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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方捷思索了一下,依旧找不到答案,只得轻轻一笑。筱昳也不追问,轻轻笑道:“记得大二时,好朋友们一起去踏春吗?那时山上到处飞舞着美丽的蝴蝶。”区方捷眼睛一亮,思绪豁然开朗,笑道:“你还学着捕蝶,结果却摔了一跤,以为自己是薛宝钗吗?”筱昳眉头一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嘻笑道:“我喜欢,你能怎样?”说着望了望他,接着道:“还记得那时我说过的话吗?”停顿了一下,又道:“想来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在你嘲笑我是佯学宝钗捕蝶后,我甚是恼怒,说:‘区方捷,你以后若想娶我的话,一定要抓一万只蝴蝶飞舞在我们的婚礼上。’你却说:‘这个很难呀,一万只蝴蝶结行不行?’我想了想,便道:‘也行,一定要挂满整个婚礼现场,每个人的衣服也要别上蝴蝶结饰品。’你还能记得这些青涩的浪漫往事吗?”
区方捷一时怔住,回忆再一次被唤醒,往事历历在目,瞬间都涌到了眼前,不禁再一次把自己的思绪沉沦。筱昳幽幽地道:“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区方捷苦笑道:“是的,一切都改变了。”筱昳望着对面的墙,目光迷离,喃喃自语道:“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的梦想与你有那样一个婚礼,我以为你一定也会给我那样一个浪漫的婚礼,我一直在静静地等待。”
区方捷心怦然一动,目光刹间变得灼热,筱昳的话悄悄地点燃了他本身已经无法控制的心和奢望,燃烧着他的爱情与梦想,不禁暗想:“难道她现在依然存有这份心吗?难道她真的一直在等待?”
筱昳停了停,脸上带着淡淡地忧郁,恨恨地道:“可是现在你却将和其他女孩子结婚,你将把给我的婚礼送给别人。”区方捷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显得很激动,忽然抓住筱昳手,用一种的期待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追问道:“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我的爱吧?”筱昳微微一惊,随即轻轻一笑道:“你说什么呢?”区方捷艰难地道:“我是说……”筱昳轻轻打断了他的话,道:“因为那个婚礼的新娘本来应该是我,现在既然不是我了,那么我就把这么浪漫的婚礼送给你的新娘吧,所心我才送你们蝴蝶结饰品,先在订婚仪式上预预热吧。”停了一下,嘻嘻笑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又想歪什么吗?”区方捷一怔,突然有些恼怒地道:“你总是这样吗?总是这样戏弄我吗?”
筱昳不解地道:“我怎么戏弄你了?我现在象是在戏弄你吗?”区方捷放开她的双手,有些恼怒地道:“那刚才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却又要给我泼冷水?”筱昳眉头一扬,也被激怒了,冷冷地道:“什么希望?你在误解什么吗?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却还在奢望着什么吗?”区方捷一怔,目光游离地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筱昳冷笑道:“为什么不说?这已经即将成为事实,纵然我抱有什么期望,我还能怎样?你又能怎样?”
区方捷一怔,从筱昳的话里敏锐地察觉了所透露地的信息,有些兴奋地抓住她的双肩,道:“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筱昳紧紧地咬着嘴唇,有些失落地望着他,眼眶里竟然流动着泪水,忽然很恼怒地挣脱区方捷的双手,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激动地道:“纵然我说的都是真,那又如何?你有勇气做出抉择吗?你的勇气颠覆一切吗?你有勇气吗?”说完扭过身去,轻轻地抽泣着。
区方捷吃惊万分,望着筱昳落寞地背影和抽泣的肩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知道她的话正好刺中了自己的懦弱点,他确实缺乏抉择的勇气。但更让他惊讶地是,筱昳既然哭了,这是从没有过,筱昳自己说过:“自从懂事后,我就发誓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轻易掉眼泪,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女人也是一样坚强的。”
区方捷惊慌而心痛地道:“你哭了?”筱昳恨恨地道:“我为什么不能哭?一个哭泣的女孩也有罪吗?”区方捷失神地道:“可是你说过自己懂事后就发誓再也不地哭泣,再也不会掉泪。”筱昳冷冷地道:“因为我并不知道原来世界会有你这样一个人,一个狠狠地一心想把我弄哭的人。”区方捷一怔,一瞬间就仿佛决定了某件事一样,坚定地道:“再也不会,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哭泣的。”
筱昳愣了愣,似乎平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地问道:“捷!你喜欢我吗?”区方捷一怔,立即冲口而出:“当然。”筱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区方捷心里却是一阵狂喜,总算是明白了筱昳的真心,可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正在独自哭泣的筱昳,或许他真的彻底让筱昳伤心了。
正欲说什么,却见母亲带着村医务室的陈叔进来了,母亲见筱昳坐在床上,不禁埋怨起儿子来:“韩老师还病着呢,你怎么让她坐起来了,该让她好生躺着。”区方捷尴尬地笑了笑道:“她说躺地累了,想起来坐坐。”说着望向筱昳,却见她慢慢躺了下去,缩进了被窝,能清晰地看到被子轻轻的抖动,依然在暗自抽泣着。母亲道:“你先出去吧,屋子里太挤了,先让陈叔给韩老师量量体温,再打一针。”
区方捷只得先行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既激动又有些许的迷茫,突然间获取的信息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可一会又不禁担心起筱昳的病情来,又一会不禁又想到了絮,于是高兴的劲儿被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一时间区方捷的心又乱了,若果筱昳说的全是真心话,那么这个世界真的要乱了,狠狠地乱。
不一会母亲走了出来,对儿子道:“韩老师怎么了?好象哭过呢?”区方捷哈哈一笑,尴尬地狡辩道:“没什么,病当中有点脆弱,刚才想家了呢。”母亲也不质疑,只是有些忧虑地道:“韩老师还不肯吃东西,刚打了一针说还想再睡一会,不愿意有人进去打扰他,叫你别进去陪她了。”区方捷一怔,木然地点了点头。
整整一天,区方捷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专心地聆听着隔壁的动静,时不时凑到客房的窗口,往里瞧瞧里面的情形,却不敢进去打扰她。可是筱昳好象果真是熟睡了,一天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透过窗户望了望里面的筱昳,区方捷心里暗暗地道:“韩筱昳,你真的睡下了吗?”
