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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by一根废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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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未及细想;脚下忽然传来一阵震动;几乎站立不稳。我一咬牙飞身朝祭神台赶去;隐约听见小白在身后大喊:“阿悦;别动那把剑……”
赶到在祭神台时,缭绕峰顶的黑幕已经消失,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嗅不到半点妖魔的气息。我全神戒备;这种平静到诡异的气氛比起刚才更令人感到恐惧。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丈许见方的祭神台裂出一道缝隙,浓厚的黑雾从里面滚滚而出,地缝里传来一阵狂笑:“你来晚啦!封印之眼已经被我找到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脚下山岩裂成寸寸碎片。
黑雾化成无数双锐利的爪子从裂隙中伸出,来抓我双足。
我左右纵跃躲闪,那些爪子却像蛇一样迅速蜿蜒过来,紧追不舍。转眼已将我逼到了崖边,退无可退。我只得出剑在岩壁上一点,想借力跃回,身在半空之时,倏地后心一沉,已遭那妖魔一记重手,身子顿时从悬崖上直坠下来……
我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这下会不会摔死;便已砰然着地;然后又顺着势滚了数十丈,直滚到河边我那棵着真身下才勉强停住。我喷出几口鲜血,再也无力上去拼杀。
小白依然被我定在树下;我这副惨状全然落在他眼里。“阿悦,放开我……放开我!!”他只重复对我说着这一句话;声音焦灼万分;语气几近哀求。
我不敢去看他表情;摇摇晃晃地站起,只当没听见。别说我不会解,就算会,也绝对不给他解开。那些妖魔连我也对付不了,他已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上去只是送死。
现在,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人曾经跟我约定,如遇到妖魔入侵而我应付不了时,就去砍我那棵树,他立时便会感应到,前来应援。
若在我身体完好时,这或许算不了什么。我是株生命力极强的柳树,就算只余一枝一桠也能重生。然而,现在我已身受重伤,再去砍斫真身,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凝望着那棵树,脸露苦笑。
真的……别无选择了吗?
我答应过那个人,印在人在,印亡人亡!说过的话怎能不算?答应了人家的事,怎能不做到?当年若不是他给我真身,我焉能与小白有今日?做人可不能忘本。
魔池一旦倾覆,苍生必受荼毒。想起小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若贪生怕死,逃避责任,就算那人慈悲饶我,我又怎么有脸去面对小白?还怎么配做他的妻子?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闭了闭眼;拔出剑;像它上次出鞘时一样;剑身带出刺目的红光。我狠下心;对着一根枝桠;刷的斩下。同时全身剧痛,像是肢体被人斩断一般。
突然;适才剑光闪过之处;竟燃起熊熊大火,并且迅速扩散。借着风势,整座山林都被点燃,犹如一条蜿蜒的火龙,漫山遍野肆意游荡,所过之处,寸寸焦土。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听见小白在身后怒吼:“你干什么?阿悦,你疯了?快住手!”
我不敢也无力转身去看他,以剑撑地,喘息,等待。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那人前来应援。
上次有妖邪入侵时,他赶来何等迅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难道是未收到感应?我咬牙,又是一剑挥出,又一排枝桠被砍断。再等,那人还是没来!
转身遥望,火光冲天中,祭神台悬在半空已遥遥欲坠。
我一剑又一剑砍出,满树枝桠已被筏尽,痛觉渐渐模糊了意识,小白在身后喊得声嘶力竭:“住手,阿悦,住手!”,我充耳不闻,只发疯似的砍那棵树。咯喇喇几声响过,整棵树终于被我砍倒,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我仰望天空,却看不见半点紫色霞光,期待中的那个人终究没有来……
忽然;身后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祭神台所在的那座山峰瞬间裂成碎片。
我被震得几欲晕去,灵台却前所未有的清明。当日那人在神台上说过的那几句话回响耳畔,字字锥心:“若等不到我来,就只有用你一身血来加固封印了。”
他说这几句的时候轻描淡写:“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不遇上意外,我去任何地方只要心随念转,一瞬即到。所以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不会发生的,却发生了,这难道是天意?
