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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与现实重合,现实却又生出新的感觉与刺激。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沉重的东西,但是在这个承载着美好记忆的地方,两人不约而同地将那块沉重的东西暂时搁置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在爱着,深深地爱着,尽情尽心地爱着,虽不能再天荒地老,但美好的记忆却能永恒地留在他们的心里。
湖光水色就在触目所及的地方,天空就在顶头,风儿吹拂在身上,各种植物的气味飘进鼻息之中,他们犹如再度置身在大自然中一般自在畅快。
相爱的时间总嫌不够长,尤其是对秦茗这种打定主意离别的人而言,怎么都嫌不够。
极致的欢愉之后,秦茗紧紧地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这个残酷却无奈的世界。
虽然她是被动的一方,但她的力气也在卜即墨凶猛的索取中殆尽,再也没有体力与精力跟他继续了。
卜即墨在短暂的一动不动之后,缓缓地再次覆在秦茗的身上,灼热的吻从她的腹部开始往上,最后停留在她的匈部不舍离去。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秦茗不由慌乱地绷紧了身子,该来的终究要来,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跟他撒谎,他就有可能发现她的秘密。
次序似乎颠倒了,但她的决定不会改变,计划也必将实施。
卜即墨的双唇最终含住了秦茗的右边的茹头,陶醉般地吸吮起来。
随着他的力度渐大,含入的部分也越来越多,新鲜的茹汁逐渐流淌进他的嘴里。
一开始,他还没有觉察到,但随着奶茹汁越来越多,在他的嘴里充满了奶腥味的时候,卜即墨吸吮的动作猛地一顿,继而清晰地感受到还有一滴一滴的茹汁缓缓地带着温度流进他的口腔。
卜即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嘴上用力太大,导致秦茗出血了。
卜即墨连忙松开茹头,瞪大了眼睛望去,却没有看见鲜红的血液,反而清楚地看见,几滴茹汁从秦茗的茹头上流淌出来。
“秦茗,这……”卜即墨哪里见面这种场景,吓得触电般地从秦茗身上坐到一边。
别说他从小就没有喝过母亲的茹汁,就算喝过,如今他也不会有记忆,而她对女人怀孕生产的知识又少之又少,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茹汁没有继续流淌,秦茗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擦了一把,继而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与卜即墨面对面。
秦茗面色平静地望着卜即墨,强忍着心里的酸楚与不愿,口吻平淡地问,“小叔,你没发现我的茹头变大变色了么?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惊魂未定的卜即墨呆呆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是你发胖的缘故。”
这个在某些方面单纯到近乎傻气的男人!
秦茗微微一笑,“哪有人胖了之后就全身的每个部位都跟着胖的?况且,我也没胖得很离谱,匈部与茹头不可能一年之间就变得这么大的。”
虽然秦茗的脸上带着笑容,但卜即墨的心却古怪地悬了起来,莫名地觉得不安与沉重。
卜即墨一脸严肃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刚才那些液体是什么东西?”
“是茹汁,女人在某些时候都会分泌的茹汁。”秦茗微笑着解释。
“茹汁?”卜即墨咀嚼着这两个字,勉强明白过来,继而震惊地望着秦茗,“你没有怀孕生孩子,怎么会分泌茹汁?”
看来他还有些常识,秦茗定定地望着卜即墨,犹豫再三地启口,“如果我说我为你怀孕过,你信吗?”
卜即墨心中一震,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你离开之后不久,我去车行洗车,洗车的人从副驾驶座下面捡出一颗药丸交给我。”
话落,卜即墨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双手猛地握住秦茗的肩膀,颇为激动地问,“秦茗,你怀孕了,孩子呢?”
他还是知道怀胎十月的,若是秦茗在那次没有避孕又没有吃事后避孕药的情况下怀孕了,他就能简单地算出,孩子已经三个月左右了。
秦茗的心何尝没有在狂跳之中?他相信她怀孕了,并且双眸发亮地期待他们的孩子。
可是,因为她的过错,因为他的责怪,她必须隐瞒他这件事实,并且对他撒下弥天大谎。
眸色悲伤地摇了摇头,秦茗将残忍的话狠心地吐出口,“七个多月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
闻言,卜即墨的面色瞬间惨白,他正满心期待着秦茗告诉他,她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现在正放在哪里的时候,谁知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糟糕透顶的结果。
“虽然孩子没了,但我也经历了惨痛的生产过程,而我的茹房,竟然能分泌出茹汁,医生说,这很正常。我不能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实,所以明知可以采取方法让茹汁消失,但我偏偏让它留存下来,以此祭奠失去的孩子。卜即墨,现在你能明白我的茹房为什么会流出茹汁了吧?而且,我不是水土不服才让黎戈医治,若是没有黎戈,我现在不会这般健康地坐在你面前。”
“卜即墨,我间接害死了奶奶,理应得到任何深重的惩罚,其实你不知道,我已经得到残酷的报应了,比我去死还要惨痛的报应,我吃过的苦付出的痛,是你无法想象也无法感同身受的,我不会向你索要补偿与心疼,我只希望,现在,你能让我出入自由。卜即墨,我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不欠你的。”
