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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电话鈐声突然间又响起,打断了打扫得正起劲的黎雁青。
“喂﹗”她放下吸尘器后精神奕奕地问。
“奇怪﹖你怎么没出去约会啊﹗”
电话那端是黎雁青的好友陳静芝发出的疑问。
“小姐,我又不像你有个老公,可以三不五时地带我去吃烛光晚餐、看电影、逛大街的,当然只好一个人可怜地守住这小小的陋室,吃着泡麵看电视啊。”她装悲惨地说。
“哎喲,你別在那装可怜啦﹗我今早和我老公在机场碰到了你的大嘴巴朋友江玲玲了。”陳静芝得意地说。
“静芝,我要和你澄清一件事--那个大嘴巴不是我的朋友,我是因为黃正德才认识她的,所以请別将她和我扯上任何关系。”她对着电话澄清。
“她是不是你的朋友那根本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对我报导了你和你祕密男友的最新状況哦,还又问了我很多关系你们的事呢﹗”
“那你怎么回答﹖”
黎雁青紧张地问。因为陳静芝回夏威夷住了快两个月了,而最近所发生的这些事她根本就不知曉,甚至于找关念宏当冒牌男友的事她更是不可能知道。所以黎雁青实在很怕陳静芝说溜嘴,而让謊言被拆穿。
“当然是『打蛇随棍上』啦﹗不然你以为我们这十多年的交情是假的啊﹖我还默契十足地帮你大大地吹噓一番呢﹗”陳静芝得意地自夸着。
“算你机伶,没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黎雁青松了口气后笑嘻嘻地说。
“好狠啊﹗为了这点小事就想砍我洩恨,虧我还大老远地買了很多的礼物给你呢!”陳静芝歎气地说。
“礼物大可免了,不过照片我是一定要看的。”
“想欣赏我那美丽的写真玉照,可是要有条件交换的哦!”陳静芝半开玩笑、半威茫厮怠!
“笑死人啦,小姐。看你那可怕的照片还要有条件啊,我都还没向你要钱去看眼科呢﹗你好意思来和我谈条件,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啊﹗静芝。”她不正经地说。
“亲爱的雁青,別忘了你要在股市賺钱的话,就少不了我这个內线哦!”她笑着提醒黎雁青。
因为陳静芝是在投顾公司上班,所以时常都有些所謂的股市明牌可以告知黎雁青,使得她可以小賺一笔;而现在陳静芝就是利用这层关系来利诱黎雁青,开她玩笑。
“谁叫我要賺钱嘛,现在你说什么条件我都得照單全收。”她可怜兮兮地对着电话说。
“当真﹖”
“利字当头,我哪敢不当真。”
她肯定地答,因为知道陳静芝是和她闹着玩的。
“听说你和你那亲密男友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玩亲亲的撸颍皇敝鋼屪吡诵吕伞⑿履锏姆绮桑圆欢园。俊标惥仓ブ沼谒党鲋氐懔恕!
而黎雁青则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陳静芝竟连这檔子事都清楚。“大嘴巴”江玲玲的功力,果然是非常深厚。
“怎么不说话了呢﹗別告訴我你的电话快没电了,我是不信这一套的。”陳静芝追问道。
“静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的条件就是明晚下班后立即到我家报到,对我重述一次你的罗曼史,好吗﹖”陳静芝打断她的话提议着。
“你铡崃死博u”
“雁青,你确实和那帥哥接了吻,对不对?”
“是有接吻,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啊﹗”她挫敗地说,有些受不了陳静芝那曖昧的语气。
“別再解释了,留着明天再对我坦白吧。”陳静芝说完,便匆忙地挂上电话。
“静芝﹗静芝﹗”
黎雁青又叫着她,但已来不及,回答她的只是“嘟嘟”的电话声。
她期待着明晚,一方面很高兴可以见到许久未碰面的老朋友,另一方面却也挺怕见到她的。因为照陳静芝那爱开人玩笑的个性来看,明天一定会奚落她和关念宏接吻的那檔子事,只怕明晚会被她给取笑个半死吧!黎雁青想着。
“明天还真是忧喜參半的一天啊!”
