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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话你都说了快两个月,我能不急吗?上家等着收货,我要是再交不出来,人家就要我挂彩了!你这个婆娘总不能狠心看着我横尸街头吧?”
萧夫人:“你以为我就不急?还不是顾家那对该死的父女,死活非要守住一个小破厂,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给我,现在霍氏也蹚进了这趟浑水,实在是不好弄啊……”
男人:“妈~的!我看干脆我带人直接去那里把货搬出来好了!”
萧夫人:“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还没等你闯进去,警察就来了,你那批货还能剩下吗?”
男人:“那,要按你的意思,我这批货是只能白白地当作被扔进海里了?哼!你别忘了,你儿子能有今天,是谁在背后助你一臂之力的!”
萧夫人:“我不是说过会帮你吗?你不要动不动就拿我儿子来威胁我!当年你是帮了我,可是,我老公不是也……”(尾音略微哽咽。)
男人的声音这才松缓下来,“唉,你这婆娘,就说你两句,哭什么哭呀?我这哪是威胁你?你自己说,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别老是提你那个死鬼老公的,伤感情……”
“…………”
庭院内,萧牧修长清瘦的身躯莫名僵滞,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重大惊天消息似的,伫在院里那扇厚重的大门后,一动也不动,“…………”
萧夫人与男人话别完了之后,推开院门,看到在门后伫得笔直、像个鬼魂一样面无血色的萧牧,差点吓得失声尖叫!
“小牧!你这孩子,怎么站在这里一声不吭的,吓死妈了……”
萧夫人面色苍白地抚着胸口斥责起儿子,只是一开口,萧牧就清楚地嗅到,空气中挥散开一股浓郁的酒精味,身上的香水味也混杂了一些烟草味和汗水味,像是刚刚从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脱身出来似的。
萧牧犹是不愿意相信,俊脸铁青的追问,“妈,你刚才去哪里了?”
萧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院内站了多久,又有没有听到她和那个男人说的话?平日里犀利的眼神顿时心虚地闪烁起来,“没去哪里,就是和几个朋友打打牌、说说话……”
萧牧青煞着俊脸,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她的一只手臂举至她的鼻翼下,“只是打牌又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你到底是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萧夫人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摔开他的手,“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妈的私事你也要干涉了,是不是?萧牧,你不要忘了,这几年,妈为了你曾经吃了多少苦——”
萧夫人只觉得,有一阵凌厉的掌风从自己眼前忽闪而过,愕然刹住了嘴边的话,本能地转身向后看,就看到萧牧一拳咂在了坚硬的金属大门上!
“砰!”地一记重响,仿若千斤重的铁锤,重重地咂在她心上!咂得她脑中剧烈一震,身形微颤,“小牧——”
萧牧的脸已经一片煞黑,骇人得很,“那个男人是谁?当年爸爸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咝!!!”
萧夫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雍雅的身体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扶住墙面稳住,脸上一面死灰般地碜白,“你——都听到了?”
萧牧炯炙的眸光紧盯着她,一脸的不谅解,甚至透露出几分厌恶,“是。我不但听到你们说了爸的事,还听到了你说顾家的家,而且,还知道了你跟那个男人之间有……”
后面的话,他实在不齿于说出口。生冷而僵硬地拧开了脸去:母亲不但让他感到失望,还让他觉得异样的愤怒和耻辱!听见那个男人说话的腔调,他甚至没有勇气打开院门看一眼那人的尊容!
这个夜晚,他意外得知的消息,彻底地颠覆了他二十六年来所有的认知!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一直敬重深爱的母亲,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污秽不堪的真相!
萧夫人已经无力地瘫软在地,冰凉到渗透肌肤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向她的身体,她凄然幽怨地哀笑起来,
“所以,你恨妈,嫌妈脏了,对不对?可是,孩子,你知道妈这样做都是为了谁吗?你喜欢晨晨妈知道,妈也想让你们在一起,但是不行!晨晨要坏我的大事……我如果不把顾氏扳倒,倒霉的就是我和你,就是我们萧氏,你知道吗?”
萧牧沉悒的脸色越发地加深,在昏淡的月光下散发出萧煞骇然的气息,“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伤害晨晨!也请你不要再以爱我的名义,去为我做任何事!”
“小牧——”
“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刚从公司的流动资产里抽出了三个亿打到顾氏的账户上,萧氏已经没有钱去收购梅溪工厂了,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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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我的心属于她
更新时间:2014819 23:50:08 本章字数:5224
“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刚从公司的流动资产里抽出了三个亿打到顾氏的账户上,萧氏已经没有钱去收购梅溪工厂了,你死心吧!”
静寂深沉的庭院里,萧牧冷冷地丢下这一句,便毅然转身而去!
“不!”身后,突然传来一记凌厉的尖叫,萧牧惊骇于这一声几乎毛骨悚然的女音!
