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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兄台有条大船外出未归?”
“怎么不是,要不是这条船。愚兄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来。且饮这杯再说。”海述祖原本一片灰暗的前景忽然开朗起来。心境也好得多了,关照厨房弄几个小菜。打一壶家里自酿的土烧来。
林俏光暗暗高兴,愿意请你喝酒,说明对方对表达亲热的意思在内,这表示双方的真实感情又增长了一步。当下自己先干了一杯,以示诚意。就虽然是乡下的土烧,胜在毫不掺假。酒味很是醇厚。
海述祖也干了一杯,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事林俏毙,当然知道,听他讲完之后故作姿态的沉吟了一番才道:“现在船是在临高的澳洲人那里喽?”
“不错,他们也托人来传话,要我去取船,我倒是想去,多少总能挽回些损失”海述祖苦笑道。“奈何家慈、拙荆怕
“兄弟在广州也听说过澳洲人,虽说是海外来客,大体还是一群讲规矩的生意人
“愚兄也是这样说他们即得了大船和船上的货物,何必再要绑愚兄这个票?再者了,以澳洲人之富,哪里会在乎愚兄这点小小的家业”。海述祖摇头。
“以澳洲人之富。这话让林亿光心中一动。富名在外,这可不是好兆头。赶紧问:“何以见得澳洲人极富?。
“贤弟在广州会不知道?澳洲货如今名声之大,连琼州这穷乡僻壤也得闻一二呢?光一面小小的水晶镜。就抵得愚兄的大半家产了海述祖兴致勃勃,“要不是家慈和拙荆的力劝,愚兄还真想去临高开开眼界。瞧瞧澳洲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居然做出这许多精巧的玩意来。”说着不胜羡慕的叹了口气。
看来此人不但很正直,而且重家庭感情。林亿光对穿越集团能够切实的掌握他又多了一点信心。毕竟穿越集团很快就会需要一些表明自己政治正确的旗帜。
“兄弟位是认识几个和澳洲人做买卖的商人,和澳洲人很是相得。若是兄台不便前往,兄弟派人去办就是。让船回来总是没问题的。”林亿光说。现在既然已经和他搭上了关系,就无需他非来不可了。直接放船就是。
其实就算船回来,加上货损、赔偿,一样也弥补不了眼前的亏空,但是船回来了起码是叮,借口,免得有人觉得海述祖的钱来路不明。海述祖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知道这是林亿光帮忙在外人面前顾全他的面子这船说不定还得他再花笔钱才能取回。赶紧道:
“贤弟取船的费用,也要记上一笔,分红的时候一并还清
“哪里需要什么费用,说不定还能小小的赚上一笔林亿光想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让他亲自去临高。见识见识临高的“新社会新秩序”作为“海事法院”的判例的宣传价值就低得多了。
“哪里,哪里。能将船平平安安的取回来,已经是上上大吉。船一回来。愚兄就把它卖掉,这劳什子的海贸是再也不做了。”海述祖心有余悸。
林俏光关照陈同回一次临高小海述祖则指派海吉随着去,海述祖想来想去认得几个字的家人不多。即可靠又还算年轻的只有一个海吉了,
马甲虽然最后没能等来理想中的海述祖,但是总算来个代理人,当下按照他一手制订的章程,丁是丁卯是卯的逐一开具处理文件来。
海述祖的这艘五桅船案子堪称一件大案。不仅牵扯到船只,还有许多货物、资财,其中有完全货损的,有部分受损的,还要扣除百分之二十的抢救费。各种文件就装订成一本书那么厚。
海吉被带到海事法院听马甲宣读判决。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对方要老爷缴纳多少赎金才能放船?虽说林老爷拍了胸脯,还专门指派了陈管事随着来办,他还是没底。
马甲的一大通术语名词立亥就让海吉晕菜了,不过他总算听明白了几点:第一、要付船、货总价的五分之一作为“赎金。海吉的概念里没有抢救费这个概念;其次。赎金可以用船上的货物折价抵充;第三,货物澳洲人愿意按照市价收买。
海吉当然是一概点头虽然这澳洲人看起来除了头发衣服之外和大明的人也没甚两样,但是在海吉的心目中他们还是一伙类似海盗似的人物。哪里敢说个“不。字。叫签字就签字,叫画押就画押。最后得到了一叠文件和一千一百七十四四钱两银子?银子是上好的足纹银,装在特制的小箱里。
“这是你们船上的货物折现后的给价。你清点一下。”陈同解释说,“已经扣去了船小货的五分之一的抢救费还有这些日子的保管费一这是细目表
海吉怔住了,澳洲人居然真得肯给银子!这大出他的意料。
“货物的给价是按照广州的行情的,别嫌少陈同笑道。“哪里,哪里”。海吉如梦初醒,“不敢!不敢!”
