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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吧。”他会闹出这件事为的不就是钱吗?看来若路羽然不出面,楚是不会把钱拿出来的。于是,和楚伦约了时间之后,他很快的挂上电话。
落地窗外一片繁华夜色,楚伦却因为和路羽然约定见面的时间已到来,内心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
有些人不容易记恨,因为他们总是以一双冷眼看待世间万物,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足以令他们在乎。可这样的人一旦对某些人事物在乎了,那种认真坚持的心态近乎固执。
爱一个人是如此,恨人亦是,尤其是恨,一旦恨起人来,那力量足够毁掉对方以平衡自己。
楚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斯文的外表总是成功的隐藏他狂鸷极端的真实性子,没有人知道他的阴暗面。
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再次将酒干了。浓烈的酒精苏醒了他在斯文外表下的狂鸷性子,撩动他因付出更心却遭受欺骗的恨。他眯著眼想起前尘往事,路羽然的娇美、刁蛮任性,她总是牵引他的双眸,一切的一切……闭上眼,他脑海中浮掠而过的全是她的影像、她的美好,耳边听到的净是她甜美的声音,她对他倾诉的话语……骗人的!一切全是骗人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楚伦的手掌使力一握,忽地“哗啦”一声,手中的高脚杯被握碎,玻璃碎屑刺伤他的手掌,霎时血流如注。
他木然的看著鲜血落在毛毡上。此时手上的伤又怎及得上他的心伤?肉体的伤容易痊愈,心伤呢?他到哪里去找疗伤药?
不急著处理伤口,他只是走到沙发上坐下。无意间他瞥见墙上的时钟,八点十分。
他和路羽然约的是八点,莫非她心虚害怕,不敢来了吗?这不太像她的作风,她一向勇气过人的。不过,相信此刻要她面对他,任她勇气过人,仍会踌躇再三,不是吗?
这么想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外头电梯停在顶楼的声音,在门打开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在这个时候有谁会到这里来,他了然于胸。
脚步声在办公室门口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敲门。
“我约的是八点,是我记错时间了吗?”楚伦打开门时,冷冷的打量一下站在外头的路羽然。
“我……”看到楚伦的刹那,她有一股逃离的冲动。那张脸既冷漠又陌生,仿佛彼此不认识一般。她怀疑她寄给他的录音带他根本没有收到,甚至是收到了,他却不去听。
直到今天,她打给他的电话他根本不接,更甭说见她,为此,她只得变通方法,把她和继父对话的录音带寄给他,没想到这并没有使得今天见面的气氛好转些。
楚伦领著她到沙发坐下,他看著她,并不放过她脸上的惊慌和愧疚的表情,可是看到那神情,他反而不屑的撇撇嘴冷笑一声。
待坐定后,路羽然问:“你没有收到一卷录音带吗?”
“录音带?”他嘲讽的笑意更深,“是证明我诱拐你、欺骗你的证物吗?那你肯定寄错地方了,你该寄到报社或杂志社去的。”
“别……别这样。”路羽然既难堪又难过。她在不经意的一瞥中注意到他左手上的伤,有些惊讶的怔了怔,“你的手受伤了。”顾不得目前尴尬的处境,她由皮包中拿出手帕,欲替他止血。
楚伦没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她。对他而言,现在她为他做什么,都是虚伪造作的。
“有时候,我必须承认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他突然这么说,“在这个时候你竟然敢独自来面对我。”
路羽然有几秒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她压低眼睑继续为他止血。“你要我来的不是吗?”
“你是冲著六亿来的吧?”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比我想象的更污秽、更卑鄙吗?”他受伤的手反捉住她,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由牙缝中挤出话来。“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她红了眼,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相信你?”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的狂笑起来。“叫我相信一个设计仙人跳,为了钱不惜出卖感情的女人?”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污辱人?”
“是谁逼我的?”他看著她在他面前落泪。那已经不能使他心软了,在召开记者会时,她不就是以泪水将那群记者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女人的泪水廉价,却不知道这女人的演技可以炉火纯青到这个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的,我不会故意伤害你,真的!”她的泪掉得更凶。
她知道在记者会上说那样的话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伤害,可是她更不能眼睁睁的看著继父寻短。她在记者会上的眼泪不是要博取同情的,而是深感耻辱和愧疚的羞愧之泪,这样的心情楚伦不会懂的。
“你在告诉我,单单只是你的不经意,就能把我玩弄于股掌间吗?”现在路羽然的任何一句话听在他耳中都会令他愤怒。他全心全意付出的情感竟然被恶意的利用,这叫他怎么不恨,怎么冷静得下来?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玩弄他,偏偏他就栽在她手上而且如此彻底。
路羽然对于他如此质疑自己对他的情感感到伤心和沮丧,她拚命的摇头,泪珠纷纷落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你相信……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楚伦听到这句话,只觉既刺耳又痛苦。他为了她的这句承诺,已不知付出多大的代价。
冷鸷的眯起眼,他唇畔扬起诡谲的笑意,“六亿明天才能到手,路氏立即又缺钱了吗!”他向她倾下身子,将她逼靠在沙发椅背上。“这回又缺多少?你又打算利用你美丽的身子和我大玩仙人跳,然后再敲我一笔吗?”