罢了,流尽我最后一滴血,不辱使命!
我本是山林中一只无忧无虑的小树妖,胸无大志,蹉跎岁月,也许本会庸庸碌碌地终老此生,却机缘巧合,被那个神秘的人改变的了命运,又遇到了小白。和他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做人原来这么好,男女情爱这般美妙……
然而我还未细细品尝,诀别却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
心中万般不舍,视线渐渐模糊。泪眼婆娑中,我回看小白,往昔与他的恩爱缠绵,一幕幕滚过心头。
我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小白定定地看着我,脸色苍白,火光照亮他如夜一般深邃的双眸,我这才看清;里面竟燃烧着滔天恨意!
他在恨我?
不错!因为我一直欺瞒他;装哑巴骗他;还暗算于他!要是换做有人这样对我;我何尝不恨?
我颤抖着,拼尽全身力气把他抱得更紧:“对不起!小白;我不是存心骗你;实在是逼不得已……”
“我知道!”他声音低哑,却很温柔;依稀是我熟悉的那个小白。他抬手抚上我的脸;目光中柔情深蕴,带着说不尽的疼惜。
我心中剧恸;眼泪夺眶而出;“只因我和一个人订下了契约,不得向任何人吐露,也不准我跟任何人说话,否则我会魂飞破散……”
“我知道!”小白的声音却加更温柔,火光映照下;我却仿佛看见有寒芒从他眼底闪过,只一瞬间,被他强压下。
“可我还是好生感激那个人。因为他,我才能和你在一起。要是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的……”
凝望着他的脸,胸中还想千言万语;却不知该说哪一句。我苦笑,一心等着盼着,盼有一天可以不用怕这个魔咒,想说什么都可以说个痛快,却没想到是在诀别时刻。
我仰起脸;深深的凝望着他;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化做一句:“小白……”
“嗯!”他轻应。
“辰汐……”
“嗯!”
我双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深深印了一吻:“我爱你!”
迅速地转身奔向祭神台,再不回望一眼。
冰凉的剑锋划过项颈,三尺碧血飞溅而出。远方似有人呼喊着我名字,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不要”回荡耳畔,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虐来了;HE 还会远吗?对吧?

、认罪

九重天,灵霄殿外。昔日的水神一身白衣,肃容垂首而立。
“天帝口谕,传水德星君紫辰宫炎华殿觐见!”
一名仙伯当先领路:“星君请随我来!”辰汐道了声谢,不疾不徐跟随其后。
行至炎华殿外,早有侯在那里的内侍迎了上来,含笑道:“天帝请星君移步御花园相见。说着打个手势,立即上来八名仙娥,四人手持宫灯,四人持仪扇,袅袅婷婷在前引路。
一路分花扶柳,途中遇上不少仙伯侍女;一个个笑容满面地同他打招呼:“恭迎星君”、“星君别来安好”,神态殷勤又恭谨;仿佛还当他是谪仙前的水神一般。
辰汐心下诧异,他是来请罪;而不是来述职的。天帝既不在日常处理政务的灵霄殿审讯,也不在炎华殿召见,却传他去后花园。这一路行来的光景,与其说请罪,倒不如说是赴宴更贴切。
到了御花园,先前那八名侍女退下,又换了四对仙童引路。穿过偌大的花园,迤俪行至天池西畔。只见晴天一碧,波光潋滟的天池水,五光十色、变幻无穷,景色极尽瑰丽。一座晶莹剔透的白玉石桥悬浮在天池之上,蔼蔼仙雾中,半隐半现。
桥那头;一道长身玉立的背影,笼在一层淡淡的金色祥光中,紫衣华服,正是天帝。只见他正悠闲地抛出一把把鱼饵,去喂池中游鱼。
桥下一位服饰华贵的仙伯一见到辰汐,立即快步迎上,“水德星君,天帝已在此侯你多时,不需通传,星君请自去。”
辰汐行了一礼,道:“在下早已是谪仙之人,如今又是戴罪之身,旧日称谓,仙伯万不可再提。”
“星君言重了!”仙伯冲他眨眨眼睛,意味深长地一笑。
此人乃天帝贴身内侍,察言观色本是一把好手。他侍奉天帝多年;早就听说,这后花园天池的气象素为天帝心情写照。眼见多日淫雨霏霏的天池今日突然放晴,而天帝也一反常态,放下繁重公务,饶有兴致的前来观鱼赏花,看来传言多少有点依据。而推算天帝好心情的来源,必是因为水神归来之故。想到这里,他又多加了一句:“星君历劫归来,安然无恙,实在可喜可贺。”
历劫?辰汐一怔,此话从何说起?
