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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我给她买太贵的东西……唔,反正是个心意吧。”
柳蔚虹挑选了几个小挂坠和一条手链,问了价钱就打算付账。李荣添刚拿出钱包,那老板按完计算器说:“四件一共一百七十块香都币……哎呀,你再买个吧,我算你便宜点,凑够两百块好不好?”
“再买一个?”
柳蔚虹无可无不可地在那堆挂坠里翻了翻,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心的。老板很殷勤地从另一堆挂坠里找出个玉牌,笑呵呵地说:“这是个平安符,可保家人平安,靓女买这个吧!”
“家人平安?那好吧。”
柳蔚虹最在乎这个,见老板这么热情,也就点头把这个玉牌也加了进去。
地摊老板收了李荣添的两百块,很麻利地用个纸袋将五个玉石挂坠装好,让柳蔚虹提在手里。
“唔……好像快一点了吧?我们回去吧。”
柳蔚虹伸了个懒腰,纷乱的心情总算稍微平静了一点,心想这下回去应该能睡得着了吧。
两人从原路往回走,这时夜市街里的各种小店和地摊也终于开始收拾货物,慢慢收摊了。
“借过借过!”
一辆装满货物的手推车从他们身后绕过,李荣添忙拉了柳蔚虹一把。谁知柳蔚虹一下子没注意,提着的纸袋勾住了那辆手推车上的某件货物,手一滑就把纸袋弄掉在地上。
“哎呀……会不会摔坏了?”
柳蔚虹忙将纸袋捡起来,查看里头的玉石,这种小东西,很脆弱的,最不经摔了。
其他几个挂坠都没事,但当她检查到那个玉石做的平安符时,发现那玉牌竟然已经裂成两半了。
怎么偏偏是碎了这个……
柳蔚虹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心里好不舒服。这个东西本来是要保家人平安的呢,居然被摔碎了,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
唉,不管了,反正也没用过,直接丢掉吧。她正想着找个垃圾筐把这块玉牌丢掉,挎包里的手提电话突然刺耳地响起。
“这么晚了,谁还给我打电话?”
她拿出电话,不知为什么,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更强烈了。
“喂,是我……什么!”
李荣添听到她突然失声尖叫,忙不迭朝她看去,却发现她的脸色变得比白纸还要苍白!
224:柳老病危!
“薇薇怎么了?”
李荣添看柳蔚虹怔怔地放下电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身子差点就站不稳,忙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碰到她光洁的小臂,只觉得一片冰凉,原来她正在不住地冒着冷汗。李荣添大惊,他自认识柳蔚虹以来,从没见她如此失态!
就算是指挥天荣投资将数以亿万计的美金投入资本战场,她也从来都是淡定自若,没有一丝动摇,可她现在这是怎么了?
“阿添……快,快替我去订机票,哪班最早就订哪班!我要立刻赶回京城!”
京城?
李荣添知道京城的那个家,是柳蔚虹的根基所在。莫非,柳家出大事了?
他马上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爸爸说,家里老爷子突然病倒住院了。”柳蔚虹对自己靠在李荣添怀里并未察觉,她现在压根就感觉不到外物的存在,只是一心想着,爷爷病倒了,爷爷病倒了……
前世爷爷病逝时的情形,又再度回到眼前!
“好,我就去订。”
李荣添扶着她回到车上,让她在副驾座上坐好,随即拿出手提电话来给机场打电话。
这天晚上,李荣添也没回家,而是在酒店另外开了一间房,让柳蔚虹有事就来找他。他实在放心不下柳蔚虹,看她那般心神不宁……别也担心出病来才好!
次日早晨七点多,他驱车将柳蔚虹送到了机场。她将搭乘直达京城的航班回家,柳成邦夫妇和柳世晖也同时从南都出发返京。
范克柔到机场来接她。
“薇薇,你先别慌。”
范克柔和柳蔚虹相处日久,两人相处融洽,又都是女孩子,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范克柔看柳蔚虹一脸憔悴,眼圈乌青,一看就是思虑过度所导致的,忙不迭给她宽心。
“嗯……克柔,老爷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病情还稳定吧。”范克柔迟疑了一下才应道。
柳蔚虹点点头,没有说话,闭上眼靠在后座养神。她也是太着急了,这才想起以范克柔的身份,暂时没有资格接触柳家的核心圈子,要是易青锋的话还有可能。
青锋……要是你在我身边多好。
她不由得紧了紧环抱在身前的双臂,在这种时候,她感到特别的彷徨不安,素日的坚忍面具就快要垮下来了。
原来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和勇毅,原来她还是需要有个随时可以依靠的人在身旁……
爷爷,您千万别有事!
她赶到医院,廖碧莹亲自出来将她迎进去。
“廖姨,老爷子什么情况?”
廖碧莹低声回答:“根据现在医生们会诊的结果,老爷子是突发心脏病,引发了身上的旧伤。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紧急抢救以后,这会儿情况还算是稳定的,可是……医生们也说,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心脏病是一方面,老爷子的旧伤……”
柳蔚虹神情凝重地点头,心里头沉甸甸的。
柳老爷子是真正的百战英雄,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平生经历数百场大小战役,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直到现在,他身上都还残留着战争时代的弹片未曾取出来。可以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柳老爷子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身体早已严重透支,元气都几乎耗尽了。
“唉,只希望老爷子吉人天相……”
廖碧莹的表情不比柳蔚虹轻松。
虽然她不是柳家的嫡亲子女。可是作为柳成邦的妻子,她同样是依附柳家这棵大树存在的。而柳家的荣华,很大程度上,又是依靠着柳老爷子的个人威望,才得以存在。
如今,柳成邦虽然已是南方省的省委副书记,但距离华夏国的权力中枢,还有不小的距离,也并未在大派系中树立起绝对的威信。没有了柳老爷子护航,柳成邦的前进之路将变得扑朔迷离,而整个柳家的前途也未可期!
