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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告诉你。”那人冷冷地撇下一句,“你不能问这件事。”
“那我就问另一件事。”玄黎有点失望,但还是笑嘻嘻的。
那人立刻戒备地看着他。
“你有多少根胡子?”他看着那人下巴上细细密密的胡子。
那人凌空而起,仓皇走了。
走出好几丈还听到玄黎的大笑声。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了。
他应该问另一件事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只有几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没有门,没有窗子。
只有一个天窗。
刚才那人就是从天窗出去的。
天窗很高,他知道他自己绝对出不去。
那他只有待在这里。
但他又不愿意待在这里。
所以他就要想办法,舞儿还不知道在哪里。
他突然眼睛一亮。
半个时辰后,他已经走在了外面。
他心情很好,哼着小曲,这里他恰好认识。
这里的所有人家,他都知道,也都亲切地谈过话。
他一定能找到舞儿在哪里。
眼前就是一户人家,炊烟袅袅,屋里散发出一股饭菜的香味。
他舔舔嘴唇,向那户人家走去。
进去后,愣住,里面竟已物是人非。
他只好陪笑,“走错了。”
每一户人家,都已不是原来的主人。
所以,他现在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处。
他现在就坐在那里。
“小二,来一壶竹叶青,一碗阳春面。”他早就渴得冒烟了。
竹叶青很不错,阳春面也很好吃。
舞儿不知在哪里。他边吃边想。
舞儿没有危险,至少现在没有。
不但没有危险,而且正在吃一桌宴席。
舞儿很奇怪,这些人把她弄到这里来,二话不说,先摆了一桌宴席。
用的是银筷子,饭菜里显然没有毒。
吃饭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气氛很压抑,一个瘦高的男子站起来,端起酒喝了下去。
然后他开始说话。
“你认识我吗?”这话显然是对舞儿说的。
舞儿摇摇头。
她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她的确不认识他。
她以为他定会自我介绍,可是他没有,而是又坐了下去。
舞儿只好继续吃下去。
酒席撤去,那些人一个一个地走了,每一个走之前,都给舞儿投来一个很奇怪的眼神。
那个瘦高的男子没有走,他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吗?”男子的手轻轻叩击着桌面。
舞儿摇头。
她突然发现,桌面已经被他叩击的陷了下去。
“其实我也不认识你。”男子突然说道。
舞儿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
他笑了,“但是,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舞儿这次根本不看他。
“为什么?”她冷冷地问。
“我是这个山寨的主人。”男子站起,说得很严肃。
“那又怎样?”舞儿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是闯入我地盘的第一个女人。”男子笑了,笑得很轻浮。
“那又怎样?”这句不是舞儿问的,而是趴在房梁上的玄黎。
男子一惊,他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竟全然不知。
“按照我们山寨的规矩,闯入山寨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他很快恢复了冷静。
“如果那女人已是别人的妻子呢?”玄黎突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那就抢过来。”男子回答得很快。
玄黎笑了,“你有把握抢得过我?”
男子也笑了,“没有。”
他继续说,“但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妻子。”
玄黎愣住,舞儿也愣住。
“知道我抓到她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玄黎和舞儿都冷冷地看着他。
“是调查。”男子笑得很得意。
“是吗?”舞儿淡淡的笑了,“那你查到了什么?”
“查到你是个复杂的女人。”男子变得严肃起来。
舞儿的脸色变了。
他到底查到了什么?
沁余觅蝶参笙愿
死一般的沉默。
这个男子显然不是泛泛之辈,所有的事,他都知道。
舞儿只有沉默,她倒是真的应该隐姓埋名的。
玄黎不死心。
“这世上,名字叫做玄舞的女子何止千千万万,她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她的故乡是十八里村。”
“你自己相信吗?”男子的笑意渐深。
玄黎不能否认。他自己的确不相信。
他叹了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男子无疑非常得意,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得意了。
“我叫落凡。”他顿了一下,换上一幅坏坏的笑容,“舞儿,你可要记住了,这可是你夫君的名字。”
舞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落凡也叹了一口气,“坠叶居然没有杀死你。”
“你派人去杀他?”舞儿的脸色变了。
玄黎的脸色没有变。
“他没有杀我,我们没有交手。”现在玄黎看起来更得意。
“他怎么可能?”落凡大吃一惊。
“也许是不可能,但是遇到了我就有可能。”玄黎勾起嘴角。
舞儿看他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点赞许。
“你也没有中毒?”落凡眼中的疑云更深。
“没有。”玄黎忍俊不禁,“我问他有多少根胡子,他就跑了。”
落凡一挥衣袖,离开了这里。
他的脸色已经气得发白。
玄黎哈哈大笑,舞儿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笑够了,才发现门被锁起来了。
玄黎的笑已经变成了苦笑,“他倒真放心把我们锁在一起。”
舞儿不笑了,她冷冷地看了玄黎一眼,似乎在说,“你敢对我做什么吗?”
玄黎挑挑眉毛,似乎在说,“怎么不敢?”
舞儿转过身去不看他。
“你有时间,就想想要怎么出去。”
“我现在不是在想吗?”玄黎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你倒是一点都不亏待自己。”舞儿挖苦他。
“我有个办法。”玄黎突然站了起来。
“什么办法?”舞儿的眼睛里亮了起来。
“你嫁给他。”玄黎认真地说。
“我也有个办法。”舞儿也认真地说。
“什么办法?”
