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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抖枪便刺,到了现在,刘国祯才弄清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恼羞成怒,狂吼着与尉迟恭战在一起。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老程杀到了,拍马舞刀加入战群。量刘国祯怎是他两个人的对手,措手不及,被老程一斧子正砍到他的马屁股上,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尉迟恭趁势举枪便刺,“噗!”一声刺透咽喉,刘国祯猛然地抽搐了一下,便身归那世去了。
宝林对尉迟恭说:“爹,你们先打着,儿去给我娘送个信儿。”
尉迟恭点头。宝林率领唐军杀进帅府,几乎没遇上反抗,就顺利地把帅府接管了。宝林大踏步赶奔内宅,就见屋中灯光明亮,梅氏夫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娘!”宝林兴冲冲跑到母亲面前,“成功了,成功了,唐军进城了!”
梅氏问道:“刘国祯何在?”
“已被我爹爹亲手处决了。”
梅氏两眼望天,双手合十,喃喃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报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一切都报,谢天谢地。”
宝林拉着母亲说:“娘啊,快随儿见我爹爹去。”
梅氏道:“莫急,待为娘打扮打扮,你把你爹先领到这里来。”
“是,儿就去。”宝林说罢转身就走。
“回来!”梅氏颤声把儿子喊住,宝林急转身回到母亲身边:
“娘,还有什么吩咐?”
梅氏拉着儿子的手,爱惜地摸着宝林的脸蛋,流着泪说:“你现在已经成人了,今后要帮着你爹,多多为国家出力报效,好好孝顺你爹,且莫惹他生气。”
宝林不住地点头,然而他又不解地问:“娘,你说这些做什么?大喜的日子,您怎么反倒哭起来了?”
梅氏道:“娘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今天,这是喜中悲呀。”
梅氏又望了儿子几眼,把宝林往外一推说:
“快去找你爹爹去吧。”
宝林答应一声,疾步来到辕门。这时,天已放亮,东方微露曙光,白狼关的战事已告平息,唐军正在街上巡逻,维持秩序。宝林在鼓楼大街把尉迟恭找着:“爹,我娘正等着您呢,派我接您来了。”
尉迟恭连声说好。老程咧着大嘴笑道:
“大老黑,怎么还躲躲闪闪的?老夫老妻的,还怕难为情?”
尉迟恭也笑着说:“没的事,没的事,咱们刚进城,这么多的事,我岂能不管?”
老程道:“都有我哪,你尽管去好了。”
“受累,受累。”
尉迟恭一抱拳,拨转马头与宝林来到帅府。亲兵把马匹接过去,宝林在前引路,穿宅过院来到内宅。宝林对爹爹说:“就是这,我娘就住在这里。”宝林说着走上台阶,边走边喊:
“娘啊,娘,我爹来了,我爹来了。”
说着用手一推门。奇怪的是,房门紧闭,里边上了闩了。宝林急得直跺脚:“娘啊,快开门,我爹来了。”
此刻,尉迟恭的心情非常激动,心脏猛烈地跳动着,用力一推,“哐啷”一声把门推开,迈步走进房中。不看则可,一看哪,吓得魂不附体。原来,梅氏夫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我的娘!”宝林扑上去,把娘抱住,尉迟恭也跑进房中,帮着儿子把梅氏从梁上放下来。尉迟恭把妻子抱到怀里,呼叫道:
“梅氏,梅氏,我的妻呀——”
结果摇晃了半天也无济于事,人已经死定了。
梅氏为什么要自杀?这就是封建道德留给人们的悲剧。梅氏被刘国祯霸占,已经失身于贼,感觉对不起丈夫,故自杀,以尽妇人之道。闲话休提,再说尉迟恭父子,抚尸大哭,哭了多时,尉迟恭先止住悲声,把亲兵叫进来,为夫人准备了后事。消息传到前厅,众人哀叹不已,老程把脚一顿,也咧着嘴哭开了。