至于别的柳家人,还不如柳成邦呢,别拖后腿就好了,指望他们帮忙?更别说某些集团对柳家势力范围早就虎视眈眈,时刻都想取而代之……
在这种时候,柳老爷子突然病倒,对柳家和柳家人的影响,实在是太深远了。
可是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老爷子若真的有了意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非人力所能左右了。
柳老爷子住的病房是军队总医院里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守卫森严,只允许柳家直系进入。老爷子的卫士长亲自守候在门口,不过廖碧莹和柳蔚虹这样的嫡亲,当然不需要审查才被放行。
柳蔚虹来到柳老爷子病房门口,便看到了她的父亲柳成邦。
“薇薇,你来了。”
这才几天没见?柳蔚虹惊讶地发现才四十出头、从来都是神采奕奕的父亲,鬓边居然冒出了几根白发,可见他心中的煎熬。
柳成邦告诉她,老爷子刚刚接受完治疗,正在休息,家属们也不能进去打扰。
柳蔚虹只能按捺下满心的焦虑,透过病房门口的小窗户往里张望。
那位随便发个言就能引起华夏国一场大风波的老人,正恬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输液管、氧气管和仪器,神态安详。这样看起来,他和普通的老人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爷爷……”
柳蔚虹哽咽着将余下的话吞了回去,眼眶又情不自禁地红了。
此刻,她想得更多的不是柳家的兴衰,更不是柳老爷子出事后她该如何是好。她只是像全天下所有深爱着祖父的孙女儿一样,为亲爱的爷爷在遭受病魔折磨而难受。
上一世爷爷可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才出事的啊!这次,她明明很关注爷爷的健康,敦促他遵守医嘱吃药,还说动了他打太极拳保养身体……夏天在北河度假的时候,老爷子看起来还是红光满面的呢!
怎么爷爷反而出事的时间,却还提前了?
难道是自己逆天重生,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吗?
自重生以来,柳蔚虹虽然遇到了不少困难挫折,可是她都能一路有惊无险地闯过,几乎是事事顺遂,这也让她更加自信,认为今生将与前世完全不同了,她前世所祈求的所有幸福都能实现——
柳老爷子的骤然病危,就像一桶冰水狠狠浇在她头上,将她那点小小的良好感觉冲了个彻底。
“爷爷……求您快好起来啊……”
什么亿万美金,什么辉煌事业,什么家族兴旺……这些,都比不上老爷子的健康重要!
如果可以将自己剩下的寿命取一部分出来换到老爷子身上,柳蔚虹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可是,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柳老爷子躺在病床上……
“医生说,还要看今后几天的情况,如果能够顶过去,那就没事,不然的话……”
柳成邦也说不下去了。
他不比柳蔚虹,柳蔚虹可以尽情地显露自己的悲伤,可他作为柳家的中流砥柱,必须保持镇定和冷静。
“老爷子刚睡着,暂时不要去打扰他。我们去休息室坐坐吧,你二叔姑妈们都在那儿呢。”
廖碧莹也点头称是,拉着柳蔚虹从病房前离开,来到隔壁的休息室。
柳定邦、卫玲玲一家,还有柳蔚虹的大姑、小姑几家都到齐了,第三代子弟们也来了几个,年幼的柳世晖被留在青松园里和老太太作伴,本来柳老太太昨晚也是跟过来了的,但还是被儿女们劝回去了。
一个老爷子出事已让全家都心力交瘁,老太太可不能也跟着病倒了。
“薇薇姐。”
十五岁的柳蔚然身上还穿着校服,眼儿红红的过来挨着柳蔚虹坐。柳蔚虹将她搂在怀里,姐妹俩都是一般的难过,话也说不出来了。
平时有些看柳蔚虹不顺眼的二婶卫玲玲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这种时候,自家人还勾心斗角的话,那也太不懂事了。
大家都在心情沉重地等待着医生的消息。片刻后,二叔柳定邦还是开口问了柳蔚虹几句目前的学习、生活情况。他对这个“很能折腾”的侄女儿还是高看一眼的,若柳老爷子不在,柳家就是靠自己兄弟和柳蔚虹这几个人了。
不多一会儿,门口又响起阵阵脚步声,听得出来了不少人。
大家抬头看去,忙都齐刷刷站起身来。
来者,居然是目前执掌华夏国政务的一号首长,总书记!
如果说最高首长是华夏国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那么总书记就是号令天下的国之统帅。
柳成邦柳定邦兄弟急忙带头迎了上去。
总书记脸色低沉,与柳家兄弟一一握手,又问:“老人家的病情如何了?”
神情甚是关切。
柳成邦忙应道:“谢谢总书记关心。昨天病发比较突然,根据医生诊断,是心脏病突发引发了老爷子身上的旧伤,来势比较凶猛,经过紧急治疗,现在基本平稳了,正在休息。”
总书记略略松了口气,说道:“柳老爷子是国家元勋,德高望重的老一辈领导人,他的身体健康,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柳家兄弟自然要表示感谢,当下又陪着总书记去了病房。老爷子在休息,总书记也就没有在病房里待得太久,默默注视了老爷子安详的面容一阵,轻轻鞠了个躬,又在柳家兄弟的陪伴下回到了休息室。
他又向休息室里的其他人表示了慰问,当轮到柳蔚虹的时候,总书记突然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