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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在街上橫冲直撞是很危险的,万一发生意外要怎么办?”
他仍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并拉住她,不让她橫越马路去开车。
“你放手!”
黎雁青奮力地挣扎,但关念宏丝毫没有放手的跡象。两人就此僵持了好一会,到后来黎雁青也了解到比力气她是绝对贏不了关念宏的,所以决定改用智取。
“你弄痛我的手,都快瘀青了。”她演着戲地说,脸上也配合出疼痛难耐之色。
“我不是故意的,我……”
关念宏的话都还没讲完呢,黎雁青就趁着他松手的那一剎那甩开他的手,转身拔腿就跑。
这时突然街角竄出一辆车,不僅蛇行而且又逆向行驶,让人一眼就看出是酒后驾车。眼看着那车即将要迎面撞上正在橫越马路的黎雁青,关念宏立即飞身撲了过去,将黎雁青推开,而自己却不可倖免地被那辆失控的车给撞上了;整个人弹到了对面车道的马路中央,而车子也随之撞上了安全島,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
霎时,安静的街道突然变得嘈杂热闹了起来。
黎雁青呆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耳中净是充斥着从远方传来的救护车鳴笛声,再望着躺在对面街道上的关念宏抽搐的可怕模样,她的心再也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和事实。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人便晕了过去……。
10
黎雁青由于只是受到惊嚇和轻微的擦伤,所以送到医院包紮清醒过后便立即问医护人員关念宏是被送到哪个病房,急着想过去看他。
“进病房看到关念宏那里满纱布的身躯,泪水就不听使唤地决堤而出……紧握他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泪眼汪汪地自责啜泣起来。
像是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黑洞中漂浮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一般,关念宏吃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但不过才轻轻地动了一下,身上立刻觉得好像是被成千上万只的大象踩过那样痛,痛到他额上冒出大量冷汗,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不再有睡意。但这痛虽是宜竄入脑门中令人痛徹心扉,可他也还是弄不清为何才动了一下就如撕裂般的疼痛,而且手脚也不听使唤,眼皮也好似有千万斤般的沉重。
隐约地感觉到身旁有人在轻触着自己的额头,细心地照料着自己。他紧皱着眉,强迫自己要离开黑暗,吃力地张开眼,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念宏,你终于醒了。”黎雁青看到他终于清醒后,不由得松了口气,高兴得眼眶泛红地说。
关念宏缓缓地看着眼前的人,应该是黎雁青吧?但不懂黎雁青为何在看自己睡觉呢?而且还一脸倦容、双眼充血、布满血丝,还有黑眼圈,很明显是煞夜太久所造成的。
看着黎雁青那一脸疲憊,他真的很心疼,想拥她入怀安慰她,但手却不听指挥。
他挫敗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这才想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受伤吧?”他紧张地问,声音是沙哑低沉而虛弱的,但却是充满了真情。
“我没事。”
黎雁青满心欢喜地握住他的手,高兴他昏迷了两天终于恢復意识醒了过来,感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关心她的安危。
“那就好。”他吃力地说。“公司……”
“已经向你公司请过假了,阿奇刚刚也来着过你了。”黎雁青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即回答了他。“医生早上有来巡过房,说你只是受了外伤,没什么大碍。腿上已上了石膏,会痊癒的;至于头上的伤已做过断层扫描,也没有问题。其余只是严重擦伤,会康復的。”她仍是红着眼,內疚地对他说明病情。
一看到黎雁青那愧疚的神色,关念宏想起两人爭吵的事端,又急着想解释。
“你要相信我,我从没和林美美上……”他脸色苍白且吃力地断断续续说。
“別说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认真地说。因为在经历过了他为了救自己而奮不顾身、真情流露的那一剎那,黎雁青的心早就无法再去分辨何謂事实真相了;她只知道生命中是无法忍受他的的缺席。万一他真的不幸在这场车禍中有任何意外,那她绝对也无法苟活下去的。至于真相为何,她不想再探知了。她只想好好地把握住两人相爱的时光,以后的事就以后再去担心吧I。
“你真的相信我?”他怀疑地问,不敢相信竟是如此容易就取得她的谅解。
“我去请护士来帮你量血壓和体溫。”她深情地在关念宏缠满纱布的额上深深地一吻后就走了出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关念宏从黎雁青的眼中读出了她的不信任,但她却愿意为了爱而屈曲求全地让步,这让他非常感动,并在心中暗自决定等到过一阵子身体较康復些、有力气些时,他一定要把这事解释清楚。
两个星期后--
黎雁青为了能专心照顾关念宏,所以早就把音乐教室的工作给辭了;成天奔波于家里和医院之间,整个人虽明显地消瘦了下来,但精神上却是神采奕奕的。因为关念宏在她的细心照料下,已快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雁青,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可以不必再这么辛苦地燉鸡汤天天提来给我喝了。”他不捨地说。
“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我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你又不愿意让你年邁的父母为你担心,所以也就没有別人会来照顾你,而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救命恩人餓死吧?反正我不入地獄,谁入地獄呢?”她边说边将削好的蘋果遞给他。
“我才不屑你的同情呢!”关念宏开玩笑地说。
黎雁青听出他话中的笑意,也不反击,只是弯下腰来主动吻住他的唇挑逗着他。
而关念宏也热情且缠綿地回应她的吻,完全忘了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护士随时都有进来的可能。
他们狂烈地吻着彼此,想透过这最原始的方法来證明对彼此的爱。
“我爱你。”她停止了这个热吻后甜蜜地说。
“我也是。”他意犹未尽地望着她。
“对了,昨天静芝的老公士豪来看你,对不对?”黎雁青坐回座位后突然想起地问。
“是啊!”
