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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过来叨扰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还要经常过来?
安以卿脸上本来就勉强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她真的很想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不带这么玩她的啊!
可是,此情此景,她只能干笑:“当然。只怕我厨艺不精,到时候做得不好吃,倒是怠慢了小舅舅,就不好了。”
夜慕挑眉:“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饼干的人,又怎么可能厨艺不精?你莫非是不欢迎我,所以才找的借口吧?”
安以卿还能说什么,只得尴尬的笑,君宴倒像是没看出他们之间的机锋一般,笑着对安以卿说:“小舅舅虽然跟我差着辈分,但我们一起长大,说是亲兄弟也差不多,你也不用跟他太过谦虚,既然他喜欢来,那就让他来好了,到时候我让他多交些伙食费就是了。”
这话倒是亲切,只是夜慕怎么听着都觉得不是滋味。
既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般的情分,他又怎么可以对他的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夜慕唇边的笑僵了僵,最终没再说什么,略笑笑说:“那是当然。”
当下安以卿重新将饼干收拾好,正要拿起来,君宴已经顺手接过,问:“你是要给蓝玥带的吗?怎么做了这么多?”
“我想着你们工作也辛苦,既然做了,就多做一点,让你拿到办公室去,自己吃也好,请同事们吃也好,都不错。”安以卿说。
君宴没想到她竟然想得这么周到,先前的郁闷顿时消失一空,感觉整个天空都清朗起来:“上次梁家明见了你,总是提起你,那帮家伙早就嚷着说要见你,我只好答应有空请他们出去吃饭,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没想到你倒是想到这个了。”
“这是应该的,不过最近事情太多,恐怕抽不出时间来,等过段时间再请他们出来好好吃一顿吧。”
君宴当然知道现在她不可能还有心情请客吃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倒是站在一边的夜慕看到两人有商有量,很是过日子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这一幕,本该是他和她的。
只可惜,老天弄人。
他再也没有心思站在这里看他们恩爱,假装看了看时间,淡淡的笑着说:“我晚点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不能多耽误了,先走一步。”
“一起下去吧!”君宴手里拿着饼干盒子和夜慕相携而出,安以卿紧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外面分手,各奔西东,安以卿这才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很紧张吗?”君宴虽然没有回头,却仿佛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般:“你好像很怕我小舅舅。”
安以卿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就知道,他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冷静下来;“是有一点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觉得压力很大。”
“小舅舅严肃起来的时候,的确是挺吓人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吗?但愿如此吧。
安以卿知道他其实在告诉自己不必再为这件事担忧,他会处理的,她很感动,却还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只是觉得愧疚:“君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开口。
“嗯?”
她迟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隐瞒了你什么,你会原谅我吗?”
“你会隐瞒我什么?”
“一些很重要的事。”她有几分怅然:“有些事,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大手伸过来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他低沉的声音在车里回响,让她觉得很安心:“那就想好了再告诉我。”
“嗯!”她眼睛涩涩的。
蓝玥虽然是一整夜都没有睡,不过看起来精神还算是不错,看到安以卿手里提着盒子,眼睛都亮起来:“亲爱的,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安以卿看到她这个样子,既安慰又心疼,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最终还是将手里的饼干盒子推过去给她:“给!”
蓝玥一看是自己最喜欢的蓝莓饼干,顿时欢喜的笑起来,恨不得跳起来抱着安以卿亲一口:“还是亲爱的最心疼我!”
一旁的君宴不满意她一口一个亲爱的,说得好像安以卿是她家的一般,把他这个老公摆什么位置去了?再说了,安以卿又不是只给她一个人做饼干,用得着这么炫耀吗?
轻咳一声,他沉声说:“我请吴律师一起过来见面。这位就是吴建民吴律师,他在打这种刑事案上面很有经验。这位就是委托人,蓝玥小姐。”
“你好。”吴建民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材轩长,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律政精英,而且人长得还不错。
蓝玥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站起来跟吴建民握了握手:“你好吴律师,这次恐怕得麻烦您了。”
“这是应该的。”
“有什么事,你们慢慢聊。”君宴起身拉着安以卿离开。
虽然他私下里帮蓝玥查找证据,但是他的身份毕竟敏感,所以还是要适当的避嫌,安以卿明白,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嘱咐了蓝玥一声,就跟着君宴出来了。
安以卿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君宴知道她是为蓝玥伤心,安慰她:“你不要太过担心,也许事情并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我倒是希望,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有什么转机?”安以卿一点儿都不乐观。
“虽然是这样,但结果还是要等尸检结果和证据搜索完毕了才知道,更何况,现在我们也聘请了律师来帮她,律师会帮她搜集有利证据的。”君宴没有告诉她自己正在帮蓝玥查梁振辉的身体状况以及他最近的行踪,不是他不信任她,只是在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的情况下,他宁愿先瞒住她,免得现在给了她希望,最后却又让她失望。
“那尸检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安以卿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承他的情,就转了话题。
“我已经找了熟人,让他们做详细点,最快,估计也要等到下午才能出来了。”君宴说:“你放心吧,这边有我看着,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安心回去上班,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她知道君宴说得有道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哪里有心情去上班?
