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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想到儿时那个靠乞讨为生的范斯岑,竟然成了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
“似乎滁州只有一个焰帮。”范斯岑沉吟了片刻后,玩味地勾起薄唇。
“你除了军火还做别的吗?”墨菡认真地看着范斯岑。
她知道好多黑帮坏事做尽,倒卖军火、贩卖人口、烟土、走私……
她真的不希望范斯岑会是这种黑帮的老大。她希望自己儿时的玩伴是一个本质正直的人。
“我只与军方做生意。”
范斯岑的回答让墨菡安心。
能与军方做的生意,应该不会有违背道德的事。
“那还好。”墨菡低下头,心情复杂地夹了一块寿司,放进嘴里。那新鲜的三文鱼与浓郁的芥末味混在一起,味道鲜美得让她很快平静下来。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就仍是她的朋友。
她也相信范斯岑不会是坏事做尽的那种人。
“如果怕我犯错,你就嫁给我。天天盯着我,我就没空去干坏事。”范斯岑半开玩笑,半似认真地提议。
“我才不往你挖的坑里跳。”墨菡俏皮地呶呶嘴。
她早就跟他说清楚,他竟然还不死心,想要她嫁给他。
她最近怎么这么抢手?
一个唐镌就占满她的心,现在还多了顾宸宇跟范斯岑。
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范斯岑落寞地皱了一下剑似的浓眉:“我不是开玩笑。墨菡,我真心要娶你。”
“打住!”墨菡伸出手,捂住范斯岑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如果你想让我吃完这顿饭,就别再说。”
范斯岑只好选择闭嘴。
看来,要想征服她,并非一件容易事。
可他不能让她跟顾宸宇亲密接触。
不只是因为他爱她,还因为他要她平安。
他一边慢慢咀嚼着口中的寿司,一边观察着墨菡。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上午一直找不到你。你不在医院?”
“出去找了个朋友。”墨菡简单地回道。她如果把自己去找顾宸宇的事说出来,斯岑就会知道自己被刘护士欺负的事。她不想让斯岑知道,因为她不想再生事。刘护士也算受到教训,现在又调到别的科,应该不会再与她为难。这就够了。
“顾宸宇?”范斯岑冷冷地吐出这个名字。
墨菡的交友情况非常简单。除了医院的同事跟家里的亲人,她就只与顾宸宇相熟。他真不希望她去见的人是顾宸宇。
“你找人跟踪我?”墨菡诧异地抬起头。
“我没那么无聊。你的眼睛早告诉我一切。”范斯岑不悦地绷起酷脸。
虽然他极想把她禁锢在自己爱的城堡里,可是他不会无聊到找人跟踪她。
“对不起。我误会了。”墨菡赶紧道歉。她该相信范斯岑的人品。
“快吃。再说会儿话,寿司的鲜美味道就会流失掉一半。三文鱼寿司吃的就是肉质的鲜美。”范斯岑淡笑着提醒墨菡。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过冷,可能很伤人。所以他尽量让面部的线条不再那么冷硬。
“你这三文鱼真的很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肉。”墨菡开心地朝范斯岑竖起大拇指。
“今天早上空运过来的。”范斯岑弯了弯凤目,露出淡淡的笑。
“空运?那也太奢侈了吧?”墨菡惊诧不已。
空运海鲜,这种事也只有顶级富豪才会做,因为那不菲的运费,一般人付不起。
“你喜欢,就值了。”范斯岑欣然地看着墨菡。
他想让她尝一尝他家乡的美味,气恼才叫人空运过来。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我这个人很好养,随便弄点棒子面窝头就能养活我了。”墨菡虽然很喜欢这三文鱼寿司,可是她是一个小气的人,如果她是范斯岑,她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而去做这么疯狂的事。空运?这条鱼要花多少钱?她已经算不出来。
“人生,难得一次疯狂。”范斯岑突然露出一个让人惊艳的笑。
“把你的疯狂用在正义的事上,我会更敬佩你。”墨菡收回视线,淡淡地笑道。
