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缀这次旅行的最后爱之欢宴就此拉开了帷幕。
菊治先和冬香接吻,两个人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他坐起上身,从上面紧紧搂住了她。
同时冬香也从下面缠住菊治,他们屏住呼吸拥在一起,在冬香的前胸后背上,肯定留下了菊治手掌和身体的深深的印痕。
接着,菊治移开身体,和往日一样将枕头塞到冬香身子下面。
时至今日,冬香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法,主动扬起纤腰,这样正中菊治下怀,他从正面准确而深入地进到她的体内。
“啊……”冬香蹙眉扬首,被她难受的表情刺激,菊治的关键部位开始冲刺。
他激烈地前后、上下动作,彼此的局部贴得密得不能再密,紧接着冬香的双腿被他高高举了起来。
冬香的身体弯成了一个一百二十度角,随后双腿也被折叠起来,在菊治的进攻下,她忍不住高叫:“救命啊,住手!”
“讨厌,讨厌……”从冬香边喊边拼命摇头的样子来看,她好像还不想攀上顶峰。
冬香的声音突然断了,最后发出一声哀求:“我要死,杀死我吧。”
菊治又一次听到了“杀死我吧”的哀求,他用两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冬香左右晃着脑袋,频频剧烈咳嗽。
再掐下去的话就危险了,菊治慌忙松开了双手,冬香总算止住了咳嗽,她双眸微微睁开。
“掐我脖子的是你吧……”她的眼神仿佛在说。
菊治侧脸躲开冬香的凝视,继续进行攻击,她再次发出欢愉的呻吟,然后她突然伸出雪白的手臂,用手扼住了菊治的脖子。
就像下面突然窜出来一个支架顶住了菊治的喉部,令他感到十分痛苦,菊治慌了手脚,冬香却不顾一切地用力掐了下去。
如果菊治和冬香同时卡住对方的脖子,将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会停止呼吸,共同死去。
刹那间,一种死的预感闪过菊治的脑海,他马上抛掉这个念头,再次勒紧冬香的脖子。
勒到一半,随着“啊”的一声悲鸣,冬香浑身痉挛不已,最后在“我要死”的叫声中达到了高潮。
在这种瞬间的痉挛带动下,菊治也达到了顶峰,这时他全身的血像被吸光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冬香身上。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他们的身体亲密地融在一起,纹丝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菊治先抬起脸来,好像检查冬香是否活着一样,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时冬香似乎清醒过来了,两个人的嘴唇连在了一起,她抱住了菊治。
凌晨时分,是菊治在下,冬香在上;现在正好相反,冬香在下,菊治在上。两个人就像两块重叠在一起的年糕,紧紧地粘在一起。
想到这里,菊治突然忆起了以前武士社会有一种刑法,就是要求通奸的男女重叠在一起,然后从上往下一刀将他们劈开。
到了今天,若被施以那种刑法一刀劈下,菊治也无话可讲。如果菊治在上面的话,冬香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就算能留下命来,也会被永远地关在牢房之中。若是那样了此残生的话,冬香一定会大声喊叫:“我要死。”
冬香的丈夫此时会不会突然闯进来?
菊治突然不安起来,他巡视了一下四周,从窗帘缝隙中漏出的淡淡光线之中,可以看到附近一片寂静,什么都没发生。
菊治一动,冬香也随之动了一下,当他们意识到重叠的身体即将分开的瞬间,不论是谁,都会主动地向对方靠拢。
最初的那份精神当然已不复存在,但两个人同时到达高潮后的那种安详,仍旧吸引他们沉溺于快乐的世界当中。
在他们默默肌肤相亲的时候,“我爱你。”菊治低语,他知道冬香正在点头。
在安稳的状态下,菊治轻声问:“你又说了杀了我吧……”
“……”
“所以我才掐住你的脖子。”
菊治从冬香秀气的脸蛋抚摸到她的下巴。
“结果你也开始用手勒我。”
“对呀,我希望你也和我一起死。”
当时突然从下面伸出的手臂,原来意味着一起去死。
菊治继续爱抚冬香的脖颈,试着问:“我要一直掐下去的话,恐怕你就死了。”
“我也想到可能会死……”
然而冬香当时完全没有反抗的表示。
“感觉是不是好得要死?”
