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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无视秦茗的打量,不动声色地替她接了一杯凉开水,“喝水。”
“谢谢。”秦茗接过凉开水,不由地问,“冷医生,你身体不舒服?”
心细如发的冷冰冰在秦茗把手伸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她右手臂上血迹斑斑的伤口。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貌似身体不舒服的应该是你,面色惨白,精神颓废,还受了伤,脸上还有泪痕,怎么回事?”
冷冰冰一边说着一边去翻找家里的医药箱。
秦茗喝了一口凉开水,淡淡地回答,“走路不小心摔的,还不巧摔到了碎玻璃上,太痛了自然就掉眼泪了。”
这话说得毫无波澜,冷冰冰听着就觉得假,但还是没当面戳穿秦茗。
冷冰冰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秦茗正欲答谢,李煜杰揉着眼睛从冷冰冰的卧房里走了出来,“冷姐姐,你竟敢”
话未说完,李煜杰就看见了秦茗。
李煜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朝着秦茗大步走来,满脸不敢置信,“姐,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他在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睛是看向冷冰冰的,可冷冰冰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故意撇开了眼。
秦茗放下杯子,迅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李煜杰的手,“跟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冷冰冰望着秦茗触目惊心烂糊手臂,出声道,“你们就在这儿聊吧,我先回房,有事叫我。”
既然冷冰冰已经将空间让给了他们,秦茗也没有推辞的必要。
待冷冰冰关上了房门,秦茗从身上掏出已经空置的玻璃小瓶,用力地砸到李煜杰身上,愤怒地质问。
“李煜杰,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有没有帮我把里面的液体换掉?”
李煜杰刚从昏睡中清醒,这会儿脑袋还有些懵,盯着秦茗半饷,觉察到她的怒气后,动作呆滞地将掉在地上的小玻璃瓶捡起。
当看见小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已经完全消失了之后,李煜杰逐渐清醒过来,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姐,姓卜的他喝下了?怎么样了?”
李煜杰幸灾乐祸的神情证实了秦茗所有的猜测。
秦茗愤怒地低吼,“什么怎么样?如你所愿,他现在应该正在跟别的女人上:床!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不?”
李煜杰闻言,不以为然地说,“姐,他又不是没跟女人上过床,你那么伤心干什么?我这不是给他助兴么?事后他恐怕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你闭嘴!我伤心的不但是他不得不随便找个女人解决需要,我还伤心你欺骗了我!李煜杰,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失望?”
吼完这番话,秦茗已经泣不成声,在亲人的面前,她所有的脆弱无须隐藏,哪怕这个亲人第一次欺骗了她。
“姐,你别哭啊,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李煜杰赶紧抽来餐巾纸为秦茗擦眼泪,“本来我是打算听你的话把液体换掉的,可是,我被冷姐姐气到了,她竟然说我比不上卜即墨的一根汗毛,所以我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才决定将液体稀释的。姐,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算计他,你别哭了,别哭了,我知道错了。”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李煜杰,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居然……”
秦茗恨恨地朝着李煜杰扬起了手臂,欲给他一个耳光。
可最终,她还是没舍得打下。
再次被李煜杰激起的怒火与委屈必须得到抒发,否则她恐怕得在冷冰冰家大失形象地痛哭一场,停都停不下来。
于是,秦茗把这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悦耳,秦茗苍白的半边脸立即红了,还出现了触目的印子,惊得李煜杰真正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悔到了骨子里。
“姐,你打我,你打我,你打你自己干什么?”李煜杰漂亮的眸子里也开始闪烁出泪花,想要扑过去抓住秦茗的手,以防止她再打自己耳光。
从小,他跟着秦茗一起在南溪镇长大,当秦茗哭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她一起哭,而反过来也一样。
他很多时候都会觉得他们两个根本不是表姐弟的关系,而应该是龙凤胎的关系,情感的触点非常相似,极容易共鸣。
“你别碰我!你走开!走开!我没有你这样的表弟!没有!我的弟弟绝对不会骗我,戏弄我!你不是!不是!”
秦茗退后几步,避开李煜杰的接近与触碰,哭得稀里哗啦。
李煜杰心里难过死了,以前秦茗不是没有生过他的气,但两人都是小打小闹,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出这么多严重的话出来。
他当然是不会依她的,即便她说的是气话,他也不允许。
李煜杰不顾一切地朝着秦茗扑去,想要抱住她,求她原谅他,不要抛弃他这个弟弟。
谁知,因为秦茗反抗得太过激烈,李煜杰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又极为强烈,于是,李煜杰好巧不巧地拉住了她的手臂,重重握住的地方刚好是她被碎玻璃伤到的地方。
“啊啊”秦茗尖叫几声之后,不堪突如其来的剧痛,眼前一黑,终于不省人事地晕阙过去。
正文 101:名节在扫地
半个小时以后,秦茗从昏睡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亮着一盏幽黄的小台灯,氛围显得既温馨又安宁。
秦茗费力地想了想,依稀记得在她完全晕阙过去之前,李煜杰那惊慌失措的大喊:“冷姐姐冷姐姐救命啊姐你别吓我”
所以秦茗猜测,自己此刻应该是躺在冷冰冰家里的客房之中。
手臂还是火辣辣地疼痛着,秦茗抬起手臂看了看,上面已经被缠上了纱布,想必是冷冰冰已经帮自己处置过伤口了。
喉咙干渴得厉害,秦茗小心翼翼地下床,朝着门口走去。
轻轻打开客房的门,客厅里明亮的灯光立即迎面刺来。
秦茗不适地闭了闭眼,听见冷冰冰的声音从客厅里不轻不重地传来。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秦茗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冷冰冰正背对着她,倚靠在沙发背上打电话,客厅里没有李煜杰的身影。
这是在冷冰冰的家里,秦茗觉得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走出去打扰不太礼貌,所以她想返回客房,过一会儿再出去喝水。
可冷冰冰下一句话却让秦茗的步子没能移开。
“秦茗在我这里,刚才昏倒了。”
虽然冷冰冰没有指名道姓地称呼对方,但秦茗可以由此推断,电话那头的人十有**是卜即墨。
“怎么不说话?闹矛盾了?”