修长的身影顿住,讶异地回头——
萧夫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尖叫着踉跄着扑了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结实的双臂,再开口时,赫然拔高的音量不说,还夹着惶恐而尖刻的呐喊,
“小牧!快告诉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骗妈的,你故意气我,对不对……”
萧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是寒着脸挥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
“是真的。我已经签过字了,也已经支付了一个亿给晨晨,剩下的余款,财务部会在三日之内打到顾氏的账户上,合同是由白律师亲手拟订的。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你——”萧夫人脸上一阵狰狞扭曲的抽~搐,气得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眼前一黑,笔直地栽倒向地面——
萧牧伸手拉住了她,搀住她的身体,故意忽略掉她脸上面如死灰的茫然与哀痛,“行了!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很晚了,上去休息吧!”
萧夫人任由他半拖着往家里面走,犀利的双眸已经濒临绝望般地疯狂起来,“小牧,你听妈说,这个合同不能执行!绝对不能执行!妈不是故意吓唬你的,梅溪,我们一定要拿到手,否则,死的不是顾氏,而是我和你,懂吗?孩子!”
萧牧将母亲丢进了沙发里,莫名愠怒,“到底为了什么,我们和顾氏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
萧夫人哀哀凄凄地,“你不是都听到了吗?那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很重要,关系到他的生死。所以,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我如果不帮他,我和你都得死……”
萧牧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声音微微地发颤,“什么东西?”
萧夫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你不要问,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萧牧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地坠入了无底深渊:问题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他所以为的,隐约地,他似乎猜到了某些国际禁忌的物品,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妈,你是不是干了犯罪的事?所以,才会被那个人要胁?”
“…………”偌大的客厅里,一片静寂,只剩下了母子俩不规律的呼吸声。
萧夫人稍稍地缓过了一口气来,睁开眼,用力地握住了萧牧温厚的大手,
“小牧,你不要问了!妈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别问了!你长大了,懂事了,又把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妈真的很欣慰。你就帮妈这一次,等渡过这次的难关,我就退下来,再也不过问公司的事,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度个晚年,好不好?”
“…………”萧牧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时间,似乎要永远凝结在那一刻。
萧夫人以为,儿子终究是自己生下来的,断断不可能不顾她的生死。可是——
萧牧抬起头来,只给了她天崩地裂的几个字,“妈,我心意已定!”
萧夫人气得差点又背过气去,抚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怒问,“萧牧!顾依晨到底是给你喂了什么迷(和谐)药?”
萧牧已经转身往楼梯上走,抽掉颈间的领带,头也不回地答道,“她不用给我喂任何药,我的心就是属于她的。”
萧夫人被儿子坦率而赤果果的回答,气得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顾依晨离婚了,你就有机会了?我劝你不要再做白日梦!先不说霍天远已经勒令全城的律师不准接下顾依晨的离婚案,她这婚离不离得了还是个未知数。而且,就算她真离了,可这辈子,只要我一天是你妈,那么,顾依晨就是嫁谁也不会嫁给你!”
——!!!
萧牧突然从楼梯上转过身来,竟是以一种凛冽而萧煞的眸光沉沉地盯着她,“你是不是还对晨晨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不可饶恕!!!
萧夫人震惊地从儿子嘴里听到了这个词,再望进他幽深的眸底,她莫名地打了一个寒噤:她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萧牧知道是她亲手将顾依晨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他是不是还愿意喊她一声“妈”?……
=
萧宅。
萧夫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一直到窗外天色微白的黎明时分,却始终心事重重地未能入睡。
晚上喝了太多酒,让她脑子里又沉重又难受,加之萧牧那斩钉截铁的几个字——“心意已定!”弄得她心乱如麻,索性也不睡了,披了一件厚厚的棉睡衣,便从床上起~身,又从枕边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05:12。
——这么早,也不好直接去公司。于是,就叫芳姨牵了她的狗狗去晨练。
“小白,走,我带你去溜溜弯。”
小白是一只毛色纯血无瑕的京巴,体型不大,而且性情温和,是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有钱太太们最喜欢养的品种。尤其,她手里牵着的这一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吠叫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娇滴滴的,可讨人喜欢了!
外面还是一片朦胧白雾的晨曦时分,萧夫人便牵了一身雪白的京巴狗出了门,在渗冷的空气中慢跑着,到了附近的公园……
公园门口有一家早餐店,平时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门口却围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而且,隔了好一段距离,萧夫人就意外地听见一阵纷乱嘈杂的声响,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哭声?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有三五个镖形大汉正在搬桌挪椅的,塞往停在门口的一辆大卡车上,早餐店的老板娘在哭求,拽住一大汉手里在搬的柜台,“你们不要这样啊,我还怎么做生意……”
被那个大汉用力地推开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儿子还不上借我老板的钱,只好叫我们来搬东西了,你哭也没用!……”
萧夫人蹙眉,低声问身旁的人怎么回事?
“唉,这女人真可怜啊!辛辛苦苦地把儿子拉扯大,哪里知道儿子大了不学好,赌上了!一ye输了十几万,这不没钱还了,自个儿跑了,债主就追讨到***店里来了……”
“报警了吗?”她问。
“报了,警察来调解过了,没用。他儿子签了欠条,人债主说了,还不上钱,就让她把这店给卖了还债……”
萧夫人默默地走开了……
雪白的小京巴调皮,见主人一个不留神,挣脱了链子就往马路中间跑,当时正是绿灯通行,顿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吱”地一记突兀的尖锐,却蓦地一下震颤萧夫人脑中的弦!
“眼瞎了,还是想死?!晦气!!!”
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