“是水神来了么?”天帝丢出手中的鱼饵,转过身来,声音柔和,面容却如在烟雾中一般不可辩。
辰汐一整衣衫,肃容跪地叩首道:“罪臣参见帝君!”
天帝微一摆手,下面一干侍女仙童齐齐退下;“起来吧!这里是天池,不是灵宵殿,不必行此大礼。”
一股柔和的无形之力将他缓缓托起,辰汐不便强抗,抬了抬头;却不站起,沉声道:“罪臣有负天帝厚望,特来向帝上请罪!”
天帝淡淡一笑:“不过是下凡尘历个劫,爱卿言重了!”说着缓缓走下天桥;向辰汐行来;“说起你这个劫;孤倒想起了一件旧事。昔日孤与东华帝君,南明帝君等讲经论道之余,议起我天界众神所历诸般劫难,也不知谁忽地提起了你。
当年你临危授命,以未历劫之身出任水神,执掌辰星;诸神不知你的来历,皆猜不透,你会历一个怎样的劫。唯有东华帝君十分笃定,说那水德星君的为人当真如水一般宁静淡泊,名利恩怨皆不能成为其桎梏,只是他少年得志而未经人世,只怕将来会困于情之一字,历一个情劫。”
天帝说罢;已走到辰汐身前;俯视着他;眼中蕴着温和的笑意。
情劫?辰汐低头不语,笼在袖中的手指却倏地收紧。阿悦在祭神台上横剑自刎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浮现:绿色的血从她纤细的脖颈中喷出,来历不明的三昧真火烧遍整座山林,他中了定身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悦流尽最后一滴血,被火海吞噬……
仗着手中水神法器护身,火烧不到他身上。但他强行冲破桎梏,解开剑上封印动用仙力来挽救时,却已来不及,大半座清源山都已烧成了灰。阿悦已形神俱散,如灰湮灭,连一缕残缺的魂魄都找不到。而那把她用来自刎的剑也已诡异地消失,翻遍整座清源山也不见踪影……
这一切;用一个情劫;便可轻轻巧巧地揭过?为何他做为历劫之人自身丝毫不受半分损伤,而无辜的阿悦以至方圆数十里的生灵却尽数做了陪葬?
不过是要他回来,竟不惜用如此卑劣的算计和残忍的手段?辰汐胸中恨意翻腾,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见他沉默;天帝以为他识时务;默认了“历劫”这一说辞;心下很是满意;微笑着继续道:“孤当时不以为意,没想到,还真被东华帝君给说中了!”
说到这里;他俯身拍了拍辰汐肩膀;温言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罪,真的有罪没罪,孤会不知道吗?孤早已查明,私通妖魔,纵火焚山皆是那妖女一人所为,你从头到尾全不知情。
只不过,下凡历劫虽是你的私事,但那清源山毕竟曾是一方仙脉,原属我天界之壤,几经沧海桑田变化,才慢慢倾入人间;如今被那妖女一把火烧成灰烬,还连累方圆百里生灵无数;她与你……又是那样的关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孤必须给众神一个交代,否则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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