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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什么也没有的海面上,有一个奇特的三角形的铁架子。lou出水面还不到一米。现在是落潮才lou出水面,海面上的波涛起伏,不仔细看还真不大容易发现。
高晓松定睛一看,觉得非常的熟悉。
“很象小型船只的桅杆……”高晓松迟疑了一下,他是海警出身,这玩意再熟悉不过,是典型的远洋渔船上的三脚架式桅杆。
两个人顿时毛骨悚然。这个时空的哪来这样的桅杆?高晓松已经把手枪拔了出来。
“别慌。”他沉声说,“岛上没人,这种地方也藏不了人的。我们过去看个究竟。”
“好,好――”
高晓松先用对讲机呼叫林传清,告诉他岛上可能有情况,要他注意观察周围环境。
“什么情况?”林传清吃了一惊。
“现在还不清楚。我和白国士过去调查一下再说。”
“好,你们要小心。”
“有情况我会开枪报警的。”高晓松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我们要去的地点在岛东南端。”
“明白。”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距离铁架子最近的海角上,这里珊瑚礁卵石嶙峋,向海水里延伸下去。铁架子就在离开海角大约七八十米的环礁内。这会就更清楚了,除了锈迹斑斑,上面还缺少了些构件之外,这就是一个船只的三脚架桅杆。
高晓松努力的往水下看,似乎在礁盘上有一艘船模模糊糊的影子――因为下雨,风浪很大,海水的透明度不高,看不仔细。
“海面下象是有条船。”高晓松下了结论。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国士的牙都在打颤了。显而易见,1629年不管是大明还是欧洲人,都没有装这种桅杆的船只。
“你们这次行动的时候没有损失或者失踪的船只吗?”高晓松是跟踪形迹可疑的老婆,最后被骗到丰城轮上的,所以迄今对整个行动所知甚少。
“没有。”白国士很肯定说,“穿越虫洞的时候,没有损失一艘船。现在一艘不少都停在博铺港里。”
“那可就奇怪了――”高晓松自然明白其中的严重性。如果这的确是艘20世纪的现代化渔船,那么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到来了。
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强烈的东风。波涛涌动着,拍打着海角。两个人呆立着,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马上向执委会汇报。”
“不忙。”高晓松定了定神,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顺便和林船长说一下,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办。要汇报不能就说有个三脚架桅杆。”
“好,就听你的。”白国士大声说着,两个人从海角返了回来。岛上无遮无掩的,完全没有地方避雨,只好一路小跑到渔民的棚架下躲躲,棚架其实也是千疮百孔,聊胜于无而已。因为大雨干扰,对讲机也叫不通,两个人只好裹紧冲锋衣,坐等雨停。
白国士看着棚架外面排山倒海一样的豪雨和海面上涌动的波浪,心里产生了恐惧感
“高教导员。”高晓松过去是海警的教导员,大家就都这么尊称他了,“你说这船上的人会不会还在不在岛上?”
“虽然不算太小,但是也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高晓松说,“我们刚才沿路走过来也没见到新鲜的人类活动迹象,应该是不在了。”他接着宽慰白国士,“说不定根本就不是船。”
“最好这样。”白国士嘀咕了一声,心里惴惴不安的厉害。他宁可面对一群本时空的海盗,也不想遇到一个不在册的穿越者。如果这个人现在出现在白国士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打他个脑袋开花,外加补上七八抢――不管这个人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无论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别太担心了,就算是船也可能也就是一艘空船,无意间被卷入虫洞的。”高晓松看他的紧张过度,有些神经质了,赶紧安慰他。
“我们穿越的地点在琼州海峡,这里可是东沙岛啊。”
“这个,”高晓松把积在衣襟上的雨水倒掉,“或许是什么时空扰动吧……”
雨停了之后,林传清被喊到了岛上,听高晓松介绍完情况,又被带到海角上去看那个奇怪的铁架。
林传清的脸都白了:“这种桅杆我熟悉……美国西海岸的远洋渔轮常用这种形制的桅杆。”
“这么说可能还是美国船?”
“很有可能。”林传清当过美国渔民,他的话自然可信度很高,“要能过去看看就好了。水不深吧?”
