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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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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这么办!”杜雯兴奋的两眼放光,幻觉中她已经成了电影里土改工作队的妇女队长,口气也象极了。

    “可是,现在盐民们不敢下场劳动,而且对我们有敌意。”王洛宾提醒他们。

    “我们要尽快了解这个敌意的由来。王工你上次说这里的人并不怕我们。”

    “是的,这点很奇怪。”王洛宾也觉得古怪,“我上次来,这里的人虽然不见得热情,但是态度也算正常,这次可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他停了一下,“我就纳闷了,抓人是什么狗大户还是羊大户,和我们可是一点干系也没有。”

    “会不会是这里的阶级敌人散播谣言,就好像过去国民党说共产党共产共妻?”

    王洛宾笑了起来:“小杜你可太有想像力了,第一这里没阶级敌人,二来我们也不是共产党――”

    席亚洲开始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说:“别说,还真有点可能。”他想了想,“这事情和苟大户多半有干系。”

    王洛宾说:“我们和这个所谓的苟大户根本没有一点接触,当时我就堤坝上远远得看到他的人马来村里,他最多也就是知道我们来过。”

    “咳,这个不忙。”席亚洲一摆手,拿起了对讲机呼叫护卫队的人,“快,你们去几个人,带上张兴教,把那有女扮男装的那家都给带来。对,别惊动了其他人,这个用不着我说,你们满在行的。”

    说着他放下对讲机,把煤油灯的火调大了一些――带来的风力发电机还没组装起来――对着大家说:

    “咱们再谈谈防卫的问题。”他在桌上摊开一张新绘制的盐场周边地图。

    “马袅盐场这个地方一马平川,没什么可以据守的要点,村子本身也没有设防。我们面临的敌人,有本地的地主武装,土匪和外来的海盗,这三股势力很有可能彼此还有勾结。我们这个工作组长期驻扎的话,除了武装当地村民之外,营地本身也得有设防。”

    “这个庙不错么,地基都是现成的,可惜屋子都塌了。”他们目前驻扎的就是村口的葛洪庙,这位晋代的道教学者、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被许多盐民视为盐业的祖师爷(注:海南的盐民是否有这样的信仰并不清楚,各地盐民的祖师爷似乎有所不同。)。这座庙年久失修,房屋都塌毁得差不多了,只有写石头砌成的台基和周遭坍塌不齐的一堵围墙了。工作队的帐篷就搭建在这些屋基上。

    “修碉堡吗?”

    “得更大一些,我们还得保护生产出来的盐。”

    正说着话,外面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席亚洲说:“杜雯,去拿点糖果和杯子来。”

    “你要吃糖?”杜雯糊涂了。

    “有客人,快!准备的不够,一会那女孩子你要负责安抚。”

    杜雯走了出去。

    不一会,护卫组的人领进了那一家子,张兴教跟在后面。二个老人抖抖簌簌的,中年壮汉似乎心有不甘,故意慢慢腾腾的。那男扮女装的少女低头垂目的跟在后面。

    席亚洲忙请他们坐下,又端上了茶。他在部队多年,又在大企业里当销售经理多年,脸上马上就是一幅诚挚可亲的笑容。

    经过工作队一天的宣传,捐助了些粮食之后,原本的恐惧仇视的心态有些缓和了。

    当他们听到关于穿越者是为了“铲强除恶,保境安民”来盐村的,脸上多了一层疑惑和不解。那壮汉哼了一声,嘟哝了几句。

    席亚洲已经有点懂临高话了,配合他的神情,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便温言问他:到底穿越者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张兴教把话翻译了过去,对方还是时而冷冰冰的,时而讥讽,时而愤慨的回话。不管壮汉如何的态度,席亚洲始终保持着最诚挚的笑容,说话十分的客气。来回了好几个回合,终于陆陆续续明白了事情的整个原委。

    原来这苟大户前几天来盐村里宣称,百仞滩的短毛老爷们委托他来收盐二百引。还威胁村里:短毛老爷们火器厉害,发兵打过来杀个鸡犬不留――百仞滩大战的事情,早就添油加醋的传到这里。加上前几天王洛宾的确带人来过买盐。此时再被苟大户这么一说,本来就喘不过气来的盐民们更加绝望,一下就外逃了十多户,村里一片愁云惨雾的。苟大户怕人都跑了,干脆把村长和村里的族长长老都抓走了,胁迫他们不许外逃。

    “岂有此理!”王洛宾差点拍案而起,“太不要脸了!”在场的所有穿越者都吃了一惊:这个仅仅从张兴教嘴里知道的土豪劣绅,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看来这个苟大户真不简单呢。”席亚洲笑了一下,他多少有些估计到了,不过这种拉大旗扯虎皮的本事,此人还真是小看不得。

    席亚洲随即向他们解释起根本没这回事,要盐不假,那也是公买公卖,绝没有强要的道理。说着他一指已经满面愤懑得张兴教:“你问问这个被苟大户刨了祖坟的人吧!”

