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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均匀的调解火候,就不能用这样的干柴灶,必须用火稳定,发热均匀的材料,各种燃气、木炭、煤球都能达到这个效果,或者象工厂里那样,用蒸汽来加热,但是徐闻这里统统没有。
文同苦思冥想的了半天。最后想到了水浴的法子。隔着水对盛放白糖液的器皿进行加热,这样加热温度就变得均衡,没有烧焦变色的问题。经过几天的试验,终于收获了第一批5公斤细白糖。
有了白糖,制造冰糖也就手到擒来了。传统的冰糖工艺,要将白糖熬化后里面再加入鸡鸭蛋清来做澄清,文同觉得成本太大了,所谓的鸡鸭蛋清,其实就是蛋白质而已。他决定用豆浆来替代。文同干脆在庄子里造了个磨坊,叫移民中过去会做豆腐的人每天做豆腐,即满足庄内工人们的需求,又能随时取用豆浆。
加过豆浆澄清之后,将用新采伐下来的竹子,破成不同大小的竹片,放在糖液内,糖液就会以竹片为凝结核心,慢慢的凝结着大块的冰糖了,收取的时候只要把冰糖砸碎,抽掉竹片就可以。这个办法最早在宋代就有了。
“模样还不错――”这种冰糖虽然比不上后世的单晶冰糖,纯净度也很不错了,拿出去应该是紧俏商品。
下一步。就是把白糖的生产规模扩大化。文同叫人去订购水浴用的锅子和器皿,一面雇用工匠,在河边新修一间制糖车间,专门用来熬制白糖。为了保证白糖的干净清洁,提高品质,在修建厂房的时候的执行了高标准。
白糖车间是按现代厂房的模式建造的,虽然使用的木质梁柱,但是整个房屋全部是砖瓦的,不用茅草或者甘蔗叶这样的东西覆盖屋顶。窗户很大,便于采光――为了避免太过轰动,窗户上只是糊了窗户纸,而不是计划中的玻璃。车间地面用方砖铺砌,还设有覆盖着隔栅的排水沟,便于冲洗地面。煮糖的十五个灶头一字排开的,省地,且便于操作。加火、通风口都设在屋外的敞廊下,既能在雨天操作,也避免了在屋内开风火口容易污染空气和地面。
所有的设备全部是新制的,文同还让人在河边挖了几口水井,不直接使用污染较大的河水。还花大钱修筑了一间同样全砖瓦结构的仓库,专门用来堆放糖产品。除了白糖、红糖,还有许多糖mi,廖大化在本地的瓦器作坊里订做了许多大缸专门用来收储这东西--也不知道这文掌柜到底准备用来干什么。
新糖厂里的工人全部是从移民同亲自给他们进行培训各个操作流程,还制订了一整套生产的规章制度。
“文清!”文同说,“以后华南糖厂的管理就全部归你了!”
其实无论文同还是常师德,都对把这样的工作交付给僮仆感到担心,但是又不得不如此,除了这两个僮仆。移民里认字的人寥寥无几。
“是,谢老爷栽培!”文清一个千打下去,“小的自当竭尽全力!”
“我这里有全套的生产规章和流程,你要监督他们完完全全的按制度办事。不许私下变通,工人有什么想法的,你可以代为转告,我自然会考虑。”
“是,老爷!”
“哪怕是我走进车间,看到地上散了一点糖,都要唯你是问!”文同摆出老爷的架子。
文清不安的看了一眼他,这一贯和气的本家老爷怎么忽然变得如此严厉?
“是,小的明白。不敢坏一点规矩。”
“去吧。带着你的工人去学规章吧,三天之内都给我背出来。背不出来的周末不给吃肉。”
“那他们拼了命也要背出来来了。”文清笑道。
“哼,”文同脸上这才lou出些笑容,两个僮仆之清,虽然在揣摩主人需求上差了些,但是人看起来比较可kao,“你自己也要好好学习,我给你的书可曾每天都看?”
文同给他的书,是邬德的民政委员会和情报资料委员会联合编撰的《土著工商管理干部培训教材》,里面是民政委员会根据几个月来积攒的经验、结合古代、现代的工商管理制度编成的。里面介绍了基本的管理模式,如何计算工作量、工资待遇计算方法、福利标准、处理事故和突发事件的指导办法等等。该书和《民政事务管理和组织手册》一样。都是《土著工作系列丛书》的一本,该丛书现在还处于《征求意见版》的阶段。
“小的每天晚上都在苦读。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要请老爷指教。”
“不明白的地方,晚上随时可以来问。”文同语重心长,“你是僮仆出身,虽然认识几个字,那些工人岂肯轻易服你?要身怀技艺,才能有威望,不是一味的kao着主子的势力去压服。”
“是!小的谢老爷教诲。”
打发文清去了,文秀端了个茶盘过来,送来茶来:
“老爷辛苦了。请用茶吧。”自从知道这两位掌柜对“男色”不感兴趣之后,看上去比较老实的文清最近又很受宠爱,知道必须改弦易辙,把过去时时流出来的妖媚藏了起来,显得端庄多了。
“嗯,常师爷呢?”
