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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过去竟然关机,我正在想是不是她手机没电了呢。”说完,区方捷心里暗道:“这不算是谎话吧?”
筱昳“哦”地一声道:“可能是没电了,走吧。”区方捷道:“不试衣服了?我还没有替你鉴赏呢。”筱昳一扬眉道:“我不喜欢,不试了。”区方捷呵呵一笑,不再答话。心里却有点惦念着筱昳,暗想:“筱昳真的会在哪里等吗?以她的性格那是说到做到的。”
陪絮的心更加乱了,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在想着筱昳,和絮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脸,每一个亲呢的举止,都变成了一种敷衍。
心乱的让他不寒而栗。
区方捷开始变得更加漫不经心,开始对絮试穿什么衣服都说好,自己则更是随意抓住一件就想付钱,可总是都被絮嘻笑着退回——他感觉自己在有意识的想尽快结束,这让其无法面对絮灿烂的笑容,心痛的似有一把刀在绞割一般。
其实,絮只是想尽可能的多和他在一起,感受与他在一起的气息,分享与他在一起的快乐,她始终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手的冰冷后,以为可恶的天气让他寒冷,奢望用自己的手去温暖他——却那里知道,那份冰冷来自己他的内心。
区方捷的内心乱成了一团麻。
他陪着絮,眼前却总是浮现筱昳的影子,情不自禁地惦记着筱昳,一边却又为自己的惦记感到懊恼,甚至痛恨。絮每次拉他手的时候,都会让他心痛万分,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絮每一个对他的笑容,如同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力控制和左右自己的内心。心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中午和絮一起吃肯德基,区方捷慢慢地吸着可乐。看着絮开心地吃着著条和鸡块,象个小孩子一样,不禁忍俊不禁,本想嘲笑她几句,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筱昳该多好!”
一瞬那,他差点没被可乐呛晕过去,絮惊了一跳,随即开心地笑着问道:“喂!喝可乐也能喝得这么狼狈吗?”区方捷尴尬地笑了笑,道:“被自己吓了一跳。”说完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絮好奇地问:“怎么吓了一跳?”区方捷笑道:“因为我发现自己吃的好少呀,完全不象我呢,所以被吓了一跳。”絮眨着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嘻嘻笑道:“确实不……”忽地眼睛一亮,嗔道:“你是在说我吃的太多吗?”说着虚挥了一下手,区方捷惊慌地虚闪了一下,哈哈一笑,絮不禁也咯咯地笑出声来,道:“我偏要吃,把你给吃穷了。哼!”说着又抓起块鸡翅,狠狠地咬了一口。
区方捷微笑着看着她,眼神中却有一缕飘浮不定的惦念,目光投向了落地玻璃外变得愈加阴沉的天空,心里暗道:“天气变坏了,筱昳还在那等吗?她吃过午餐了吗?”
不禁失落,却又惊慌失措地匆忙收起了那份失落。紧张地望向絮,发现她依然在堵气啃着鸡翅,轻轻地笑了,笑地他想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
午餐后,继续陪着絮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累呢?若在平时他一定能猜透絮的心思,可现在他不能,他的心并没有完全的投入,那里已经乱的让他窒息。
前往购物广场时,区方捷故意拉着絮远远地绕过了门口广场的喷泉,走进商场的刹那,却又忍不住回头去搜寻了一下远处的喷泉周围,仿佛有一个浅绿色的孤单人影,却不甚明了,那会是筱昳吗?
