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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按钮和刻度盘的东西都表示支持。再说,波克鲁什金近来花在大学里的时间,
比花在飞机上的要多得多。他们甚至不让他亲自开飞机了。波克鲁什金在十年前就
不再是一个军人了。他现在是个搜罗方士妖术的人。”而且他正在那里建立他的小
独立王国,不过那个问题我们先放下,改日再说说清楚。
“你是想换个新的工作吧,米沙?”雅佐夫狡黠地问道。
“我不想去顶那个角色!”费利托夫笑了,然后又正经地说:“我想要说的,
德米特里·季莫菲也维奇,就是我们从‘明星’那里得到的关于进展估计报告,是
——我该怎么说呢?——简直是一场糊涂,这是由于我们在现场没有一个真正的军
人。一位了解战斗的变幻莫测,一位知道武器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国防部长深思地点点头说:“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的确是从‘仪器’的
角度,而不是从‘武器’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项工程的复杂性令我关切。”
“这个新组装体究竟有多少运动部件?”
“我不知道——成千吧,我想。”
“一件仪器,只有当它能被一个列兵——呃,至少应该是个上尉——可靠地管
理操作时,才能成为武器。工程外有人作过一次可靠性评价吗?”费利托夫问道。
“没有。据我的记忆还没有过。”
费利托夫端起他的茶杯。“那是您的茶,德米特里·季莫菲也维奇。您认为政
治局会对它感兴趣吗?直到现在,他们一直愿意拨款给实验计划,当然,可是,”
费利托夫喝了一口茶,“他们来这里是要钱的,把实验场所提高为实用状态,而我
们对这项工程还没有独立的评价。”
“取得这种评价,您有什么建议?”
“虽然我是干不了的。我年龄太大,受教育程度太低,可是咱们部里,特别是
信号部门里,有一些聪明能干的、新提升的上校。严格地讲,他们不是作战军官,
但他们都是军人,而且他们能胜任去查看那些电子玩意儿。这仅仅是一个建议。”
费利托夫不加强迫。他格播了一个思想的种子。雅佐夫比乌斯季诺夫要容易摆弄得
多。
“那在车里雅宾斯克坦克工厂的问题又怎么样了?”雅佐夫往下问了。
奥蒂兹目送神箭手登上半英里远那座山头。两个人,两匹骆驼。他们可能不会
象二十来人的一队人那样被误认为是一般游击队。倒不是这真有什么关系,奥蒂兹
知道,然而现在苏联人到了一见活动的东西就攻击的程度。Vayd con Dios !(意
即“见鬼去吧!”——译者)
“我真想来罐啤酒。”上尉说。
奥蒂兹转过身来。“上尉,我跟这里的人打交道效果很好,就是因为我能入乡
随俗。我遵守他们的法律,尊重他们的习惯。那就是说,不喝酒,不吃猪肉;那也
就是说,我不玩弄他们的妇女。”
“放屁。”军官嗤之以鼻,“这些无知的野蛮人——”奥蒂兹打断了他的话:
“上尉,下次我要再听见你这样说,甚至你心里想时说出了声,那就是你在这儿的
末日。这些人在为我们工作。他们正给我们带来其它别的地方得不到的东西。你要
重复一遍,将要以他们应得到的尊敬去对待他们。听清楚了吗?”
“遵命,长官。”我的天,这个人自己倒变成一个敢顶嘴的黑鬼了。
第三章 疲倦的红狐狸
“你如果弄清楚他们在干些什么,那印象就深刻了。”杰克打了一个呵欠。他
们就乘坐那架空军运输机从洛斯阿拉莫斯回到安德鲁斯(华盛顿附近的空军基地—
—译者),在飞机上又没有睡觉。每次都发生类似情况,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格雷戈里那小伙子真是个精灵鬼,他只看了两秒钟就认出了‘巴赫’的设施,跟
国家摄影情报中心的鉴定一字不差。”不同的是,这个中心的判读员花了四个月的
时间,搞了三个书面报告,才能得到正确情况。
“你认为他应当归入评定小组吗?”
“阁下,这好象是进了手术室还问你是不是想动手术一样。哦,顺便说一下,
他希望我们派个什么人打进‘巴赫’里去。”瑞安骨碌碌地直转眼睛。
格里尔海军上将差点将杯子掉在地上。“那小伙子—定常看武侠电影。”
“知道有人信任我们,那是好事嘛。”杰克轻轻地笑,然后又严肃地说:“无
论如何,格雷戈里想知道他们在激光功率输出——对不起,我想现在的新名词是叫
‘通过量’——方面是否有重大突破。他怀疑水电大坝上新增加的电力大部分用到
‘巴赫’去了。”
格里尔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是一个馊主意。你认为她想得对吗?”
“他们在激光方面集中了一大批优秀人物,阁下。尼古拉·波索夫,请记住,
此人曾获诺贝尔奖金,从那时起就一直研究激光武器;跟他在一起的还有著名的和
平运动活动家叶甫琴尼·维里霍夫,激光研究所的所长是德米待里·乌斯季诺夫的
儿子,务请注意。‘巴赫’基地几乎肯定是一个分散陈列激光发射站。我们需要弄
清它是哪一种激光—一气体动力的,自由电子型的、化学的,都有可能。他认为是
自由电子型的,这当然只是一种揣测。他给我一些数字证明把激光总成放在山顶上
的好处,那里位于大约半个大气层之上。我们知道了他们想干的事需要多少能源。
他还打算做一些逆反计算,以估计该系统的总功率。数字将是保守的。从格雷戈里
所说的,以及在‘莫扎特’建立居住设施的情况来看,我们不能不作出这样的假定
:这个基地近期内将进行正式的试验和评价,两三年后就可能作为实战之用。如果
是这样,不久就会有一种激光使我们的卫星之一失去工作能力。少校说,可能采取
“软杀”的办法——让摄像镜头和光电池片着火冒烟。而下一步……”
“是呀,我们在赛跑,这倒不错。”
“有什么机会能让里塔和行动处的人能够从‘巴赫’基地内部搞出一些东西来?”
