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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耸人听闻的说法,根本就是祥子自以为是的夸夸其谈。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介意。”
冬香倘若真的打算离开丈夫和孩子,那么事情的确是不得了了,但菊治既不会逃避,也不会躲藏,他准备大大方方地把这些承受下来。
许多的白领,特别是一流公司的精英等,大多数人的确会因此变得极端苦恼,但事到如今,菊治也没什么地位、名誉需要顾忌的了。
菊治原本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小说家,而且已经长期脱离了舞台,冬香不管怎么决定,都不会令他发愁。况且菊治一直和妻子分居,所以在女性问题上,也没有人能干涉他。
事情要来也挡不住,干脆把事情闹大算了。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菊治很久没有这样鞭策自己了。
春天里的雪停了,菊治心中反而像下起了春雪一般,而且还是祥子从关西带来的,一想到她说的那些话,菊治就无比沮丧。
冬香的事还在其次,但她丈夫的事却让菊治非常在意。
思前想后,菊治把祥子的来访的事用邮件告诉了冬香。“祥子也说想来东京。”他写了一句。
“祥子似乎认识你丈夫,并称赞其十分优秀。”菊治此时的语气多少包含些挖苦。
读了这些,冬香将如何回答?菊治在等待中度过。第二天,冬香的邮件来了,在“祥子还是去看您了”的后面又写到“如果她也能一起来东京的话,我就高兴死了。”
菊治原以为祥子随便谈论冬香的丈夫,冬香会迁怒于祥子,没想到冬香却希望和祥子一起来东京生活,菊治有点儿枉做小人的感觉。
另外,冬香的邮件对丈夫只字不提,是承认祥子所说的一切,还是觉得这种话题意思不大呢?
菊治依然不能忘怀,可仔细一想,冬香本来就是那种不太在乎小节、性格敦厚的类型。
这次祥子所谈论的事情,在冬香眼里或许也算不了什么。菊治自作主张地解释了一番,又发了一个邮件:“不管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在结尾处菊治又加了三个心形符号。
邮件刚一发出,冬香的邮件就到了:“我也一样,再过一些日子我就到了,所以请不要忘了我。”
最后也加了心形符号和笑脸,菊治总算放下心来。
他决定不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乱了阵脚。无论冬香的丈夫如何英俊、如何优秀,最关键的是冬香本人喜欢自己,菊治提醒自己。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桌前。自己曾向冬香保证,从今年春天起开始创作新的小说。
不管发生什么,小说创作都必须开始。
菊治想写的还是恋爱小说。可时至如今,他并没有兴致再创作那种纯情的恋爱小说了。
他现在真正想写的是与冬香的恋爱,因为这段恋爱仍是进行时,还不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所以菊治觉得没有绝对的信心,自己能够坚持客观的立场进行冷静的描写。
不过,只有恋爱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候,菊治的创作欲望才十分强烈。
这一个月思来想去,菊治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虽说年轻,当时也已经过了三十五岁。自己与妻子、情人,还有一个女人,也就是和三个女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正是一种所谓的三足鼎立的恋爱,为什么自己会毫无愧疚地做出这种事来。恐怕是由于当时工作上一帆风顺,稿酬丰厚,精力也十分旺盛,但原因不仅如此。
当时自己身体内部洋溢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活力,所以根本不考虑将来,一个劲地沉溺于恋爱之中。
菊治想要描写的不是那种风流的男女关系,而是男人这种疯狂猛烈、激情荡漾的本质性的东西。
一说到激情,总让人觉得是专属于女人的东西,其实男人也有激情。这种激情不受人伦常识所制约,永远出自于身体内部,好像是一块凝聚的热情。
于是,男人在这种无法自我控制的热情的煽动下,一个接着一个地和女性发生关系,最后遭到所有女人的厌恶、抛弃,菊治想要刻画的正是这样一个男人。
说实话,这个男主人公并不是菊治本人,但肯定是他的孩子。当然看到这个作品的时候,有的女性可能认为自己的事情被写了进去。
不过,但凡描写男女关系的小说,参照自己的亲身经历进行创作,内容最为真实,且充满了现实感。为了让经过人生各种酸甜苦辣考验的成年读者接受,现实感是创作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因此,首先要回顾自己的人生道路,然后真实地把自己生活经历中的污垢吐露出来。
菊治想要描写男人自身心灵深处潜藏的那种好色、自私,而又脆弱,明知虚无却不断向前挺进的雄性动物的宿命。
所以,菊治打算先把自己经过反复思考,最后决定的书名写在了稿纸上:《虚无与激情》。
冬香当然不知道菊治正在创作什么小说,菊治也不打算告诉她。
最稳妥的方法是等书写完出版的时候再给冬香看,这样就不用在创作过程中诸多费神了。
总之,写出了几页之后,菊治觉得自己终于又变成了一个作家。
不过,他还是希望见到冬香。见面之后,只要自己的身心燃烧起来,创作的欲望一定会更加高涨。
“你来东京的日期定了吗?”
菊治发邮件问,但冬香来的日期仍然没有确定。
离开长年生活的地方,搬家之前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再怎么着,两人二月份见面之后,又快一个月了。
菊治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再这样等下去的话,没准儿自己会光顾色情场所。尽管他没有明说,却向冬香表达了相近的心情。三月中旬,终于从冬香那儿传来了准信。
“我三月二十号达到东京。当天恐怕不行,但两天之后我可以去你那儿。我们还在中午见面,好吗?”