君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你就算是留在这边也没有用,反倒让蓝玥心里不安,还不如先回公司。你放心,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一定会马上通知你的。”
“好吧,那等会我跟月亮说一声就回去。”她手头上还有各种事情呢,的确是耽误不起这时间,见君宴这样为自己担心,她也绝对不好意思,因此也就答应了。
“他们可能还要再谈一会,你到我办公室去坐着等吧。”君宴说。
“可以吗?会不会耽误你们工作?”安以卿迟疑。
“不会。”君宴说:“你放心,我有单独的办公室,你在里面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你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好不去,再说了,她也做了饼干,本来就是打算给他的同事们吃的,都到了这里不亲自送过去也说不过去,因此她也没有怎么拒绝,就跟君宴上去了。
警局的办公楼还是建得很气派的,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倒是没有那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才走出电梯,就看到有人探头探脑,看到他们就裂开嘴笑:“嫂子来了?欢迎欢迎。”
又掉头朝屋子里喊:“嫂子过来了,你们快点快点!”
于是很快就乌拉拉的出来好几个大男人,分站在门口两边笑着冲他们鼓掌:“欢迎嫂子前来指导工作。”
安以卿顿时脸都发烧了。
君宴知道安以卿面对这种事面皮有些薄,当即一个眼神横过去:“胡闹些什么?还不赶紧都给我回去。”
又低头对安以卿说:“别理他们,他们就爱瞎闹。”
安以卿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落落大方:“哪里呢,他们都很热情。”
“大家好,我是安以卿,很高兴见到大家。”她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嫂子,我是梁家明,你还记得我吧?”梁家明笑容满面的跟安以卿打招呼。
“当然记得。上次的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安以卿笑着说。
“呵呵,那都是应该的。”梁家明脸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安以卿很真挚的说。
梁家明乐呵呵的傻笑:“谢倒是不用了,只要嫂子跟老大说一声,叫他别欺负我就行了。”
君宴淡淡的看过去:“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梁家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说,请老大你以后多多关照。”
“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多关照你的。”君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梁家明却苦了脸,大家都哄声笑起来。
君宴给她介绍其他同事,一个高高瘦瘦有些黑的叫吴伟林,另外一个娃娃脸的叫李春雷,另外还有两个分别叫做吕志坚刘振,安以卿一一跟他们打过招呼。
梁家明眼尖看到了安以卿手里提着东西,仗着跟安以卿打过照面,上前笑道:“嫂子这是给我们带了吃的吗?”
“是啊,我自己做了一些饼干,拿过来给大家尝尝,做得不好,大家不要介意。”安以卿微笑很得体。
一听说有吃的,几个大男人顿时欢呼起来:“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李春雷最贪吃了,连忙将饼干盒子接过去,放到桌子上打开,香味顿时就传了出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哇,好香!”
当即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来试,吴伟林年纪大些,看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一巴掌拍他的头:“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看嫂子不笑话死你!”
安以卿连忙说:“没有关系,看到他这么喜欢,我心里也觉得高兴的。”
李春雷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伸手抱住盒子:“你们不喜欢就别吃,都给我!”
刘振年纪也只比李春雷大一些,闻到香味早就眼残了,见李春雷这么说,顿时急了,上前一把将他推开:“去去去,这是嫂子请我们大家吃的,你还想搞独食,你欠揍吧你?滚一边去。”
说着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一口咬下去,顿时觉得又松又脆又酥,竟是比外面专门卖饼干的还要好吃,当下一口咬着饼干一手朝盒子伸过去,竟是想先占大头。
吕志坚年纪大些,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李春雷和刘振这个样子,顿时就知道东西肯定好吃,当即一巴掌将刘振的爪子拍飞:“前辈都没试呢,你们这些臭小子就想干嘛?来来来,大家都试试。”
自己拿了一个,吴伟林早就眼馋了,此时哪里还顾什么风度,也紧跟过来拿了一个,试了一口之后顿时大呼好吃,几个人顿时抢起来,安以卿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又觉得高兴,毕竟有人喜欢自己做的东西也是一件好事。
君宴则是脸色有些难看。
有人捧他老婆的场他当然高兴,但问题是,他的那份也在里面啊,你们要不要全部抢光一点儿都不给他留?
可是安以卿就在面前,他也不好意思跟手下抢,只说了一句话:“好像饿了几百年似的,真是丢脸。”
也不再看他们,拉着安以卿回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一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一片凌乱,君宴顿时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那个,有点乱……”他平时一头就埋在工作中,对这些也没怎么在意,而他的办公室重要的文件也多,所以一般也不会让阿姨进来打扫,大多数是手下进来帮他弄,但想也知道,几个大男人,哪里做得了这种事?
安以卿看着眼前这如同战场一般的办公室,顿时觉得无语,感情他叫自己来不是让自己休息而是来帮他收拾的吧?
“没事。”她扯扯嘴角。最终还是看不下去,叹息一声,将包包放在一边,挽起袖子帮他简单的收拾。
君宴也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