“你这样说间我更爱你。墨菡,嫁我。”范斯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摆到墨菡面前。
墨菡看到盒中的钻石戒指,立刻慌了神。他怎么非要如此认真?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好。
她将盒子盖上,然后塞回范斯岑的掌心:“斯岑,你若坚持如此,我只能逃。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她刚才狠心地伤害了顾宸宇一次,现在又必须无情地回绝范斯岑的求爱。
她不能在爱着唐镌的时候,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你很会伤人。”范斯岑合起掌心,将戒指盒牢牢地攥住,神情格外萧索。
“你想要的是我给不起的。斯岑,别为难我。”墨菡很想安慰范斯岑,可是她知道现在心软不得。她若心软,他便会更坚持。她真的希望他赶紧移情别恋,不要再让她为难。
章节目录 第76章 强势出击
更新时间:2014327 0:00:10 本章字数:9839
顾宸宇坐在沙发旁,不断地灌着威士忌,几乎把这黄色的液体当成白开水。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李副官充满担心地看着他。终于,李副官再也忍不住,上前抢走桌上的威士忌瓶子。一整瓶威士忌被宇少喝掉大半,这样喝下去,即使不醉,胃也会被酒烧出窟窿。“宇少,酒大伤身。”
“你……出去!不许烦我!”顾宸宇霸道地夺回酒瓶,不理会李副官的劝告,固执地斟了满满一杯威士忌,只一仰头,就全部灌下去。
“宇少,不过是个女人。”李副官看着顾宸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何苦”两个字,他没敢问出口。
“你嫌自己舌头太长?”顾宸宇倏地眯起沉眸,充满威胁地看着李副官。
李副官惶恐地赶紧闭上嘴,退后。
“祈安……我……”顾宸宇看到李副官战战兢兢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便想叫住他道歉。可是从来没向人道过歉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副官恭谨地说道:“宇少,您是邢军数十万将士的精神领袖。请您保重自己的身体。这不只是祈安想说的话,也是所有邢军将士想劝您的。”
“我懂。”顾宸宇闭上眼,倚在沙发里,不再喝酒。太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告诉李副官,他已经听进他的劝告。
酒精只会让他的头脑变得混沌,却无法让他的心不痛。
他今天的确被墨菡伤到。
她把他与范斯岑归为一类,严重伤到他的自尊。
他以为,他这么呵护她,在她心里,至少也要比范斯岑重要一分。她却给他一句“你跟范斯岑都不是唐镌”。
很伤人的一句话。
他第一次衷情于一个人,却被拒绝得毫不犹豫。
楚墨菡,真是一个残忍的小女人。
李副官看到顾宸宇闭上眼假寐,便走出偏厅,还给他一个清静的空间去缓解伤痛。
宇少是个不喜欢被人可怜的男人,墨菡刺出的伤口,需要他孤独地舔舐。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宸宇听到门外传来陈和充满惊讶的声音。
“李副官,下雪了!”
下雪了?
顾宸宇在听到陈和的话后,立刻睁开眼睛。
他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
当零星的雪出现在他眼中时,他立刻想到墨菡。
她在这寒冷的雪天,要怎么回家?
她一定舍不得坐黄包车。
了解墨菡的顾宸宇,非常肯定这一点。
要不要去接她?
他僵硬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雪花。
她根本不屑他的呵护,他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顾宸宇倚着窗,陷入沉默。
自尊心不容许他再去向她示好。
窗外的雪花原本只是零零星星,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如鹅毛一般轻盈,轻轻飘摇,可是过了没有半个时辰,雪就开始越下越大。
顾宸宇看到树树裹了层薄薄的雪花后,再也冷静不下去。
去他的自尊!
去他的骄傲!
他就是舍不得看她吃苦!