春涩(二十九)
傍晚时分,筱昳才缓缓醒来,她仿佛知道区方捷就在窗外一般,嚷道:“区方捷,我快饿死了!”区方捷惊喜地闯了进去,道:“醒了吗?感觉好点了没有?”筱昳坐起身,精神好了很多,脸色也泛着淡淡地红润,笑道:“病象是好些了,可是肚子一点也不好,饿死了,有什么吃的吗?”区方捷欣喜地道:“你等会,我妈特意给你做了点清淡的饭菜,我去给你端来。”筱昳扬扬眉头,笑道:“好吧!”
区方捷兴冲冲地跑到楼下,母亲听说韩老师精神了许多,也很是高兴,忙道:“我给韩老师端去吧,你先吃饭吧。”区方捷一时也忘记了忌讳,道:“我也去吧。”正欲随母亲一起上楼,却听父亲喊道:“阿捷,你过来下,我有个事和你说。”区方捷一怔,回头见父亲坐在客厅里,正向他招手,又望了一下正上楼的母亲,稍一迟疑,才走到父亲身边坐下。
区方捷问道:“怎么了,爸?今天一个人在学校够忙吧?”父亲点点头道:“没有韩老师,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不知道韩老师走了以后,该怎么办呢?不知道还有没有老师愿意来村子里教书呀。”说完不禁担忧起来。区方捷怔了一怔,忙安慰到:“没事的,教育局会安排的。”父亲有点落寞地笑了笑,道:“韩老师真是个好老师呢。”
区方捷轻轻笑了笑,也不答话,他深知只要她愿意,筱昳做什么都是一把好手,都会追求完美和优秀,是一个永远也不服输的女孩。
父亲突然很诡异了望着区方捷笑了笑,道:“你和韩老师的关系并不一般吧?”区方捷愣了一下,不解地道:“爸,你说什么呢?”父亲笑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区方捷紧张地问道:“爸,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事情了?”父亲道:“你还是先问答我的问题,你以前和韩老师是什么关系呢?”区方捷慌乱地辩解道:“大学同学呀,其实说同学还是勉强,只是一个学年的校友吧。”父亲继续追问道:“只是这样吗?”区方捷道:“我们都参加了话剧社,经常在一起玩,是很好的朋友。”
父亲笑了笑道:“不只这些呢,你们大学是恋人吧?”区方捷头轰地一声响,惊慌失措,忙狡辩道:“没……没有呢,怎么会,怎么……”父亲叹了口气道:“还想骗我吗?我也读过大学,虽然你们和我那时不同,但大学里的故事都差不多的。”区方捷还想狡辩,父亲笑道:“其实你们第一天见面我就看出来了,韩老师对你么热情,在听说你要和杨絮订婚时,紧张地碗都摔碎了。”
区方捷一怔,一时呆住了,他想不到原来父亲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直不说肯定是因为还拿捏不准,现在来和他说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些什么吗?
区方捷迟疑地问道:“爸,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父亲轻轻笑道:“昨天夜里韩老师发高烧,一个劲的叫着你的名字,我和你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想想肯定是你和韩老师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她病着才会情不自禁地唤着你的名字。”
区方捷听着父亲的话,禁张的深处竟有一丝甜蜜,心里暗暗地道:“韩筱昳,这是你的心声吗?”
区方捷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承认或否认似乎都已经没有意义,父亲好象已经认定了他和筱昳之间的关系。
韩筱昳这家伙病了怎么就乱说话了呢?
区方捷正暗自苦恼,父亲突然笑道:“援教老师不远万里来找自己的恋人吗?可真是个浪漫的故事呀,还真象韩老师的个性,认定的事就不会放弃。”区方捷一怔,突然从父亲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吃惊不已。父亲接着笑道:“怎么这么浪漫的事,就会落在我儿子身上呢?看来我儿子还是不错的。”说完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倒让区方捷愣得象个笨蛋一样。父亲开心地道:“曾经的恋人吗?多么青涩的回忆呀,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支持你的,这可真是一份难得的浪漫呢。”
父亲笑了一阵,忽地口吻一转,道:“不过,你现在就要和杨絮那丫头订婚了,你想反悔吗?”区方捷愣了愣,痛苦地道:“我不知道。”父亲道:“已经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你和韩老师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认为你们可能吗?”区方捷心一震,整个人都凉透了,失神地望着父亲,道:“我没有其他选择吗?”父亲淡淡地道:“还能有什么选择?韩老师马上就要回上海了,在那边继续她的工作和生活,你要离开我们追过去吗?那杨絮那丫头怎么办?我和你妈怎么办?我不希望你过漂泊的日子,我还是希望我能回来作一名教师。”顿了一下,接着道:“再说了,韩老师一直都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一直和我们说等她回到上海就要和男朋友举行婚礼。”
区方捷心口一痛,尤如重锤击中一般,只觉得头晕目眩,艰难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父亲道:“当然是真的。”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