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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先去吧。”萧若云淡笑。
“嗯。”
何玲出去了,路飞扬沉默了稍许,才扬起笑,“大师兄,我去给你提热水吧。”
“好,麻烦师弟了!”
门从外面带上,萧若云起身,蹲在了段锦初身旁,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抚上她的脸颊,眸中隐忍的是,无法言喻的痛楚,及浓浓的思念,“锦儿……锦儿……”
“大师兄!”
门外传来的轻唤,打断了萧若云的惆怅,起身开了门,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何玲,我出去了,你弄好之后叫我。”
“嗯。”何玲点点头。
紧绷着脸,褪了段锦初的湿衣,散了她的发髻,剩下中衣时,何玲停下,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噬骨的冷意,轻咬着牙齿,“段锦初,为什么大师兄喜欢的是你?为什么?你究竟有什么好?又冷又傲,脾气又坏,可是他们都把你当宠儿一样,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师父的义女吗?”
发泄了一通后,何玲伸指解开了段锦初的穴道,脸上已在顷刻间,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小师妹!”
“师姐?”段锦初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何玲,脑中突的反应过来,忙左右环顾着,并道:“萧若云呢?这是哪里?是老杏胡同三号吗?”
何玲皱眉,为段锦初对萧若云的直呼其名有丝诧异,但很快便接道:“是啊,大师兄把你带回来了,你身上淋了雨,赶紧洗洗,我把我的干衣服拿了一套给你,你洗完后换上,我去给你熬姜汤祛祛寒气。”
说完,便直接开了门出去,又“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哎——”
段锦初手臂伸出,却捞了个空,气结的一拍竹椅站起身,瞧到地上已放了一个热水盆,里面浸着毛巾,想想这地方的简陋,也不要求有浴桶什么的,就如同在敬事房一样,褪下了全部衣服,直接用热毛巾擦拭了一番,然后穿上了何玲的内衫外衫。
站在镜子前,对上那一张已熟悉万分的脸,却郁闷的叹了口气,将头发洗干净,用干毛巾擦拭掉水渍,对着她换下的那一套太监服和她的中衣肚兜等犯了愁。
平常,除了肚兜是她偷偷的清洗之外,其它衣服都是小顺子给她洗的,现在只能自己动手了,又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忙碌完毕,将湿衣全部搭在竹椅上,便累的一屁股瘫坐在了萧若云的床上。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前疾速掠过,段锦初迷蒙的眸子陡然睁大,惊的立刻便喊叫起来,“啊!有刺客!”
窗外的黑影本已跃至别处,闻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嗓音,立刻又折回,破窗而入,一袭黑色劲装,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瞧到段锦初,在她嘴巴一张欲开口二次高喊时,一步欺近,点上了她的穴道。
段锦初悲催的软软倒在了床上,眼睛闭上昏睡过去了。
那黑影立在床边,双眸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儿,一身粉色的女装,青丝披散,绝美的脸蛋……怔忡稍许,喃喃的溢出一句,“她……她竟真是……真是女子……”
“砰!”
门在此时被破开,萧若云,路飞扬,何玲三人冲了进来,劈掌便要迎上去,那黑影忙出声道:“我是李承风!”
语罢,手中亮中一枚赤色火焰令,令牌上赫然刻着一个“风”字!
“三师弟!”
三人惊呼一声,萧若云立刻便问道:“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李承风缓缓摘下面巾,沉声道:“之前我已得到师门的联络信号,是以知道你们在此落脚。今夜来此,本是想托你们代为寻找一个人,现在不用了,她就在这儿。”
闻言,萧若云三人又是一惊,顺着李承风的目光看向床上,立刻又变了脸色,“小师妹!你要找她?”
“当然,她不见了,我自要寻她,没想到竟在这里看到了她,她是咱们的小师妹么?”李承风轻轻点头,看着段锦初的目光里,温情无限。
萧若云眸色一紧,在床边坐下,倾身抱起段锦初,让她背靠在他怀中,方才不动声色的浅笑道:“是啊,小师妹芳名段锦初,三师弟你从未在总舵呆过,自是没见过她,我们师兄弟也才是第二次见面,没想到三师弟竟已识得锦儿!”
“大师兄!”李承风紧蹙了眉,瞳孔盯着萧若云宣告占有的姿态,唇角微微上扬,沉声而道:“小师妹入宫的目的何在?她与大师兄是何关系?”
“奉师命寻找机会刺杀皇帝!锦儿与我的关系,三师弟自可猜到。”萧若云淡笑道。
“哦?是么?”李承风沉吟稍许,看向萧若云,狐疑道:“那为何小师妹迟迟没有行动?我并未看出她身怀武功啊!还有,她与八王爷的关系可不浅,大师兄,你确定她还喜欢你吗?”
亲们:虽然我很龟速,但是,咳咳……还有一更或者半更……不要嫌弃我慢,我也想快,但是快不了……悲催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失忆的我,不喜欢!
萧若云立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锦儿有怀疑?”
“自然,听你们这么说,再加上我与她的朝夕相处,根本就没有从她身上看出半点儿她是江湖女子,她刁钻好动,古灵精怪,爱笑爱捉弄人,莽撞胆大,性子冲动,前去朝阳殿的次数也不少,却从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她曾在八王府侍候过,八王爷待她极为特别,还派了一个太监来照顾她的起居。”李承风深蹙着眉,一边回忆,一边直言不讳的说道。
闻言,路飞扬紧接着便道:“听三师弟所言,倒真有些蹊跷,这三个多月来,我们奉命查寻慕天擎毫无所获,却也迟迟接不到小师妹的信,所以今晚大师兄才冒险去了一趟皇宫,带了小师妹出来问情况,没想到大师兄说,小师妹竟然不愿意出来还反抗于他,这倒真是怪了,以小师妹与大师兄的感情,怎么会这样呢?”
