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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惠,为什么还没有你爸和你哥的消息呢?那些绑匪,会不会拿了钱不讲信用啊?”
孙千惠同样着急,其实,孙千宸被绑架后,她有想过找阎子烈帮忙,毕竟这种事情,阎子烈更在行,可是,现在的阎子烈已经不在她的掌控,而且经过云潇潇的报复之后,她对父母生了怨恨之心,她那时不过是需要三个亿,孙伯杨就对她动皮鞭,曲问梅也痛心疾首责骂她说对她失望,而自那件事情之后,两人对她的疼爱不复从前,母亲对她更是格外严厉起来,就连一向宠她的大哥,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冷淡!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什么事情都抵不住比较,因为她而损失三个亿,父母就对她那么狠心,可是现在,大哥让孙氏损失十个亿,父母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同样都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这种差别,让她对孙千宸有了嫉妒和怨恨!从前,父母对她那么疼爱,对大哥却很严厉,她一直以为,父母最疼爱的人是她,真章面前才见分晓,是她糊涂了,她只是一个女儿,大哥可是儿子,女儿怎么可能比儿子重要呢?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想,若是,孙家只有她一个孩子,那便只能对她好了吧?孙家的一切,便也只能是她的了吧?
心里充满了怨恨的人,怎么会去想从前别人对她的好?
孙千惠只记得别人对她的不好。
二十五年的呵护宠爱,也抵不过一次对她的打骂。
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恨私欲,找阎子烈帮忙的想法只是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便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坐等看戏。
她没有想到孙伯杨和曲问梅真借来了十个亿,那可是十个亿啊,够她买多少奢侈品了!这十个亿虽说是借的,但最终要还债的还是孙氏,孙氏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凭什么白白给了那些绑匪啊?
她很着急,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报警,也许,警察把那些绑匪抓住了,钱自然就追回来了,可内心真实的想法,恐怕不止于此。
“妈,那你说怎么办啊?那些绑匪会不会杀了爸和大哥啊?不然我们还是报警吧!”孙千惠又焦急又担忧的道。
王旭有些诧异的看了孙千惠一眼,同床共枕的夫妻,他最清楚她这一段时间明显的变化,待看到孙千惠脸上那假装的担忧,他了然的冷哼了一声,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又有一股为曲问梅不值的愤慨和惋惜,为何这么温柔善良的一个女人,却生出如此虚伪恶毒的一个女儿呢?
曲问梅惊得一把捂住孙千惠的嘴,“你闭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佣人,此刻三人已经从书房里出来,是坐在客厅等消息的。曲问梅没有忘记绑匪说,孙家的佣人里有他们的内线,万一女儿这话被内线传给了绑匪,那就完了!她恼怒的瞪了孙千惠一眼,想了想,大声道,“绝不能报警!可能他们要求的地方有点儿远,你爸还没到呢,我们再等等。”她这话是对孙千惠说,也是在告诉那个内线,以免那个内线乱说话。
曲问梅只顾着别的心思,没有注意到,被她捂着嘴的孙千惠,眼中那清晰而浓烈的恨意,是那么狠戾。
王旭眸光闪了闪,伸手拉了拉孙千惠,道:“千惠,妈说的没错,钱财乃身外之物,现在重要的是爸和大哥的性命,我们绝不能报警,妈,您先放开千惠,冷静一点儿,不要自乱了阵脚。”
曲问梅这才发现她的手太过用力,将孙千惠的脸都抓红了,身子猛地一震,忙松开手,眼中浮现歉意:“千惠,对不起,妈弄疼你了。”
孙千惠已经收了眼中的狠戾,摇了摇头,弱弱的道:“我没事,是我不好,不该乱说话,妈你不怪我就好。”
曲问梅感触的笑了笑,没有多想,都说母女连心,可曲问梅却从来都没有猜对过她这个女儿的心思。
三人各具心思,都沉默的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孙伯杨的消息。
三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后,还是没有孙伯杨的任何信息,打电话过去,也一直是关机,曲问梅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等下去,可是她一个家庭主妇,在家里都很顺从孙伯杨的意思,很少有自己的主见,一下子这么大一件事临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依靠家里唯一的男丁——王旭。
“阿旭,这可该怎么办啊?你爸都去了五个小时了,绑匪会不会……”曲问梅猛地捂住嘴巴,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就觉得头晕目眩,无法接受。
“妈!妈——”王旭忙扶住站不稳的曲问梅,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道:“妈,您不要着急,先坐下喝杯水,我现在就找朋友想想办法,您别急好吗?”王旭从佣人手中接过水杯,递给曲问梅。
曲问梅将一杯水一起喝完,头脑冷静了很多,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她将空水杯塞给王旭,慌乱无助的目光渐渐平静,一向柔弱温和的她,忽然眼神犀利的在客厅里扫了一圈,这些佣人,都是在孙家干了很多年的老人了,就是最年轻的田秀、小李,也在孙家做了有两年了,她自认平日里从没有亏待过他们,到底是谁被那些绑匪收买了呢?
她的目光落到谁身上,谁就忍不住打怯的往后退两步。
每个人都像是,每个人又不像!
