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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年半载吧。”
代战眼晴一亮,道:“真的?”
薛平贵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要不是怕惹人怀疑,我就下狠手了,叫她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代战想了一想,道:“一年半载,还是太长了。我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了。”晃晃薛平贵的胳膊,“能不能再快一些,我是一天都不想等了。就是不为了我,还要为儿子想啊。”
薛平贵被她百般劝说,最后狠了狠心,道:“好,我叫人加大剂量。”
按照后宫规矩,妃嫔应当每日向皇后请安。
但代战自负美貌,出身又高,还给薛平贵生了儿子,是瞧不起王宝钏的。王宝钏当了皇后,她却只是个西宫,为了长久之计,她只能暂且忍了。
但叫她去向王宝钏低头请安,她是绝对不肯的。叫自己的儿女每天向王宝钏请安,她也是不乐意的。便派了个宫女,说自己和一双儿女都病了,怕过了病气,不能向皇后请安。
林安安也不生气,道:“西宫和两个孩子刚到京城,只怕是水土不服。也罢,我左右无事,这就去看他们。”说着便吩咐宫女,带了一些礼物,去看代战了。
代战得到消息,便躺在床上装病不起,“劳烦皇后过来,真是我的不是。请恕我没力气,不能起身迎驾了。”
林安安笑吟吟地坐在床边,拉住她的手,道:“咱们是姐妹,何必如此客气?”
王宝钏昔年身为相府千金的时候,自然手部肌肤白嫩的很,可经过多年磨难,如今手部皮肤粗粝,堪比老树皮。代战却是保养得益,手掌如今依然细嫩光滑。
林安安这般用力握紧她的手,代战只觉得手掌就像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刺痛。她可不想忍受这般痛楚,忙将林安安的手一把甩脱,吩咐宫女,“还不快给皇后上茶,真是没一点眼力见儿。”
林安安也不生气,反而安慰她道:“奴才们不会服侍,说说也就算了,可不值当为她们生气。不然,若是气坏了西宫的身子,可真就是她们的不是了。”
言毕一笑,不等代战说话,又道,“西宫刚到京城,就病了,只怕是水土不服。也是,西宫是西凉国的公主,在西凉长大,有所不适也不足为奇。不过西宫面色瞧着确实不好,应当好好休息。好在西宫年轻,想必仔细将养将养就好了。”
代战听她“西宫”“西宫”的说个不停,简直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另外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头,狠狠地攥成拳头,指甲将皮肤都给抠破了,这才忍住当场翻脸的冲动。木着脸,说:“多谢皇后关心,我一定好好将养。”
林安安笑道:“这就对了,你还年轻,皇家后嗣还指望你呢。”又问代战生的一双儿女,“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代战忙道:“两个孩子也都不大舒服,还正睡着呢。”
林安安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过去看他们了,免得打扰他们歇息。”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我就不多留了。西宫身子虚弱,不必起身送了。”
代战看着林安安远去,猛然起身,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把挥落在地,狠狠地说:“西宫,西宫,王宝钏,你是特地来羞辱我的吗?你得意什么?薛平贵心里只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中宫。”
接下来,代战的“病”始终没能好起来。自然也没办法给林安安请安。
不过很快,她就从装病变成了真病。先是面部发痒,起了许多小红疙瘩,接着四肢无力,十分疲乏。
她是薛平贵心上的人,又是新鲜出炉的西宫娘娘,御医自然很快就去给她诊脉了。
几个御医一致认定,西宫娘娘这是水土不服,并无其他。
可是,不管御医开了多少药方,代战抹了多少药膏,喝了多少药汤,都丝毫不见好转,反倒越加厉害。
这下子,代战是真的要卧床养病了。
薛平贵初时见她面部红肿,还觉得十分心疼。为了安抚她,依旧留宿西宫。
但次日,薛平贵就对自己留宿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因为他一觉醒来,猛然发现,怀里的女子,头脸肿的是正常人的两倍大,而且是个光头,所有的头发都消失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那个丑到吓人的女人,真的是从前那个娇媚的代战。
薛平贵深深地受到惊吓,连叫醒代战的勇气都没有,就落荒而逃了。并且留下了阴影,再也不愿见到她。
代战一觉醒来,本以为自己的脸会好一些,便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吩咐宫女:“将铜镜拿来,本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些了。”
一个宫女应声去拿铜镜,另一个宫女帮着撩开床幔。
拿铜镜的那个宫女,瞧见她的头脸,还以为白日见鬼了。吓得连镜子都拿不稳了,“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
代战瞪了她一眼,骂道,“蠢材。”命令另外一个宫女,“你,将镜子给我。”
那个被她点到的宫女,也是吓得浑身发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代战犹未察觉到究竟是什么情况,骂道:“你们是撞邪了?一个两个的,连递个镜子都不会。要你们有何用?”
两个宫女也不敢回嘴,只是磕头求饶。
代战更是恼火,习惯性地去摸自己的鬓发,却只摸到光溜溜的脑袋。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也不倚在床头了,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又试探地再摸了一下,还是没有头发。
代战这下子慌了,也顾不上责骂宫女了。慌忙自己下地,将镜子捡起来照。
铜镜虽然不甚清晰,可她还是能够看见,镜子里头,是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更可怕的是,镜子里头的那张脸,那简直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一张脸。
不,这不是自己。自己一向美貌,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呢?
