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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他不是在感叹自己命不久矣,秦茗暗吁了一口气,“如果你喜欢这个称呼,以后我都可以这么叫你,阿忧,我们虽然不能成为男女朋友,但做个比普通朋友更好的朋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是不是?”
这是秦茗所能给予的最大安慰,或许对许戊忧很残忍,但却是她的真心。
“嗯,我很荣幸能拥有你这样的异性朋友。”
“我也是。”
秦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真的该走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是病人,别下床。”
许戊忧却固执地从床上下来,“稍稍走动没事的,我只送你到楼下的电梯口,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秦茗无奈地扶住许戊忧的胳膊,“我觉得很过分。”
“既然觉得过分,那我就过分到底,待会麻烦你再送我上来,好吗?”
“你是病人你最大。”
两人走进电梯时,电梯里已经有其他乘客,两人便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电梯下降到八层时,其他的乘客一个也不剩了。
眼看着电梯的门合上,即将下降,许戊忧忽地开口,“秦茗,我今天算是正是失恋了。”
秦茗明白他的意思,愧疚地低下头,“阿忧,我……”
许戊忧却佯装轻松地笑笑,“秦茗,看在我失恋你热恋的份上,能不能赏我一个拥抱?一个与初恋说拜拜的鼓舞性的拥抱?”
这有何难呢?不过,秦茗故作小气地笑道,“我赏你之后,你能保证天天开心么?若是你如你哥说的那样郁郁寡欢,我可是半个拥抱都不赏,还赐你白眼五双。”
“有你这句话,我会卯足了劲开心。”
有许戊忧这样的承诺,秦茗觉得,自己这次来医院绝对是不虚此行,既跟他把话讲清楚了,又能让他开怀起来。
是的,对许戊忧而言,虽然他对秦茗的想往从失望变成了绝望,但是,能见到秦茗一面,他真的愿意振作起来。
不是有人说过,爱她就祝她幸福?
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只要秦茗幸福了,他也能因此幸福。
谁也没有注意到电梯已经快速到达了一楼并且处于缓缓开门状态。
秦茗松开许戊忧的手臂,张开双臂,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地抱住了许戊忧。
默契地,许戊忧在她抱住他的那刻,也张开双臂将她环抱住。
这完整亲密的一幕,全然落进了站在电梯门外的冷峻男人的眼里。
他是卜即墨,他来看他的母亲,却没想到,会看到那个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拥抱住的二人都很激动,彼此的眼眶都有些发热。
直到一楼有其他乘客走进,两人才意识到电梯已经到达,并且他们拥抱的时间太长了一些。
两人自然而然地将彼此松开,抱歉地相视一笑。
陆续有其他乘客进来,秦茗小声地对许戊忧说,“阿忧,我再送你上去吧。”
许戊忧想拒绝,可终是没忍心拒绝,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宽敞的电梯很快就显得拥挤,两人主动地退到电梯的角落,将更多的位置留给其他乘客。
秦茗故意将许戊忧逼到更角落的位置,撑开一条手臂,用自己的小身板护着他,生怕他被人撞到,毕竟他是动过手术的病人,容不得半点损失。
许戊忧感受到秦茗的好意,低笑着提醒,“秦茗,我是男人,用不着你来保护。”
“谁让你是病人?病人永远强大不过健康之人,哪怕她是个弱小的女人。”
殊不知,两人刻意压低的谈话声,以及谈话时温暖的神情,落在某男的眼里耳里,就如打情骂俏一般刺眼刺耳。
忽地,站在电梯按键旁的一个年轻女人,一边用手按着开门键不让电梯门合上,一边用加倍温柔地声音问一动不动站在电梯口的冰雕男人。
“先生,你进来么?先生?”
卜即墨像是没听见似的,看也没看这个女人一眼,脚步更是没有动弹半分,直直望向电梯中某处的黑眸里,充满了刻骨的冰霜。
年轻女人尴尬地红了脸,缓缓将手从开门键上松开。
电梯门缓缓合上,只剩下大约二十公分的时候,卜即墨忽地改静为动,蛮力将电梯门撑开。
颀长的身躯骤风似的跨进电梯所剩不多的空位时,站在外边的几个乘客发出后怕的唏嘘声。
秦茗和许戊忧顺着乘客奇怪的唏嘘声望去,两人都愣住了。
许戊忧知道卜即墨母亲住院的事,所以对于卜即墨的出现也不觉得奇怪。
他感到奇怪的是,卜即墨的脸色虽冷硬惯了,今天却阴鸷得有些吓人,这是怎么回事?他虽没看他一眼,可那浑身散发的极具杀伤力的冷气,好像跟他以及秦茗都脱不了关系?
秦茗呢,刚刚还觉得自己今天来医院是不虚此行,这会儿,绝对后悔了。
她不是后悔来看许戊忧,而是后悔选错了时间。
从卜即墨难看至极的脸色上来看,她立即判断出,恐怕卜即墨已经看到了她跟许戊忧拥抱的一幕。
唉,她也够倒霉的,怎么早没碰见他晚没碰见他,偏偏跟许戊忧在电梯里拥抱的时候碰见他呢?
电梯里人太多,她跟许戊忧都没向他打招呼,而他早就将脸面对电梯门站着,压根儿没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
许戊忧尴尬地望了望秦茗,秦茗微微一笑,用眼神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
是的,有什么事呢?不过是卜大爷误会加吃醋了而已。
秦茗承认,刚才在见到卜即墨的刹那,她的确心虚得不行,有一种正在爬墙的妻子被丈夫抓个正着的感觉。
但是,秦茗使劲地安慰自己,她可没有爬墙,可没有对不起他。
一个对昔日暗恋过的男人行告别仪式的拥抱而已,待会她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只是,想到待会要跟一个已经陷进醋坛子里的男人赔笑脸解释,秦茗心里就不断地发毛。
她今天的任务,很艰巨呀,幸亏了刘小锦的那颗止痛片,若不然,她哪有精力去安抚卜大爷?
