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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花顿时气得怒发冲冠,冲上去就是飞起一脚。这个本来指望在这个“短毛女人”身上大捞一票的小jian商被踢得仰面朝天,四仰八叉,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了。乌云花意犹未尽,跳过来又要饱以老拳。被周围的工作人员赶紧拉住。
以乌云花的体格,打这个瘦瘦小小的家伙,非得打个半死不可。虽然小贩有点使诈,但是就为这个打人未免有欺行霸市之嫌,传出去名声大坏。
孙笑目瞪口呆,如此彪悍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赶紧上前:“不要动手,这是商业纠纷,不是敌我矛盾……”
“敢骗老娘,看我不把你打得屎尿齐流,让你老娘都不认得你!”乌云花吼道。
“你先到屋子里消消气,坐一会,坐一会。”一群人连拉带拽的把乌云花拖走。
原来以为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气氛,没想到其他人对此人被揍完全熟视无睹,有人还在嘴角lou出了“该”得笑容。看了耍机灵捞好处的人到哪里都没人同情。这被踹倒的小贩在地上呻吟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同伴来扶他,最后勉强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找孙笑,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求孙笑把他的枣子买下来――运回去的费用也不是小数目。孙笑见他可怜,还是按照二两五钱的行情买了下来。
熊卜佑代表外商委,选了几家小商人正在谈事――计委看到他们贩运的货物都是未来穿越集团有很大需求的商品:生漆、桐油、金属器具……便和他们谈起了交易,要他们直接贩运这些商品到临高销售。
“我们不能总是依赖广州站的采购。”马千瞩在计委会议上曾经指示过,“广州站的事情太多,而且供货渠道单一化是非常危险的。从现在起就要设法吸引沿海的中小商人直接到临高来和我们贸易。
熊卜佑的说服工作终于起到了一定效果,原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的,不说一句话的小商人终于开了口:
“小的听说在临高买卖东西都是用一种纸片,”他小心翼翼的说,“这个,小的可没法……”
“临高粮食流通券不是非收不可,”熊卜佑耐心的解释道,“支付货款的时候,你们愿意收现银的我们给现银,愿意换成货物也行,不强迫。”
为了加强说服力,他一指周边的正在和计委的人讨价还价的小商人们:“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征购货物,付得可都是银子。”
“首长――”另一个小商人cha话道,“运货到这里,要交给牙行发卖吗?”
牙行就是中间商。在明代的商业社会里,领取官府牙帖的牙人在地方有很强的垄断性。行商千辛万苦将货物运到当地,并不能自由发卖和采购。一买一卖,都受制于牙行。不经牙行,不能购货,也不能发卖。牙行的主人仗着有官府牙帖,坐收厚利不算,而且对销货的事情并不热心,往往闹得行商的货物一年二年的都销不出去。结款更是难上加难。这也是当时的一个很大的商业弊端。
“无需。”熊卜佑知道这里面的弊端――在和县衙进行和平谈判的时候,就提到过东门市领牙帖的事情,所以找了县衙里的积年老吏了解了一下。深知牙帖制度有害无利,比后世的垄断性企业还要糟糕。
“来临高贸易不需要通过牙人。不管你是把货物卖给谁,都不需要交给牙行代销。至于我们自己买东西一律现款付讫。”
“交税呢。”
熊卜佑想现在有点意思了。问得都是关键性的问题了:
“目前运货到临高销售只要缴进口关税就好了。”
关税的概念沿海的商人自然是懂得,熊卜佑继续说:“如果运来我们指定的货物,还可以享受进口免税的待遇。不在指定范围里的,按海关税率交税。”
所谓指定货物,是计委拟订的一个目录册,是临高本地不产,需求又较大的三十一种物资,主要包括煤、金属、各种粮食、化工原料、木材、油脂等等。
凡是运销这些产品到临高,不仅不需要缴纳进口关税,而且全部计委由包买――来多少买多少。
“是不是非得运你们指定的货物才能进口……”
“不是。只要愿意缴进口关税的,你运什么来卖都可以。”熊卜佑说,“不过我们就不负责包买了。”
出口的关税现阶段是全部免除的,不过计委制定了一个禁止出口的目录,主要是涉及到目前匮乏的物资,比如铜、铁器、木材之类。象缝衣针、小五金、粮食制品之类,虽然可以出口,但是必须持有计委的签发的出口许可证商人才能运销。
接着,商人们又问了许多事情,熊卜佑一一做了回答。他的诚恳态度打动了大家,终于有人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下个月就运一批桐油过来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八十九节 能卖什么
“那我运木材来”
“我可以运铅来。还有倭铅。”
倭铅就是锌。在工业上用途很是广泛。特别是镀锌薄钢板,俗称白铁皮。有不易生锈和耐腐蚀的优点。可用于制作屋面、卷管和各种容器。非常有用。
这边熊卜佑又抓紧时间谈妥了一个贩卖鹿皮的。从口中知道他经常到台湾的大员港去,从荷兰人手里购买鹿皮,再贩运到东南亚地区销售。他这次的货物除了支付救助费之外,其余的全被计委征购了。孙笑特意和熊卜佑打招呼,最好把此人发展为固定的鹿皮供应商。
