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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感觉他长得蛮帅的,既然不帅也没关系,有安全感。”
秦茗有点挫败的感觉,继续胡扯道,“其实,他长得还有点丑,眼睛很小,皮肤很黑,嘴巴还有点歪,就外貌上而言,根本配不上你吧。”
陆清清笑得更加灿烂,“你想说他是个丑男是不是?没关系,丑男就丑男,我记得他的声音很好听,这就够了。”
其实对陆清清而言,最重要的是她莫名其妙地喜欢他,爱他,而他也喜欢她,对于其他的外在因素,她真的不会在乎。
“还真会自我安慰。”
“丑男真的有丑男的好处,像你呀,经常会担心卜先生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吧,像我就不会咯。”
陆清清这话说得,好像已经料定了曲旌宥会醒过来,将来会跟她一起过日子一样。
“你真讨厌,还没见到他就得瑟上了。”秦茗话虽如此,却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两个祝福。
十几分钟之后,陆清清穿上了自己最中意的衣服,将自己的脸洗得清清爽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像个第一次要去约会的小女生一样,在秦茗跟前欢快地转了一圈,“怎么样?美不美?”
“很美,没准曲旌宥感觉到你的到来,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把我们一群人全吓晕过去了。”
“这样才好呢,我就知道我有那样的魅力让他忍不住醒来。”
“清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自恋狂呢?”
“现在发现了也不晚呀,呵呵。”
自从陆清清知道了曲旌宥的下落之后,整个人的精神气就好像变了一样,往日的愁绪似乎统统都跑光了,只剩下快乐与希望。
两人一起走出房门的时候,陆母还在厨房洗碗,陆父则在拖地。
还没等两人走出门,卜即墨横抱着已经睡着的发发走了进来。
陆清清将发发抱过来,放到小床上,微笑着给他盖好小被子,在他胖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亲,心里说道。
“发发,我的心肝宝贝,妈妈去看爸爸了,下次带你一起去看他哦,做个好梦,梦里有妈妈也有爸爸。”
陆清清跟父母交待了一声,就和秦茗与卜即墨离开了面馆。
三人上车后,这一路都没有人说话,秦茗时而转过身去看陆清清,每一次,陆清清都会朝她绽开明媚的笑容,仿佛她即将面对的一切是没有人可以逾越的幸福。
秦茗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陆清清是在强行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也是真正地开心不已,仿佛她的前途因为得知了曲旌宥的下落而一片光明。
真的光明吗?这个答案对与否或许只有曲旌宥才能最终决定。
也许陆清清对于曲旌宥真的期待得太久太苦了,以致于当她听说他是植物人之后,非但不觉得失望,而且还充满希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刻,陆清清对曲旌宥可以醒来的希望就如同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不知不觉中,秦茗坐着睡着了,而陆清清一直毕恭毕敬地坐着,神采奕奕,即便她晚上总睡不好,这会儿的精神也能反常得前所未有得好,浑身充满了希望与无穷的力量。
因为前方,有一个叫作曲旌宥的神秘男人,在等着她去用柔情与爱意唤醒。
正文 321:藏在心灵深处的人
当秦茗被卜即墨叫醒时,车子已经停在宝水镇项伯家的院子中。
秦茗揉了揉眼睛,朝着卜即墨与陆清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人相继下车。
刚刚午休完的项伯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见卜即墨时,并不意外,可看见秦茗时,立即乐呵呵地笑着迎了上来。
“爷爷。”秦茗加快步伐朝着项伯走过去,亲热地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项伯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不记得?你们俩和好都是我牵的线,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会忘?”
秦茗与卜即墨默契地对视一眼,心里感激的暖流一齐涌动。
项伯说得没错,那晚若非项伯故意吓唬她让她留在宝水镇的小旅馆过夜,她跟卜即墨怎么可能当夜就能和好?
“谢谢爷爷,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瞧你这丫头嘴甜的。”
卜即墨暗暗拍了拍秦茗的手臂,沉声道,“项伯是曲旌宥的父亲,以后你也跟着我叫项伯,别叫什么爷爷了。”
秦茗不解,“为什么呀?叫爷爷都叫习惯了。”
况且,卜即墨本来就是她的叔辈,按理曲旌宥也是她的叔辈,那她叫曲旌宥的父亲为爷爷也没错。
秦茗狐疑地望着项伯,难道是项伯不喜欢她叫他爷爷,嫌她把他叫老了?
“呵呵呵……”项伯看看卜即墨,又看看秦茗,笑着打趣,“丫头,你们是小两口啊,一个叫我爷爷,一个叫我伯伯,辈分岂不是乱了?关键是,即墨怕你这么叫我,把他给叫老了。”
站在一旁的陆清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项伯循声朝着她看去,顿时眼前一亮,这般清丽可人的女孩可不多见,他怎么瞧着特别亲切呢?
“这位是?”项伯将疑问的眸光投向卜即墨。
面对曲旌宥的父亲,陆清清颇为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茗也在思忖着怎么解释才显得妥当。
卜即墨却先于二人非常利落地回答道,“项伯,这是你孙子的母亲。”
“孙子的母亲?”项伯的眼睛兴奋地一闪,不敢置信地盯了陆清清半饷,继而满脸热忱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陆清清整日在面馆帮忙,见多了各种陌生人,所以对陌生人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可这个老人却不是普通的陌生人,他不但是曲旌宥的父亲,也是发发的爷爷,更是她心目中想要叫喊的公公,所以她的心情极为复杂,不由紧张地羞红了脸。
平日的伶牙俐齿这会儿像是生锈了一般,根本使不出来,陆清清只能生硬地吐出一句,“项伯你好,我叫陆清清。”
“陆清清……陆清清……我怎么从没听阿宥提起过?”