“到海安街去了。”
海安街是雷州的糖出口港。虽然不是县城,繁华程度却比首县海康还要好几分。街上光糖行就有三十多家,文同第一次去的时候还真被它的气势给震撼了――在临高看够了破烂穷困的场面,初到这样的大明商业繁华之地,冲击性丝毫不逊于临高乡民到东门市的感觉。
小小的海安街就是这样的热闹繁华,要是苏州、扬州、广州这样的通商大畿,繁华程度不知道还要上几个台阶。
文同有些意外。海安街虽然离此地不过十公里远,但是他们只要出远门都要事先告知下对方。偷偷摸摸的出门,不会是去找女人了吧?文同立马想到了:海安街商贾云集,市场繁荣的地方,向来就是妓院做买卖的好地方。
“果然去找野食去了!”文同咬牙切齿:老常你真不够兄弟。这种好事要去也和我说一声,一块去HAPPY多好。现在他和廖大化走,自己反而不敢随便出门了。只好生着闷气去工人培训班上课了:教他们三百个基本简化字,简单的数学和统计法。将来糖厂的规模扩大了就能把这些工人都提拔成管理人员了。
正在文同因为被抛弃的失落而咬牙切齿,痛斥某个比较笨拙的工人学员的时候,常师德正由廖大化陪同着,在海安街上逛着,目标:人市。
常师德原想直接上妓院去解决一下。至于性病的威胁他早有准备――随身行李里塞了好几盒子杜蕾斯。但是经廖大化引荐去了几处所谓的高级妓院稍微打听了下行情之后他就不乐意了。这几家妓院设施都不错,女人即使按现代标准长得也算马马虎虎,但是假模假样的流程太多,又要打茶围,又要听曲子喝酒,而且这套程序做完了还不能马上开工,得连着来上二三次才能摸到床边--这也太麻烦了,就算是另一个时空的“高级会所”也没这么繁琐的流程。
常师德不知道高级妓院在本时空还兼顾有社交场所的作用,达官贵人,富商豪客来这里主要目的是为了社交,满足文化生活需求。越高级的妓女越是和人坐而论道,而非上床搞技巧。
看到常师爷对此不甚感冒,廖大化猜到了心思,这些海商在海商漂泊日久,自然是等不得搞这些调调。便引他往后面的街巷走去――那里有些比较实际的“私门头”。
不过常师德在观察了门口招徕顾客的女人们的化妆和远远飘来的气味后,再次感到这个世界要想搞女人最好还是自己培养。虽然廖大化又特意推荐了好几家据说女人特别善解风月的,常师德还是拒绝了,说还是自己蓄养几个比较好。
廖大化知道这些女人都不入他的眼,想到澳洲人似乎都有洁癖,大约是嫌妓女不干净,听说他要自己蓄养,便引他来到人市。
所谓人市不过是一片空地,有几个人牙坐在附近的草棚里喝茶聊天,这些都是卖比较高级的货色的,有人感兴趣,带领顾客去旁边的屋子里看看人――多半是年轻女人,也有可以用作娈童的少年,自然价格不小。还有一些人则真的是在头上cha了个草标卖自己,价格低廉。
常师德转了一圈,人牙的货色或者自卖的都看了不少,感觉一个都不合自己的意。人牙的货,自然打扮收拾的干干净净,模样也还算过得去,但是索价未免太高了点,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也要五十两。常师德并不想自己养萝莉,对萝莉本身也没兴趣。再说他也没这么多的银子――点券到是积存了好几万了。
廖大化见常师爷一脸不愿意,知道都看不中。他吃不透他的想法,只好继续跟着。
又转了一圈,忽然见多了一个摊位。还站了几个衙役,地上或跪或坐了五六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妇女。大的有三十多,小的才才十二三岁。虽然蓬头垢面的的,肤色黝黑,但是看样子营养状况都还不错。奇怪的居然没人过去问。便让廖大化过去询问。
注(本段在4000字之外,不计费):
修正一下:海安街即现在的海安镇是隶属与徐闻县的,而非前文所说的隶属海康县。
正文【分卷阅读】 第四十九节 女奴
原来这是海康县最近一次围剿海盗活动中破了个海盗的寨子抓了不少人。男人不论老少以海盗论处即行正法,来不及逃走的“盗眷”,除了被进剿的官军、乡勇们私分之外,余下的便交由县里发官变卖。
因为是“盗眷”,一般人不愿招惹这个是非。虽然价钱不高还是乏人问津。卖了七八天才卖掉一半。
常师德见这些女子看起来身体条件还不错,便用十两银子打包买回来了一整组各个年龄段的女人。廖大化想这位老爷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买完了女人,常师德也失去了继续逛街的兴趣。宣布自己要回去了。这几个倒霉的“盗眷”跟着轿子慢腾腾的走了回来。
文同看到常师德带了五六个衣衫褴缕的女人回来,吃一惊,买丫头的事情,他早听常师德提过几次,只觉得这事情并不着急,把这个榨糖季过去了再说。没想到他居然买了,而且还一次就买了五个――从熟女到萝莉都有。
看到如此威武的队伍进得庄子,非常自觉的在墙根下站成一排,等着常师德大摇大摆的从轿子里下来,女人们一起跪倒在地。文同心想,你小子原来还喜欢SM。
“这些不错吧,”常师德眉飞色舞,“才花了十两银子!”
文同叹了口气:“这笔开销从哪里出呢?你自己只有点券。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当然不算,本来我们就是可以购买人口的。”常师德满不在乎,“就算是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给大家做饭什么的。”
“好吧,不过这些人的‘净化’处理可就归你了,我还要忙糖厂的事情。”
得到公司领导的许可,常师德马上大忙特忙起来,好在廖大化这个人也十分凑趣。两人都属于有些好色的普通小市民。虽然廖大化对常师德的审美趣味颇有异议――首先是这五个女人全部是天足,其次按他的眼光下都嫌稍微壮实了点,廖大化比较喜欢那种单薄的,平板形身材的女人。
“起来,全部都起来吧。”常师德说,他的普通话大家都听不懂,廖大化赶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