她自言自语着,然后又继续清扫的工作。
隔天一下班,黎雁青就往陳静芝家飞车而去。
“你怎么现在才到啊﹗”陳静芝看着墙上的钟指着已快八点了,不解地追问着黎雁青。
“找车位啊!你不知道车位是很难求的吗﹖”
“好,算你有理。快来吃饭吧。”她热络地挽着黎雁青向餐桌走去。
“不了,刚才餓得发晕,所以就先在车上吃了两个麵包充饥,现在还挺饱的呢。”她又将陳静芝拉回客厅坐。
“真的?可別客气喲。”
“放心,我不会的。对了,你看起来好像比较瘦那,为什么呢﹖”黎雁青对着好友说。
“没瘦,只是曬黑了,所以看起来好像瘦了。其实我还变胖了呢﹗”她边说边拿了罐可乐给黎雁青。
“真会骗人啊﹗难怪你老公就这么地被你骗来做牛做马,賺钱供你挥霍而毫无怨言。”
“你讲那是什么话啊﹖我肯嫁他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我不僅人美,又会招财,还有十足的帮夫运,嫁给他算是委屈我了。”
她夸大其辭地说着,逗得一旁的黎雁青笑声连连。
“那占了你极大便宜的老公现在去哪了呢﹖”黎雁青四处张望着,仍不见陳静芝先生的蹤影。
“加班,大概要到十二点才会回来。”
“真可怜。”黎雁青同情地说。“对了,快把你们二度蜜月的照片拿来让我瞧瞧。”黎雁青突然想起地又说。
“早就准备好了。”
陳静芝快速地从桌底下拿出好几本的相本交给黎雁青;而黎雁青则是边看着照片边讚歎着夏威夷明媚的风光和漂亮的海灘,不时和陳静芝讨论着,十足被照片中的景致所迷惑。
“真的好漂亮啊﹗”黎雁青看完所有照片后有感而发地说。
“不要这么直接地夸獎我这绝世容顏,你和我是不相上下的,不用太自卑。”
她一脸满意地说。
“你別臭美了,我是在说风景,不是说你。”
黎雁青有些受不了陳静芝的自恋,推了她一把纠正她。
“这你就不懂了,没有我的话,就绝对无法襯托出那海天一色的美景的。”陳静芝耍宝地说,并搔首弄姿地看着她。
而一旁的黎雁青又被她那模样给逗弄得笑岔了气,笑到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久久才恢復正常。
“你果然都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爱逗人。”她对着陳静芝有感而发地说。
“你也不差啊。只是和那黃正德在一起久了,被他传染了『呆病』,所以才变得只剩下一点点的幽默感。”
“过去的事就別再提了。﹂
“好,不提往事,就谈你的现在式。说说你那爆炸性的一吻好吗?”陳静芝好奇地问。
“我不是说过了嘛,那只是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吻啊!你还要我说什么呢﹖”
她轻描淡写地说,希望能骗过好奇的陳静芝。
“我才不管什么权宜不权宜呢!反正我就是要知道你这场『復仇记』的来龙去茫N颐鞘嗄甑慕磺榱耍愀貌换崃庵中∈露家晕矣兴m吧?再说我也是很气黃正德对你始乱终弃,所以才会想知道这些事的啊﹗我是真的很关心你的。”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较关心我和別人接吻的事呢?”黎雁青怀疑地看着她。
“哎喲,那也是事实啦﹗不过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江玲玲,她把你们说得就像是在演三級片那般。”陳静芝无辜地看着她。
“三級片﹖”
黎雁青快受不了了,她觉得她这一生的清譽可能就要毀了。也不过是和关念宏接吻罢了,就被人郑扇患壠话愕纳壳椋庋氯ピ趺吹昧四丞u她真的头痛极了。
“其实偶尔当当三級片的女主角也是不错的,享受一下『天雷勾动地火、乾材遇上列火』的情慾也是不错的。调劑调劑身心,对健康是有益处的。”陳静芝安慰她。
这下黎雁青的头更痛了,尤其是在听到陳静芝那一番安慰的话语之后。什么”乾材烈火”的,气得她是火冒三丈;再加上又用那什么有益身心的怪论调来安慰人,更让她感到啼笑皆非呢﹗
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事情竟会被郑烧庋t看样子江玲玲那大嘴巴是一定会把这消息告知所有的人,到时候远在加拿大的父母一定也会来兴师问罪的,这该如何是好﹖黎雁青在心中暗想着那可怕的未来,脑中轟轟作响,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陳静芝不知情地又对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嘮嘮叨叨地又过了老半天;见黎雁青没反应,才发现她的失常。
“嗨,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呢﹖”
“现在没事,不过不出两个月一定会有事的。”黎雁青哀声歎气地说。
“什么事啊?有那么严重吗﹖让你这样愁眉苦脸的。”
“还不就是我爸妈。我怕他们也会被郑运‘会了我。”
“放心,到时候我帮你做『偽證』,證明你的清白,那不就没问题了。”她乐观地看着黎雁青。
“希望如此。”黎雁青衷心盼望着。
“快对我说事情的始未吧。”陳静芝又催促着黎雁青。
而黎雁青也顺从地回应了陳静芝的要求,将事情一字不漏地统统说出,当然也包括那热情的一吻,听得陳静芝是目瞪口呆、大歎神奇。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慧眼识英雄』,一眼就看中那关念宏,认定他是个可造之材。”陳静芝称讚着她。
“那是什么慧眼,是我运气好罢了。刚巧碰上了他,彼此互相合作利用而已。”
“喂,老实说,你有没有被他吸引啊﹗那一吻有没有改变你们倆的关系啊﹗”
陳静芝又用那曖昧的眼神看着她。
“你別乱猜,我和他纯粹是好朋友;至于那一吻,我和他讨论过,彼此都不会放心上。我现在的目的是要帮他追上他心中的『白雪公主』,我们之间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黎雁青强作镇定地解释,生怕说辭有漏洞,而让陳静芝看出自己确实为了那一吻而芳心大乱过。
“真的没什么吗﹖”陳静芝不信地又追问一次。
“真的。”黎雁青肯定地答。
“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不错,你应该和他交往看看的。”陳静芝说出自己的想法。
“拜托,他已有心上人了,你就別乱点鴛鴦譜啦﹗”她受不了地回答这个一心想当媒人的陳静芝。
“他现在只是一时眼花。但我敢发誓,最后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同学,我还真受不了你耶﹗不知道你是八点檔连续剧看太多了,还是飞机坐太久了,所以脑袋不清不楚。否则怎会说出这种不合邏輯的话呢﹖”
黎雁青嗤之以鼻地说着陳静芝,并用那种对待无知村妇的目光看着她。
“这是我的直觉告訴我的,而你也知道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的。”她兴奮地捉住黎雁青的手说。
“无稽之谈。”
“哪是无稽之谈,我可是根据你的面相而作推断的。你看看你自己眼眸含春、嘴角带笑,一副沉醉于幸福爱河的模样。”陳静芝一脸专业的样子对她解说。
“天方夜谭啊﹗老是讲一些不可能的事。”黎雁青又纠正陳静芝的说法。
随后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十一点黎雁青才打道回府。
“雁青,有个帥哥找你,快点过来。”总璣透过內线电话对着黎雁青说着。
而她一听便知道是关念宏来了,不得不先放下手边的工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