“你……”她瞪大眼,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讪笑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你直接开口吧,省得我再被一群无聊的八卦记者烦得无法上班。”伤害她是他惟一能够自我平衡的方式。
“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在你如此对我的情况下,你还奢求什么?”
“奢求你还是爱著我。”她绝望的开口说。
楚伦的怒火完全被挑起,“爱你?这个时候你还敢说这样的话,有胆识。”
“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伤他非她所愿,可她终究伤了他,不是吗?
“原谅你?”他不招惹她,她反倒执意挑起他的怒火,深沉的眸子掠过一瞬狂邪,他冷然而邪气的说:“好啊,陪我一次,我就原谅你。”
“你……”在那瞬间,路羽然由他眼眸中读到的只有恨意和男人的欲望,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原谅她。“不……”
“你以为你拒绝得了我?”他听似轻松的语调中充满胁迫。“忘了,你爸爸要的那笔钱还没汇出去,你甘心这场仙人跳的戏码没有任何回收就落幕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愿陪我一次或逼我做绝,你自己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可怕!”
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他勾起她弧度完美的下颚,冷漠的开口道:“我的时间宝贵,你可以作选择了吗?”
路羽然难以置信的抬起眼,在她触及他那双冷然而没有温度的眼之后,她失望的垂下头,知道此时在她面前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楚伦。
她开始木然而机械式的解开胸前的钮扣。
“得到你想要的之后,不要忘了你方才承诺我的话。”她已经为继父牺牲到这地步,不希望问题仍解决不了。
她会伤害楚伦是为了钱,因此那笔钱对她而言是重要的。
在这个时候,她仍念念不忘那笔钱!这更增加了他的怒意。“那要看你表现得如何了。”
“为什么要这样伤人?”她受的委屈再度令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你逼我的。”他邪气的笑著。
微醺的醉意和著无法原谅的怒火,在胸口燃起一簇高张的欲火,他眯起眼看著路羽然将衣服一件件的褪去,露出曼妙的身材。
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裸露自己的身子,路羽然感到异常狼狈,无助的以双手抱住丰盈的雪峰。
她皱紧眉宇,眼中蓄著泪水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会升起怜惜之心。
有几秒的时间,楚伦的动作变得温柔,可一想到自己便是栽在她柔弱的装扮下,不知不觉中,他的动作就粗暴起来。
她只能承受著他的狂鸷残忍……在他交出真心疼情一个女人时,她回报他的又是什么?
她骗他!开始就是场骗局!
在欲火和被伤透的情绪交织下,他只想如同野兽般发泄。
她咬著唇忍受著如同遭受强暴般的侮辱,无言的接受他在她体内冲刺的力道,她知道那仅仅是欲望和怒火的发泄,没有任何感情。
楚伦很快的达到高潮并且抽离,起身整装。在离开她身体后,他才赫然发觉她脸上挂著两行清泪。
她没有看他,只是木然的默默起身穿上衣服。
“你……”
路羽然痛苦的咽一下口水说:“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去分辨事情真相,可是我真的没有为了钱而出卖感情,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她难过的红了眼,颤著唇坚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九年的爱恋,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
楚伦会变得那么可怕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也有她的无奈。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俩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有造化弄人。
从他方才的语气听来,他并没有收到她寄出的录音带,若收到的话,事情会有转机吗?她不知道,就如同她知道人在发怒时是很可怕的,却不知道那种可怕是如此的极端。
楚伦的心伤太重,仍是冷著脸看她。
“我的话仅止于此。”她是个傲气的女子,可“情”字却彻底将她折服。打从她喜欢上楚伦,她就知道自己情路多舛,只是没想到一切苦尽甘来时,还有更大的考验在前头等著。她的爱付出得理所当然,为爱所受的苦也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可是喜欢一个人的苦,她受得还不够多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勇气可以乐观的看待这段感情。
推开门,她走出了楚伦的视线。在门阖上的那一瞬间,她对他可能会追出来,温柔的由身后环住她的希冀幻灭,他终究不打算留住她的脚步。
隔著一扇门,路羽然绝望的失声痛哭。
为什么她要爱得那么痛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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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最近残冬的寒意褪去不少,空气里已略现春天的气息。
这几天路羽然没有上学,心情低落得连三餐都吃得少。
打从那天从楚伦那里离开后,他不曾找过她,她也没再碍眼的出现在他面前。她不知道录音带他如何处置了,是仍然没有收到,或是收到了仍拒听,甚至听了依旧拒绝相信,有太多的可能,她却猜不中他的心思。
他的心思太深太沉,她无法览尽看透。正因为如此,看似公平的情感中,她似乎是比较弱势的一方。
泪流尽了,她的思绪却仍紊乱得叫自己心慌。事情只要一牵涉到楚伦,她就没有法子冷静下来。
对这段令她累到极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