“好,我不八卦,喔,她的右臂血肉模糊的,伤得挺严重,需要我处理吗?你不吭声我当你否认了。”
“你真这么狠心?她怎么说也是你侄女,过来看看她,把她接回去吧?”
“让李煜杰接?喔,对了,李煜杰可能去找你了,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最好别见他。”
秦茗没有偷听人讲电话的癖好,但因为发现电话那头的人是卜即墨,便忍不住想知道他的情况。
即便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她也可以从冷冰冰的口气中推知他的大概说辞。
结果,她却是大失所望。
他过了那么久才接冷冰冰的电话,可能还在跟求嘉嘉忙碌着吧?
因为她还记得他说过的那句,lose需要数十小时的男女交合……
就凭晚上这么点时间,怎么够呢?
兽:欲驱使,他对于她的伤、她的昏倒,都能狠心到无动于衷。
说断就断,断得干净,连叔叔对侄女的关心都一并舍弃了。
秦茗咬紧唇瓣,不断感慨着,原来她爱上的男人竟是如此无情。
他真的不值得她爱么?
挂掉电话的冷冰冰忽地转过身,一眼就看见了与她四目相对的秦茗。
望着秦茗双眸空洞、一脸悲恸的模样,冷冰冰立即明白,秦茗八成是听见了她跟卜即墨说的话。
“醒了?”冷冰冰朝着秦茗招了招手,“过来坐。”
秦茗颇为尴尬地缓步走了过去,在冷冰冰身边坐下,对于自己偷听的行径,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歉。
“冷医生,对不起。”
冷冰冰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
秦茗想到冷冰冰刚才对卜即墨说的最后那番话,连忙焦急地问,“小杰真的去找小叔了?”
冷冰冰点了点头,“我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之后,他就念着他的名字骂骂咧咧地出门了。”
秦茗连忙寻找自己的手机,“那我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她不担心李煜杰会伤到卜即墨,而是怕卜即墨在震怒之时对李煜杰不客气。
昨天他能放过李煜杰完全是因为她,而现在,她已经不是他在乎的人,所以他肯定不会对李煜杰手下留情。
冷冰冰望着秦茗干涸的嘴唇,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清水,安慰道,“不用打电话,他绝对见不到,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秦茗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看了一眼被包扎好的手臂,又对冷冰冰感激地说,“麻烦冷医生了,谢谢你。”
“不用对我客气,我虽没伟大到说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与义务,但我确实对治病救人这一行充满兴致与热爱,别人都说我的性子太冷,不适合做医生,可我自己知道,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因为我只有在对待伤员的时候,才会充满热情,当然,我的热情不会表现在脸上与嘴上,所以别人还是认为,我的心冷如冰霜。”
人真是不能貌相,有些人对你笑,她不一定对你真诚与热情,有些人没对你笑,甚至板着脸,她不一定有厌你之意、恨你之心。
“冷医生,当别人误会你的时候,你心里难过吗?”
“不难过,我就是那种性子的人,如果轻易为别人改变了,我就找不回自己了,一旦失去自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你最在乎的人误会你了呢?”
“最在乎的人?我最在乎的人是我的父母,他们从来不会误会我,所以我没办法体会到你说的那种感觉。”
似乎没什么可以继续谈下去的了,两个女人各自陷入沉默。
秦茗想的是,卜即墨对她的误会已经无法挽回,即使他从李煜杰嘴里知道真相,也无法改变他已经跟求嘉嘉上:床的事实。
她还是忍不住想探听他的消息,知道他的情况,留恋他,思念他,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会再接受他。
因为他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身体背叛了她,变得不干净了。
而冷冰冰想的是,为什么她除了父母之外,就没其他在乎的人,譬如男人?
李煜杰阳光明媚的笑容忽地跃入她的脑海,冷冰冰甩了耍头发,立即否定,她怎么会在乎一个乳臭味干的大男孩?
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泡友罢了。
许久之后,冷冰冰忽地开口,“我对别人的事向来不怎么感兴趣,但今晚不知怎地,突然很想知道你跟卜即墨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相信我是个绝不会泄密的优秀倾听者,不妨把郁结在心里的事说出来,一方面你的心里可能会舒服些,一方面或许我能给你一些意见。”
冷冰冰隐瞒了自己曾经辅修过心理学甚至在心理科坐过诊的内幕,为的的确不是帮秦茗排忧解难,而是前所未有的八卦心所致。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她去探听秦茗与卜即墨之间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
秦茗的心的确郁结得厉害,无论是大哭还是大吼,都不能排遣埋在心里的难过。
她以为手臂上的疼痛能取代心里的难过,她以为哭痛快了就能缓解心里的难过,她以为睡一觉就会减轻心里的难过,可最终,难过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