“对,好像突然飞入了一个介乎于生死之间的世界,一只脚迈进死亡的世界里,一只脚留在生的世界中,那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特别好。”
冬香是在回忆当时那个瞬间,还是在嘟哝梦话?她的表情十分平和,双目紧闭,只有嘴唇微微张开。
“真要那样做下去的话,你可真会死呀。”
“若是被你杀死,当然可以了。”
“怎么可能……”
菊治慌忙否定。现在因为两个人已经燃烧殆尽,冬香才会那么说。一旦恢复了正常,求生的欲望肯定会重新出现。
“你不能总想死的事情啊。”
“是你令我这样想的啊。”
听冬香这么一说,菊治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冬香骂道:“胆小鬼……”
“什么?”
“为什么不把我杀死?”
菊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盯着冬香白得有些怪异的面孔。
被冬香指责为“胆小鬼”,菊治很没面子,但也不可能真大胆地照她的意思办。
菊治不知如何是好,愣在那里发呆,不久他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迄今为止冬香体味到性的欢娱,快感不断加深,都是托自己的福。明白了这点,还是返回现实世界为好。
菊治坐了起来,看了一下枕边的时钟,已经七点半了,差不多也该起来了,早饭之前女侍肯定要来收拾被褥。
冬香好像却还不打算起来。她像平时一样,伸出双臂抱住了菊治,渐渐地菊治也变得迷糊起来。
大概因为心里记挂着时间,不到二十分钟,他又醒了。
菊治穿上昨天脱在一旁的浴衣来到窗边,将双层窗帘掀开一角,清晨的阳光一下子洒满了房间。
虽说窗帘只掀开一角,然而被窗帘封闭的房间霎时变得金光乱舞,昨天晚上性爱的余韵,宛若朝雾一样消失殆尽。
突然涌进的阳光,让冬香也醒了过来。
“你起来看看。”
芦之湖在菊治眼前泛着粼光,环绕湖水山峦的层层翠绿倒映在湖面之上。
“请等一下。”
在朝阳的吸引下,冬香也从被子中爬了出来,她弯腰穿上睡衣,又弯腰一溜小跑逃到了浴室。
菊治再次将视线投向湖面,他心中重又涌起了一种回归自然的真实感受。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窥视死亡世界似的,现在两个人却活蹦乱跳地活在这里。
菊治心里一阵慨然,他重新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时左边出现了一条很大的游览船。船上似乎没有客人,大概正在开往别的码头。
湖水总是先于人一步开始一天的生活。
就在菊治眺望湖景的时候,梳好头发的冬香走过来发出惊叹:“眼前这么近的地方,湖水……”
就算从游览船那边看见这里也无所谓,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开始了早晨的接吻。
在早晨的阳光中重新一看,被子和枕头位置乱得一塌糊涂。从昨天晚上起,两个人如此激烈、疯狂地做爱,所以眼前的景象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菊治离开窗户向被子走去。“我来收拾。”冬香也迅速来到被子跟前。
菊治没听见似的伸手摸向自己的枕头,把偷偷放在下面的一个袖珍录音机揣入了怀里。
说实话,这是昨天晚上他为了将两个人的性爱录下,特意留在那里的。
即使和冬香分手,只要听到这个录音,就能够回忆起在箱根度过的一夜。
这件事情,冬香当然毫不知情。
她手脚利索地将凌乱的被子归回原位,又把被子之间的距离恢复到和睡前一样,接着开始整理双方的枕头。
菊治也从旁帮助,凌乱的痕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从表面上看,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了一夜。
收拾停当以后,女侍什么时候来整理被褥都不用担心了。
“泡温泉去吧。”
菊治建议,其实由于刚刚达到过高潮,他有些疲倦。于是两个人决定在房内泡澡,他们在浴缸里戏耍了一会儿。
菊治先从浴室出来,在他读报的时候,进来一个男服务员把被褥收拾好了。又过了一会儿,早饭来了。
在很大的桌面上,摆上了银鱼干、荷包蛋和土豆炖猪肉等,还有一盘烤好的竹荚鱼。
在等梳妆完毕的冬香盛饭的时候,菊治向房间的女侍打听:“请问,我想去芦之湖,有什么好玩的吗?”
