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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都会有风险,但是我相信只要能拿出魄力和胆识,稳扎稳打的干,一定会比现在的局面要好很多。”
“现在的局面不好吗?”
正宏突然反问,文雨一时语塞,想了片刻,才婉转的说:“也不是不好,只是周转资金太少,遇到好的项目,单纯依靠贷款,一旦批不下来,就只能搁置,不是太被动了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这个项目,”正宏看透似的冷笑一下,“难道为了一个项目,就要改变公司的整体运作方针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同意,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文雨想要再争取,却苦无方法,心里一阵烦乱,只好沉默的坐着,怔怔出神。
正宏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强硬态度有些不妥,过了一会又说:“你也不想想,如果真要上市,二叔在的时候,早就做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这句话让文雨彻底无语,她可以反驳所有的一切,却无法再质疑已经过世的父亲。
本以为这件事只在正宏这里通不过,却没想到他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伯。第二天早上,沈孟杰特意把文雨叫到自己的书房。
“最近工作的情况怎么样,上班还适应吗?”他问。
文雨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关心这些,她不禁好奇。“挺好的。”
“听你大哥说,你建议公司上市?”
“哦,大哥跟你说了啊,”原来是为了这个,文雨有些了然,“不过他已经否决我了,可能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吧。”这只是她婉转的说法,真正的感觉是,不管自己的理由多充分、建议多合理,都不可能说服正宏,否决几乎成了他的惯性。
大伯不会也是这样吧?带着心里的猜测,文雨试探着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认为你大哥考虑的很对,”他说,“上市对我们公司的确不合适。”沈孟杰声音平缓,但是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像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文雨不免有些沮丧,但还是注意到他的用词,居然是不合适?于是又追问:“为什么?”
“这个公司是我和你爸爸一手创立的,是咱们沈家的根基,荣辱兴衰都仰仗于此,绝不容许有丝毫闪失,所以宁可少赚一些,也要保证稳定。”
文雨困惑了,这真的是做生意的唯一秘诀吗?
沈孟杰继续说:“我知道你也是一心为公司着想,但是你进公司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等你多了解以后自然就会理解你大哥的。”
虽然这是文雨最不能接受的一套言论,但是从这样一个老人嘴里说出,她却连反驳的心都没有,只剩下沮丧。甚至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急于求成了?
不过文雨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既然他们都说不简单,那她就决定,用接下来的时间,全面深入了解一下,到底有多复杂。
心中打定主意,便不再跟他多作解释,只是乖乖的点头答应。
看到她诚恳的样子,沈孟杰才稍稍放下心来,于是便开始关心侄女的其他方面。
“听说你正在跟小雪的表哥交往?”
原来这位一家之主今天特意找她谈话,还是想公私兼顾,文雨本来也没想隐瞒,只是不习惯把私人感情公之于众,更何况还是连自己都不确定的时候。但是想到之前已经对胡泉有过允诺,便坦然的点头:“嗯。”
沈孟杰没有作任何评价,只是淡淡的说:“哪天把他带过来一起吃顿饭吧。”
文雨一听头就大了。怎么又是吃饭?是不是所有的长辈都热衷这种方式?不过也好,等今晚去胡泉父母家吃过饭以后,也让他来见见自己的家长,这样有来有往才公平嘛。
于是欣然答应:“好,我跟他说说。”
顺利应付完长辈的关心,文雨准备上街去为胡泉的父母买些礼物,毕竟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不管将来怎样,良好的第一印象还是必须的。
可是到了外面,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时她才发觉,久违的选择恐惧症好像又复发了,完全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买什么最合适,年近三十,却还要体会这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忐忑心情,想想都觉得郁闷。
本来想找亦雪陪自己来的,可是想到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不会跟胡泉发展,现在却已经到了要互见家长的地步,文雨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只好作罢。
胡泉的父母年轻的时候都在机关单位工作,现在已经双双退休,也不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样的东西,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应该是当儿子的最清楚才对啊,于是便给胡泉打电话。
胡泉没有跟他父母在一起,而是独自住在一处,早上通电话时,还说过他今天没什么事,会一直待在家里。
想到胡泉的住处好像就离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远,于是没等电话拨出去,她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亲自去找他。
虽然之前从没去过,但是胡泉曾经热情邀请过,附带说了详细的地址,所以文雨很轻松便找到了1002号房,按响了门铃。
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而且还是直接登门,算不算是给他一个惊喜呢?想到这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他吃惊的样子。
只是当门打开的时候,吃惊的却是文雨,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
“你找谁?”声音轻柔甜美。
“请问,这里是胡泉的家吗?”文雨心想也许真的是自己找错了呢?