“结果他回去就被骂了。”她忍不住笑着说。
“为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怎么来看我就被骂了呢?”
“士豪忘了带静芝特別買给你吃的一些补品空手而来,所以就被说了一頓。明天静芝会再来看你,亲自把补品送到。”她解释着。
“那很好。”
他若有所思地说,心中想着应可利用这机会来向陳静芝问清楚引起两人吵架的原因。
翌日下午--
“气色很好哦!”陳静芝提了两、三袋的补品进来,和他打着招呼。
“当然。在黎雁青细心的照顾之下,我当然是红光满面、日益肥胖。”他笑着说,并指了指椅子请她坐下。
“你若属于肥胖,那我不就是『癡肥』了。”
“你是孕妇,我怎么可以不知廉恥地和你比胖呢?”关念宏打趣地说。
“你这是夸獎还是毀謗啊?”
“当然是夸獎。你是黎雁青的死党,我怎敢说你坏话,自讨没趣呢?”他继续说笑着。
“其实看到你这么快就能恢復健康,而且又和黎雁青和好如初,我真替你们倆感到高兴。”陳静芝有感而发地说。
“我和黎雁青吵架的原因,一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很冤枉呢!”
“冤枉?”陳静芝不懂地问。
“雁青说我和林美美上过床,还说我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又荒谬地说我是因为追不上林美美才退而求其次地找她当代替品,语无伦次地给我冠上一大堆罪名,你说我冤不冤呢?”
“你没有吗?”陳静芝试探地问奢。
“天地良心,我当然没有。当初会喜欢她,纯粹是被她的外表所骗。所以认清她后还来不及疏远她,就先被她甩了啊!我真不懂,黎雁青为何会听信郑裕滴液退袝崦凉叵怠!彼媚盏厮怠!
“雁青说那些事全都是林美美亲口对她说的。”
“她说謊,她是故意挑拨我和黎雁青的。”
“我也是有这么怀疑过,但林美美连你在床上的表现,还有胎记在哪都对雁青说得一清二楚,你想雁青的自信心不会受到打击和动摇吗?”陳静芝反问着。
“胎记?我哪有什么胎记?”他不知所云地说。
“林美美说你的左臀上有一块胎记。”
“那个骗子、坏女人!我根本就没胎记。”
“你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黎雁青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胎记的事呢?否则我们就不会有爭吵,更不会发生车禍了。”他惋惜地说。
“她原是有计畫要问你的,但后来临时和你起了爭执,所以就来不及求證了。”
“可是她应该对我有信心才对啊!她是那么地了解我。”关念宏又燠恼地对着陳静芝说。
“她已经没什么信心了。因为林美美说你带她回去和你台中的家人认识过,光这点就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那是铡幔摇薄
“你不用对我解释,你只要让黎雁青明白真相,那才是重点。”陳静芝提醒着他。
“我会的,今晚我会对她说清楚。”
“那就看你的了。”陳静芝乐观其成地笑着说。
随后两人又聊了好一会,直至黎雁青来了陳静芝才回家。
“我刚经过护理站时,护士小姐说你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是吗?”黎雁青兴奮地向他求證道。
“医生早上巡房时,看了我的伤口后,说我星期五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黎雁青拉起关念宏的手高兴得又叫又跳,还兴奮地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下。幸好住的是單人房,否则肯定会嚇到邻床的人。
“瞧你,比我还高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你要出院呢!”他糗着黎雁青。
“我开心嘛!”她乐不可支地答着。
“我有些事想要对你说。”他忽然一脸正经地冒出这句话。
看他那脸色,黎雁青直觉地猜出他要谈什么,主动地先开口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介意,甚至都快忘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殘忍地逼我想起呢?”她走至窗边看着外面满是霓虹的城市,不愿面对他。
“林美美说的是謊言,你不信的话可以看我的左臀是没有任何胎记的。”
她不可置信地猛然回头,却看到了他正奮力在拉裤子;而就在她吃惊的当儿,关念宏已顺利地翻身扯下裤子,露出了他那光滑结实的臀部来。
“你干什么啊?还不快点把裤子穿上。”她愣了好一会,才害羞脸红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说。
“我可是守身如玉,不随便露玻璃给別人看的。今天既然已被你看光,你就要对我负责,要嫁给我哦。”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边拉裤子边说。
“你別闹了,快把裤子穿上,否则等下护士来了会被笑死的。”她焦急地催促道。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清白了吧,老婆。我已穿好裤子,你可以回头了。”他坏坏地糗着黎雁青。
但黎雁青非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是啜泣了起来,嚇得关念宏趕紧撐起枴杖下床至窗边看她。
“对不起,我竟不分青红皂白就铡崃四悖购δ惴⑸档湥媸嵌圆黄穑!薄
黎雁青自责得声泪俱下地道歉,关念宏看了实在于心不忍,便拉下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
“別哭了,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就够了,受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