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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徳,我觉得这样不好。”东门吹雨说,“不放手让他们干,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可kao呢?每天说洗脑洗脑的,最后还是不相信嘛。总是要我们自己人去把舵,土著干部永远也成长不起来。这个副所长又有什么好提拔的呢?”
“这也是个考验他们的机会!”独孤求婚兴奋的说。
“好吧,好吧,我赞成就是。”邬徳做出了投降的表示。
东门吹雨提出:东门市派出所有起威镖局派的周士翟和他的二个徒弟,在临高一年了,在治安方面表现很不错――他们对本时空的鸡鸣狗盗之辈的伎俩很熟悉。而且在上次出差去雷州的表现也不错,可以考虑提拔周士翟。
“恐怕不行,周士翟还算是客卿。不在我们的体制内。”邬徳摇摇头。
“他在这里一年多了,还不够可kao?还参与了雷州的事情。沉默寡言,办事可kao,绝对是合适的人选。”东门吹雨抱打不平了。
“我对老周这个人也很欣赏。传统文化下真正的君子!”邬徳说,“但是起威和我们的关系还属于合作性质。他怎么说还是起威的人,我们无权擅自任用。”
另外,邬徳还有个担心,镖师虽然是受雇于人,但是自尊心很强,让他到穿越集团体制内当个所长,穿制服,别警棍,看到领导要立正敬礼,恐怕人也未必愿意。还是以客卿相待比较容易相处。
“他的两个徒弟……”
“也太小了吧,好像李标才不过十七,陈凯更是只有十五六。”
“没说要他们当所长,我是说,这两个小伙子其实应该由我们教育才好,以后当警察……”
“办个警政怎么样?”独孤求婚提议道。
“这个不错,”东门吹雨很赞成,“以后警察机构会不断的扩大,到时候现在的警察就都要被派出去独当一面,现在的警察也就是巡警的水平,很多专业技能没有学习过,应该办一个!”
穿越集团里当过警察的好几个人,而且位置还不算低――另外还有两个美国执法人员,这也是可用的资源。邬徳表示回去就和执委会讨论一下,在国民学校里开个警政班。
的确由此必要,因为根据扩充计划,南宝的派出所有五个编制,除了从东门市提拔一个之外,另外四个都得新招募。
招募当然很容易。陆军和海军都有淘汰人员可用――他们或者是在训练中受了伤被认为不适合队列服务,或者是身体条件有缺陷。当不了军人。当个警察还是够格的――起码经过了体能和队列训练,纪律性也够。
邬徳说,“你们把人选赶快选好,择日就去上任好了。再招募几个新警察――就五个吧。”
于是马蓬就当上了南宝派出所的副所长了,他为自己的这次升官感到吃惊,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东门市派出所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士,和其他九个警士没什么不同。每天在街面上转悠,纠正不在固定位置乱拉客的妓女,抓随地大小便的农民,检查商户的量具――东门市已经全面开始推行统一的新度量衡,遇到个别不开眼来东门市发财的小偷,直接饱以警棍再拉到劳改队去。没事的时候就在所里背背《治安处理事件流程手册》――这是慕敏编写的专门给土著警察用的指南。采用案例制,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治安和管理问题以案例的形式做了个大汇编。用通俗易懂的文字浅显的写出来。经过扫盲的土著警察只要严格照章办事就是了,编写各种专用手册让穿越集团是适应本时空的情况常用的一种手段。
接到东门吹雨的正式委任之后,马蓬惊诧的连接过委任状这事都忘记了,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东门吹雨看。
“怎么,有什么问题?”
“不,不,小的,不,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首长的期望!”马蓬一激灵,赶紧来了个立正,大声的说。
“好,你坐下吧。”东门吹雨示意他坐下。
“谢谢首长!”
“你要去的地方是在南宝,是在山里面,条件没有东门市这么好――”
马蓬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心里想如果,大概关饷也能多几个。
“……怎么样?有要求没有。”
“是,小的母亲能不能带到南宝去?小的走了之后,这里无人照应。”
“可以,你带去就是。”东门吹雨点头,“那里屋子是现成的,你们就把家伙什物搬去就是了。再给你三十元搬家费。”
“谢谢首长!”
“给你三天时间料理家务,第四天到我这里来拿报到证和免费乘车证。”
马蓬接了调令从办公室出来,脸变的煞白。人生的际遇变化真是不可言表。一年前他还是个长工,现在,居然成了澳洲老爷们下属的一个干部了。马蓬在东门市也见过土著的干部们,一个个穿着整齐的四个兜的蓝布对襟小褂子,背着个挎包――别看这四个兜不过比一般的劳工多两个而已,这可是干部和劳工的重要区别!走在路上一个个昂首挺胸的模样让他也曾经小小的羡慕过,现在轮到他当干部了!
