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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叫出租车的时候,新华社曼谷分社来接我的小邰在人群发现了我。
中午,我们在乍都扎公园门口吃了顿火锅,这是我参加海湾报道五个多月以来吃得最美的一顿饭。曼谷分社要留我住两天,可我们摄影部老板命令我立刻返京,否则就要扒我的“鸭皮”。摄影部不许记者利用采访之便游山玩水。在我撤离巴格达时就已接到老板要我“保持晚节”的指示。
就要回到祖国了,回到亲人身边了,心情却比战火下的海湾时更不平静。我想念曾与我一起日夜奋战在海湾的各国同行:共同社的河野澈、大河源利男,CBS的约翰·海古德,美联社的多米尼克,东京新闻的草间俊介,法新社的阿德利……就在我们采访基尔库克前几天的3月29日,美国《新闻周刊》摄影记者加德·格罗斯就永远长眠在那里,他,只有27岁。我曾在约旦河谷贝卡难民营与他有过一面之交。
两年前,新华社副社长郭超人曾对我说:“摄影记者应该是最勇敢、最忠诚的人。新华社摄影记者更应该如此。”张郇和我不过是想当新华社“摄影翅膀”上的硬羽毛的两个多梦青年,是历史的幸运儿,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好的集体。并不富足的人民使我们得到了一流的教育和培训。我们干得并不很好,只是尽了力而已。
飞机将我和祖国的距离不断拉近,我就要见到日夜指挥我采访的徐老板、林老板,帮我保障传真线畅通的袁满和新闻中心的哥儿们了。
走出机场,我一眼就见到了我的老板徐佑珠,我迈开伞兵靴冲上去,把我脏兮兮的阿拉伯包头蒙在她的头上。我心里默念:缅怀战争中丧生的无名英雄,献给他们的母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