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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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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这些考虑和胡青白和白雨说了:“怎么才能让大家都满意?”

    “长远说,育红学校之类的机构肯定要办。至少保育院这个级别二三年内就得有了。”胡青白说,“现在的话,暂时在教育园里办一个专门的班好了。”胡青白想了一下,“全科班。我亲自来教。不过,最好拨一个女教师给我。孩子年龄普遍小,女教师比较有亲和力。”

    “方忆静吧。她在幼儿园待过。”

    “那最好了。”胡青白说了他的设想:“我们每天上半天课,采用复式教育。我再从土著儿童中选几个性格温和,普通话说的好的孩子陪读。”

    “这个方案好。”萧子山说,“我原来也想这么办,可是觉得班里孩子是不是少了点。”

    “土著孩子也不错的,聪明活泼的不少。”

    “到时候先让我过目下这些孩子。”萧子山想了想,“最好请卫生部事先彻底的给他们体检一次。要完全健康的。对了,相貌也得比较好一些。”

    “行,没问题。”胡青白暗笑这主任管得还真是琐屑。

    送走了“钦差大臣”,胡青白对白雨说:“你去找邬徳,把招简易师范的事情和他通报一下,要他帮忙配合一下――毕竟土著都是归他管,什么人合适,什么人不合适,他心里最清楚。”

    白雨点点头:“这也是应有之意。”

    白雨找到了邬徳,把要求和他说了一遍。邬徳点点头:“简易师范是个好办法,但是这么多的适龄女生怕有困难。”

    邬徳介绍了目前的难民收容情况。截至到1629年的五月,他们已经通过广州站渠道收容难民六千多人。其中有四千多人已经运到临高,安置在百仞公社。在雷州安置了五百人,在广州还有一千多人留置。

    邬徳说:“人是运来了不少,但是收容来的人年龄参差不齐,你一口气要十五到二十岁的女孩子三百五十个,我上哪给你找去。”

    “我还以为女人很多呢……”白雨嘀咕,“古人不是把女孩子当赔钱货吗?”

    “可是抢女人、买女人也很热衷。这些难民一路流浪到广州,路上年轻女孩子被卖掉或者被抢走的可能性太多了。”

    “能给多少吧。”

    “一百二十个,最多了,还得给卫生部四十个。”邬徳查了下电脑说。

    “卫生部要这么多?!”

    “依我看,给卫生部的还少了。现在给营地配消毒药水的人都不够。”邬徳把白雨给打发走了。

    “哼哼,都上我这里来要女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邬徳小声说。又叫了一声:“初雨!”

    “来了!”初雨现在已经改换了装束,头发剪短了,衣服也换成了现代人的。加上“初承雨lou”,身材和脸蛋都饱满起来,看起来已经和过去的那个小丫头大不相同。

    “打电话给独孤求婚,通知一起去检疫营。”

    邬徳这个民政人民委员,则执委会的权力体系里高踞第一层次,原因无他,他的工作最为繁重,也最为要紧。再高明的科级、工业和再多的钱财,也不能没人来干活。而邬徳就掌握着穿越集团全部的人力资源。

    独孤求婚穿着一身99式警服的旧款铁灰色衬衣出现他的办公室,下身是东德人民军夏常服马裤,脚蹬高筒靴――他自带的仿SS的M32制服在临高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上去的,只好退而求其次,毕竟这套行头看起来也够“铁血”的。

    “走,我们去检疫营看看。”

    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不管他的工作多忙,邬徳都要和强力部门和卫生部门的主管人员一起去检疫营视察,营地里时时刻刻都有千把人聚在一起,闹起群体性事件或者瘟疫不是玩的。

    车子来到博铺的时候,卫生部派出的河马也到了,三个人在来到戒备森严的检疫营。这里驻扎着一个接受过镇暴训练的步兵连,除了步枪和手榴弹,还装备了藤盔甲、藤牌、木棍和催泪弹。

    目前除了因为吃饭和洗澡问题打过几次群架,还没有出现过大的骚动。为了防范在移民过程中出现将地域矛盾、主客矛盾、宗族矛盾带入临高,邬徳在发电给广州的收容难民的指南里明确提出几个要点:只收容孤儿、单身男女和单户小家庭人家。以宗族、大家族为单位迁徙流浪的一律不收纳--在穿越集团还没有培养出足够的可kao的行政干部之前和强大的暴力机器之前,执委会不想在解决民间纠纷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毕竟临高本地的宗族问题已经够厉害的了。如果再引入外来的大宗强族,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难民一旦被收容,就得签契约成为契约奴,丧失人身自由。既然身份上已经是是奴仆,就是主家的人口。在法律上已经切断了和原先家族的关系。等到在本地经过“净化”在检疫营安顿下来之后,他就成了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甚至连可供回忆的东西也不存在了。任由穿越集团改造成他们需要的人力资源。

    邬徳被一队人簇拥着,走入这个检疫营。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走进这营区就想起了当年看的《逃离索比堡》,虽然这个联想极不合适,但是长条形的营房、四周的铁丝网,高高的塔楼,荷枪实弹的哨兵,还有难民们看到他们这一行人走过的时候脸上流lou出来的畏惧的神情,都很神似。

    难民们在营地里已经被陆军操练的很熟了,无论是走进的时候“立正!”,离开时候的“解散!”,还是营房里整整齐齐的被子,干干净净的草席――即使在女子营地也毫不逊色,体现出陆军在这方面的超强实力。

