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吗?”
楚伦怅然若失,“除非有奇迹出现。”
说到奇迹,崔明丽忽然想到方才路羽然交给他的录音带。“呃,她交给你的录音带……你想会是什么内容啊?”她有些好奇,尤其方才路羽然那么坚持他一定要听。
“我也好奇啊。”对于这件事他不愿再多谈。深吸一口气,他收拾一下低落的心情,强打起精神,“打电话叫国辉过来吧,提议今天把议案结束的人是他,他自己倒迟到了。”
“学长……”她看了一下他,“不先听录音带的内容吗?也许是个‘奇迹’哦!”
她开玩笑的建议。
“先把议案结束再说吧。”
她点点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看来!他是真的订婚了。
路羽然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家,客厅摊开的报纸上,又正好是楚伦有了未婚妻的消息。她没有心情再仔细阅读内容,像怕知道真相似的逃开。
回到二楼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她缓缓的闭上眼,泪水由密长的睫毛下缓缓渗出。
结束了,她和楚伦之间的一切真的结束了。能不结束吗?他都已经有了未婚妻!原以为只要她能把彼此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事情该能够否极泰来,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立场去喜欢一个已经订了婚的男人。在现实生活中,道德的枷锁她背负不了,为了爱一个男人而伤害一个女人的事她做不来,也没法子对自己交代。
完了,她和楚伦之间真的完了。
多年的情感,几乎投在她所有心力的一段感情,终于真正到了她没有办法继续再往下走的时候。
路羽然睁开眼环顾了一下房间,最后把视线落在当年楚伦送给她的熊布偶上。站起身,她将那只陪著她度过许多喜、怒、哀、乐,每个想念著“冉熠”的日子的布偶揽入怀中。
多么怀念那段靠著回忆追寻他的日子。那时候的她,想他想得理所当然,对于未来只有无限期待,而今呢?
她快连想他的权利都没有了,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他,她还有什么资格想他呢?
可是,若连想他的权利都没有,那她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多么的可怕。
一瞬间,她觉得以往快乐的因子全都抽离,支持著她快乐过日子的理由已不存在,她活著似乎是极大的折磨。
木然的移动双眼,她的视线落在小茶几上的水果刀。她放下布偶,一步步的走向小茶几。
拿起刀子,她低头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腕。
如果活著比死了痛苦,那么她的确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如果她投注一切的爱情该是以悲剧收场,那么她宁愿终结一切,让自己不再活在悲剧中。
路羽然缓缓的闭上眼,秀眉略微一蹙,刀子用力的往脉搏上划去。在鲜血泉涌而出的刹那,她觉得自己有一种获得解脱的快感。
她就要离开这世界了,痛苦该快离她而去了吧?相信会很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路威宏对于楚伦突然来访有几许讶异和不安。要佣人奉上茶后,他小心的问:“楚先生今天来是……”
“羽然在家吗?”他方才才和蔡国辉和崔明丽把事情讨论完,出门要前往和一个朋友相约的地点,在车上把路羽然交给他的录音带放出来听,听到她和路威宏的对话后,很快的弄清楚仙人跳事件的来龙去脉。
天!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对于丑闻的事,她和他一样事先毫不知情。她是真心爱他的,而他竟然以为她为了钱不惜欺骗自己的感情而恣意伤害她。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录音带还未听完,他就打电话取消朋友的邀约,决定先到路家来一趟。
原来是来找羽然的。路威宏对女佣说:“去把小姐请下来。”
他放心了些,还以为楚伦是为了汇出的那六亿而来的。可心下那么一想,他又有一些罪恶感,怎么可以把钱的事想得比女儿重要,于是他又开了口,“呃……楚先生,最近羽然的心情十分不稳定,希望……希望你能对她好一些。”
路威宏知道此时最没资格说这些话的是他,因为是自己使女儿陷入这种难堪和痛苦中。
可是,看著路羽然每天忧伤的脸,他还是有著不忍和心疼。
“我知道。”楚伦微微地点头。
在他简短的承诺之后,楼上突然传来女佣的尖叫声,楚伦和路威宏纳闷的互望一眼。
楚伦直觉不对劲,站起来往二楼方向冲,奔到一房门大开的房里。
“小姐她……她……”女佣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路羽然,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楚伦也刷白了脸,他二话不说的抱起路羽然,一面往外走一面冷静的说:“快叫救护车。”
一阵慌乱过后,路羽然被送上救护车。
到了医院,她立即被推入手术室,楚伦和路威宏则在外头等候著。
楚伦外表冷静沉著,双手却不住的颤抖著。
而路威宏则是一刻也坐不住的在手术室外头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为什么?”
楚伦的心中紊乱成一片,他不曾如此无助而绝望过。
她怎么舍得给了他最美好的一切之后,又企图将其尽数毁去?她让他知道爱情的美好,却也让他尝到即将失去的恐惧和无助。
九年的恋慕对她而言是最美的坚持,可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最珍视的宝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美丽的女子以真心守候了九年,这样的幸运儿竟然是他!