“直接解了她的穴,问她不就行了吗?”何玲插话进来,撇一眼段锦初说道。
“不行,不能让她看到我,也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若知道了,可能会一小心泄露给那个太监小栓子,另外,小栓子已经将她失踪一事禀报给了八王爷,可能八王爷已经在寻找她了,你们想想,要怎么办?”李承风严肃着神情,摇头说道。
“怎么也得和锦儿谈谈再说,要不三师弟你先回去,以免耽搁太久暴露行迹。”萧若云说道。
李承风思索了稍许,点点头,“好,如果刺杀一事还要继续进行的话,就尽快让她回宫来,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帮她,她的安危我会顾全的。”
萧若云迟疑不决,“锦儿在宫里的身份是太监,你……”
李承风一笑,并未回答,而是道:“大师兄,这几个月来,我还真不知道她竟是我小师妹,一直当牛做马的侍候着她,只是先怀疑她是女子,没想到今晚才证实了!”
“呃……”其它三人有些怔楞,一时不明白,李承风却拱手道:“如此我这便走了,大师兄二师兄,何师姐,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三师弟保重!”
互相拱手道别,李承风转身离去,没入了夜色中。
三人目光收回,再望向床上,萧若云迟疑片刻,解开了段锦初的穴道。
“有刺客!”
段锦初眼睛一睁,残留在脑海中的意识使得她立刻叫道,“我看到刺客进来了,快抓刺客!”
“锦儿,没事了,那不是刺客,只是咱们天英会的一位兄弟,他已经走了。”萧若云撑着段锦初坐起,柔声解释道。
“是吗?”段锦初狐疑的将三人挨个扫过去,不解道:“那他为什么要点我穴道?不是一派的吗?”
“他不识你,怕你大喊,所以才点你的。”萧若云说道。
“哦。对了,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出宫,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强势呢?快些送我回去,不然我生气了!”段锦初瞪向萧若云,满脸的气愤。
“小师妹,你……你怎么和以前的性子有些不一样了?”路飞扬皱眉,将段锦初上下打量着,发出了疑问。
闻言,段锦初心里顿时一“咯噔”,一时间心思飞快的转动着,他们开始怀疑她了,她要怎么办?继续假装还是说失忆了?如果说了失忆,他们会把她怎样?会不会……杀了她?咳,应该不会吧?至少这个萧若云不是喜欢着她前身吗?
“锦儿?你在想什么?”萧若云垂眸,轻问道。
“我……我在想,在想要怎么跟你们说……其实我……”段锦初迟疑不决,思索再三,却又紧咬了嘴唇。
何玲耐不住性子了,直接道:“你怎样?支支唔唔干什么?”
“师姐!我……我其实,我根本不记得你们了,我失忆了!”段锦初心一横,怯懦的低下了头。
“什么!”
三人大惊,萧若云一把扳住了段锦初的肩膀,急切的问道:“怎么可能呢?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怎么会失忆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清明节那天,我在皇宫里昏倒了,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上次出宫到了这里,我对你们完全陌生,是你们说我是你们的小师妹,是天英会的人,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段锦初超级郁闷的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锦儿,你好好想一下,我们曾说好,待师父大业所成,我们便成婚的,这事你忘了吗?去年七夕夜,我们去汾阳河看花灯,还一起放了河灯,你记不记得?”萧若云惊颤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段锦初,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段锦初的摇头,“真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
路飞扬踉跄退了一步,坐在了凳子上,“小师妹,那你的武功呢?师父呢?进宫的任务呢?这些你有印象吗?”
“没有!”段锦初果断的再摇头。
何玲震惊之后,却是眼眸中突的涌上惊喜,“小师妹,那你还喜欢大师兄吗?”
这一问,萧若云亦紧张起来,双眸紧紧的盯着段锦初,生怕错漏了她一个细小的表情,段锦初突然感觉喉咙干涩,这个问题这么棘手,她该怎么回答?
“锦儿,你说!”
萧若云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恳切痴迷,又藏着浓浓的不安期待,段锦初话到嘴边,本是不忍心说,但想到楚云赫,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是毅然的摇头,“失忆的我,不喜欢!”
语落,从萧若云的掌中缓缓抽回手,接道:“大师兄,我可能一时无法恢复记忆,你重新寻找你喜欢的姑娘吧,忘了我!”
“不可能!你只是一时失忆了,并不是一辈子都会失忆,锦儿,我帮你找大夫,你肯定会想起来的,我们的感情都已论及婚嫁,你怎么能让我另觅他人呢?”萧若云苍白了俊脸,盯着段锦初,薄唇轻颤着,几乎崩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戒备于她,强留在房
“不是,是我……”段锦初语塞,看着萧若云崩溃的样子,一时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事实上,的确对他是太残忍,她能说现今居住在这具身体里的一缕孤魂不是他真正的锦儿吗?
“锦儿!”
下一刻,段锦初已被萧若云揽进了怀中,他紧紧的抱着她的头,不再顾忌床边还站着路飞扬与何玲,英俊的脸上偶有泪痕滑落,埋首在她的发丝里,哽咽低喃,“锦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昏倒?怎么会失忆呢?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忘了我?都是我不好,我该跟你一起潜入宫中的,都怪我……都怪我……”
“大师兄,这怎么能怪你呢?师父有令的,你别太自责了,我们找大夫给小师妹看看吧,或许,或许她会想起来呢?”何玲看着他们的搂抱,心里又妒又嫉,强忍着想拉开他们的冲动,情真意切的劝说道。
闻言,路飞扬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