    古人最终宗祠坟墓,刨人祖坟可算是深仇大恨了。席亚洲这么一提,张兴教已经满面通红了,便对着那家子说开了,语气愈来愈激动。眼看着这家子的神情慢慢的转变过来。

    看来,还是当地人对当地人比较有效。而且张兴教是个读书人,虽然没功名,不过化的人还是相当尊重的。

    从张兴教口中知道,这家人也姓谭,和村长是叔伯兄弟,一个辈份上的:村长叫谭桂琼,他叫谭桂璜,那个壮汉是他们的儿子,叫谭成晴――盐民别得不巴望,就巴望天气晴朗好晒盐。谭天晴会点拳脚功夫,人又耿直,是个敢说敢做的直性人,在村里的年轻人中很有些声望。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席亚洲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把话拉回本题:“乡亲们,很对不起,这一带地区我们不熟悉,也不知道苟大户会用假借我们的名义来勒索威胁。你们的痛苦我们不知道,现在全村的男女老少没吃没穿,大姑娘没裤子穿。我们要先想办法解决,大家共同商量一下,要弄粮,要弄衣服,让大家衣食无忧。”

    “这办得到吗?”这家人一起盯着席亚洲问道。

    “能!”席亚洲肯定地表示,“只要大家齐努力。”

    谭天晴高兴地抢先说:“只要有办法,什么力我们也能出。”

    席亚洲为了驱走他们长期以来灰心失望的情绪,加重语气道:“我们是为了帮助老百姓而来,只要知道大家的苦难,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第二卷 新世界【分卷阅读】 第五十九节 发动群众(二)

    谭桂璜说:“要是世道太平,光晒盐就能衣食无忧。”他说实际上这个盐场每年能出的盐不止一千多引,光雷州那边的盐商每年都要来收几百引,自从给苟大户霸占之后,他为了独占盐的交易,硬把大陆上的盐商从这里赶走了。

    “为什么呢?”王洛宾觉得奇怪,对盐商来说,在谁手里买盐都不是问题,为什么苟大户霸占了盐场却不许老客户来买盐。

    “他家在琼山有盐行,所有的盐,都是运到琼山去了。”谭桂璜叹息道,“他自有门路向大陆上销盐,哪里在乎雷州来的客商。”

    这里看来还有官商勾结的成分在内。不过大家都不懂明代的盐法是怎么样的,也想不出里面的关键在哪里。

    “只要有盐,还怕没粮食衣服吗?”席亚洲挥一下手,“大陆上的盐商个个都富得流油,咱们苦哈哈的晒盐混个衣食无忧还难?”

    谭天晴在欢欣中突然转为沉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就是怕盐晒出来了保不住。”

    “这不怕!”席亚洲满有把握的说,“有我们在这里,这火器你知道不?”他掂量了下身边的SKS步枪,蓝色的枪钢在煤油灯的幽幽的泛着光,“黄家寨的几百乡勇都照样完蛋,还怕几个欺软怕硬的混蛋?”

    “可是你们走了呢?反而更坏。”谭天晴显然为将来而担心着,“官府说你们是海贼,你说自己是海商。不管海贼还是海商,总不能在临高呆一辈子,你们有铁船快枪,说走就走。苟大户可勾连着官府――”接着他详述了过去被苟大户霸占盐场的经过,神情上增加了失望情绪。他着重地述说了衙门里的书办、衙役都受了好处,帮着苟大户来欺压他们,他们想找地方说理都不成。

    席亚洲点了点头问道:“苟家有多少人?”

    “他家本宗就有两个大户。”谭桂璜对当地的情况显然比他儿子更熟悉。这苟家原有二兄弟。乡下的是苟大家,家里蓄养了一百多家丁恶仆,有些还是大陆上逃亡来的亡命之徒,十分凶悍。苟二因为儿子中了一个生员,迁移到了县城里,专门交通官府,包揽词讼。这两户互相勾结,俨然当地的一霸。

    “你们当时村里有多少人呢?”

    “那时候村里人还多,三百多户人家。”

    “三四百户人家,丁壮总得有三四百人吧?”席亚洲说,“你们三四百丁壮,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把你们的产业都霸去了?”

    说得在场的二个男人都红了脸,低下头去。这时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这不怪大家!都是官府闹出来的。”

    大家一看,就是那女扮男装的少女,此时看到众人都在注意她,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女扮男装的身份,急得手足无措起来,站起来想往外面逃。

    杜雯忙在身旁安抚她,言语不通,只是微笑着拉她的手。有同性在旁,女孩子安静了下来,没被锅灰染黑的面皮上露出了红晕。

    “你是小芹吧?谭村长的女儿。”席亚洲说着,拿了一颗水果糖给她,“别怕,我们早知道你是个女孩子。”

    谭桂璜陪着笑脸:“她的确是我那兄弟的孩子,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是一根独苗。她爹可宝贝了,老大也不肯给她说人家――”

    其实这女孩子也就十七八岁,不过在早婚早育的时代,的确算是晚了。女孩子不肯收水果糖,只跑过来给席亚洲跪下,连着叩头,求他帮着把她爹爹和父老们都救回来。

    杜雯赶紧过来把她拉了起来,也不管人听得懂听不懂,叽哩咕噜的说了一番男女平等的论调,把个张兴教气得脸都红了,干脆一句话也不翻。

    “小芹你放心,被抓走的乡亲们,我们一定帮你们救回来。”席亚洲哪里肯放弃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英雄气概的场合,一脸无比可靠的神情拍了胸脯,“你就说说这官府的事情吧。”

    原来万历四十五年,临高地震之后,马袅的盐场损失很大。盐丁们特意给当时的县衙上了一道呈文,请求豁免或者缓征几年盐课――虽然盐田毁了不少,但是盐场的实际生产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富裕的。主要是地震造成的人员和财产损坏巨大,有个三四年的喘息就能恢复过来。但是这苟家早就对盐场垂涎三尺了,便利用这个机会,让苟二与相熟的县衙里的书办商议,又贿赂了师爷,硬是把呈文给扣毁了。苟大则乘机包揽了盐课,用了许多差役打手,日日在盐村里催收盐课,村里被逼迫不过只能请他代缴,从此一步一步的沦入他的掌握。县令后来虽然对此事有所发觉,但是为官不得罪当地豪族是地方官的金科玉律。每年盐课能正常收纳,苟家又不断的有孝敬过来,也就不闻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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