他拿了一把伞,冲出偏厅。
守在门口的李副官与陈和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着车离开。
……
又是忙碌的一天,病房里住进好几个急诊转来的重伤病人,墨菡到下班的时候,累得脚踝直痛。坐在更衣室的椅子里,她弯下腰揉着发痛的脚踝。
“楚护士,听说你跟宇少特别熟。你们怎么认识的?”一名同事周慧娜好奇地坐到她身边。
墨菡不太愉悦地皱了一下眉。这个同事虽然不似陈护士那么刁钻刻薄,却也是个爱说人是非的人。话传到对方嘴里,好话都能变味。所以她只是淡漠地回了句:“我跟他并不熟。只是给他换过几次药。”
“哟!这种好事你还保密啊?”周慧娜撞了一下墨菡的肩膀,差点把她撞到椅子下。“咱们都是好姐妹,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跟他真不熟。”墨菡稳住身子后,淡淡地解释。
如果她说跟顾宸宇熟,周慧娜准会满医院广播,说她是顾宸宇的情人。也许周慧娜并无坏心,可是她这爱散播小道消息的毛病却并不讨人喜欢。
“你这人真不诚恳。”周慧娜并不满意墨菡的答案,“现在全医院都在传你去找宇少的事。你若跟宇少不熟,他能听你的话而改变主意,让陈护士恢复工作?”
墨菡微怔。她当初冲动地跑去找顾宸宇,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只是据理力争才说服宇少。他是个明理的人。”
周慧娜不相信地看着墨菡:“墨菡,你就算要跟宇少谈恋爱也不是什么丑事。干嘛一定要说谎?宇少让院长开除陈护士,不全是因为你吗?”
墨菡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尴尬。
周慧娜说的没错。顾宸宇的确是为了保护她才命令院长开除陈护士。
“谣言止于智者。”墨菡朝周慧娜露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就起身解着护士服的扣子。
周慧娜不太高兴地抿着嘴。
谣言止于智者——楚墨菡这是在说她不是智者,讽刺她热衷于散播小道消息?
“人家也不过是关心你。”周慧娜有些恼火地站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墨菡将毛线围脖围好后,就走出更衣室。
一个外二就是一个小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人事的复杂,人心的难测,是心性单纯的她搞不懂的。她并不想招惹是非,可是最近是非却频频找上门。因为顾宸宇,她似乎已经很难再落得清静。
一切的根源都是顾宸宇。
如果顾宸宇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也许她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墨菡无奈地勾了一下唇角。
“墨菡,外面下雪了。”刘护士从外面进来,一边抖着头发上的雪,一边对墨菡说道。
“下雪了?”墨菡有些诧异。今年的雪似乎来得有些早。
“我从家出来的时候还没下,到半道儿上就下大了。今年这天气真不正常。”刘护士用力搓着自己红通通的圆脸,一边说道。“墨菡,你围紧点,别冻着。”
“嗯。我走了。”墨菡朝刘护士摆摆手,就围紧围脖,走出外二。
已经是傍晚,有些病人家属刚从外面打饭回来,他们一边提着饭盒跑里跑一边报怨着“这鬼天气”。
墨菡静默地穿过人群,走出住院部。
当她站在门口时,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
“雪果然很大。”墨菡诧异地看着这鹅毛似的雪片。今冬的第一场雪,给她一种惊艳的美。她伸出手,接着那一片片晶莹的雪花,并没有因为下雪而产生厌恶的感觉。
记得去年冬天第一场雪来得非常迟。那天,雪也似今天这么大,风很冷,夹着雪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痛。当时已近冬月,空气非常寒冷,她从家一路走到医院后,身体已经被冻透,连鼻头都被冻红。
当她搓着双手,艰难地走在医院铺着石子的甬道上时,突然发现自己头顶的天空不下雪了。她诧异地抬起头,看到一把黑色大伞正遮在自己头顶。原来不是她头顶的天空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