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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反驳,颤抖着唇,却找不到字眼反击,他让她好震撼。
他继续说,字字铿锵有力。“俞颖鹃,你的钱、名声和势力,买不到爱情。”
“好,买不到你的爱情。那么画呢?我一直想问你”她把不满一口气说了。“为什么不论出多高价码,只要听说是我买,你就不肯卖?我就这样让你讨厌?为什么针对我?”
他听了不疾不徐地回道:“这世上有两种人会买艺术品,一种是真心喜欢,另一种是为了利用艺术品抬高身价,拿来炫耀,艺术品不过是他们的车子、珠宝或首饰。我不希望辛苦创作的东西只是被人拿去炫耀!我为真正欣赏、喜欢的人画,卖画给不懂的人,我宁愿烧掉,好过它们被糟蹋。”
“我……”她蓦地红了眼睛。“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画。”
薛东奇按熄香菸。“哦?那么告诉我,我的画给你什么感觉?哪里吸引你?”
“……”再一次,他把她问倒。千方百计要弄来他的画,只因为对薛东奇这人好奇。疲于奔命地追逐他,只因为他难以追逐,他遥不可及,他甚至是避她唯恐不及。
俞颖鹃心坎剧震,领悟到自己的荒谬愚昧。
薛东奇戳破她的盲点,她在他面前好像赤裸了,无所遁藏。
“你说不上来吧?因为你只是追逐,从未尽兴享受得到的满足。阮小芷不同,她打心底喜欢我的画,她未曾拥有过我的任何一幅画作,然而要地描述那些画,她可以说得让我心悸感动。”
薛东奇直视俞颖鹃,他炯亮的眼瞳盈满对那女人的热情。
“俞颖鹃,那种发自心底的喜欢是你永远也模仿不来的,那一种满足跟感动,更是疲于追逐的你无法体会的。你就算买足我所有的画,然而对你而言,其实一幅也未曾拥有。相反的,阮小芷已经拥有我所有画作,那些画留在她心底,她比你富有岂止一倍?她比你幸福岂止一点?看似她不如你,比你贫乏,然她真正拥有的却比你多,她甚至比你富足!”
俞颖鹃怔怔地瘫靠沙发。是,他说对了。
阮小芷比她富足、比她幸福,现在,她甚至拥有这个出色的男人!
当然,她也拥有陈辰风。
当初会嫁陈辰风,只因为他是社交名媛最爱的黄金单身汉,她魅惑他、引诱他,最后他终于拜倒裙下,当众求婚。俞颖闲在那些伤心的名媛面前,感觉到说不出的快活。
可是,胜利的满足感很短暂,渐渐地地开始感到厌烦,很快地发现自己根本不爱他,到最后甚至不明白自己干么嫁他?
她一生的愚昧都在薛东奇犀利的双眸里,在这昏暗包厢里被揭发了。
她多么傻啊!薛东奇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俞颖鹃心情激动,这个薛东奇将她从迷惘里救赎出来,她望着这睿智的男人,她激动的冲口而出。“我爱你。”她终于强烈感受到坠入情网的滋味,这和以往都不同,她的心从未如此激动。
可惜当她顿悟到爱情,他只是淡淡说道:“很遗憾,我爱的是阮小芷。”
她听了激动娘:“她能做到的,我也能!我立刻看遍你所有的画,我认真欣赏,我会说出为什么喜欢,我会改掉所有恶习,变成你喜欢的那种人”
“不。”他拒绝。“你们不同,你永远不可能是她。我只请求你,不要找她麻烦,她为画展努力很久,请你让展览如期举行。”
“好。”俞颖鹃低头,握紧双手。“好的,我让画展举行,但你必须答应爱我,我还可以为你离婚,怎样都行,我要你爱我。”
“不可能,我办不到。”他说的直接而残酷。
她抬起头,眸中有恨。“那我也办不到,我不办画展,我偏要为难她。”
薛东奇霍地起身。“那我们也不必谈了,浪费时间。”他转身就走,他推开门,听见背后有奇怪的声响。他转头,看见她伏在沙发上表情很痛苦。
“怎么了?”薛东奇踅返查看,看见俞颖鹃疼得五官扭曲。