由于许戊忧所在的病房楼层在王英所在的病房楼层下面,所以,站在角落的秦茗和许戊忧,必定先于秦茗出电梯。
电梯到达时,秦茗加倍小心地扶着许戊忧,一脸紧张地嚷嚷,“请大家让让,让让。”
两人好不容易从角落挤出,前面的最后一道关正好被卜即墨堵个正着。
秦茗干咳一声,“这位先生,请让一下。”
卜即墨头也未回地站在原地,压根儿没让的意思,这个该死的女人,背着她偷男人也就罢了,这会儿还敢装作不认识他?
秦茗知道他是故意挡着路的,不客气地绕过许戊忧先行,强行挤到卜即墨身旁紧挨着时,她用她的屁:股蛋儿狠狠地往后撞了一下,一副势必将他撞倒的架势。
而秦茗这动作,有挑衅,也有卜即墨独享的勾:引与挑:逗。
她那力量根本撼动不了卜即墨的双脚,可是,卜即墨还是步伐稳健地往旁边让了两步。
谁让他那敏感部位根本抵挡不住她那充满弹性的屁:股蛋儿的攻击呢?
即便他生着气,也无法控制住该起的反应。
不够宽敞的道路终于被秦茗开拓成功了,秦茗用眼神示意许戊忧赶紧走。
秦茗刚才暗撞卜即墨的动作内在是充满邪恶的,可看在他人眼里,却非常隐晦,不认识秦茗的人最多觉得这个女孩子野蛮一些,并没感觉出其他问题。
可许戊忧却跟别人不同,他知道卜即墨跟秦茗的关系,作为叔叔与侄女,他不明白卜即墨为什么不能给侄女让路,更不明白秦茗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卜即墨,甚至用野蛮的方式将他撞开。
许戊忧第一次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异样情愫,可又说不上来,那些异样情愫的根源。
经过卜即墨的时候,许戊忧没有开口,却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不管卜即墨理不理会他。
许戊忧一出电梯口,秦茗紧跟着出去,虽然很想回头欣赏一下卜大爷的臭脸,但最终还是没敢回头,因为卜大爷射在她背后的眸光实在是太强大了,她觉得自己的脊背上已经被他瞪出了无数个血淋淋的窟窿。
正文 196:你想怎么舒坦?
秦茗将许戊忧一直送到病房,直到看着他躺到床上,这才放心地准备离开。
许戊忧忽地叫住已经拉开病房门的秦茗,问,“秦茗,你跟总裁怎么了?”
他实在不是八卦之人,可心里的疑惑一不小心就从嘴里逃了出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秦茗心中一震,暗忖是不是许戊忧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还对他充满敌意似的?”
“有吗?小叔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跟人说话,那我就不跟他说话咯。刚才他不肯让路耍酷,我不撞他怎么跟你出去?”
许戊忧没有继续发问,秦茗的回答听着理所当然,可他心中怪异的感觉仍未消失。
尤其是,秦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脸红了。
她为什么会脸红?
正在许戊忧思忖间,急着去见卜大爷的秦茗向他告别。
“阿忧,再见!”
“再见!”
离开许戊忧的病房,秦茗直奔王英所在的病房,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秦茗幽幽地想,她要不要去找些家伙背在身上,跟他来个负荆请罪呀?
出了电梯,秦茗远远地看见,卜即墨就站在王英病房的门口,背靠着墙壁而立。
原本他的眸光是落在地上的,可似乎远远地就能感应到秦茗的到来,抬起头朝着她看了过来。
那眸光还是那么冷那么寒,看着她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似的,有着让坦诚的人也变得心虚的巨大能量。
秦茗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鉴于过道上会有来人,不敢轻易地碰到他身上任何部位,满脸讨好地说。
“小叔!”
“你最好叫我绿帽叔。”
“啊?绿帽叔?”诧异的秦茗嘴上一琢磨,立即明白了,不禁噗嗤一笑,“小叔,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依你的意思,你背着我偷人是应该的?”
“偷人?我冤枉呐。”秦茗噘着嘴解释,“我听说许戊忧病了,便过来探望他,顺便跟他说清楚,我跟他不可能的事,他也已经接受了,刚才我拥抱他,完全是安抚性的,毕竟人家今天正式宣告失恋了。”
卜即墨此时的怨气太重,秦茗当然不可能说那个拥抱是许戊忧请求的,只能她一个人承担下来。
“是不是将来凡是喜欢你的男人跟你表白失败,你都要以拥抱安抚?”
“小叔,你这不是钻牛角尖么?许戊忧他是病人,并且也是让我情窦初开的男人,我对他的感情怎么能跟其他人相提并论?”
秦茗急于洗刷自己的冤屈,将泡在醋坛中的卜大爷早些捞出来,可是,越是着急,越是容易说多话说错话。
这不,秦茗声声都是维护许戊忧却指责卜大爷,且放出“情窦初开”、“感情”等刺耳的字眼,卜大爷这牛角尖是钻定了。
一张俊脸直接黑如锅底,卜即墨近乎咬牙切齿地冷冷地问,“其他人,也包括我,是么?”
秦茗瞪眼,“哎,我说的其他人是指其他追求我的人。”
卜即墨立即冷哼,“我不算追求你的人?我算什么?”
秦茗白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你绝对不算追求我的人,至始至终,是我追求的你,好了吧?”
见卜即墨寒着脸不说话,秦茗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了声音说,“小叔,我为我今天的行为向你真表示诚的道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希望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