卜即墨的喉咙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死死地盯着秦茗的身子,终于明白她的身材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虽然他早就发现了那颗被秦茗丢掉的事后避孕药丸,他也能够猜到秦茗想要怀孕的心思,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一次就中,秦茗真的会怀上他的孩子。
而在她怀孕的时候,他却没能陪着她的身边照顾她,对她百般呵护与保护,致使孩子在快要出生之前突然没了。
虽然一切不是他的错,可是他也为那个没有来到人世的孩子感到痛心与惋惜,更为秦茗受到的苦与伤痛而揪心、心酸、心疼。
卜即墨觉得自己的心难受得不能再面对面色平静的秦茗,颇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回了房间穿好了衣服,再颤抖着手从衣服里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脚步趔趄地走了出去。
门被卜即墨甩上的刹那,秦茗隐忍的泪水顷刻间满面。
她真的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欺骗、刺激卜即墨的,可是,她必须得离开,必须回到小萝卜的身边。
她已经没有理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幻想跟他和好了。
她是害死***罪人。
在地上坐了许久,待秦茗觉得自己的力气有些恢复了,这才从地上扶着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里,勉勉强强地将衣服穿好,慢吞吞地朝着房门走去。
正如她所料,门轻易地就被她打开了,卜即墨果然放她自由了。
只是他应该没有想到,她不是那种会让他继续为难的人,她会在他无法面对她的时候静静地悄悄地离去,不给他留下一丝困扰与勉强。
下楼,走在熟悉的地方,秦茗依旧没有看见一个人,直到她走到别墅外面,黑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茗不知道该跟黑锋说些什么,将来,她应该也不会跟黑锋打什么交道了吧。
想到这儿,她微笑着朝着黑锋苦涩一笑,“我走了,你们都保重。”
这分明是诀别的话,黑锋自然听得出来。
黑锋望着一脸泪痕的秦茗,冷冷地问,“走了就再回来。”
这话说得够狠,好像黑锋有多恨她似的。
秦茗坚强地继续微笑着,点头,“我会如你所愿的。”
说完,秦茗经过黑锋身侧,慢慢地朝着院门走去。
她不会再回头了,也没有脸再回头了。
黑锋望着秦茗与自己拉开的距离,终究没忍住说出一句,“我没想到,你是那般不自爱的女人,你真的配不上他对你的爱。”
黑锋这话显然话中有话,秦茗顿住脚步,转过身,想要问个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有不自爱?”
秦茗想着,黑锋指的可能是她住在黎戈家中的事,可是,她虽然住在黎戈的家中,但却并没有跟他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她最多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对待,绝对没有跟他暧:昧的心思与举止。
黑锋觉得秦茗就是在跟他在装傻,不由地冷哼一声,“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装的?他不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难道我也不知道?”
秦茗猛地一震,随即终于明白黑锋对她充满敌意与不满的原因了。
想必黑锋在查她的下落的时候,已经一并查到她有个儿子了,而黑锋想当然地以为,那个孩子是她与黎戈的,因为若是孩子是卜即墨的,她没有理由不把孩子带去给卜即墨看到,而是放心地将孩子置放到黎戈的家中。
确实,黑锋派出去的人通过接触黎戈家里的佣人知道,那个孩子与黎戈长得极像,而黎戈告诉众人,他就是孩子的父亲,所以,黑锋根本就不用怀疑,黎戈就是小萝卜的亲生父亲。
也就是说,秦茗在离开卜即墨的一年中,耐不住寂:寞,与别的男人有了鱼水之欢,还有了孩子。
秦茗知道黑锋对卜即墨极为忠诚,对于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卜即墨,不禁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报告给他知道?”
黑锋恶狠狠地瞪着秦茗,“你嫌伤他伤得还不够重不够深?还想拿孩子去刺激他?让他气得吐血倒地才甘心?你们女人能轻易做到的杀人不见血的残忍,抱歉,我没本事做到。”
是的,他初次违抗命令,没有将事实全部告诉卜即墨,只是出于对他的爱戴与袒护。
而黑锋却不知道,若是他将这件事告诉卜即墨,卜即墨的伤痛才会减轻。
因为卜即墨比黑锋要了解秦茗的个性,也能想明白那个孩子的由来。
在秦茗的角度上,她却是十分感激黑锋没有将小萝卜透露给卜即墨知道,免得让一切简单的事变得复杂难解决。
秦茗赞赏地望着黑锋,点头,“你做得很对,我希望你能隐瞒他一辈子,免得他被我气死。”
黑锋不屑地说道,“时间一久,他就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以为你有那种魅力?”
话虽如此,黑锋心里却清楚,秦茗就是有魅力将卜即墨给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开心。
他不是不想帮卜即墨将秦茗留在他身边,而是不能接受一个跟别的男人偷偷生下孩子的女人。
所以在黑锋眼里,秦茗是配不上卜即墨的,绝对配不上。
她已经不是简单的身子不干净的问题了。
秦茗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
她相信黑锋永远都不会将小萝卜的存在告诉卜即墨,除非黑锋与卜即墨反目成仇。
这辈子,她有小萝卜就够了,再不要其他男人。
爱一次,痛一次,让那些美好的回忆陪伴她一辈子吧。
……
秦茗刚刚走出卜家院门不久,忽地迎面冲过来一个男人,拦住了秦茗的去路。
“胡师傅?你怎么在这?”秦茗惊讶道。
这是黎戈家的司机之一,虽没见过几次,但秦茗还是有印象的。
胡师傅朝着秦茗尴尬地笑了笑,“少爷让我在这儿等你,说你想去哪儿就送你去哪儿。”
这话说得好生奇怪,秦茗讶异不已地问,“你家少爷去哪儿了?”
“他说他带着小少爷去了小少爷出生的地方。”
“啊?”秦茗在震惊片刻之后,立即紧张地下了决定,“胡师傅,麻烦你马上送我去b市的棉花村。”
……
秦茗在赶往棉花村的路上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