代战只觉得手脚发软,站都站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眼泪流淌到脸上,更是刺痛不已。代战没法子,只能尽量克制自己,同时吩咐宫女,“快,去通报陛下,说我不舒服,叫他回来看我。”“你,快去太医院,叫御医来。”
第68章 (薛平贵)穿越王宝钏(下)
被代战点到的宫女;倒是很尽职尽责地一溜小跑着报信去了。可薛平贵就是被她的这幅尊容给吓跑了的;哪里敢再去见她,
因此,薛平贵连报信的宫女的面儿都没见;就叫太监传口谕;说自己很忙;理应以国事为重;暂时没有时间去看望她。但自己已经吩咐了御医,叫御医尽心为她诊治。
御医倒是很快就赶到了西宫。可御医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她的脸会变成这样,头发会不翼而飞。
看着代战动怒的样子,听着她威胁的话语。御医们纷纷开始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起来。为了能够多活几天,只能顺着过去的路径走下去,一口咬定,她这就是水土不服的症状。
见御医们异口同声,言之凿凿。代战只能将信将疑地接受了他们的说法。
那么,接下来要如何办呢?代战陷入了选择困境。到底是该选择死扛着不走呢,还是该选择回西凉去?
要是留下来,估计自己的脸就彻底毁了。没了娇媚的脸,薛平贵难道还会像从前那样喜爱自己?一旦失去薛平贵的喜爱,自己在大唐的皇宫里头,就不过是个寻常的妃子。
虽然自己有儿子,可薛平贵肯定会找其他女人的,到时候,就会有别的儿子。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其实是相辅相成的。若是自己圣宠不再,自己的儿子也未必能顺利成为太子。
若是回西凉去,也未必就能恢复自己的容貌。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离开的期间里,薛平贵保不齐就会有新欢。即便自己恢复了容貌,回来了,又如何能对付得了年轻漂亮的新欢?
代战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
虽然经过十八年磨砺,王宝钏已经容貌不佳,薛平贵因此不想见她。可对比如今代战那骇人的面目,薛平贵立即就觉得,去看王宝钏,也不是那么叫人难以忍受。
等到薛平贵再来说话,林安安便说:“陛下,如今后宫人数太少,只有我与西宫。我老了,不便服侍陛下;西宫又病着,也不能服侍陛下。我看后宫里头,美貌的宫女很是不少,不如陛下挑选几个合乎心意的,到身边服侍?”
薛平贵闻言一怔。他从前虽然在西凉称王,但代战是西凉公主,是他王位的保障。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始终没有敢动其他心思。
可如今不同了,他是大唐的皇帝,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三宫六院。代战只不过是其中一人罢了。
更何况,即便代战再怎么年轻漂亮,也毕竟是生育过孩子的妇人了。论身段,远远不及后宫那些精挑细选的宫女。再说了,如今代战的容貌,实在是叫人看了,就要做噩梦。
身为皇帝,选几个美貌女子,服侍自己,并不算什么大事。这么一想,薛平贵便有动心,但碍于面子,还是推拒说:“朕的身边有你和代战两个就足够了。”
林安安心中暗骂,嘴上却说:“便是田舍翁,多收了三五斗,还想着纳个美妾呢。更何况,如今陛下已经是九五之尊,身边只有两个女人,也太寒酸了。再说了,我没有福气,没能留住孩子。西宫虽能生养,却也只有两个孩子。陛下子嗣单薄,正该绵延后嗣,否则,要如何向先帝交代呢?”
薛平贵一想,是啊,虽然有两个孩子,可依然还是太少了。自己可不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是为了江山万代啊。便说:“你说的有理。可朕毕竟刚刚登基称帝,总要顾及朝野清议。”
林安安道:“所以我才想着,先不从民间选秀女,而是从后宫宫女中挑选。若是她们能为陛下绵延后嗣,再册封也不迟啊。”
薛平贵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朕再考虑考虑。”
林安安见他已然心动,便不再劝说。转而当着薛平贵的面儿,饮了几口加了料的茶水。
薛平贵笑得更开心了,又吩咐宫人仔细服侍皇后,这才走了。回到寝宫,就叫人挑选几个美貌宫女来服侍自己。
中宫无宠无子,西宫容貌尽毁。那些心存野心的宫女,自然是瞄上了这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争夺薛平贵的目光和宠爱。薛平贵就这么陷入了后宫女子的汪洋大海之中。
代战得知薛平贵身边多了数位美貌宫女服侍,自然十分气愤。
她原先还以为,薛平贵即便好色,还是能再坚持一阵子的,不至于在自己最需要人安慰、陪伴的时候,离自己而去。
然而现实叫她失望了,薛平贵不但不肯见她,居然这么快就另觅新欢。
代战身为西凉国的王女,她是见识过西凉国后宫的斗争的,可不是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女子。失望过后,她立即想到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迟早会有宫女有孕。只要她们生出儿子来,麻烦可就大了。
到时候,自己的儿子,不再是薛平贵唯一的儿子。也就不再是他太子的唯一人选。
更何况,那些生出儿子的宫女,肯定会得到晋封。即便她们现在没有多大的野心,到时候,为了儿子,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谁知道她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即便自己回到西凉之后,能够恢复容貌,可万一来大唐之后,再次水土不服呢?
到时候,即便王宝钏死去,皇后之位空缺,又能如何呢?自己容貌尽毁,是不可能登上后位的。
只要别的女子生出儿子,薛平贵爱屋及乌之下,后位和太子之位,就都飞了。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是只有争夺薛平贵这一条路可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