鹿皮是东亚-东南亚地区最为抢手的动物皮革之一,鹿皮运销甚至成了一门专门的买卖。虽然穿越者不知道为什么鹿皮这么抢手,但是他们同样需要这种皮用来在工业上制造不可或缺的传动皮带。
气氛感染了周围原本不感兴趣的人,大家纷纷打听有什么物件是这里需要、能卖出现钱来得。对这些小商人来说,去吧城这样的海外做买卖虽然可得暴利,到底要跨海涉波,一去数年旅途危险,充满了不可知的因素。到临高来就容易多了,虽然赚得少,但是一年里能跑好几次,危险性也小些,统算下来还是合算的。
性命保下来了,钱财也大体得到了保证,未来还有赚钱的机会。这群几天前还在狂乱中厮打的小商人们现在情绪已经好了许多。大伙归心似箭,纷纷打听港内最近有没有回琼山或者广州的船只。
“高广船行发售至琼山、广州的船票了,货物托运有优惠。代客包装,四百料大船不颠簸,全程起威镖局资深镖师武装押送,让您和您的货物都高枕无忧啦――”
随着高广船行的业务员们拿着纸筒喇叭一阵煽动人心的吆喝,领到货物的客商们纷纷涌去买票办托运。不再由海军派船护送遇难人回家也是这次马甲的海事体制改革的一部分。以后无论这类事情全部由民间色彩的“高广船行”来代办。坐船的人自己购买船票。
也有货物全损手里什么也没落下的倒霉蛋,他们的船票就由民政委员会出钱了。慈善事业原本也是民政部门的工作之一。
有几个彻底一无所有的小商贩干脆就留在临高了,唐征就是几个这样的小商人中的一个,他本钱很小,贩运的是粗瓷瓦缸,在船只搁浅的时候损毁了一半,海盗上船行劫的时候又把余下的全部捣毁――海盗们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值钱的货物。
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投入到这次海外冒险中去的唐征彻底的绝望了,因为本钱里还有一部分是借亲戚和乡邻,现在闹得倾家荡产,虽然澳洲人代买船票还肯发点盘缠,他也无脸还乡,听说澳洲人这里到处招工,待遇还不错就干脆留下了。
五桅船上幸存下来的水手,参加了一个由李海平主持的动员会,大部分人最后被动员参加了海军。余下坚决不愿意的由民委员负责出钱为他们买票回家。在海盗袭击中受伤的五桅船的火长受到了特别的优待,经过百仞总医院的精心治疗已经是恢复了健康。除了可以免费坐船回琼山县,还得到些小物件的赏赐。另外,熊卜佑还准备了四色礼物和一封书信,要他转交五桅船的船东和货主――琼山县的士绅海述祖。
听取了这次的处理结果之后,文徳嗣问:“吸引商人们来临高做买卖我是很赞成的。不过对我们的支付状况有没有压力?自从在广州搞了徳隆银行,白银回运就少得多了。我怕储备不够啊。”
外来的商人肯定不要流通券,要支付就得真金白银,正如这次征购小商人的货物一样。
“压力不大。这些商贩运来的都是低值产品。以我们现在的白银储备足够了,对于大额支付可以采用德隆的汇票。由广州的德隆银行来承兑。”严茗汇报说。
“文总,您放心好了。就算付了真金白银,谅他们也带不出临高!”莫笑安信心满满的说。
“你打算干什么?”文徳嗣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莫笑安知道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再把钱换成货物好了,这样就不存在白银够不够了――等于是易货贸易。”
“轻工业部有这个能力了吗?你想卖给人家,人可不一定要!”文徳嗣表示怀疑。要打动明清时代的中国消费者是相当困难的。当时海外能够大规模出口到中国的物资,除了金银就是鱼翅、燕窝、海参之类的干货。要么就是一些特殊的土产。
从D日至今来看,穿越集团能够输出的大宗出口物资只有食盐和糖。
“没有问题。”莫笑安说。他们现在成功试制了多种产品,现在正在扩建厂房,增加设备,很快就能形成多种产品的批量生产能力。
“好,这就得看你们的了。”文徳嗣说,“我们现在的大宗商品出口存在品种单一的问题,过度依赖奢侈品和一甜一咸的出口。这样的出口状况很不健康。大力发展轻工业产品出口是现阶段的重点。你们要多花心思在新产品开发上。要兼顾不同的市场需求――出口到东南亚、欧洲和出口到大陆上要有所区分。价格上最好能形成高中低档次的搭配。这方面,你们要多听广州站和外商委的意见。他们对本时空的市场了解比较多。”
“我知道了。”为了表示自己对文总的话很重视,莫笑安记着笔记。
“要多搞深加工,高附加值的产品开发。什么连城红心薯干这种就不要再搞了――自己弄点吃吃是可以的。”
“好的。”
莫笑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子上一大堆新产品试制开发的计划表。他倒不担心什么新产品――最近试制成功的新产品多如牛毛。但是选什么投产才是件犯难的事情。
文总的意思他是明白的,但是大明的百姓到底对什么才感兴趣呢?这个不比工能委。造得是自己要用的东西。轻工业部造得都是“可能要用”的东西。现在搞搞试制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卖不掉自己吃自己用。一旦等批量投产滞销就意味着巨大的浪费,自己这个轻工业人民委员到时候就难辞其咎了。
传统的几大穿越神器里,玻璃制品――包括镜子、玻璃器皿和平板玻璃已经算是步入正规了,每个月都能有一定的销量。但是除了镜子之外,玻璃器皿和平板玻璃的销量都很有限。显然来临高的小商人们对这些奢侈品也不会有任何兴趣。
火柴,就技术来说并不复杂,东沙岛的鸟粪石大量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