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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说完,他不顾启六的阻拦,毅然上前,抓着凌箫天的手臂,将他蛮横的带出病房。
凌箫天感觉身体一个猛烈的拽动,身体踉跄数步,差一点就直接倒下。
“我们……谈谈吧。”萧七儿的确早就醒了,从他进入病房的那一刻,自己就醒来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们还有什么好面对的?于是,沉默,彻底的沉默。
当睁开眼的时候,他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好像就只隔了一重纱,只要掀开这层纱,他们便可以拨开云雾见月明,只是这一步,她不想迈出。
“七儿,你醒了,等一下,我去给你叫医生。”启六欣喜的准备出去。
“让我们单独谈谈吧。”萧七儿微微闭上眼,冷静的说出。
没有人反对,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只剩下他和她。
凌箫天跌坐在椅子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心脏,极力的挤出一抹从容的笑容,他说:“还疼吗?”
萧七儿没有看他,只是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窗外,窗外面好像在下雪,一片纯白。
“今天天气开始转凉了,大概是要下雪了。”凌箫天试图性的转移话题。
“我还以为已经下了。”萧七儿冷冷的回复,依旧是冰冷的态度。
“七儿,你是不是很恨我?”凌箫天微垂下眸,有些悲痛的问着。
萧七儿嘴里微露出一丝笑意,有些讽刺,“我不觉得我会恨你,我只恨自己,我接近你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不是吗?”
“七儿,你是在生我的气,对吗?怨我没有相信你,对吗?”凌箫天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胸前衣襟,喘上两口气,继续说:“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犯过那么低级的错,你的身份在我眼里应该不重要,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我,只要你爱我,我又何尝去计较?只是,我错了,我计较了,我迟疑了,我怀疑了,我几乎是抛弃了你。你恨我,应该的。”
“既然如此,那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你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孩子?”萧七儿漠然的瞪着他。
凌箫天沉默,不是他不解释,而是他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了,胸口的撕扯已经超出了他的忍受力,他捂住嘴,跌跌撞撞的转过身,鲜红的血从他的指间蹦出,他忍受着这股抑制不住的血腥味,背影在颤抖。
萧七儿喘着气,盯着他冷漠绝然的背影,他原来并不想解释了,果不其然,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一块肉而已。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和你的未婚妻为难了,如果可以,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只是我迫不得已才会留下他,如果你认为我们的存在对你就是威胁,我会出国的,离你们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她平躺着,眼角是一滴莫名的液体在闪烁,顺着自己的眼角滑落在发丝中,就如同她狠狠的将自己的心也藏起来一样。
背影依旧在颤抖,凌箫天感觉到自己下一刻就会倒下了,但是听到她的话,原本揪痛的心脏却在这一刻平复了,冷冷的,只剩下一片冰冷。
“七儿,你……恨……我,对吧。”他一步一步的朝着病房门而去,背影孤寂,脚步虚无。
萧七儿依旧是目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她没有看他,没有回复他,如果那个时候她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所过之地那刺眼的红,原本冰冷的心会不会为他稍稍的跳动一下?
可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吝啬到收回自己所有的目光。
门外,是踌躇不安的六人,各有心思的想要夺门而进,只是,都只能安静的等候在外。
“我——”
当凌箫天出现在门外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他,身前的白净毛绒衫,被染上了一层又一层鲜红,红的就像是掉进了染缸一样。
“二哥。”上官宏紧紧的攥着他颤抖的身体,心里恐慌不安。
“这、这是怎么了?”启四心底也是阵阵发慌,难不成七儿说了什么刺激到他吐血的话?
“走吧。”凌箫天吐出了两个字,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滑落在上官宏身上,昏迷过去。
上官宏半扶着昏迷的凌箫天,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虚掩的病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第一个来通知你们的,呵呵,真想看看你们满意的表情。”
话,止于此,没有人再问,也没有再说话。
病房内,萧七儿闭紧双眼,可是眼前依然出现的是他那一张苍白的脸颊,那一道颤抖的背影,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落魄如此吗?他难不成还想回头?
“七儿,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启五捂住忐忑的心跳,明明是憎恨他们的,可为什么见他如此又于心不忍了?
萧七儿擦掉眼角的泪迹,淡笑,“我能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而已,我们这样根本就没有关系了。”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吐血啊。”启六盯着那地板上的红色,忍不住的心里蹬了一下。
萧七儿这才顺着二人的目光望去,地板上,一块还未干涸的血,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她惊慌的坐起身,因为起身太猛,小腹又是一阵抽紧。
“七儿,你现在不能激动。”启四一把按住她,“你别告诉我你是想去看看他?”