“我看,咱们可以讨论讨论这个可能性。”格里尔踌躇地说,然后转变话题:
“看样子你有点疲惫不堪了。”
瑞安听出了话里的含义:他没有必要知道行动处葫芦里的药。他现在可以象普
通人一样说话了。“这一趟出差很累。你要是不介意,阁下,这半天我就不工作了。”
“太应该了。明天见。等一等,杰克,证券交易委员会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谈
到你的事。”
“哦,”杰克低下头,“我全忘了。我飞莫斯科之前他们就给我打过电话了。”
“说些什么?”
“在我持有股票的一个公司里,负责人因为‘官倒’(这是指美国公司,特别
是投资、交易公司内知情者的违法交易——译者)而被调查。我买股票正是他做案
的时候,证券交易委员会想知道我是如何决定正好在那时候买进股票的。”
“那你?”格里尔问道。中央情报局的丑闻够多了,海军上将不愿意他的办公
室也发生一件。
“我得到一个可靠消息,说那个公司很不错,大家感兴趣。当我结帐时,我看
见那公司自己在购进。看见他们买进,我也就买进了。这是合法的,老板。我家里
有全部记录。我买股票都用电脑——对了,自从我来这里工件就不再干了——我有
每笔交易的清稿。我没有违反任何规定,阁下,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新
“三五天内咱们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格里尔建议“是,阁下。”
五分钟后,杰克坐上自己的汽车。开车回家到移民崖比哪天都顺利,往常要七
十五分钟,今天只花了五十分就到了。凯茜在上班,跟平常一样,孩子在上学,萨
莉在圣玛丽,杰克在幼儿园。瑞安自己在橱房里倒了一杯牛奶。喝完后,他迷迷糊
糊走上楼,踢掉鞋,裤子都懒得脱,就瘫在床上了。
信号兵部队上校根纳第·约瑟福维奇·邦达连科坐在米沙对面,腰身笔直而自
豪,正是校级军官应有的年龄。他没有显露出自己有点畏惧费利托夫,后者的年龄
够得上做他的父亲,他的经历在国防部里算得上第二号传奇人物。正是这匹老战马,
他在伟大的卫国战争头两年中参加了几乎每一次坦克战役。他看到上校眉宇之间的
那股刚强气概,哪怕年纪和疲乏都不能将它抹去;他还注意到他那手臂的伤残,记
起了那是怎样致残的。据说老米沙还同他的老部下一起去坦克工厂,亲自去看看质
量是否合格,去证实他那双厉害的蓝眼睛还能坐在炮手位置上打中目标。邦达连科
有点害怕这个军人的军人。他最感到自豪的是他也穿上了同样的军服。
“我怎样能为上校效劳?”他问米沙。
“你的档案里说你在搞电子小玩意儿方面很聪明,根纳第·约瑟福维奇。”费
利托夫向桌上的档案夹挥了挥手。
“那是我们的本分,上校同志。”邦达连科不仅是“聪明”,他们两人都知道
这一点。他曾帮助研制激光测距仪以供野战之用,不久以前他还致力以激光代替无
线电作前线保密通讯的计划。
“我们要讨论的列为‘最机密’的事情。”年轻的上校严肃地点点头。费利托
夫接着说:“若干年来,部里拨款搞了一个很特殊的激光研究计划,代号‘明星’,
这个名字本身当然也是保密的。它的初步任务是拍摄西方卫星的高质量照片,经充
分发展后,将来在政治上必要时能把他们弄瞎。这项计划现在由一些院土和国土防
空部队来的一个前战斗机驾驶员主持——这样的设施是在防空部队的管辖之下,真
是不幸。我已提出建议由一个真正的军人去主持,可是……”米沙停下来,向天花
板作一个手势。邦达连科微笑表示同意。政治,他们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难怪我们没有搞出什么明堂来。
“部长要你飞到那里去,特别是要从可靠性的角度出发估量那个工地的武器潜
力。如果我们要把这个工地变为作战基地,那就得搞清楚这个笨家伙在我们需要它
发挥作用的时候究竟灵不灵。”
年轻军官沉思地点头,脑子里转动不停。这是一个极好的任务——比这更好的
是,他可以通过部长最亲信的助手向部长作汇报。他要是干得好,就能在他的人事
档案封套上打上部长的私人标记。那样一来,他那将军的星章,他家的一套更大的
公寓,他的孩子们上的好学校,他历年来为之而工作的那么多东西,都有了保证。
“上校同志,我想他们知道我要去吧?”
米沙嘲弄地笑了。“这是红军目前的做法吗?要去检查他们还得事先通知!不,
根纳第·约瑟福维奇,如果我们要去检查可靠性,就突然袭击。这里有一封雅佐夫
元帅的亲笔信给你,完全可以使你通过克格勃同事们的工地安全检查哨。”米沙冷
冷地说,“它会使你能自由出入整个设施。如果终于碰到困难,马上给我来电话。
打这个电话总能找得到我。即使我在洗澡,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