心有牵挂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慢,每一分每秒都让人有点急不可待。
下午时分,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絮用心的为她,也为他挑选着衣服,而区方捷却带着几分神伤地目光望着窗外阴冷的天空出神,趁絮不注意,偷偷地找到那个陌生的电话拨过去,却依然是关机。
虽然与絮的相处,他的心牵挂着另一个人,但区方捷深信自己的对絮的一切都是真诚的,他并没有故意的虚伪,只是他自己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因此,他时刻警惕着自己,带着的快乐与笑容,与絮跑过街道和马路,与絮闪进商店和超市,偶尔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偶尔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因为他的心偶尔专注,偶尔散乱。
悄悄地时间就已经在流逝。
只到傍晚,絮才终于下定决心购买了她选中的衣服,当然还有给区方捷的衣服。回家的路上,望着窗外飘着细雨的天空,区方捷心想:“天气这么坏,筱昳应该已经走了吧,她虽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却并不是一个顽固的人。”偷偷拨了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或许她手机真的是没电了吧。”区方捷侥幸地想着,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安全的把握,筱昳的性格他最清楚,叛逆而执著,永远都别想猜透她到底会怎么做。
到絮的家,又被絮的父母亲留着吃晚饭,区方捷迟疑了一下,知道不好推托,只得答应下来。心里自我安慰道:“筱昳一定回去了。”
但这依然不能消除对筱昳的牵挂,天渐渐地黑起来,牵挂变成担心,担心变成担忧,担忧变得焦虑,区方捷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心里恨恨地道:“筱昳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么叫人担心。”
只到晚上八点,区方捷才终于找到借口,说回来了几天还没有去大伯家好好聚聚,想晚上去大伯家住,絮的父母这才不好挽留。
区方捷真的象逃一般地抢出了絮的家。絮追到门口,递给他一把雨伞,笑着道:“外面的雨好象越下越大了,你带把雨伞吧。”区方捷一怔,心一痛,差点将雨伞从手中滑落,忙道:“谢谢!”絮笑了笑,又道:“我送送你吧。”区方捷摇摇头道:“你今天累了一天,你又还病着,你好好休息吧。”絮开心地点点头道:“好吧,听你吧,你路上小心哦。”区方捷“恩”地答应一声。
离开絮的家,区方捷象一只脱缰的马,匆忙打的往购物广场赶去。
筱昳的性格他最清楚!
春涩(二十四)
喷泉这飘散着优雅的音乐。细雨绵绵的天气,不仅没有缚住行人的脚步,反而为这浓浓的黑夜增添了几分情调,人们围着喷泉慢慢品味着各自的浪漫。
区方捷却不免神伤。四处寻觅着筱昳的身影,围着喷泉转了五六圈,又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筱昳的身影。
细雨打湿他的头发,浸透他的衣服,冰冷他的脸庞,他全都浑然不觉。心里有一丝放松,有一丝欣慰,更有一丝淡淡地失落与哀伤。
“果然,筱昳虽然是个执著地人,却并不是一个顽固的人。”区方捷心里暗自苦笑,懊恼地想道:“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牵挂着她?或者这又只是筱昳的戏弄,可我为什么还会傻傻地跑到这里来呢?”
区方捷试着再次拨通筱昳的电话,依然是关机,他恨恨地暗道:“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样!”
雨渐渐的越下越大,区方捷这才恍然惊觉,想打开手中的雨伞,却发现两手空空,心一动,猜想定是刚才太过匆忙将雨伞落在出租车上了,忍不住一阵苦笑。
区方捷左右看看了,慌忙跑到了广场前一间咖啡屋的玻璃窗前避雨。只到此时,他才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细雨湿透了,透露着冰冷的寒意,他慌乱地掸了掸头发和衣服上的雨水,搓了搓双手,向手心呵着热气,希望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暖。心中暗道:“看来筱昳真的不在了!”
