵:“这么多天我也没侍候,你不都好好地过完了吗?”
“医院有专业男护工。”
“那你干嘛不把男护工带回来?”
“不愿意。”
“现在是冬天,几天不洗澡也没事啦,你就这样去睡行了。”
某男火气一分一分地涨起来:“你有几天不洗澡就睡觉的前例?”
薇儿很是自然的,点头。
本来嘛,她以前没进大学前,初中宿舍没有暖气,高中她为了好好照顾宋晨,在校外面租了套房也是没有暖气的,没有暖气的日子冬天可是很冷的。
太冷了,她一般也就擦个脸、擦个屁股,再擦个手脚也就睡了,没什么不习惯的嘛。
那时候,她也确实很累,得上课,得赚钱,还得去医院照顾宋晨,一天也就睡五、六个小时,一般都是沾床就睡,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那时的课可是不能旷的,学校动不动就得拿开除来威胁,即使成绩再差可就是不能旷课。
她不想让学校开除,那样会连个像样的学历证都拿不到,她从没想过,将来的下半辈子要靠混酒吧、混赌场、混打斗扬而过活。
她需要学历,将来到社会上可以找个正经的赚钱职业,好好和宋晨、妈妈一起生活。
宋薇儿也是有理想的,那就是将混混的生活终结在取得大学毕业证之际。
为难地,她出主意:“要不……我去叫景尘。”
“不愿意。”
对于这个老男人的龟毛,薇儿忍了又忍:“随你,我可不觉得我有非侍候你不可的义务。”
趁她要开溜之际,左律已经一只手牢牢捉紧了她的手臂,连拖带拽地就进了右侧的主卧室。
和墙壁同色系的推拉式衣柜,深蓝色的厚厚窗帘,深蓝色的柔软大床,独立的卫浴室,里面有一个能容下两人共浴的大浴缸。
左律打开取暖灯后,咔嗒一声,又将浴室的门反锁了。
然后,又用左手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浴室里的取暖灯很明亮,一团热气缓缓上升,薇儿脑海里马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系列禁忌类画面。
她尴尬地咽了咽口水,飞快转过身:“那个左律,做人要厚道,你不会强迫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帮你一大男人洗澡的对吧?”
看着她红至透明的耳廓,左律憋住没笑出声,一本正经地说:“过来。”
“你自己脱!”
左律等待的过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略带桔色的明亮灯光下,她细细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