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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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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在《一向年光有限身》的歌声中,在众人品评南国佳肴美酒的赞扬声中,次相吕夷简首先为皇太后唱起了颂歌:“皇太后乃国之灵魂,厦之柱石。先帝晚年,体弱多病,皇太后代而批阅天下封奏,多至仲夜,劳神焦思,运筹帷幄,致天下晏安;今当今皇帝视朝,皇太后垂帘听政,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历时八载,江山锦绣,四海归心;开变革之风,杜奸佞之行,其功业之煊赫,乃太祖、太宗、真宗之后第一人。今二府六部臣僚,仰皇太后之恩德,祈存之于永久,上呈‘请立刘氏七庙’之奏疏,先后已具数十之多,且汹汹然呈奉者日众。以吕某观之,立刘氏七庙已成不可逆转之势……”
吕夷简骤然端出“请立刘氏七庙”之事,王曾等闻之顿现肃穆,然而这正中了晏殊的下怀。他正想于席间插进“立刘氏七庙”话题,孰料吕夷简倒率先议起了此事。他便顺竿儿向上爬道:“照吕公所言,群臣‘请立刘氏七庙’之举,均出于人臣对皇太后功业的敬仰和恩德的报答。殊不知今日在座的其他几位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
王曾闻问,当即面呈不悦地反问晏殊:“侍读大人是皇帝和皇太后近臣,若有人问汝,汝将何答?”
晏殊想不到一句平平常常的问话,竟引出了王曾如此明显的不悦之语。但自己话出口,水泼地,已无法收回,晏殊便回答道:“若王公及诸位执宰心向‘请立’,我晏殊将紧随其后,将竭尽才智,为‘七庙’的落成而讴歌!”
王曾不无失望地瞟一眼晏殊,然后将目光转向鲁宗道:“贯之乃皇太后寄厚望之后起之秀,不知有何见解?”
鲁宗道婉转回道:“‘请立刘氏七庙’之事,言起于一年多以前。那时方仲弓第一次呈奏‘请立’,被皇太后压了下来。但今时非昔时也——今群臣‘请立’虽已蔚然成风,但最终如何?还得取旨于皇太后。”
王曾追问:“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此次‘请立’之举,若皇太后不再反对,鲁参政将持何议?”
“我今日等的就是皇太后的‘不再反对’!”
鲁宗道的回答虽然迂回婉转,但其意甚为了然。这使王曾再次感到失望。因为中书省毕竟还是以他王曾为首,可如今他手下的三位执宰已有两位支持“请立”,这不能说不是他的悲哀。于是,他将目光转向陈尧佐道:“陈大人!汝是几位宰执中最年轻的一个,又辗转地方为官多年,对国事民情,最通达亦最敏锐,不知汝对‘请立’之举有何高见?”
陈尧佐原不知此次宴请会涉及到“请立”之事。当吕夷简私下告诉他:王孝先对“请立”的态度还不明朗,欲利用此次晏殊邀饮之机,促一促,使之起码不再公然反对“请立”。他听了这话,方知吕夷简为此用心良苦。如今他见王孝先反来逼他对“请立”表态,便迟疑良久方道:“据言,近期‘请立’的几十位朝臣,皆为皇太后垂帘之后擢升的年轻官员,他们对皇太后的功业与恩德,确乎如仰高山,感慕有加。但仔细想想,今日在座的几位执宰大臣,又何尝不是皇太后提擢和栽培的呢?故此希元以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报之——既然有那么多人‘请立’,我等作为皇帝和皇太后的股肱之臣,亦没有必要非站在众人的对立面不可。”
至此,王曾对于他所领导下的中书彻底绝望了。同时,他还隐约感到,吕夷简的率先发难,似乎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安排,不然,这么一次寻常的宴饮,缘何突然扯到“请立”上来了?于是,他闷闷不乐地刚叹了口气,就见晏府的管家疾步走进厅堂,走近晏殊说:“晏大人!吕府派人送来了佳肴,为今夜的酒宴增色来了!”
晏殊闻之惊喜,随之将喜讯告诉了几位客人,然后兴致勃勃地向管家一挥手:“请!速请!”
