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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怔了怔,随即有些明白了。
明着去f国,让所有人都心里踏实,暗地里,她却需要辗转多种交通工具,去到一个查无可查的地方。
到时候,只要她不跟熟人联系,除了王英,谁都不知道她真实的下落。
秦茗不由地赞叹道,“奶奶,你可真聪明呀,想的真周到。”
“奶奶不聪明,哪有聪明的你呢?”
“奶奶,我一点儿也不聪明,小叔总说我是小傻瓜呢,如果我够聪明,能够青出于蓝地比你再聪明千万倍,我就不会被莫静珑威胁到了,也不必辛苦奶奶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丧气话?奶奶啊,自从嫁进卜家之后,一直就跟女人斗来斗去的,很少有消停的时候,如今斗得少了,反而闲着没事做,没事想,容易生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帮儿媳斗情敌的事抢过来做,不知道有多精神。”
王英口中的“儿媳”二字让秦茗瞬间红了眼眶,王英真的是在心里认可了她,认定了她,并且对于跟莫静珑相斗的事,充满必胜的信心。
对于这场离别,她为何不能像王英一样乐观看待呢?
就当是孝顺老人,配合王英游戏一般,躲起来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少则几个月,她就能回来了呢?
人说小别胜新婚,她跟卜即墨好像都是受不了离别之苦的人,这次不得不离别,尝一尝真正的相思之苦,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
也许等他们再次相聚的时候,只会变得比现在更加相爱,更加珍惜对方。
挂断王英的电话,秦茗回到位置上没有多久,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找到秦茗,说已经为她办好一切手续,她随时可以离开。
秦茗收拾了办公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跟同事们告别。
虽然她在广告公司待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但人缘很是不错,几个女同事听说她没有任何理由地要走,以为她是被关系户挤掉了,当场就掉下了眼泪。
女同事一掉眼泪,秦茗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谁让她爱上的是一个不平凡的男人呢?所以她无法像平常人一样工作生活。
这是她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她做得很是顺心,跟同事更是相处愉快,没想到,说结束就结束了,即便不久之后她能够回来,她也不可能再来这里了。
好不容易逃离了悲伤的氛围,秦茗蹲在公司的楼下大哭了一顿。
虽是早上十点多,太阳却毒辣得厉害,秦茗还是没有带伞的习惯,不管不顾地就走进了烈日之中。
此时此刻,就算头顶上淋下的是瓢泼大雨,她都不会躲避。
仿佛只有被太阳毒辣辣地晒着,她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当一个人需要借助外力排遣内心的煎熬时,她一定是难过到了极点,秦茗正是如此,而越是想要借助外力排解,内心积聚的难过反而更加牢固。
距离公交站大约有十分钟的路程,秦茗慢吞吞地走过去,心里想着,按常理而言,父母一定不舍得她离开身边的。
曾经父母还跟她开过将来嫁人的玩笑,母亲希望她能嫁得近一些,譬如男方就是a市人也在a市工作,而父亲则喜欢她晚点嫁,最好三十岁以后再嫁人。
秦母秦父,在面对她的嫁人问题上,一个理性中渗透出感性,一个感性中毫无理性。
父母当然都希望孩子留在身边的时间越长越好,可是,一旦孩子到了适婚年龄,嫁人是必然。
事到如今,秦茗也不会去追问王英究竟是撒了什么谎言能够让秦父同意她出国念书,有一点她却能够肯定,父母能够同意她离开他们,出发点肯定是因为对她的爱。
三天之内,她非但要离开最爱的男人,还要离开最敬爱的父母,跟他们在一定时期内斩断联系。
就好像她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对卜即墨,她无甚愧疚,可对父母,她内心充满亏欠。
虽然父母不需要她为他们做什么事,但秦茗知道,子女能够常伴父母身边就是一种莫大的孝顺。
一旦她离开,她非但不能常回家看看,就连亲口嘘寒问暖的机会都会失去。
她昨晚还觉得用信交流是一件很有味道的事,可现在却觉得,能够清楚地从电话中听到亲人的声音,甚至从视频中看到亲人的模样,才是最有味道的交流。
晶莹的泪水不知不觉地盈满了眼眶,却迟迟地没有从眼眶中掉出来。
渐渐地,秦茗觉得眼前一片精光闪闪的模糊,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口也是越来越干,而喉咙深处,从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盘旋着一股隐隐的恶心。
蓦地,秦茗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下巴上、手臂上、膝盖上好像都蹭破了皮。
秦茗没有去管身上的伤势,而是咬牙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她刚刚爬起一半时,喉咙深处的恶心伴随着脑袋里一阵晕阙,她只能无力地眼睛一闭,朝着地上倒去。
身后,疾速地冲上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快速地一个俯身,长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
秦茗没有再次摔倒,眼前却更加模糊,艰难地转过头,朝着扶住她的男人望去。
男人的影像虽然模糊,那轮廓与感觉却是十分熟悉。
秦茗抿唇一笑,欣慰地喊,“小叔,你来了!”
她安心了,所以安心地在他的臂弯里昏睡过去,不用管接下来的事,一切只要交给她的男人就好。
而抱着她的男人却因为她的话而不悦地蹙了蹙俊逸的眉峰。
他跟那个人就有那么像么?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当作他?
岂有此理,真令人可恨。
但他饶是如此地对秦茗十分不满,还是将她整个人打横地抱了起来,甚至在盯着她的脸半饷之后,鬼使神差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淡淡的一吻。
正文 363:吻是惩罚?