“下面就是船了陈同道。“随我去看吧
以下为业字之外,不计费:
注:我搞错了一点,海口的长昌蝶矿,在古代实际属于定安县境内。而且是在腹地,距离海口地区有力华里。穿越集团要开发难度不
所以这里就假定发生的位面上,在海口附近有小煤矿可开发。
正文【分卷阅读】 第二百九十五节 五桅船的新用途
品占尖看了船却为难了泣五桅船停在码头凡经有段刚懵”当初就被海盗围攻、搁浅的时候就毁损了不少帆桅,船壳也有受损的地方,拖回临高之后只是做了简单的修补让它浮着不沉。原本海军打算对其进行大修和改造,作为远洋船只使用,马甲闹出个海事法院之后这船的归属未定,就丢那里没人管了。加上期间又遭遇了一次台风,出现在海吉面前的船只有点惨不忍睹的模样只剩下了三根桅杆,帆索也损坏了大半,甲板上的舱室也破损了。
这样一艘船,就算开回去,也得大修一番才能出卖,否则就是柴火的价钱。再说要从这危机四伏的琼州海峡开回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海吉一时间打不定主意,听那姓马的澳洲官长说这船澳洲人有意收买,心想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家主怎么想,自己不便做主,还是先回去一次再说。
然而海述祖却坚持要求把船带回来,海吉无济于事的指出,要把船带回来得付一大笔修船费用,得雇齐一班水手,最后还得冒险穿越海峡一难保不会再遇到一次海盗的袭击。就算平安回到了神应港,要把这么大一艘船卖掉也得假以时日。这样的话还不如就地卖给澳洲人来得合算。
但是海述祖坚持把船开回来。海吉无法,只好带了银子回临高修船。海吉虽然即不懂船也不懂航海,但是看这船的模样也知道修起来所费不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才能完工。总算海述祖允许他“修个大概能开回来就是”
海吉的修船之旅却得到了博铺的港务主任李迪的热情接待,表示愿意代为接洽船厂,而且可以免费修船。条件是五桅船回琼山的时候帮着运送一票货物。被李迪的热情闹得不知所措的海吉受宠若惊,当下答应了。
造船厂立刻投入了工作。五桅船被拖进了干船坞,随后,船壳被仔细的修补过,毁损的桅杆帆篷也得到了修复,造船厂以缺少桅材为胃口,只修复了尚算完整的三根桅杆,另两根彻底的拆除了。船只的内舱和甲板则做了一些奇怪的改变。一是在甲板上开了二个大型的货舱口,二是在船两舷增装了铁制的挂船艇架。最后。在前后甲板上都安装了人力绞盘的吊杆。
实际七在内部还做了一些基础上的改造,以便给将来的改装留下空间。
造船厂如今修理修理改造木制船只已经非常容易,有干船坞。有蒸汽驱动的吊机,一个木材加工设备齐全的船材车间需要的船材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加工制造出来。标准化了造船用五金件。加上现代的工序流程管理。船厂落卜时开工,修复改装这艘船用了七天时间。
随后在李迫的指挥下,一批批的货物被运上了大船,货物多得把船的吃水线压到了满载的水平上,最后,四艘平底小艇被“突突”的冒着白汽的幕汽吊机吊了起来,一群工人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挂在艇架上。
海吉看到自家的船变得如此模样,不由得觉得奇怪。但是想反正这船到琼山也是要出卖的,只要能开回琼山去就好了,管他修成什么模样。反正那姓李的澳州人说了,只要帮忙运货,修船不要钱,连雇水手的钱都不需要花,他海吉只要随船返回琼山就好了。大船在巡逻艇的护送下扬帆起航了。三天之后,海述祖的大船终于回到了神应港。飘着海家字号旗的五桅船进入港口的时候,整个琼州府城都轰动了谁都没料到遇到海盗失去消息二个多月的船居然还能回来。不少人原本对海述祖忽然能还钱感到奇怪,现在想来既然他的船都能回来,想必是后来赚了一大票,
不但回来了,船上甚至还装满了货物谁也不知道那些做工精细的用铁皮加固过的一模一样的大木箱子里装得是什么。只有林佰光知道里面装得是用来开矿的设备和物资。包括那四艘平底小艇也是专门为开矿准备的。
因为有海述祖这块牌子,加上打点到位,清澜巡检司的检查货物不过是虚应故事。船停泊之后并不卸下货物,海吉直接去向海述祖复命。
“真是奇事!”海述祖看着眼前的一箱银子,心情好得难以想象,“想不到澳洲人真得说话算话,把货都折了银子换给了愚兄!”
“还是扣去了五分之一吧。”林俏光暗笑。
“哎!照回来的人说,若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愚兄就连船带货全没了,哪里还能有这一千多两银子加一条船!”海述祖不像是遭了损失,倒象是发了一笔横财似得满面春光。权也要多谢贤弟!海沫祖说着向他做了个揖。必清弟出面。此事绝不能办得如此顺利。”
“谬赞了。这原本就是按照澳洲人的规矩办的小弟不过是派人带个路而已。算不得什么。”
“重信用,讲仁义!虽说是海外之人,毫不逊我中华人物!”海述祖简直要把澳洲人吹上天去了。说着他打开海吉带给他的判决文书。奇特的装订、洁白挺括的纸张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之后看了几页,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林值光心想这法律文书穿越集团里能看得明白的人也不会超过二十个。这海述祖能看得明白这满篇的术语加简体字?
半晌,海述祖才把文书放下,却没说话。林俏光想他到底看懂了多少?忍不住想问问。海述祖却自己开口了:
“澳洲人果然高明。”
“哦?”
“这文书的内容愚兄虽然看得不甚明白,里面的意思也大约知道了七八分。”海述祖道,“心思之缜密,行事之严谨,愚兄闻所未闻。”
海述祖还在慨叹,这边海吉却着急了他是一心为主,因为来得时候那姓李的说了,若是这船想卖,他愿意收买。现在船也到了海口,相也算亮过了,还是赶快把船卖了了事。他开口道:
“老爷,临高的澳洲人愿意收买大船,您看是不是”
“好啊,就卖给他们吧。”海述祖现在对澳洲人的印象好到了极点,世家子弟的脾气发作,回答甚是干脆,“就卖五百两银子好了”
“老爷,这,这,这”海吉大急。这条船当初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