    独孤求婚走过的时候,他的那双黑色的高筒靴和马裤让很多人流lou出了恐惧的神情――他在检疫营地差不多就是恐怖的象征。许多难民数忘不了他每次来到营地审判违反纪律的肇事分子时候的模样:白面书生一样的年轻人,嘴角带着安详的微笑,一个小小的手势就会让某个倒霉蛋被拖上大门口的刑架上被打的皮开肉绽。

    邬徳对收容来的难民是“恩威并重”式的。让他们吃得饱,有衣穿,有病治,家人能够团聚。但是“威”也要足够,让移民们切实的认识到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单纯一味的市恩,反而会让人放纵起来。这里实行的是严厉的纪律管制。守规矩的人不会吃亏,反之则会被修理的很惨。屡犯的人等待他的就是苦役。

    这种政策非常有效,根据接受移民工人的各个经济部门的反馈,移民的表现堪称良好,服从、干活卖力、组织性纪律性很强。

    这也使得具体的施行者独孤求婚在穿越集团内变得相当的孤立。虽然穿越集团内的多数人是实用主义,但是也有不少人抱有“普世”的想法。加上独孤求婚平时一副相当招摇的打扮,未免遭人嫌弃,有人甚至在BBS上置疑:独孤求婚在检疫营地的作为是不是有法西斯之嫌弃。

    独孤求婚处在这样一种尴尬又微妙的形式之下,履行着自己的责任。邬徳为了避免让他在火坑上继续被烧烤,去掉了他的检疫营长官的兼职,换上了阳河。

    阳河这人属于即立场极其坚定,除了网游毫无专长的宅男众。当这个检疫营的长官正合适。他当过好几个网游里的小公会会长或者高级干部,对管理群体还是有些心得的。更重要的是他对邬徳的一切指示都毫无置疑的执行。这样一来,独孤求婚在营地内部的整肃活动依然畅通无阻。

    “今天的情绪动向怎么样?”邬徳问阳河。

    “很稳定,蓝色情绪标准。”

    “天天都是蓝色,你可别当是应付差使啊。”邬徳知道阳河此人大学毕业没多久,缺少社会经验,这也是他比较担心的。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二十二节 人力分配

    “没有,我很认真的听取了报告才得出结论的”阳河认真的说。

    所谓报告,是独孤求婚派出的“沙子”汇报的。这些人多数是从陆海军和社员中临时选借调来的。形象要求黑、瘦,以通广言最佳,因为难民多数是几个地区来的。为了避免熟面孔反复出现,“沙子”是是轮换的。每次抵达一批新的移民就掺合进去一些,来一批换一批。和移民们同吃同住,定时汇报移民在营地里的状况。

    邬徳毫不客气的说,“听汇报能听出什么名堂来?你就不怕他们骗你?”

    “不会吧……”

    “你看,官僚起来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骗你?”邬徳说,“下属很会揣摩上级的意思,有时候会根据你的好恶无意识的把修正汇报的内容。自己要下去多看多听!”

    他歇了口气:“作为这里的头头,每天至少要下去二三次。多看看他们的状态。蛛丝马迹有时候能反应出大问题来。有人在哭,就要问为什么哭,有人在笑,就要知道他为什么笑!”

    “哦。我知道了!”阳河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会多下去看的。”

    独孤求婚此时有另外一项重要的事项,甄别人口。具体来说,就是审查那些行为可疑,或者有明显隐瞒身份的难民。比如某人自称是佃户,却皮肤白嫩;某人身上有刀剑的疤痕,却说自己是个普通老百姓……

    根据保卫总署的列出的“危险人物类清单”,独孤求婚要注意难民中是否混入了:

    华南沿海各路海盗的探子;省、府二级官府驻军暗探;郑芝龙的暗探;东厂、锦衣卫暗探;满清的暗探。最后,冉耀特别要他们注意移民中的邪教渗透情况。并且分发了一套于鄂水主编的“明末各种邪教教义、切口特征表”,搜罗了大多数见于史籍的教派。

    总而言之,一切可疑的人物都要进行甄别。邬徳虽然承认甄别的重要性,但是对如此细致的工作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是每次几百到一千人的规模,这样细腻的搞还行,以后大量暴人口,几万几万的移民进来,难道也这么搞?

    不过执委会的态度是,前面移民数量少,工作尽量搞得细一点――毕竟这批人未来都是穿越政权各方面的骨干,要确保可kao。

    甄别出来可疑人物还真是不少,不过传说中的各路暗探始终没有出现过。倒是清理出了不少逃犯、逃奴、逃兵。另外,还把一些因为卖身而觉得斯文扫地的读书人揪了出来。居然还抓出过和尚来――因为未取得度牒,化缘挂单均不成,沦落街头成了难民。因为蓄头发的时间不长,发髻显得过短,被穿越者怀疑是鞑子。

    “现在营地里有多少人了?”

    “到今天上午9点七百二十人。”阳河汇报道,“今天凌晨死了一个。”

    “有死亡?”邬徳停住了脚步,一般来说难民死亡基本发生在收容的初期,也就是在广州的留置阶段,也有发生在临高接受净化后的开始几天。而这一批人已经即将期满一个月了。“什么原因?”

    “突然腹泻。发烧,营地里卫生员也没办法――没止泻药。我看实在严重,派人去卫生所拿止泻药,还没拿回来就就死了。时部长说要做了检验才知道死因。”阳河汇报道,“不过我已经把那座宿舍封起来了,所有人不许出入,还洒了漂白水。”

    “嗯,”邬徳说,“最近天气热了,要防止可能的疫病流行。”

    “闹不好是霍乱。”河马看了下送来的报告,“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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