顿有吕府中年厨师偕两位年轻厨员捧着一精美食盒走入厅堂,站在了宴席前。站在最前边的厨师先向席间的主客拱手致礼,然后从食盒里取出一只蓝瓷花双耳带盖儿的海碗,呈献于酒席中央,这才彬彬有礼地说道:“奉主人吕相之命,特送来吕府特制的‘鸡舌汤’一碗,请各位大人品尝。”言毕,他揭开碗盖儿,只见碗内明澈透亮,不见一丝热气蒸腾,清汤中浅黄银白的花瓣儿竖直而立,晶莹如玉;或相聚成白色牡丹,随波摇曳,或相聚成浮波莲荷,清香漫溢。
“妙极!美极!鲜嫩无比!”晏殊见席间的气氛明显地沉闷了下来,便率先伸出羹匙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品尝说,“鸡之精华,汇于一舌,敬请诸公品尝。”
王曾全无了品食之趣,只是涩然一笑。鲁宗道、陈尧佐、范仲淹见首辅如此,亦断无了酒兴食欲。而此时的吕夷简自感还没有达到目的,便用羹匙点了点鸡舌汤:“孝先公请!”
王曾礼节性地拿起羹匙向汤碗舀了一下,甚不经意地刚送到嘴里,吕夷简便问:“味道如何?”
王曾的眼睛盯了吕夷简一下:“本相略感不适,有点儿伤风,品不出是何味道。”
吕夷简情趣索然地笑笑,始把目光投在对面的鲁宗道脸上。鲁宗道仿佛一下子就读懂了这目光的内涵,便问王曾:“我等和吕相,都无不坦诚地发表了对‘请立’的见解,独首辅大人深藏不露,实在令人费解!”
王曾陡然色变。他异样愤然地挺直腰杆儿环视一周,然后提高声音道:“关于‘请立’之事,我王孝先作为首辅,自有向皇太后直陈的时候。不过,今日几位既然急于知道,我不妨提前奉告:一、我作为首辅大臣,对皇太后的丰功伟绩,特别是对刘太后垂帘听政以来所表现出来的变革胆略和不唯先朝、不唯旧政的革新精神,深为佩服。此功绩和精神,是继太祖、太宗、真宗三圣之后无人可比的;二、功大无比,不见得非立七庙,业绩存于永久,那是史家之事,亦用不着今人着意渲染;三、今立七庙之不妥,在于此举将置当今皇帝于何地?置赵氏诸王公于何地?置开国以来的三圣于何地?七庙之立,史有定制。此前皇太后久压方仲弓之呈奏,所忧心者亦在于此!”言毕,王曾愤然起身,借故辞去。
晏殊送王曾归来,自觉面上无光,亦只得强颜为笑,硬撑着应付。但不管他如何热情待客,席面的融融气氛,早已荡然无存。所以,重新入座之后只匆匆饮下几杯,吕夷简、鲁宗道和陈尧佐便兴趣索然地相继告辞回府去了。
范仲淹是最后一个离去的客人:一者他欲给晏殊留一点面子;别人可以匆匆离去,他作为友人则要表现出与官场诸客的不同来;二者关于“请立”之举,他有好多话要说,只因官位太低,无人给他发言机会。因此,尽管王曾之言正合他的心思,但别人吐出与自己直抒胸臆的感受大不一样,他欲留下来单独对晏殊倾诉一番。然而,此时的晏殊已被宴席上的不协气氛搞得身心疲惫了。于是,晏殊不待他倾诉,便套好自己的车马,要送他回府了。他只得客随主便,甚不情愿地被一辆十分豪华的辇车拉着,回到自己家居的甜水巷苦竹居。是时,他的夫人李氏,以及五岁的长子纯佑和三岁的次子纯仁,都已经安歇了。但他毫无睡意,竟独自漫步于不大的宅院里,思索着如何能将自己的想法,尽快让皇帝和皇太后知道。于是,他转回书房,刚燃亮蜡烛,就听对面卧房里李氏说道:“还是先安歇了吧?国事家事都是永远理不完的。夫君何须夜夜如此,熬煎自身?”