书说简短,众人动手,把梅氏装殓入棺,暂时埋在白狼关外,容等战争结束后,再运回尉迟恭的祖坟。宝林披麻戴孝,哭得死去活来。战争年月,一切从简,草草地把丧事办完。
蓝旗官禀道:“万岁驾到。”
尉迟恭、程咬金、尉迟宝林率领众将出城迎接,把圣驾接进白狼关,暂时圣驾驻在帅府。原来李世民病已痊愈,他挂念前敌的战事,这才赶来。离此二十里,就听说把白狼关攻占了。
尉迟恭朝贺已毕,向皇上和军师禀报了夺城的经过。李世民听了感慨万分,马上传旨,宣宝林见驾。尉迟宝林赶快把衣帽整理了一下,迈大步来到万岁面前,双膝跪倒:“臣,尉迟宝林见驾,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赐他平身,又把他叫到面前,仔细观看,见宝林虎体狼腰,威武雄壮,五官端正,仪表出众,心中十分欢喜,遂说道:
“将门出虎子,我大唐后继有人矣。朕加封你扬威将军,前部正印先锋之职,日后立了大功,再行封赏。”
“臣,谢恩,万岁,万万岁。”
宝林跪倒谢恩,李世民又追封梅氏为一品义烈夫人,在坟前立碑祭祀。之后,徐军师传令,全军祝贺。
几天后,贞观天子升坐大厅,与文武商议进军的事。宝林挺身出班奏道:“离此不足百里,就是金锁关,臣愿讨旨杀贼立功。”
“好!”
唐天子大喜。徐军师道:“宝林一人,未免孤单,可让程咬金协助同行。”
唐天子点头,拨给宝林五千人马。尉迟恭对老程说:“我把孩子交给你了,对他要严加管束。”
老程笑道:“你放心好了,没有错。”
尉迟恭又对宝林说:“皇恩浩荡,让你统领重兵,你一定要为国立功。”
“是,儿讨令就为的是这个。”
尉迟恭又说:“你要听程伯父的教导,不准一意孤行。”
“是,儿都记住了。”
到了第二天宝林先向皇上和军师辞行,然后点齐士兵五千,浩浩荡荡直奔金锁关。
再说金锁关的主将伍国龙和伍国虎,于三天前就得知刘国祯阵亡,白狼关失守的消息了。他俩一面向狼主告急,一面严守关口。伍国龙在军事会议上说:“唐军来势凶猛,有尉迟宝林为辅,真是如虎添翼,众位有何御敌之策?”
伍国虎大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唐军胆敢犯我金锁关,管叫他有来无回!”
参赞刘桐道:“将军不可轻敌,唐军兵多将广,一路打来,就凭俺们这座小小关城,岂能阻挡得住?”
“你怕死了?”
伍国虎瞪着眼问。刘桐躬身道:“不敢、不敢。卑职是说,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们应该想点办法。”
伍国龙道:“先生有话请讲,如能克敌制胜,你就算立下了首功一件。”
“是,大帅容禀。”刘桐欠欠身,然后晃着脑袋说:“二位将军可给唐将写封诈降书,信上就说,我们有意降唐,请他们的主将与二位将军协商,地点可设在西山的龙骨寺。那里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将军可在周围布下重兵,待唐将进寺后,以鸣钟为号,将其拿获。这样做不仅可破唐军,更能挫伤他们的锐气,岂不一举两得,事半功倍?”
“高!实在是好主意。”
伍国龙连声称赞。
“高个屁!”伍国虎插言道,“你说要降唐,人家信不信?你叫人家协商,人家不来咋办?你奸,人家也不傻,简直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脱了裤子放屁——用得着吗?”
刘桐笑笑说:“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花上工夫,就不容他不信。”
伍国龙皱着眉说:“我弟弟说的不是不对,请问先生,你看他们肯信吗?”
刘桐道:“在下不才,愿替将军冒险去下诈降书,就凭俺的两排伶俐齿,三寸不烂舌,管叫他们中计。”
伍国虎道:“要不成怎么办?”
“甘当军令!”
刘桐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
“好,就这样决定了。”伍国龙说,“我现在就派人着手准备。”
两天后,一切就绪,唐军也开到城下了。从探马口中,他们知道领兵官是尉迟宝林和程咬金。
刘桐笑道:“大功成矣。”
伍国龙忙问:“怎见得?”