“我……肚子好痛”
他扶稳她的身子,忽地,她揪住他手臂,大叫
“非礼,非礼!”同时拉下发髻,扯开胸前扣子。“救命啊”
“你?”薛东奇推开她,她却将身子整个挨近。
服务生冲进来,立刻将薛东奇围住,同时呼嚷人来堵在门口。
有人拿起电话报警。
俞颖鹃缩起身体放声痛哭。“他想强奸我……”
一个小时后
采访车涌向警局,薛东奇意图强暴俞颖鹃的新闻,在各大媒体持续放送。薛东奇的朋友们纷纷打电话到警局关心,俞颖鹃哭诉她的遭遇,警察忙着做笔录,记者嚷着要采访、SNG连线……漫长的夜就这么折腾过去。
而城市的另一边,一夜未眠的阮小芷,正帮家人准备早餐,她看见新闻。疯狂地打电话给薛东奇,电话却始终占线,她抓了外套出门见他。
第10章
午后。
日光流进气窗,潜入地下室。
一束橘色光影,落在床铺上,温柔而安静。
昨晚风暴丝毫未侵袭这隐匿天地,寒流离境,晴光灿烂的好日子。
床上,薛东奇睡得很沈,他侧身卧着,上身裸露,白床单横在腰际,日光轻抚,吻着他古铜色肌肤。
外边大门入口处,记者们守候着。
他们拿着麦克风对摄影机高谈阔论,往薛东奇的住处指指点点,好奇的群众挡在红砖道上。外边喧哗吵闹,地下室隐匿岑寂,只有他熟睡了均匀的呼息声。
他睡得很沈。黝黑的睫毛轻掩,平静的睡容略带稚气。
当外面因他混乱,他却在梦里安眠无恙,唇角还带一丝微笑,似梦见什么欢快事。
墙上图腾,暗绿色蕨叶好似也睡了,墙角放置的那盆白水荷,叶瓣儿吐气,在静隘空间里,默默行光合作用,偷偷凝聚一滴晶莹露珠。
心脏在胸膛里沉稳跳动,血脉在肤底流动。梦里,他被无形的温柔包围,放心安眠。他心爱的女人早上找过他,温情的关怀是最好的一帖安眠药。
当时薛东奇刚在警局做完冗长笔录,被记者们一路追击到家,一进门就见到阮小芷,她冲过来抱住他!抱得很紧。
电视开着,正在播放他的新闻。
他急着跟她解释。“其实是……”
“太过分了!”还没听他解释,小芷就骂起来。“我气坏了,我气死了!她太无耻,差劲、太差劲了!”她歇斯底里地骂,双手紧紧抱住他。她吓坏了,以为他会被收柙。
“哦?”薛东奇放开她,第一次见她发飙呢!他笑了,难得看见她这一面。
“你还笑?我担心死了你还笑?”小芷恼了。
遭了!可他笑意更深。“第一次见你那么凶。”
“我很担心……”眼泪涌上来了。“我怕你被关起来……”
“傻瓜。”他摸着她头发,抱着她轻声哄。“有什么好担心,没事的。奇怪了,你不问问我事情的经过?新闻说我”
“不可能。”她想也没想就答。
“哦?”他故意闹她。“搞不好是真的。”
“嗄?”她猛地抬起脸。“你……你真的想对她……”她傻住了。
他哈哈大笑,她的表情太可爱了。“想啊,想极了……”
她被他弄糊涂了,拽眉瞪他,他捏她脸颊。
“我只想骚扰你。你昨晚去哪?我好担心啊,你过来……”他握住她手,笑着走向床铺,他坐下将她的手按在胸口。
“我啊~~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好好睡觉,我困极了”她甩开他的手,站在床前瞪他。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显得很焦虑。“怎么办?你怎么办?J
“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他拉她直往床铺倒。她想起身,他却一个翻身手臂压住她。于是他们侧卧,面对面躺着。“你好香啊,是不是刚洗澡?”他闻她头发,眼底盈满对她的爱。
看他那么悠哉,她不禁叹息。“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可能会坐牢。”
“来,亲亲……”他亲她眼睛和耳朵。
“你别闹,你正经点,我们来想办法,东奇!”她尖叫起来。