他抬头望望雨夜,细细的雨水在城市霓虹灯的照耀下,划着光怪陆离的线条,活跃着一份调皮,时隐时现,让你感觉不到雨水到底有多大,甚至感觉不到雨水在飘落,只有闪烁的灯光才能让你发现它们。
不禁又回想起大学时那场清爽的大雨。自那场雨后,筱昳渐渐地喜欢上了每个雨天,每一次都会拉着去看雨、听雨、抚雨、踏雨、淋雨,他们仿佛在雨中找到了一份只属于他们的快乐与浪漫,他们在雨中发现着清新、自然、纯真和芳香。
区方捷入神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你也会在某个地方欣赏着这细细的雨水吗?”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搓了搓,准备冲进雨中,心道:“今天又被这家伙戏弄了,回家吧!”虽然有一缕淡淡的怨恨,脸上却淌露着甜蜜的地微笑。
正欲冲出去,手机又一次响起,“会是谁呢?”区方捷暗自猜想,掏出手机一看竟是那个陌生却熟悉的电话号码——是筱昳。
一阵惊喜,忙接通电话,还不来及追问筱昳,筱昳的甜甜地笑声已经传过来:“你终于抽开身来了吗?”区方捷一怔,心想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聪明呢?略有怒气地问道:“你也终于舍得开机了吗?”筱昳嘻嘻笑道:“我故意的。我想如果你不来,我就在这一直等你。”区方捷一愣,下意识又往喷泉那望去,越下越大的雨水已经打散了人们的兴致,人们都已经渐渐地离去,那儿根本没有见到几个人,自然也没有筱昳的身影。
区方捷恨恨地道:“你还想戏弄我吗?这根本就没有看到你的人。”筱昳咯咯笑道:“这么说你现在是在购物广场外吗?”区方捷愣了愣,不禁尴尬地辩解道:“你那性格我怕不来你真的会一直等下去。”筱昳轻轻笑道:“真的会哦,因为我现在还一直在等着你。”区方捷道:“还想骗我吗?我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筱昳笑道:“可是你似乎很笨,真的很好骗。”区方捷一怔,无言以对。
筱昳幽幽地道:“可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区方捷不解地道:“什么?”筱昳道:“我真的一直在这里等你的。”区方捷不禁恼火,道:“可这那有你的人影。”筱昳轻轻笑道:“喂!我会是那么笨的人嘛,这么冷的天,这么大雨还会站在那痴痴地等你?你想得可是美呢。”
区方捷一怔,问道:“那你现在哪?”筱昳道:“我现在吗?”区方捷焦急地道:“对。”筱昳咯咯笑道:“我就在你身后。”区方捷生气地道:“喂!你别再耍我了好不好?”筱昳笑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回头瞧瞧?”
区方捷将信将疑地回头看去。身后是间咖啡屋,透过玻璃,只见一个人儿正坐在玻璃后的椅子上,右手拿着手机正在接听,手肘支在桌子上,左手则向他轻轻地挥着,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意,不是筱昳是谁。
区方捷一时怔住了,原来筱昳真的就在他身后。
筱昳挥着手,在电话里得意地道:“看,我又发现你了。”接着轻轻地笑道:“我说过我就在你身后。”区方捷呵呵笑道:“你一开始就发现我了吗?”筱昳笑道:“你认为呢?”区方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道:“我不知道。”筱昳嘻嘻笑道:“不告诉你。”停了一下,接着道:“还愣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看你淋成什么模样了,快进来。”说完轻轻扬扬头,就挂断了电话。
区方捷暗自苦笑,忙找到门口走进了咖啡屋。筱昳一直微笑着望着他走近,待他在对面坐定,轻轻推给他一杯热气腾腾地咖啡,笑道:“你怎么也不带把雨伞,傻傻地让雨淋了半天。”区方捷尴尬地笑道:“带了,可是落在出租车上了。”心一动,问道:“那你是从一开始就看到我的了?”筱昳咯咯笑道:“我一直在偷偷地笑呢。”
区方捷轻轻一笑,道:“我万一不来呢?你难道就一直在这等?”筱昳扬扬眉,深不可测地笑道:“你会不来吗?”区方道:“我说万一,比如说我可能脱不开身怎么办?”筱昳目光中闪烁着一份自信,轻轻笑道:“没有万一,你一定会来的。”说完,望向窗外的广场,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