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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
做不成大官,就做大贼!
“进京赶考……也需要用钱吗?”她完全不知道,还以为读书是好事,中了举会有赏金可拿。
“光是中举后要发给报喜者的红包、祭祖的开销、依照习俗开贺请客的花费就把我们一家整垮了。”
百灵错愕地看着他开怀的笑容。
“我呀,那年还当场臭骂我阿玛,没事中举做什么,空有名分却无利可图,还得倒贴上全家家当,结果我被额娘狠狠甩了两巴掌。”
她从不知道世上会有这种事,也从不晓得区区几文钱的重要。
北斗说得云淡风清,她却听得黯然神伤。
“喂,你还在陶醉什么?”北斗浴毕着衣,牵她回到破宅草丘上休息时,她仍皱着眉头沉思。“知道我当过山贼,怕了吗?”
她微愠地瞪他一眼。“谁怕谁啊!”
北斗开心地撑头侧躺在柔软丰厚的干草中,帮她弹弹肩上的小草屑。
“你和容贵姑娘的事怎么样了?”
“谈得很愉快啊,她还教我拿我二哥给她的信函向一位卿贝勒请求救援,我已经给淑儿去办了。”
“元卿?”那个容贵姑娘对他的人脉居然也了若指掌?
“不过我仍旧不放心,还是亲自出马救你比较保险。”她转身和他面对面地侧躺着。
“你在宝月坊学的那些嗲功还真管用啊,嗯?”他歹毒地拧拧她的粉颊。
“北斗,以后怎么办?”
“看着办啰。先带你回京,逼你跟我成亲,生一堆娃娃兵,在镖局和家里疲于奔命。如果你喜欢冒险,说不定还可以跟我四处押货,走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就这么办。”他说得像吃饭喝茶似的轻松。
“你想得美!”可是她的笑容好满足、好高兴。“为什么你都不怨我?”
“怨你什么?”
“我害你为我浪费好多心血,害你暴露了身为山贼的过往,害你被捕入狱,还有被小哥误解为抢亲恶徒……”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象变成一位可歌可泣的悲剧英雄了?”他摆起“你饶了我吧”的神色。
“你是英雄啊!”她急切而认真地再度强调。
“你又在作梦了。”
“我哪有!”他又来这副咯咯轻笑的死相。
他深深地与她对望良久,轻柔地撩拨着她的鬓边细发。“你还是不肯亲口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亲口说?”
“因为我想要一个你肯原谅我的承诺。”
“原谅你?”
他的唇温柔地吻在她额上,久久不肯离去。
“我从没有一天忘记过半年前曾对你口出恶言,也抹不掉你当时受到严重伤害的印象。我没有好好对你,我不该犯下这么残忍的错。”
“那个……已经没有关系了。”内心的澎湃在剎那间将伤痛消融,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听到这些话的一天。
“我不要你只是口头上说说。给我承诺,用你的行动证明你真的原谅我。嫁给我好吗?”
急剧的心跳令她呼吸困难,是因为无比的喜悦,还是感动?
“我愿意嫁给你。”
他突然用力将她拥吻在怀中,几欲揉碎她纤细的娇躯。
“娃娃,我的娃娃……”他心疼地将她紧贴在脸旁。“我发誓,即使我穷得连一文钱也没有,也绝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北斗。”她虚弱地回搂他的颈项。
“哪怕我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我发誓也绝不让你受丝毫委屈和伤害、绝不让你涉险、不离开你半步。”
“你不需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需要我吗?”他警戒地盯着她的小脸。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在鬼门关前厮杀打斗都面不改色的北斗,竟会为这种小事紧张。
“还是……怕官府会对我穷追猛打,害你被拖下水?”
她痴迷地望着北斗的焦虑。
“娃娃?”