“我……没有。”萧七儿恢复平静,自己承认刚刚看到那血红的时候,自己的确想冲出去看看他,可是现在醒悟了,她动不了啊,不能动啊,自己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连这道门都迈不出去吧。
“不过这段时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启五微微踌躇该不该说,但看这样子,不说又好像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五姐不会是想说他们结算凰氏的事情吧。”启六也略有所闻,只是,现在只是传言阶段。
“不用怀疑了,刚刚我回局里的时候,局长乐的都快炸开了花。”启四看了一眼神色泰然的萧七儿,这才放心的说出来:“他们以赞助国情局的名义送去了几十亿,出手真是慷慨。”
“多少?”启六哑然,“他们这是黑钱啊。”
“所有资金都有资料证明是正大光明的来历,局长乐的那才是一个灿烂,他恨不得当场就颁给凌箫天一个好市民光辉。”启四嘴角微抽,其实她今天也是顺便过来告诉七儿这些的,只是,迟了一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钱多吗?”启五皱眉问道。
“我猜想跟凌氏传出他即将成为下一任凌氏总裁有所关联,一,跟国情局打好了关系,二,没有矛盾的公司,以后大可以好好的走他的黑路,反正他的黑路总会被漂白。”启四解释。
“什么叫做打好关系?局长莫不成会因为这点小钱就对他们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启六诧异,虽然几十亿不是小钱。
“他不是这么说的。”启四忍不住轻咳一声,这接下来的话该不该明说呢?
萧七儿望着陷入沉默的三人,“怎么了?”
启四有些为难的苦笑,“他们说着大概是……聘礼。”
“聘礼?”三人瞠目。
“我也觉得这不可思议,刚刚本想把他弄出去后问一问他这究竟是想做什么,结果还未来得及问,你就醒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看他吐血昏倒离开了。”启四觉得自己找了一个最大的破理由,本来是不想告诉七儿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凌箫天这么做的目的,或许他有什么阴谋。可是最后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也为自己刚刚那迟疑后悔,如果她早点说出来,七儿会不会就不那么针对他?至少态度应该会和善一点吧。
萧七儿愣了愣,却被她所说的话惊得一声不吭,吐血昏倒离开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他是准备挑衅我们国情局吧。”启六不明所以的猜测,凌箫天接近她们绝对也不是毫无所图,就跟她们一样,每一个人都是有所预谋。
“把我手机给我一下。”萧七儿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枕头上,按下一连串号码。
手机是在不停的震动,只是主人却仍然昏迷不醒。
雷圳毅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
“喂。”他冷冷的说。
“我找凌箫天。”电话里,是她处变不惊的声音。
雷圳毅苦笑着看了一眼床上面如白纸的身影,摇头,“没想到你还会给他打电话,只是,他现在不可能接你电话。”
“为什么?是不想接,还是——”
“他昏倒了,现在还在昏迷中。”雷圳毅嘴角微微含笑,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明显加剧的呼吸声。
“他、他怎么了?”萧七儿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可是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她。
雷圳毅盯着窗外的雪,淡笑,“你现在还关心他?我还以为你们早已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了。”
萧七儿被一句话扼住,迟疑了一下,“我只是——”
“七儿啊,你知道他恢复记忆了吗?”
“……”萧七儿又一次的沉默,她刚刚听他的语气就明显的觉得少了之前的那股陌生,只是,她没有想到他恢复记忆了?
雷圳毅继续说:“你知道他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吗?”
“不是突然记起来的?”萧七儿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你离开后,他单独去见了齐沧莺。”
“为什么?”
“因为他想记起关于你的一切,你不觉得这一次的他有些不一样吗?”
萧七儿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机,心里矛盾着,他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身体颤抖,面无血色?
“齐沧莺又一次的把他的心给剖开了,而这一次用着双倍的药量让他化解了忘情散的毒性,可是,他记起来了,心脉受损,心力衰竭,如果好好的平复心情,好好的休养,大概还可以多活两年,可是现在,没时间了。”
现在没时间了,没时间了,没时间了?萧七儿心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胸口处一阵窒息,她颤抖的声音继续说出,“没时间了?什么叫做没时间了?雷圳毅,你说清楚了。”
“你说一个正常人可以有多少血吐?这两天因为你,他恐怕都快把自己血管里本就不多的血吐光了,而你,却没看他一眼,他不是病死的,是伤心死的。他想跟你结婚,想补回曾经的二级跳,所以结算了凰氏,他要带你离开,要带你永远的离开这里,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可是你呢?离婚吧,跟着你的未婚妻,我祝福你们。你的话,太刺耳了。”
“啪!”手机从自己的手中脱落,萧七儿只觉得眼前是一阵水雾弥漫,她眨眨眼,一滴接着一滴带着她余温的液体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上的照片是自己曾经偷偷拍摄的,他在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温柔,他曾说过,我们先领证,以后一定补回那跳过的步骤,而现在,他努力着,她却放弃了。
你的话,太刺耳……
有多刺耳啊,她好像说了很多让他绝望的话,他问自己恨不恨他,自己好像说过不恨他,只恨自己,恨自己痴情,恨自己自以为是,恨自己不自量力,原来,恨到头终究是恨他薄情寡性。
“七儿?”启四抱紧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怎么了?”
萧七儿掀开被子,不管不顾身体的虚弱,忍着那一阵阵眩晕。
“七儿,你还不能下床啊。”启六上前按住她跃跃欲试的身体,“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究竟凌箫天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死了,被我害死的。”萧七儿咆哮着,哭喊着,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
寂静的夜,下了一整夜的雪,似乎,一夜之间,漂白了整个污黑的世界。
“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