曲旌宥的父亲与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性情截然不合而离婚,比起强势**的母亲,曲旌宥平日更喜欢与父亲做一些深入的沟通,有什么心理话一般都会跟项伯说,而对于他那强势的母亲,他则是能不说则不说,因为说了也不能被理解。
所以那些有意嫁给曲旌宥的女孩,项伯都从曲旌宥口中听到过,不过,曲旌宥告诉他那些女孩的信息不是因为他喜欢那些女孩,而是告诉他怎么讨厌那些女孩。
卜即墨再次成竹在胸地回答,“因为她是阿宥藏在心灵深处的人,所以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她。”
陆清清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浓,对于卜即墨对她那般高的认定,她既感激又惊喜,简直受宠若惊。
卜即墨不像是为了应付项伯而撒谎,她多么想亲口问一问曲旌宥,她真的是他放在心灵深处的人吗?
“藏在心灵深处的人?”项伯有些恍然大悟,对陆清清这个清丽的女孩真是越看越欢喜。
要说曾经他的阿宥多受女孩欢迎,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如果阿宥在他这儿住些几日,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就会向着宝水镇纷至沓来,找各种理由跟他的阿宥制造各种偶偶地见面,有些直接的甚至会死赖在他家不走。
可是,等到他的阿宥不幸变成了植物人之后,那些口口声声非他不嫁的女人,全都跑得无影无踪。
这个叫作陆清清的女孩愿意来这里看望曲旌宥,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女孩不会因为曲旌宥的现状而嫌弃他,将他当成负担。
虽然她没有说出什么心里话,但她的眼里清楚地流露出想要尽快见到曲旌宥的迫切。
若非深爱,她的神色不会那般隐忍,隐忍着兴奋,隐忍着激动,隐忍着紧张,隐忍着希望。
至于这个简单朴素的女孩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阅历丰富的项伯自然有他自己揣度,估计是由于曲旌宥母亲的缘故,这个女孩到现在才知道曲旌宥的情况。
项伯盯着陆清清慈祥地笑着,暗叹他的儿子果然好眼光,不拘一格,挑老婆的本事一瞧一个准。
惦记着卜即墨刚才说的那句隐含着孙子二字的话,项伯试探地问道,“丫头,阿宥都变成那副样子了,你还要给他生儿子吗?”
项伯明知自己的儿子是植物人,可对着这个一看就很善良的女孩,实在不忍心说出那残忍的三个字,只能委婉地表示他的植物人状态。
问完这句话,项伯的眼眶有泪花闪熠。
在曲旌宥没有出事之前,他就一直对他念叨着想抱孙子,曲旌宥总是好脾气地安抚他,笑得一脸神秘,“再等等,孙子一定会有的。”
那个时候,望着儿子信心满满的模样,他以为,他这儿子一定在背着他母亲将生米煮成熟饭之类,他很快就要抱孙子了。
谁知,孙子被抱上,儿子却成了植物人。
面对项伯的疑问,陆清清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发发的事情告诉项伯,只能为难地闭着嘴,朝着秦茗投去求救的眸光。
秦茗噗嗤一笑,对着项伯说道,“爷……哦,项伯,清清已经给你把孙子生出来了,都一岁多了。”
“真……真的?”项伯的双唇激动地哆嗦起来,眼眶里的眼泪越来越多。
虽然他不敢相信这样美好的现实,但既然话是从秦茗口中说出来的,他五体投地地相信。
卜即墨揽住项伯微微发着颤的肩膀,抿了抿薄唇,“是真的,项伯,改日你可以见见,他叫陆寻,小名发发,很可爱,想必你一定会很喜欢。”
“陆寻……发发……”
项伯老泪纵横地握住陆清清的手,“丫头,谢谢你,谢谢你。”
陆清清见项伯满眼泪珠,她的眼里也忍不住噙满了泪水,虽然她跟发发之于曲旌宥都是没名没分的角色,可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好像找到自己另外的一个家一般,激动得不行。
“项伯,你有孙子了该高兴呀,如果被发发看见你哭成这样,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陆清清安慰道。
“好,不哭,不哭,我高兴,高兴着呢。”项伯松开陆清清的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啼笑皆非地感叹,“你这丫头真看不出来,竟然生过孩子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项伯,等你看到孙子就看得出来,我有没有生过孩子了,因为发发很像我。”
“像你啊?真好,有没有一点像我们阿宥?”
“呃……”陆清清语噎了,她能说她从来没见过曲旌宥长什么样么?
秦茗赶紧跳出去救急,“哎呀,项伯,清清还急着去看你儿子呢,你在这里拖延清清的时间,你儿子该生气了。”
项伯一愣,随即笑道,“他生气最好,最好气得跳起来。”
紧接着,项伯朝着陆清清挥了挥手,“快去看,没准他已经醒着等你了。”
谁都知道项伯说的是胡话,可谁都希望项伯说的胡话可以奇迹成真。
在项伯的目送下,三个人相继走进了大门,朝着楼上走去。
到达曲旌宥所在的房间时,卜即墨在外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那个秦茗见过的护工从里面打开门,朝着卜即墨恭敬地点了点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暂时离开了房间。
门已经打开,卜即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陆清清先进去。
陆清清也没有推辞,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大床走去。
尽管她已经从秦茗口中得知,这个男人长得很普通,甚至有些丑陋,但是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
此时此刻,她最想要看见就是他的模样,不管他长得如何,她就是想知道,想要知道这个在海滩上将她狠狠地压在身子下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