“大概有8米。”高晓松说。
“直接潜水下去看看就好。”林传清虽然这么说,还是面lou难色。8米深,对他和高晓松来说都不算什么,没潜水设备一个猛子扎下去就行。问题是这里到处是优哉游哉的鲨鱼,和鲨鱼共泳这个勇气他可没有。
“计委仓库好像有潜水设备,还有防鲨服、驱鲨剂什么的,不过镇海号上没有。”
三个人商量了下,决定先对整个东沙岛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搜索,如果船上的人真还滞留在岛上,就把他们找出来。
“岛上应该没有人,”高晓松说,“不过以防万一。”
不管是不是能找到人。这个情况必需对外封锁消息,除了他们之外,镇海号的上的其他人一律不告知。等采完鸟粪石后回去直接向执委会汇报
当下命令挖鸟粪的行动暂停,全船进入一级戒备,镇海号的上各个角落都布上了岗哨,然后开始对全岛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如果发现人就尽量抓活得。”高晓松命令。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六十九节 甜港风云--资金到位
原来PEPI预备要向郭逸陆续引见的都是经常流连在紫明楼的官宦缙绅子弟,说到身份,倒也高不到哪里去,不是征粮道的公子,就是某总兵、副将的少爷、内弟,再或者就是某家大字号的少东、掌柜的子侄之类的人物,手里有几个钱,多半也有个功名在身。有钱有闲的人,自然就喜欢热闹。紫明楼这么一个时常有新鲜玩意的地方,自然是他们经常勾连的地方。
“来得几个大少,想见你一见。都是有钱的主。大约你拉些头寸也不难了”
“拉头寸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巴巴的求见我。金主急着见借债的,倒是少见。”郭逸有些奇怪,他平日里见得人很杂,即有生意上的伙伴,也有官场上的人,但是很少见这样的大少公子哥――他们一不做买卖,二没有需索,自然不会想要见他。
“还不是听说你是海外来客,动了好奇心喽。”PEPI盈盈一笑。才细叙缘由。事起于PEPI平时待客时的闲谈。豪客们来紫明楼销金,她这位主人自然是要作陪片刻。稍做点缀,闲谈之间,就说起澳洲的种种见闻来了以作消遣,这种说辞,原是经过临高的宣传部门核准的材料,主要是宣传澳洲的种种好处和奇闻,包括编造的历史,无非是“海外奇谈”之类的东西。但是也包含着许多穿越集团向大明百姓宣传的内容在内。
这种故事本来就与众不同,澳洲货的精巧,包括这所紫明楼所提供的种种新奇的游乐和享受的玩意,加以PEPI口齿伶俐,渲染入微,所以许多人对紫明楼的东主郭逸是深感兴趣。
纨袴子弟交朋友,从不交平淡无奇的方正君子,一定要交“有趣”的人物,或者能说会道,或者仪表出众,或者行事出奇。这些人也就一直缠着PEPI,想见一见有些神秘的“郭东主”。
“原来如此,”郭逸想,这倒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是广开人脉的时候,拉上些关系总有好处。
“你别看他们也就是一般的少爷公子,身家还真不小呢。”说着,PEPI将手腕轻轻一翻,一只祖母绿的戒指,在手指上熠熠闪光。“这就是他们的手面。”
这只戒指。行情总在八百两银子以上,这个手面不可谓小了。
“这礼是不是重了?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郭逸不由得担心起来。
“哪里白吃了?”PEPI做出百无聊赖状,翘起兰花指,看着手指上新做得指甲贴花。
“?!”郭逸一脸惊讶的模样。
PEPI知道他误会了,又羞又急道:“你这个人,怎么一天到晚想到歪路上去!”说着一跺脚就要往里面去。
“误会,误会,你别走,别走――”郭逸赶紧拉住她,觉得自己成了琼瑶剧里的主人公。
“哼。”PEPI回过身来,“人家是你郭东主的人,他们再纨绔,也不能打这个主意呀。就算打这个主意,莉秀也是不能从得――”
“好了,好了。”郭逸恶寒,赶紧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应付的?”
“这有什么。他们是有所求,我就投其所好了――又不难。”PEPI一笑,“求得自然是见你郭东主一面。”
当下也不再多谈,片刻,有丫鬟来报:几位少爷都来了。
“请他们到竹园相见吧。”PEPI吩咐道。
“竹园?你造了个小花园?”郭逸感到奇怪。没见有这项工程的单子过来。
“其实就是个包厢而已。取个好听的名字。”PEPI说,说着又进去换了一身行头。出来的时候已近换了一身薄薄的暗花紫绒衣裙,越发衬托出她身材高挑,肌肤丰满的韵味来。
两个人在丫鬟的引领下,穿过走廊,又下了楼梯,又转弯的。郭逸说:“你这里倒象个迷宫!”
PEPI却道:“地方太过局促了,布局也有些乱,若是有余力,最好是重新装修一番为好。”
言下之意是对紫明楼的设施不满。紫明楼本来就是盘下的旧楼改造,当时临高的工业体系还是一片空白,执委会也不肯在这里投入太多的现代化玩意,自然只能按照本时空的能力去装修了,因为急于要打开局面,加之原来的装修设施也还有六七成新,便没有做太大的调整和改动。
郭逸深以为然。以裴莉秀的容貌谈吐,虽然kao着一时的新奇包装吸引了不少纨绔,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要让紫明楼能够长久的风风光光的做下去,就得有不断花样翻新的玩意,引领广州的时尚潮流才行。
想到这里,郭逸慢慢的道:“这事情,你不说我倒忘记了,临高那边提了一份最新的货单,一会你看看,有什么能在紫明楼用来的,核计一下再想改建的事情。
“要我说,就得先装一批卫生洁具,现在太不方便……”正要继续说下去。只见前面已近快到了,赶紧又换上了温腻的要死的口吻:“东主脚下留意。”
竹园说是包厢,其实是一处小小的花厅,装修的颇为雅致,可惜陈设还是旧了些。厅里有两个俊俏的丫鬟伺候着。二位客人,一般是华服的贵公子派头。
宾主互揖以后,PEPI为郭逸引见几位新交。她说得不错,都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一位是吴芝香,父兄皆是京官,本人是秀才。一位董季重则更加出乎意料,是一位副将之子,身上袭了一个指挥使的世职。
“原来是位大人,!失敬,失敬。”郭逸又做了个揖。
“什么大人。世袭芝麻官一个,”董季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象我这样的人物,难道还真去上阵抡刀使枪不成。”
他弱不禁风,白面书生的模样,很难想象世袭将门的子弟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