她犹豫的眼神在他的面容上流转许久,才渐渐地、定定地、深深地锁进他的眼眸中。
“北斗,抱我。”
有好一段时间他俩动都没动,无言地互视对方,百灵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北斗为何毫无反应?是他没听见她的大胆宣言,还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下流的念头?
沉默的气氛令她紧张得连血液都为之凝结。
她觉得自己快羞死在他的面无表情之下,她竟然再次犯了和半年前露骨告白一样的错。
为什么不说话,北斗?
“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她硬挤出一个笑容,随即背过身子闭紧双眸。没脸再面对他了,她连张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在快被羞耻淹没的剎那,她感觉到身后的北斗起身离开,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干什么。
“娃娃。”直到一只大掌轻抚上她肩头,她才勇敢地转过身来仰躺睁开眼。
那一瞬间,她连呼吸都自动停止。
透过屋上洒下的月光,她看不清撑手悬在她身上的巨大身影,背着月光的北斗只能显现隐约的轮廓,描绘出他浑身偾张、赤裸的精壮肌肉。
看不见他的表情,让百灵的羞愧减缓了些。但半陷在黑暗中的魁梧身躯,反而更显出强大的压迫感与攻击性。
“我以为我在作梦。”直到看见她饱受挫折的神色,他才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
他极为缓慢地一层层解开她的衣衫。
“北……北斗。”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害怕起来了。“这……这样有点不太公平。”
“什么不太公平?”他问得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眼前雪白丰艳的玉体上,发出不可置信的轻叹。
“我都看不清背光的你。”他却把在月光照耀下仰躺的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什么好看的。”他却快迷眩在眼前妖娆的景象,被灼热的亢奋折腾着。
“可是你一直看我……”她虽然无法清楚看见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俊脸,但黑暗中闪耀的野性眸光,让她有种沦为弱小猎物的待宰感受。
“不喜欢我看你?”他神情不明地停顿一下。“好吧,那就用摸的。”随即他的双手抚向她的纤腰,上下游移,双眼在黑暗中分外闪亮。
亲昵的火热触感让她赫然抽息,上次坠崖时在林间相拥的怪异兴奋再度降临。
她不甘示弱地也将双手按在他身上,奇妙的感觉令她瞪大双眼。
“北斗,你好奇怪。”他的身躯和臂膀的肌肉好硬,蕴藏无比的劲道与爆发力。
他闭眸努力在她如蝴蝶轻舞般的抚触下保持自制。在她好奇双手游移至他腹肌上时,他忍无可忍地将那双柔荑分置在她身侧,手指牢牢地交缠着。
“你不能再往下探索了。”否则他会崩溃。
不等她开口抗议,他直接倾身吻上去,以他硬实的躯体摩挲着柔软的她,沉重的体魄几乎将她压陷到蓬松的草堆里。
“等一下……”她硬是逃开他贪婪的唇舌。“你怎么可以这样?放手!”她奋力扭动被他缠得死紧的小手。
“我这是奉命行事。”他贴在她唇边邪笑。
“我只叫你抱我,谁教你箝住我的手不放了!”
“因为你的手会妨碍我执行任务。”只能怪她对他太具挑逗性。“而我是一个执行力非常强悍的男人,凡是阻碍,都必须全力排除。”
他狡猾的双唇笑着由她脸上滑向颈项,轻松游走至两团丰挺雪白的山谷中。
“这样不公平!我──”之后转为一声惊喘。
“我会很公平的,只是目前只能暂时专注在这边。”他将柔嫩的蓓蕾轻咬在齿间,好奇地玩起探索游戏。
“北斗,我拜托你……”为什么每次都拿她脆弱的感官来戏耍?