曲问梅颓然的闭上眼睛,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判断。
曲问梅站起来,似乎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事情,失魂落魄的往楼上走去。
“妈?”王旭眸光闪了闪,担忧的抬步跟了上去。
孙千惠心中也不由得担忧,虽然心中有恨,可看到曲问梅这副样子,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曾经对她的千般好万般爱,泯灭的良心又升起了一丝良知。
“妈,您不要这样,我害怕。”孙千惠疾步上前,拉住曲问梅的手。
曲问梅转过头,看到女儿眼中真切的关心和担忧,心中很是欣慰,拍了拍孙千惠的手,温和道:“妈没事,妈就是有点儿累了,想上去躺一会儿,你和阿旭继续等你爸的消息,一有消息就马上来告诉妈。”推开孙千惠和王旭的搀扶,曲问梅一个人上楼。
一进卧室,曲问梅就快速的关上门,一扫刚刚的颓废,快速的拿出手机拨打出去。
“喂,云婵,我是问梅,我求你帮帮我!”一开口,曲问梅就急切的求道,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她的娘家靠不上,孙千宸被绑架的消息又是隐秘的,就算不是,孙伯杨那两个弟弟也靠不住,他们不趁火打劫就谢天谢地了,她现在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有慕容家了。
马云婵没想到曲问梅会打电话找她求救,可她真不知道能怎么帮,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自己也是一个母亲,也曾经经历过儿子儿媳被绑架的事情,能够体会曲问梅的惊慌无助和焦急,想了想,她安慰道:“问梅,你先别急,慢慢说,事情怎么样了?”
于是曲问梅将孙伯杨一去无音讯的事情和她自己胡乱的猜测都说了,因为焦急,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马云婵还是听明白了。
“问梅,你放心,我会让阿凉想想办法的,不过,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伯杨都还没有消息,我建议你还是报警吧,你可以先把家里的佣人都控制起来,这样就可以阻止那个是内线的人通风报信了,然后让警察秘密的帮助你调查,警察毕竟还是有经验的,肯定比我们考虑的全面,对不对?”马云婵耐心的帮曲问梅分析,从曲问梅的话中,她感觉得出,孙伯杨多半是凶多吉少的,如果绑匪单纯的只是为了钱,像孙家这样配合的没有道理不能安全回来,按照曲问梅所说,现在都过去五个多小时了,不但绑匪没有任何消息,孙伯杨也如同消失了一般,这还能有好吗?
曲问梅现在是完全没了主意,马云婵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了。
挂了曲问梅的电话,马云婵叹息一声,还是找慕容凉说了一下,让他帮一下孙家。
慕容凉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真想让我帮?”
“怎么了?不能帮吗?”马云婵疑惑。
“不是不能帮,只是……不值得帮。”
“什么意思?”马云婵不解道,“不值得帮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借钱给他?”
慕容凉将马云婵拉到身边坐下,含笑道:“这其间的弯弯道道,我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过,如果你真想我帮她的话,也可以。”
马云婵被他的话弄的有些糊涂,跟慕容凉那精良的大脑比,她自认确实比不过,这人说句话都能把她绕晕了。
没好气的瞪着他,马云婵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慕容凉很无辜的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啊,就是夫人你让我帮我就帮,不让我帮我就不帮。”
“那你帮吧。”马云婵懒得去追根究底了,他们商人那些弯弯肠子,她不想管,她只是想帮帮曲问梅,撇下彼此间的情分不说,就曲问梅的人品和作为母亲的那份心,她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孙家:
曲问梅跟马云婵通过电话后,仿佛有了主心骨,面色镇定的下了楼。
“妈,你怎么又下来了?”孙千惠和王旭不约而同的看向曲问梅,看到曲问梅镇定的神色,两人心中都有些诧异。
曲问梅是完全按照马云婵说的去做的,她先让所有人都把手机交出来,站在客厅都不许离开一步,还让大家互相监督,看谁会有奇怪的举动,然后,她拿出主母架势,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观察着所有的人。
佣人们都被曲问梅的行为弄得人心惶惶,不知道她只是想干什么。
直到看到警察忽然出现在面前,孙千惠和王旭才知道,曲问梅竟然报警了。
“妈,你不是不同意报警的吗?”孙千惠最惊讶,她提出要报警的时候,她可是强烈反对的,怎么现在却主动报警了?
曲问梅看了孙千惠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而她的沉默,看在孙千惠眼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孙千惠轻笑一声,不再多说,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儿良知,再次泯灭!
“为什么现在才报警?”警察听着曲问梅的叙述就来气,这个年轻的小警察一看就是个急脾气,容易冲动,他的话音才落,就被另一个中年警察给打了一记。
“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好问话。”
小警察撇了撇嘴,不忿的继续往下问问题。
不过,警察们还没来得及行动,曲问梅就接到马云婵打来的电话。
曲问梅一看是马云婵的电话,就立刻接了,急急问道:“喂……”
“问梅,你赶快带着千惠到***医院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老公出事了?还是我儿子?”曲问梅迫切的抓着手机急问。
“别问了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曲问梅立刻带着孙千惠和王旭赶往医院,到孙家负责问案的警察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曲问梅直接被带到了手术室外面,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马云婵,曲问梅忽然觉得害怕,害怕从马云婵开口说话。
“问梅——”马云婵望着面色苍白的曲问梅,后面的话不忍心说出来。
曲问梅摆了摆手,缓慢的走过来,坐到了马云婵身边,虚弱的笑笑,道:“云婵,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谢谢你!”
“妈,素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爸呢,大哥呢?我们为什么要跑到……”孙千惠忽然顿了口,猛地扭头看向手术室,上面正亮着红灯,联想前后,再看看母亲那苍白无血的脸色,孙千惠陡然也明白了什么,心口一窒,她愣愣的坐到了一边,一时间,竟然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是想过夺得一切,但并不想让孙伯杨和孙千宸任何一个死。
“云婵,不要太难过,伯杨只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