范仲淹向夫人卧室的窗口走来,隔窗递话道:“夫人先自安歇吧,今宵席间几位宰执对‘请立刘氏七庙’之举,各抒己见,颇多不协。我欲就此上疏皇太后,直陈自己的看法!”
“夫君何须如此性急,”李氏说,“来日方长,还能没个说话的时日?”
范仲淹于黑暗中摇摇头,心想:若有个现成的机会,我就用不着事事都写奏疏了;正因为官微言轻,殿前人后没有这个机会,我才不得不屡屡上奏的啊!但他口里却安慰夫人道:“夫人之言极是。不过,我心里不存事儿,不吐不快,亦难以安眠。夫人还是先自睡吧,待我撰写停当了,自会安歇!”
夫人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范仲淹回到书房磨墨铺纸,然后挥动狼毫,聚精会神地撰写起来……
次日,范仲淹怀揣昨夜撰就的上皇太后疏奏走进秘阁,正欲待清闲时将疏奏亲送通进银台司上呈皇太后,大太监刘承规却忽然前来宣诏:罢王曾同平章事之职,以吏部尚书出任知青州。对于王曾的罢相,范仲淹自然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他只是犹豫徘徊了两日,到得第三日的三月十五,他乘大朝会之机,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压在手里三日的《上皇太后疏》呈了上去……

9程天球首献临朝图 宋天子初露国君威

皇太后一怒之下罢了王曾的宰相,心想:别人都惯用杀鸡给猴看的办法,儆戒众人;吾这次偏用一个杀猴给鸡看的办法以儆效尤,看看谁还敢公然出面反对“立刘氏七庙”?岂料,王曾罢相的第三天,范仲淹居然僭越上疏,力陈“立刘氏七庙”之不可,语言之尖锐,态度之顽拗,无不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在奏疏中道:“微臣明知其不能,还滚刀刃儿似的一意孤行,冒死上疏,皇太后当知微臣之诚也……”
刘娥看过范仲淹的奏疏,心头甚是愤愤,但范仲淹毕竟不是无知无能的朝廷小吏,范仲淹于金殿之上“泰极者否,否极者泰”的慷慨陈词,至今还仿佛在耳际回响。范仲淹的真知灼见,曾令她三更不眠。她曾欲重用范仲淹——范仲淹任秘阁校理不久,又命其兼任国子监祭酒,便是她对范仲淹才能的信任和考验。对官员的任用,她是学识与实践并重,十分讲究和重视从地方官员中选拔朝廷大员。在她看来,像范仲淹这样的柴门寒俊,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基层锻炼,将来必有大作为。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给她留下美好印象她欲考察重用的范仲淹,居然冒死呈奏,公然反对她“立刘氏七庙”,是“立刘氏七庙”真的错了呢?还是她看走了眼,范仲淹压根儿就很狂妄?……正值她举棋不定之际,任中正进来禀报道:“开封府尹程琳,请求进见皇太后,奴才请问皇太后,是否欲见?”
程琳,字天球,永宁军博野人;真宗天禧初年举勤辞学科,补泰宁军节度推官,改秘书省著作佐郎,继擢天章阁侍讲。就在这时,他曾将“浓雾红日”之自然景观,当作天降符瑞上奏皇太后,遭到了皇太后的批评,口谕他“今后当勤政务实以求进”。正是这次批评,使程琳端正了仕途方向——他真的从此勤政务实起来,而且每到一任还都取得了骄人的政绩。故而,其官位亦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几年下来,他已由右谏议大夫擢升为权知开封府。
本来,皇太后在情绪波动之时,是不愿召见大臣的。她怕将自己的不良情绪带进召见之中,影响了她对是非的判断裁决。目下,她正为范仲淹的奏疏焦躁不安,程琳就来打搅了!便心想:有多少话不可在早朝上讲,却偏要进宫乞请单独召见?于是,她便有些不耐烦地向任中正道:“汝去问问他,如无燃眉之急,就说吾略有不爽,命其改日再奏好了。”
但任中正去去归来,带回程琳一份疏奏。皇太后拆封览看,竟是一份《武后临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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