“是啊。”年轻女人说完,退到一侧,让出空间请她进去。
文雨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房间里传出了胡泉的声音:“谁来了?”他从里间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件白衬衫,好像还没有穿好,一条胳膊刚塞进去,大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看到文雨站在门口,惊讶的问:“亦雯你怎么来了?”赶紧把另一条胳膊也穿上。
一直都说男人穿衣服的时候样子最帅,胡泉赤着上身穿白衬衫的样子尤其如此,雪白的衬衫利落潇洒的套在结实的肌肤上,浑身散发着阳刚气息。可是这样性感迷人的场面,文雨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只是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目光清冷。
胡泉看她站着不动:“进来啊。”说着就去拉她的手。
“不用了。”文雨轻轻挣脱,“你们继续,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不论胡泉在身后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头。
快步走到电梯前,迅速打开钻了进去,等到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她长舒一口气之后,才有时间重新启动刚刚死机的大脑。
从意外到惊讶,再从惊讶到愤怒,一切发生的太快,文雨压根没心思去想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又在他家里干什么,她只是被这种暧昧的场面惹火了,凭着本能做出的反应。又一次行动走在思想前面,又一次不顾后果的落荒而逃,也许这就是她性格中最大的缺陷。
可是逃都已经逃了,只能硬着头皮逃到底了。
第26章 二十五、嫁给我吧(上)
电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她以为是胡泉,心里一阵紧张,等到电梯门打开之后,发现只是个陌生人,才松了口气。
虽然很怕面对,但他竟然真的没有追上来,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落,紧接着又为这份失落感到自我鄙视。
所有在爱情里受过伤的人,再次面对爱情,都会从虔诚的信徒变成冷漠的怀疑者,但是怀疑却终究不能抵消感情的存在。 在这个充满欲望贪念的俗世,谁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与它绝缘,那么只有用各自的方法疗好伤后,再用全新的姿态面对。
文雨自问已经完成这种蜕变,是个能用理智驾驭感情的成熟女人,只要不碰从前那个死穴,任谁都无法影响她,可是事到临头,还是败给了冲动的情绪,竟然变成了小肚鸡肠事事都要男人哄的幼稚女人,一想到这些,原本因别人而产生的愤怒心情,一大半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电梯里进的人陆续多了起来,稍稍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终于到了一楼,文雨收拾心情,准备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
可是当门缓缓打开之后,却看见胡泉就站在门口,满脸通红,大口喘着气,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
整个单元就这一部电梯,难道他真的是从十楼一口气跑下来的?
其他人全部出去了,胡泉却依旧堵在门口,文雨想出出不去,留也没法留,瞬间变成进退两难的地步。
胡泉呼吸已经调匀,走了进来,灿然一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坐坐?”等门关上以后,他转身又按了十楼。
“你不是有客人吗,我不想打扰。”文雨语气愤愤,气他的霸道,也气他的笑容。
“哦,没关系,她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也是跟他一样跑楼梯?文雨心里疑惑,嘴上却不问,只是酸酸的说:“那多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事了吧。”
胡泉皱眉:“你不会对我有什么误会吧?”
她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们有什么可让人误会的?”
傻子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情绪,更何况胡泉又不傻,而且他知道在文雨面前,最不能装傻,于是开门见山的说:“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文雨已经从心底里开始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并对眼前这种处境,感到深深的厌恶,只想快些收场。
“你想解释什么?”她反问,不等他回答,就代他把想说的话全部道出,“说我看到的不是我想的那样,说在你的住处出现一个女人很正常,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做出任何超越界限的事,即使你衣衫不整也不代表有什么。”
虽然真的帮胡泉省了很多口舌,但他却不感到轻松,苦笑道:“如果我们真有什么,衣衫不整的就应该是她,而不是我了。”
这话还真的挺有道理,连文雨都想不出反驳的话,好在,她也没打算反驳,故作轻松道:“是啊,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跑啊?”
“我不是说了嘛,不想打扰你。”而且说第三遍了,只是这次,显得尤其勉强。
这真的是什么都没误会,也丝毫没有介意的正常反应吗?胡泉真的很怀疑,用极其夸张的姿势,细细的端详着她。
其实文雨自己也觉得太不可信,所以努力调整脸部的肌肉,做出淡定自若的样子,来支持自己的言论。
气氛片刻的凝固后,胡泉突然就笑了。
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爱笑,也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这么丰富。他这次的笑容里,有一些释然,也有一些得意,更多的则是充满着感动。
文雨是真的不懂了:“你笑什……”
只是没等她问完,胡泉突然伸开双臂,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使文雨下半句直接变成:“你干嘛?”
他放开她,认真的说:“我还以为你对我仅仅是有好感,完全没动真感情,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在乎我。”说完开怀一笑,“这下我不用担心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这是什么根据?文雨无奈冷笑,只是不等她反问,胡泉就揭晓了答案:“因为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两个字:吃醋!”说时仍一脸得意。
看似平淡的的一句话,却让文雨彻底怔住,平日里时刻装备在身上的锋芒棱角,似乎在瞬间被融掉,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冷着脸,语气淡淡的说:“我在你脸上也看到两个字:无聊!”也只有用这种冷漠的态度,才能掩盖住内心的动容和内疚。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嫉妒,有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