如果可能,请上天给他机会,以下半辈子的时间偿还她这份深情吧!
老天,我的请求你听到了吗?
不安加上随时会失去的恐惧令楚伦陷入一种如同水深火热的痛苦中。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著,他不安的情绪已经濒临极至,冷静的心一点一点的崩碎。
忽然间手术室的门打开,路羽然苍白著脸色由里头被推出来。
“医生……”楚伦站了起来。
“她已没有生命危险。若再晚来一些,就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医生看了一下楚伦,语气中带著一丝责备的意味。
“谢谢。”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楚伦有股想跪下来感谢上苍把她还给他的冲动,它终究听到他的祈求了。
尾声窗外的阳光渐渐转烈,在阳光照射下,路羽然慢慢转醒。她略微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
这里是……她首先感觉到手腕上传来阵阵剧痛,接著注意到挂在身旁的点滴。
这里是医院!她没有死吗?意识到自己还活著,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你醒了。”
突然知道身旁有人,且传来的声音又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路羽然立即转过头去。看到楚伦一脸憔悴的坐在她身边,她有些讶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透著虚弱。
她苍白的脸色令楚伦好自责、好难过。“你好傻!”
深深的看著楚伦,路羽然忽然觉得,她除了仍然无法不眷恋眼前这男人之外,似乎还多了一股怨他的情绪。他怎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忘记他的时候,又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让她对他渐渐死去的心又燃起一线希望,他好残忍、好残忍!
“这个时候,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她故意对他冷漠,蓄著泪水的美眸掩在密长的羽睫下。
这是她逃避的方法,怕他从她眼中读出太多真实的心情和浓烈的情感。
多情总被无情伤。在男女的感情中,谁付出得多、陷得深,就注定翻不了身,这是这段感情给她的启示。
他到底对个爱他至深的女子做了些什么?看著她的样子,楚伦除了自责外,还有一种近乎无法原谅自己的心情。他温柔爱怜的抚著她的脸,“你恨我的话可以打我、骂我,可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会心疼。”这是他的请求。他怕了那种令人万劫不复般的折磨。
爱情真的可以叫人生,也可以要人死。
路羽然将脸别开,“这些话你用错对像了,有资格接受你关心的人是崔明丽,不是我。”深吸了口气,她接著说:“我说过,你不该来这里的,你赶快走吧,免得届时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你还在意那件事?”学妹真是替他惹麻烦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她是订婚了,可是新郎不是我。”楚伦执起她的手,“她的未婚夫是我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记不记得我们到美国去之前,曾在我的公寓楼下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是送喜帖来给我的。”
“可是那天她说……”路羽然忘了方才的生气,不过,她仍对他的话质疑,“就算她说的不足为信,报纸上的事怎么说?”
楚伦真有些懊悔,那天他实在不该对那八卦记者逞口舌之快。于是,他把他和崔明丽巧遇记者,因而被胡天胡地的写了一番的事说出来。
“我和她订婚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看著她,他的眼眸中盈满柔情。“你交给我的录音带我听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满是歉意。“对于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抱歉,我……可以请求你的原谅吗?”
“在我为了仙人跳那件错事请求你的原谅时,你原谅我了吗?”她不是不原谅他,只是有些事太不公平,她有资格气恼。“在你身上,我深深感觉到不公平的情感对待。”
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而他呢?
“我会补偿你,请你给我机会。”
“你能了解多年的情感一下子全被否决的心灰意冷吗?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不相信我。”一想到他对她这份感情的质疑,她就难过得想哭。
“因为在乎,所以对有些事情的考虑会流于情绪化。”他真的太在乎,因此当感觉到被背叛时才会如此疯狂的想报复,想令她痛苦。
“羽然,相信今天若易地而处,你的疯狂不会亚于我。同样是深爱著彼此,一旦遭受对方的背叛,感觉成为对方利用的工具时,伤害对方便成为惟一能自我平衡的方法。”
他在痛苦时,只想著也要她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其他一概不管,现在回想起他所做的事,他那时真的气疯了,没有一点理智可言,实在太对不起她。
“伤害我……你平衡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路羽然能够体会他这样的深情。也许是同样感情浓烈的人吧?对于他的反应,她能理解。
楚伦摇摇头,“更加痛苦。可是……在我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又不肯轻易放过你。”
“如果没有那卷录音带,你仍不知道事情真相,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彻底的放开手吧。放过了你,也等于把自己从痛苦中解放。再纠缠下去,有朝一日会玉石俱焚。”他喃喃的说。
玉石俱焚?是啊!她的自杀从更深一层的角度来看,是不是也带了些同归于尽的意味?她若真的死了,楚伦只怕要在痛苦悔恨中度过下半辈子。
“现在呢?你又打算怎么处置我?”同样的一句话,路羽然方才问得沉重伤感,现在倒有些轻松和期待的味道。
听出她话中的俏皮,他微微挑眉,“你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