女侍向他介绍了划船和游览船等,又说有空艇的话,兴许还可以坐一下摩托快艇。
“乘坐快艇在湖里转上一圈非常爽快。”
菊治很想乘快艇试试,于是叫女侍订了早饭之后的快艇。
“好啦,我们俩坐一坐快艇玩。”
冬香好像也很想坐,她两眼放光,接着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上就要结束了。”
菊治点点头,再次想到他们的旅行即将接近尾声。
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后,他们又来到窗边开始接吻。
然后他们计划去坐摩托快艇,不过从那时起,周围就会时常有人。眼下是两人独处的最后一段时间,所以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后,才出了房间。
掌柜的和房间的女侍一直把他们送到了玄关,旅馆的接送车将他们送到码头,两个人登上了摩托快艇。
摩托快艇可以坐四个人,他们并排坐下以后,快艇发出轰鸣之声冲向湖面。
环湖一周大概需要十来分钟。
快艇先从箱根园出发,朝着掩藏在群山之中的富士山方向前进。在看到右面的湖尾时,又掉头向湖心开去。
沿途山峦茂密的树丛鳞次栉比地倒影在湖水之上,群山与湖面让人觉得好比是一个绿之盛宴。
“真舒服啊。”
冬香的秀发随风舞弄,胸前那条菊治送她的高跟鞋项链,在朝阳的映照下发出七彩光芒。
据说周围的湖面方圆十八平方公里,湖心在湖面偏南一点儿的地方。
当快艇接近湖心时,湖面的绿色逐渐变深,仿佛再次提醒人们湖水的深度。
“这里的湖水有多深啊?”菊治问把速度略微放缓的司机。
“有四十米左右吧。”司机答道。
由于是淡水湖,周围陡峭的山崖仿佛一直连到湖底。
“这儿有没有落水遇难的人?”
“有。”司机干脆地回答冬香。
“从这里掉下去的话,尸体几乎浮不上来。”
“浮不上来?”
“因为湖底下残留着许多树木,据说尸体会被树枝勾住,所以浮不上来。”
两个人再次凝视湖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湖水下面潜藏着多少人的尸体啊?!
“好可怕……”
冬香是否感到那些尸体正在召唤?菊治紧紧地握住了悄悄依偎过来的她的双手。
下了快艇以后,他们又回头看了一眼湖面,再次领教了湖面的宽广和水色的浓绿。
“照张相吧?”
菊治用自己带来的相机拍下了伫立湖畔的冬香,又让她给自己也照了一张,可还想要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于是拜托从旁经过的一对女孩儿帮忙。
他们站在一个码头旁边,请女孩儿帮忙照一张背景中有富士山的合影。
“太感谢了。”
菊治道谢之后接过相机,不知她们是怎么看自己的,她们能否一眼看出两个人的情人关系?
这种琐事姑且不谈,与冬香合影这还是第一次。迄今为止,他们不是在饭店,就是在菊治的家里幽会,所以从没想过一起照相的事。
合影也是拜这次旅行所赐。菊治牵着冬香的手,又在湖边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向箱根园的面包店走去。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手工面包,冬香从中挑了几种,其中有一个面包是可爱的狗头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