“拜托我什么?这样吗?”原本舔绕着她乳峰的唇舌突然深吮上去,引发她愕然的震颤。
“你根本是在耍着我玩!”她已经分不出此刻的情绪是气愤还是兴奋。
“答对了。”他开心地攻击另一边的蓓蕾,施以相同的把戏。“看,我果然是个很公平的男人吧。”顽皮的舌尖挑了一下挺立的乳头。
她的思绪变得一片乱七八糟,所有神经也全揪成一团。
“真是甜美……”他终于放开双手,埋首拥抱起柔软得令人疼惜的娇躯。“我们早在半年前就该享受今晚的一切。”如果没有那场要命的误解的话。
“北斗,松手一下……”他的拥抱紧得几乎将她勒毙。“你为什么老是一副饿很久的模样?”
“因为我的确饿了很久。”他望向他垂涎多年的宝贝。“打从第一次进你家承揽任务而认识你时,我就在等这一天。”
“你变态!那时我才十一、二岁而已,你有恋童癖啊!”简直胡说八道。
“娃娃,”他从她怀里抬脸瞪视她。“你真的把我惹火了。”多年来的痴心等待居然被她说成变态!
“是我先惹我的。我很诚意地请你抱我,你却一直在耍我。”尚未发觉他正逐渐往下滑的百灵,无所警戒地勇敢抗辩。
“我可是很有诚意地在耍你。”
“感情的事哪能这样开玩笑!感情是很神圣的──北斗!”一声惊叫中断了她的金玉良言。
他置身在她粉嫩的双腿间,粗糙巨掌摩挲着雪白大腿内侧不可思议的细腻。
“我们待会再来讨论神圣的感情,现在先来解决关于变态的问题。”他的双掌愈来愈往上游移,逼近神秘领域。
“等一下,北斗!”她惊恐地高声哀求。“你要做什么?”
他勾起邪恶的性感笑容。他真是爱死她可怜兮兮的颤抖模样。
“你不是说我变态吗?为了不辜负你的一番美意,我决定牺牲小我,为你变态到底!”顽皮的双唇随即轻柔覆上娇弱的瓣蕊。
美妙的月夜开始天旋地转……
※ ※ ※
“拜托你,北斗。别再像个白痴似的不停傻笑,看了让人倒足胃口。”元卿在玉笙客栈的上房内蹙眉用膳,一脸不爽。
“我有吗?”他摸摸自己的脸庞,还真的是在笑咧。
“你的娃娃呢?”
“供在宝月坊里,准备上路返京了。”一想到百灵,他又咧开大大的幸福笑容。“你是怎么替我摆平扬州府追兵的?”
今天一早他和百灵潜回宝月坊后,不但听说官差不再追捕他了,连县太爷都派人大礼小礼地扛进宝月坊向他赔罪,给他压惊。
“你去谢谢你的宝贝娃娃吧。”元卿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吃饭喝茶。
“百灵?怎么回事?”
元卿放下筷子,整理一下仪容才淡然开口,“事情很复杂,我尽量把缘由交代清楚。我在两个月前不是秘密前来扬州查办私枭猖獗的盐务吗?当时我和我的搭档搜查到两封官商勾结的盐务密函,其中一封在返京回朝的途中被人劫走。”
北斗懒懒地挖着耳朵。
“劫走密函的,是一直与朝廷任务作对的神秘流派‘四灵’的人马。我确信遗失的密函绝对还在他们的组织人脉中流转着,最后一定会转回它最初的源头,就是扬州。”这也正是他再度前来的主因。
北斗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他扯这些做什么。
“这似乎是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但是,”元卿冷然由袖中抽出信函。“这封容贵姑娘要百灵转呈给我的书信,正是我四处追查的遗失密函。”
北斗一震。“那不是娃娃她二哥要给容贵姑娘的情书吗?”
“谁说这是封信情书来着?”元卿斜眼讪笑。
北斗这时才想到,百灵的二哥百祯贝勒只说要她秘密将信送到容贵姑娘手上,可从没说这封信的性质为何、内容是什么。
是百灵自以为是地将它幻想成一封情书,虚构出一大堆自我陶醉的浪漫情史。这份未曾拆封的信件根本是封政治密函!
“你的娃娃等于被自己的二哥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