“你代替我嫁给他。”说完后嘲弄地看了他一眼。
玄黎忍不住笑了,“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来人。”舞儿突然喊起来。
玄黎吓了一跳,“你喊什么。”
“我嫁给他。”这句话带来更大的震动。
看着玄黎惊异的表情,舞儿淡淡地笑了。
“要不你嫁给他?”
“好。”玄黎突然作出很悲愤的表情,“我嫁给他。”
这次轮到舞儿惊住了。
玄黎慢慢走到镜前,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胭脂水粉,竟开始描画。
舞儿死死地瞪着玄黎,那眼神就像是见到了鬼。
等玄黎描画完毕,转过身来,舞儿更加惊讶。
发流散如瀑,面似桃花,珠圆玉润,芳容玉貌藏春光,星眼樱唇含云雨,竟也是人间绝色。
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是苦笑。
“还需要我出卖色相。”幸好声音还是很正常的男声,否则舞儿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原本就是女扮男装。
非常不满的语气。
舞儿笑了起来。
现在只需等待了。
落凡来得很快,他也同样愣住了。
他一定很想不通屋子里的一男一女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绝色美女。
他一定很想不通屋子里的一男一女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绝色美女。
玄黎对他轻轻地笑,笑得他自己都想吐。
“这……这……”他指指舞儿,又指指玄黎,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真的以为他是公子?”舞儿看着玄黎,眼里都是笑意。
“他……他……”落凡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嫁给你,如何?”玄黎走上前去,笑得很假。
“可以。”落凡突然笑了。
“那你放她走?”玄黎指了指舞儿。
“不放。”落凡摇头。
“不放?”玄黎皱起了眉头。
“绝不放。”落凡坚决的摇头。
“为什么?”舞儿忍不住说话了。
“不为什么。”落凡笑得很欢。
玄黎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你也是个聪明的公子。”落凡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舞儿。
“这是怎么回事?”舞儿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玄黎笑道。
“你……真的是女子?”舞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落凡。
“是。”落凡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却是爹的独女。”
“所以你爹不得不把这个山寨的寨主传给你。”舞儿终于开始明白了。
“山寨从来没有过女寨主,爹怕我不会服众,所以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子养。我知道他一直以来想要一个男孩来继承他的山寨,可是奇怪的是,自从娘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一个女子进入山寨,于是我就拼命练习武功,只为了告诉爹女子也可以继承他的位置,可是爹还是带着遗憾走了,山寨中的人是不允许出山寨的,擅出者只有一条路,就是死。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我是女子,我一直以来痛恨欺骗,可是我自己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落凡叹了一口气,眼神有点黯淡。
“你娶妻也是为了服众?”舞儿问她。
“是,坐在这个位置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怕,娶一个妻子,我才能真正安心。”落凡看着舞儿,勉强笑了一下。
她接着说:“可是,既然他知道了,我便不能留下你们了。”
“你要放我们走?”舞儿眼睛亮了起来,玄黎的眼神却很犀利。
“不。”落凡摇头,“我要杀了你们。”
舞儿的脸色变了。
玄黎冷冷地看着她,“你能杀得了我们?”
她甜甜地笑了,“能不能,要试了才能知道。”
说完,剑已出鞘。
“你的兵器呢?”落凡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杀气。
“在这里。”玄黎从舞儿腰际抽下一条绸带,轻轻捏在手上。
落凡笑了,“你是在让我吗?”
玄黎也笑了,“那倒未必。”
剑与绸带,极刚与极柔。
有趣的是,女子的兵器极刚,男子的兵器反而是极柔。
蓄势待发。
PS:下午也许还会再更一章,大家不要着急。
阡陌凝蝶情未央
谁都没有动,一动不动。
谁先动,谁就被动。
但总有一个人要先动。
玄黎是一个很耐得住性子的人,就连现在他都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耐力。
因为落凡先动了。
剑如虹,速度很快。
从哪个角度来看,情势对玄黎都很不利。
绸带已缠绕在剑上,一圈又一圈。
落凡轻蔑地一笑,剑一挥,看起来绸带必断无疑。
绸带没有断,落凡的脸色变了。
她抽出剑,绸带柔柔地落到地上,在这个空档,剑又刺出。
直逼玄黎。
绸带被收回,环绕着他,形成一个螺旋的形状,剑竟无法进入绸带的保护圈中。
不像在比武,像在舞。
落凡猛然一震,绸带不知何时已缠绕到她的颈间。
剑已被夺下。
落凡闭上眼睛,她败了。
玄黎轻笑,撤下了她颈间的绸带,剑也回到了她的手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败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杀你。”玄黎将绸带重新系在舞儿腰上。
“我刚才杀不了你,现在却不一定。”落凡紧紧握住剑。
“也许不一定。”玄黎又笑了,“但你已不会再出手。”
落凡握着剑的手垂了下去。
“你们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落凡目光望向别处,淡淡地说。
玄黎微微一笑,握起舞儿,向门外走去。
门外,有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玄黎愣住了,随即勉强笑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要你的命。”坠叶开口说话了。
“数出你有多少根胡子了?”玄黎突然笑了。
“我有六万四千八百六十八根胡子。”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真的数出来了。玄黎想笑,却笑不出了。
数出来就意味着他可以杀他了。
“你非杀我不可吗?”玄黎问得很认真。
“是。”他回答得也很认真。
玄黎叹了一口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