那天凑巧是周刊杂志的校对日期,不过下午去也来得及。
“什么时候我都在等你,无论如何要快点儿。”
眼下菊治第一次觉得自己从事自由职业太明智了。如果自己是在企业工作的白领,恐怕就没有这份自由了。
菊治目前的状况,就算真是白领,估计还是会溜号旷工。
菊治扳着手指头数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到了三月二十号,冬香成为东京人的日子到了。
现在,冬香一家是否已在新百合之丘的公寓安顿下来了?或者他们会先在饭店住上一天,等待家具、行李的到来。
菊治想起了上次在饭店发生的事情,正在担心的时候,冬香那边总算传来了一切就绪的消息。
“一想到从今天起住在你的附近,就觉得既高兴,又有点儿害怕。”
高兴是当然的了,但害怕是什么意思?菊治原想追问,可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不无担心的道理。
这天,冬香上午十点出现在菊治的门口。
上来之前,她在公寓门口给菊治打了个电话:“是我,入江。”她通报说。
“请!”菊治说着把下面的大门打开,并走到房门前等候,在响起门铃的同时打开了门。
“嘿……”
站在房门前的正是冬香。
她穿的还是以前那件驼色大衣,双颊有些发红,面带羞涩的微笑。
冬香胸前菊治送她的高跟鞋项链正在闪闪发光。
“进来呀……”
菊治颔首招呼,并在冬香进来的瞬间猛地紧紧抱住了她。
冬香总算来了。好事多磨,她没有忘记回到自己身边。
菊治带着这种想法,加大力量拥抱、吮吸着冬香,她也温顺地扬起了面庞。
看起来冬香同样渴望相见。
他们就这样拥抱着雪崩般冲进了卧室。
这时菊治再次低语:“想死我了……”
“我也一样。”
听到这句话,菊治至今为止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你能呆到几点?”
“中午……”
这样算来,只有两个小时。菊治松开冬香拉上了窗帘,房间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
暖气已经开了,房间里十分温暖。
“把衣服脱了吧……”
菊治先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等着,冬香走了过来。
今天她又穿上白色吊带睡裙了吧?菊治喜欢她从不穿那类上下分开的花哨内衣的品位。
就算被年轻女孩儿称为保守或老男人,但最能点燃男人欲望的还是那种清纯的内衣和羞涩的姿态。
冬香从床的一边上来。
和往常一样,她只能从左边上来,所以要跨过躺下了的菊治的双脚。“对不起。”她边说边小心翼翼溜边儿弯腰迈了过去。
在亲密的关系中仍然保持礼貌,冬香这种极为自然的举动更加让菊治珍爱。
冬香上床后,他们立即不分彼此地拥在了一起。
从头到脚都紧紧地融成了一体,双方的身体开始“交谈”。
“我不在的期间,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啊,因为我宁死也会守好自己的身子,放心吧。”
“太好了,我只是一心一意等着你。”
“我也一样只想着你。”
两个人之间即使不说什么,通过肌肤相亲、紧密拥抱、深情亲吻、唇舌相吮就可以明白对方,这就是所谓的“身体语言”。
“太好了……”
彼此的思念得到了慰藉,察觉到两个人的拥搂松弛下来,他们的身体语言进入了第二阶段。
“差不多了,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了,我也正等着呢。”
“你看看,都变成这样了。”
“真厉害,太可爱了。”
这时两个人仍旧只字未说,两腿之间互相接触,彼此都心知肚明,冬香的身体想要抓住菊治的那个部分。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我也一样,给我。”
二者在相互关照应下不断求索,这种高昂的欲望从男女重叠在一起的身体动作就能看出。
“你看……”
“正在进来。”
菊治仿佛要把积攒已久的思念一下子带给对方,他深深地插了进去,冬香发出“啊”的一声喊叫,接着喃喃自语:“我被贯穿了喽……”
菊治一下子没能明白冬香的意思。他联想到“被贯穿了”这个词时,才明白是“身体被穿透了”的意思。
“你身体被穿透了吗?”菊治询问,冬香闭着眼睛点点头。
菊治的东西确实横穿于冬香体内,而且全部被紧紧包容其中。
他满足在这种充实感中边享受边动作,冬香也随之摇动纤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已经不再需要语言。他们在激烈燃烧的同时,互相倾诉的只有“我爱死你了”一句。
虽然等得已经心焦气躁,菊治还是不急于求成。
他极力压抑自己,让冬香独自在欢愉的花园中遨游,而且还尝试了花样繁多的体位,每次都让冬香领略到各种各样的快乐,让她的身体越来越适应自己。
这既是一种爱的表现,也是一种爱的调教。
刚才冬香也从正面、侧面,还有不久前刚刚尝试的后体位经历了爱的洗礼,每次她都会兴奋地高呼:“讨厌……”
在冬香为自己以这种形式做爱感到难为情的同时,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不断向上冲击,似乎弄得她目瞪口呆。
不过在菊治眼里,冬香越是狂乱,越是显得可爱。
“对不起。”冬香的话刚出口。
“没问题。”菊治拦住了她。
没有男人会讨厌女子兴奋的喊叫。女子叫床的声音越是高扬,男人越是兴奋,欲望之火愈烈。
“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放心大胆地让自己快乐起来吧……”
是菊治的鼓舞减轻了冬香的心理负担,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压抑自己,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甜美、娇媚。
“好好,好极了……”
冬香终于能将自己身体深处沸腾出来的喜悦如实地说出口来。
“不行,哎,我已经不行了……”冬香的话宣布了她欲火中烧,正拼命向巅峰冲去。
“住手,请住手。”
冬香胡乱地甩着头发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