刘桐道:“尉迟宝林才是个十几岁的娃娃,胎毛未退,少年气盛,有什么韬略?程咬金又是个有名的饭桶,李世民派他们来打金锁关,分明是叫他们送死来了。”
伍国龙立刻动手给尉迟宝林写了封诈降书,用印之后,交给刘桐。刘桐把信揣在怀里,拱手向众人告辞,带了四名亲兵,开关落锁,直奔唐营。
再说宝林和老程,率领大军开到金锁关前,离城三里安下营寨。安营已毕,宝林升帐,请各位将军到帐中议事。忽然,辕门官禀道:“伍国龙、伍国虎派人求见将军。”
“哦?”
宝林一愣,向程咬金请教:“老伯父,我与伍国龙仇敌也,不知他们这是何意?”
老程翻着眼睛想了想:“现在还猜不出,叫进来问问就明白了。”
宝林吩咐一声:“叫来人报门而入!”
“是!”辕门官冲着外面高声喊道:“将军有令,命来人报门而入!”
“命来人报门而入——”
牌刀手一个挨一个地往外传呼着。
刘桐听了,暗吃一惊,他略微镇定了一下,把头上的四棱逍遥巾理了理,把腰一哈,低着头走进大帐,迈两步喊一声:“小人金锁关军机参赞刘桐告进。”
离着桌案还有一丈多远,他就不敢往前走了,停身站住,躬身拱手道:“在下刘桐,参见将军。”
“跪下,跪下,你他娘的找打吗?”
牌刀手往上一闯,就要动手。尉迟宝林冲他们一摆手,牌刀手退回原位。宝林目光炯炯地盯着刘桐,威严地问道:“刘桐,你我本是两国仇敌,只能兵戎相见,尔反欲见我,所为何故?”
“讲,快说!”
两旁不住地吆喝着。“是,是。”刘桐连声称是,扬起头答道:
“小人是奉总兵大人所差,给将军投书来了。”
“书在何处?”
“在这里,在这里。”
刘桐从怀中把信取出,被中军官李宽接过,转身呈给宝林。尉迟宝林把书信展开,定睛瞧看。上写:
“金锁关总兵伍国龙、伍国虎,致书于尉迟将军麾下:
天朝与突厥友邦也,世代相承,本无仇怨,恨奸人从中作梗,致使战祸连年,百姓涂炭。
我兄弟曾屡次上书,规劝狼主罢兵息战,却遭到权臣弹劾,心实不甘。常言道,识时务者乃为俊杰,唐天子明君有道,八方称颂,四海拜服,德配天地,实为万国之主,我等倾慕久矣。追根寻源,我们也是大汉子孙,今愿认祖归宗,献关降唐。望将军上达天庭,如蒙旨准,当感恩不尽。
将军如有意,请于后日辰时驾到龙骨寺,会商献关事宜。
书不尽言,亟待佳音。
伍国龙、伍国虎敬禀”
宝林把这封降书连着看了三遍,不知伍国龙、伍国虎说的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他沉吟片刻,突然把桌子一拍:
“唗!胆大的刘桐,尔竟敢来下诈降书?岂知本将军是不会中计的,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是,遵命。”
牌刀手往上一闯,拖着刘桐就走,刘桐大叫道:
“将军且慢,小人还有话说。”
宝林冲两旁一挥手,刽子手这才把他松开。
刘桐躬身施礼道:“将军何故要杀小人?”
“啪!”宝林把桌案一拍:“伍国龙、伍国虎设下诡计,命你来下诈降书,为何不杀你?”
刘桐“嘿嘿”冷笑道:“原来尉迟将军错疑了,当然谨慎是对的,兵法云,用兵之道,虚实并存。不过,也要审时度势,酌情而断。否则,一味猜忌,将因小而失大。我家总兵大人,乃诚心降唐,特差小人前来下书。书中所言,情真意切,怎见得是诈降?”
宝林道:“尔既是真心降唐,就应该事先交出兵权,放下兵器,城门大开,把某接进城去,何必又要下书,又要商谈?”
刘桐笑道:“将军岂不闻,另保一主,情如再嫁的道理?这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