当一个人精神不济、头昏眼花的时候,心里想着谁,心里最期待见到谁,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搀扶自己一把的人就很有可能是谁,尤其当这个搀扶秦茗的人跟卜即墨在气质与相貌上还是那般相像的时候。
是的,抱住秦茗的男人根本不是卜即墨,而是与卜即墨长得颇为神似的黎戈。
当秦茗从广告公司走到公路上不久,黎戈就偶然发现她了。
黎戈本不想理会她将车子直接开走的,可实在是被秦茗的傻气给镇住了。
毒辣的烈日下,谁会像她那样慢吞吞地像是散步似的走着?
就是必须在烈日下工作的公路清洁工,都知道将头用帽子或者毛巾包起来,而秦茗呢,像是在享受日光浴似的,那步子竟越拖越慢。
秦茗的步子越拖越慢,黎戈宛如蜗牛爬的车子也越开越慢。
黎戈心中不断地嗤笑,这女人是嫌自己皮肤太白了?还是在炫耀自己不会得皮肤癌?
黎戈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傻气的女人强行拖进车子里吹一吹空调,秦茗就不小心地绊倒在地。
“shit!”黎戈咒骂一声,立即不自觉地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见秦茗艰难地从地上快要爬起来时,黎戈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脚,有种想把自己的双脚跺下来瞧瞧的冲动。
谁让它们下车的?谁允许它们下车的?
黎戈正欲返回车上,随便朝着秦茗瞥去一眼,就见她刚还没站直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又要往地上倒去。
黎戈的双脚再次不听自己使唤地朝着秦茗冲了过去,这次不听自己使唤的还有他的双手,竟将秦茗紧张地抱了个满怀。
继而,在秦茗将他认错成卜即墨之后,他的双臂竟然还将她打横抱起。
甚至,他的薄唇也不听使唤地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一吻之后,黎戈盯着秦茗的脸惊呆了,可惜这会儿他的双手都没空闲,不然一定要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扇自己的嘴巴一下。
该死,他干嘛吻这个女人?嘴巴欠抽呢吧!
随即,黎戈邪恶一笑,很快给自己找到了足够的理由。
谁让她认错人呢?她将他认错成谁他都可以无所谓,但偏偏不能是卜即墨!
所以,他才要吻她一下作为惩罚!
不过,这样的惩罚好像有些太轻了,也有点奇怪?
头顶上的太阳真是毒辣,黎戈觉得自己才站这么一小会儿,头顶上好像就快要冒烟了似的。
转了个身,黎戈决定先把秦茗抱上车再说。
可是,黎戈还没往前迈动一步,半路就突然杀出了一个陈咬金!
一个五六十岁的胖大妈张开双臂,气势汹汹地拦住了黎戈的去路!
“年轻人,你想干什么?”大妈用像是看着社会毒瘤一样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黎戈,仿佛想从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出来。
黎戈反瞪了大妈一眼,毫不客气地冷声道,“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让开!”
最讨厌这种爱管闲事的大妈了,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做,敢情把他当成采:花贼了。
大妈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指着黎戈,提高了声音道,“你快放下这位姑娘,不然我报警了,喔,前面还有个交警,先借来用用也可以,你别给我嚣张啊。”
黎戈像是看着奇葩一样地看着大妈,“她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放下她?你想报警把你这个没事找事的人抓起来?”
听说秦茗是黎戈的女朋友,大妈神情一怔,随即双手叉腰,满脸狐疑地说,“别唬人了?我刚才坐在店门口喝水的时候,明明看见这姑娘一个人走着的,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黎戈指了指他的陆虎车,“从那里面冒出来的。”
大妈冷笑,“有豪车了不起?高富帅了不起?富二代了不起?我最瞧不上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男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瞧着她长得漂亮,从而动了坏心思!幸好我心明眼亮,及时将你逮住!”
虽然烈日炎炎,大妈与帅哥的争执还是吸引了一些路人停下了脚步观看。
大妈自动将那些路人当成她的支持者,气焰不由地更加嚣张道,“瞧瞧,瞧瞧,那姑娘本就是摔了一跤,还不至于昏迷不醒,一定是你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想将她带回去迷煎!刚才我看见你贵鬼鬼祟祟地亲她的嘴!真是无耻不要脸败坏社会风气……”
路人或怀疑或鄙夷或愤恨的眸光齐刷刷地对准了黎戈。
出于面子,黎戈还真想将秦茗丢给这位好事的大妈一走了之,可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tmd,他迷煎秦茗?还有,他哪有亲秦茗的脸?他亲的明明是她的额头好不好?
面对众人质疑的眸光,黎戈更加铁了心要将秦茗带走,从而出一口恶气。
竭力忍住想一巴掌扇死大妈的愤懑情绪,黎戈勉强挤出一个迷死人人不要命的微笑,对着众人风度翩翩地鞠了一躬,继而沉声启口。
“各位,这位真是我的女朋友,十几分钟前,我们闹了点小矛盾,所以她从车上下去,一个人赌气地在烈日下行走,我只能开车慢慢地跟着她,我想她大概是中暑了,所以才会突然昏迷不醒。”黎戈看向人群中一个不断朝着他放电的年轻女人,柔声道,“这位美女能麻烦帮个忙吗?”
年轻女人一愣,随即讷讷地点了点头。
黎戈朝她温柔一笑,“麻烦你打开我女朋友的包,从里面找出她的身份证件。”
年轻女人想开口说一个好字,可是激动地半天发不出声音,只能一声不响地朝着秦茗掉在地上的包走去。
“各位,在这位美女打开包之前,我先告诉大家我女朋友的名字,她的名字叫秦茗,秦始皇的秦,茗是草字头加一个名人的名,请大家验证。”
年轻女人很快从秦茗的包里找出了身份证,对着众人点头道,“他说得没错,她是叫秦茗。”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