同僚们已经得知了讯息,纷纷前来祝贺,马蓬也少不得出血一番,在东门市里苟布里的酒店里宴请了一番。少不得有一番“发达了要多多提携过去的兄弟”之类的话。马蓬也说了很多场面话,基本上就是“感谢首长们的领导和栽培,感谢大家过去的一贯的支持”之类放到任何场面都不会出问题的话。
大伙尽情畅饮了一番。连苟布里也来凑趣,说既然是马所长的喜事,今天的酒菜钱就全免了。没想到喝得晕乎乎的马蓬还是马上正色警告他:不要让他犯错误。还教育了苟布里一番:澳洲人的警察不是衙门的衙役,是为百姓服务的。
“这小子!真是溜光水滑!难怪会升官。”苟布里打样之后在灯下写监视报告的时候想,自己的这点试探居然被他立刻就弹了回来。
“官人,还不安寝吗?”他的老婆走了过来。
“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叫我同志!”苟布里赶紧把写的纸掩住,“官人娘子的,太落后……”
苟布里的老婆是他最近娶得,也是大陆上来得难民,是个寡妇。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勤劳能干操持店务,苟布里对这桩婚姻还是很满意的。
正文【分卷阅读】 第二百二十四节 苟二的财产
当然,这得感谢乌佛――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个女人正是他介绍来的。想到这里,苟布里心里的不满减少了不少,澳洲人的大官挺有人情味道,不摆官架子,又体贴人
“夫妻之间这样称呼岂不是见外?”他老婆委屈的说道,“奴家听说同志都是干部们和首长之间称呼的……”
“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当干部!”苟布里愤愤不平道。心想连马蓬这长工都当上了干部,自己在苟家庄为澳洲人出力这么大,到现在就混到了家小酒店,当了个坐探,太逊了!
当然,有这么家完全属于自己的小酒店也不错,不算每个月领的津贴,光经营酒店的出息就不少了。澳洲人对自己算不错,但是他苟布里的志向可远大多了――他要出人头地!
至于怎么出人头地,这事情苟布里还没想出来。总得说来,他得揭发个大案要案要案才行,最好是“谋逆”――想到这里他吓了一跳,到底谁在谋逆?这问题可就有点难度了。
苟布里对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考虑,但是他没再继续考虑下去,这个问题往深里想实在太可怕了。忽然他觉得自己当个小酒店老板。顺便还能领津贴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嗯,娘子,你以后还是叫我官人吧。”苟布里对他的老婆说。
林佰光和施十四他们喝了酒,有点晕乎乎的,不过大脑还算清醒。为了不让自己lou出酒醉的样子来,他放慢了脚步,很脚踏实地的回到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锁好了办公室的门,他从自己的保险柜里――这是本地土制的保险柜,不是铁的,而是钢筋水泥的,配着一道铁门――取出一瓶醒酒药,这是他过去在县里常备的东西,喝酒之前吃一颗,事后再吃一颗,大致可以保持清醒,不说胡话。
用凉水吞下药去,林佰光kao在藤椅上――这伙海盗还真能喝!他想,朗姆酒简直象喝水一样!
海盗们安顿下来之后,因为他们在这里没什么熟人,林佰光就成了众人天然的朋友和代言人了,时常有人请他喝酒,托他办事。林佰光来者不拒,一一应酬。一方面尽量解决他们的困难,二来也把握这些人的思想动态。
投奔过来的海盗们,虽然在形式上完成了改编,但是私底下的种种情绪已然是存在的。这点林佰光并不意外――这种转型并非人人都能习惯的,这伙人现在肯把自己的怨言说给他听,说明还是信任他的,而且让他们诉说起码给了一个宣泄的空间。
首先就是对把自己的亲戚子侄分开有很大的怨言。入住别墅之后,原本习惯住在一起的亲戚们另外分到了公社的公寓房子,不再住在一起,这让好些人觉得不适应,他们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自己兄弟、子侄、外甥之类的亲戚簇拥在身边,随时听候召唤了。现在身边除了爹妈、老婆、孩子外加几个佣人之外,就什么人也没有了。特别是某些头目过去一贯视为自己最贴心得力的人:侄子、外甥这类,现在住进了军队宿舍或者学校。失去了匪众,又没了亲戚,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们已经习惯了站在自家的船只的甲板上,看着周围自己的船只和人马。现在身边除了老婆孩子之外就什么人也没有了。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
其次就是这漫漫无期的,才过了一个月,虽然每天安排的很充实,但是他们都是海上的汉子,上岸歇息了些日子,不免静极思动。还有几个,被关在性病防治所里,更是牢骚满腹――不能有女人也就罢了。还要拖光了下体被几个男人女人来回的摆弄,又吃药又涂药的,实在有点吃不消。
林佰光借着喝酒的机会,让他们发泄发泄,顺便也劝慰一番:子侄不在身边,参军读书都有前途,不比永远跟在父执身边当个跟班强吗?至于说出海,以后有的机会出海,也不在这一时。
每次喝酒完毕,他不厌其烦的把整个会面过程、谈话内容整理成纪要,抄送给上面。看不看无所谓,关键要留个凭证,免得以后对景的时候说不清事。
林佰光写完汇报,盖上自己的名章,封好口。自己闭目想了想自己这个敌工部长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首先是要在这次投来的诸彩老部属中选择一批积极分子来,充实到海军的巡逻船队上去。诸彩老覆灭之后,他的残部除了投降郑芝龙之外,陆陆续续退回广东,有的为刘香所吞并,有的则流窜在洋面上,伺机行劫。有些船正如几个月前被郑芝龙击溃的小股海盗一样,流窜入琼州海峡了。
海军准备在海峡的临高洋面上进行招降活动,收编这些散兵游勇。当然,收编的话,最好有说客,免得打仗死人。对于船来说,合用的水手更宝贵。
其次是到大陆去做一次情报旅行。他已经安排了人去广东、福建沿海寻访林淡的家属――这事情一定得给林淡一个交代。至于徐成的一个包裹,他关照人到德隆兑换成汇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