他笑呵呵,吻她额头、鼻子,还有嘴。唉,她太紧张了,一大早跑来,她是真的关心他啊,他心底好温暖。
小芷板开他的脸。“我等会儿要去上班,你别闹!”她红了眼睛。“俞颖鹃告你性骚扰,新闻都播了。”
“傻瓜。”他哄着地。“放轻松点,不要慌。”大风大浪他见多了,这点事根本不放眼底。“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担心。”
他将她脸畔一撮乱发塞至耳后,然后定定望住她。
“首先呢,俞颖鹃想诬舋我,她可以请大律师控告我,然后警察会起诉我。可是一旦当庭对质,她就会露出马脚。昨晚做笔录,她的陈述前后矛盾。一下说我右手抓她肩膀,左手扯她衣服,重新问她,她又说我右手拉她衣服,左手按住她……”
薛东奇陈述昨晚情形。
“做笔录前,我已先要求警察录音。小细节不可能捏造得出来的,就算她心思缜密,总会露出马脚。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事实只有一个,我只要陈述事实就行了。她告我非礼,我还会反告她诽谤,一时间事情会闹得很大,不过也只一阵子,只要耐心等法律还我清白就好,不用让她坏了我心情。现在,我知道你相信我,那就更没什么好抢心了,是不是?”他在什么地方长大的,这事他擅长应付。
听他这么一说,她稍稍放心,放心的同时,又强烈感到内疚。
“你为了展览的事……去找她?”她猜测。
“是。”
原来他知道了。“假使一开始,我不找你开画展,这些麻烦就……”
“嘘。”他戳她额头,口气略带责备。“我猜你又要说蠢话了,什么都是你害的啊……嘿!我不想听。情况变得有点复杂,没关系,我们一起克服。至于怎么克服嘛,嗯……我今天先去拜访你妈”
“嗄?”她跳起来。在这当头?
有这么可怕吗?他笑了。“好像不是好时机喔。”
“当然。”小芷瞪他一眼。
“现在去见你妈的话,她会拿扫把打我吗?”
她笑了。“不是没这可能。”妈和阿姨肯定已经看见新闻了。
“唉”他装得可怜兮兮。“我真是情路坎坷,昨天我想跟你求婚,你没来,电话也不打,我担心极了……”她听了怔住,他继续说:“戒指都买好了。”他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来,抓住她的手,硬是给她戴上。
小芷坐在床铺上,瞪着那枚戒指。“你……真那么喜欢我?”她的眼里泪光闪烁。
“废话。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小芷听了哽咽。
他跳下床,把围巾拿出来套在脖子上。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一副嚣张招摇的模样。
“你干么?”小芷脸红了。
他摸着围巾对她笑。“我喜欢,我太喜欢了。”
她笑了,望着他含蓄道:“喜欢就好。”她好开心。
“如果你肯答应嫁我,那我就乐翻了。”
小芷眨了贬眼睛。“真的想娶我啊?”
“是。”他过来捧住她的脸,深情道。“我知道你对婚姻没信心,但我对自己有信心,我永远不会厌倦你,我们会是一对模范夫妻。”
“即使……结婚后,你发现我有很多缺点,我其实很平凡、很乏味,你也不腻?”
“喔。”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阮小芷,你心理有病,你根本是个极度自卑的女人!才会问这种傻问题。又是平凡、又是乏味的,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她瞪他,生气地说:“你当然不懂,你那么好,而我太平凡了,我想不通你怎么可能爱我。”她当然会怕啦!瞧瞧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