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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之後,别再告诉任何人。”等看到他点头之後,她才娓娓道来,诉说她从未授权手下的人给坎普墩添麻烦,怪只怪他们对她太忠心了,所以才会在她诅咒雷夫後,擅自动手。
“你只是诅咒他而已?”
现在换她脸红了。“那个诅咒……是恶毒了一些,但是如果我知道後果会变成那样,那一天就不会发那麽大的脾气。”
尹维的眼眸中充满笑意。“幸好你的士兵不像普通农民那麽忠心耿耿。”
“他们也是啊,”怜儿笑道:“只是在我诅咒黑狼时,他们凑巧不在身边而已。”
“他并不喜欢那个名宇。”尹维慌张的说。
“什麽?”
“大人不喜欢被称之为黑狼。”
“噢,谢谢你告诉了我这最重要的一点。”
他回她一个笑容。“夫人,我也谢谢你愿意坦诚相告一些事。”
怜儿说她的确不太喜欢住在这里,不过那是她和丈夫之间的私事,尹维大可以放心她不会公报私仇,故意害雷夫的人民还损耗他的财物。
尹维不再多言,因为他已下了一些自以为是的结论,夫人一定还在生婚後就被送走的气,不过人既然已经回来了,还计较这些做什麽?他根本没有把瑷媚夫人算进这场恩怨中,雷夫大人不是已经告诉夫人他只是瑷媚的监护人吗?她有什麽理由生瑷媚的气?
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雷夫和瑷媚之间的风流韵事已经完全告一段落,因为瑷媚现在已是他的枕边人,当初他曾义正辞严的说自己绝不会碰主子的情妇,是瑷媚信誓旦旦的说自从娶怜儿入门以後,雷夫就已彻底忘掉她了,她已不再是他主子的情妇,两人这才成为爱人。
尹维突然想到怜儿尚未说明找他有什麽事,於是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夫人。”
怜儿被他这麽一叫,也马上醒觉到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不管这位子有多“空洞”,她都不能不撑起门面和尊严。“我要你立刻派个人过去找吉伯特,如果他不在的话,就找我的姨妈,请吉伯特亲自送艾草和甘菊过来。”
“我们这里也有贮藏室啊,我想雷夫大人若知道我们从宝狮庄拿东西过来,一定会觉得不开心。”
“宝狮庄是我的地方,去拿一些东西过来有什麽关系?”怜儿说:“更何况那两样东西是用来驱虫和使室内清香的,如果这里有,生活条件还会恶劣至此吗?尹维爵士,请你以後改掉我每做一件事,你都得问上老半天的习惯,可以吗?”
“是,夫人。”他转身就想走。
“慢著,我还没有讲完。”她尖锐的喝住他道。
尹维又猛然转身。“夫人?什麽事?”
“你多久打一次猎?”
“每天,既有实际需要性又能强身。”
“你用猎犬或者老鹰帮你寻找猎物?”
“鹰太昂贵了,我们又刚安定下来不久,还没有时间寻找及训练上等的鹰,所以一向都用猎犬。”
“这麽说猎犬应有充分的运动才是,如果没有,可以放它们到城堡外去巡逻,反正不准它们再待在大厅里就是。”
“但它们都在大厅里用餐啊。”
“从今以後不会再那样了,”她嫌恶的摇摇头说:“有没有专门管狗的人?”
“有。”
“那就告诉他当猎犬不需要外出或巡逻时,请将它们关好,如果没有关狗的地方,他可以盖几间,这样也方便每天清理。”
“他会抗议的,夫人。”
“那就把他换掉,”她流利的回答:“若一时之间找不到代替他的人,就骂到他不会再抗议为止,必要之时,我可以从宝狮庄调派人手过来支援。”
“我保证将事情办妥,夫人。”
见他话一说完就走的慌张模样,怜儿知道自己又找出一张威胁王牌了,那就是遣将不如激将,这里没有一个人喜欢被宝狮庄的人取代,那好,以後自己就用这一招。
第6章
雷夫一边策马进坎普墩,一边咒骂自己竟连一个礼拜都熬不住,不过才五天,他已急著要回到妻子的身边。
鲁普要塞依然攻不下来,今天他们挖的第五条地道又告崩陷,真是教人泄气,从他开始攻打要塞起,至令已近七个月,再不速战速决,恐怕……
他必须对鲁普作出最後的决定,而决定在家里想也可以,说不定还比较容易呢,因为有怜儿在旁,他就只需要想一件事就好,不必又想美人,又想江山的。
因为坎普墩的东西实在教人无法恭维,所以他在回来的路上,就顺便在已攻下的基普用了晚餐,味道不错,必要之时,不如就把基普的厨子叫到坎普墩去,想不到当他走进大厅时,扑鼻而来的竟是香喷喷的味道。
但雷夫也只是愕了一下,然後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怜儿的身上,她身著淡蓝色衣服坐在主位上,头发编成辫子,分置於两边胸前,尹维和瑷媚虽然和她同桌,但似乎只顾著聊自己的。
大厅中虽然吵杂,雷夫却觉得这里只有她和自己,光是看著她,他就已经变得很满足了;这时怜儿才觉得不对,抬头一看,两人的眼光自然交缠在一起。
眼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怜儿一颗心便跳得有如鼓捶,连胄部都纠结成一团。
很快的就会知道他喜不喜欢这里的转变,怜儿至此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勇敢,耳边甚至响起血液流动的哗啦哗啦声。
其实雷夫眼中只有她,根本看不到别的,怜儿察觉那种眼光代表什麽意思时,不禁迅速低下头去,拚命想讲话,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语。
很多双好奇的眼光都等著要看主子对於改变会有什麽意见,葳葳和莉莉尤其为女主人捏了一把冷汗,但雷夫的眼中只有怜儿,连瑷媚面如土灰他都没有注意到,不过谁又注意到了?大家的眼光都摆在男女主人之间啊。
怜儿在丈夫拉开椅子时惊呼一声,随即被他横放起来,在往楼梯上走的时候,後面不断传来欢呼声、拍手声,羞得怜儿只好把脸猛往他的怀里藏,直到他将门关上之後,她才叫了出来。“你怎麽可以这样?”
他紧抱住拚命挣扎的她,面露无辜道:“当我这麽想要你的时候,除了把你抱来这里之外,还能怎麽样?”
“每个人都知道你想做什麽!”她只觉得羞愧难当。
雷夫哈哈大笑。“你太高估自己了,说不定他们以为我是想在自己房里打你哩,你要不要带个黑眼圈下去?”
“别避重就轻,”她没什麽好气的说:“就算动物对自己的配偶也会有所尊重,除非你马上放我下楼去,否则我非跟你闹个没完没了不可。”
他以一记火热的吻席卷掉她所有的反抗意志,等一吻既毕时,怜儿甚至不晓得自己的双脚是何时著地的。
“好了,”他说:“带著肿胀的红唇,每个人都会明白我要的只是一吻而已,现在你可以开开心心下楼去了。”
“真的?”
“我的确想要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被强留在楼上……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快下去吧!”
怜儿垂下眼帘说:“谢谢,大人。”
“大人,”他嫌恶的重复一遍她的称呼,然後叹口气道:“去吃你的晚餐吧,顺便叫人帮我准备洗澡水,让德恩进来,还有请你的侍女尽快把东西搬走,你自己最好也在一个小时内回来,免得我又做出『动物』行为来。”
怜儿踏著愉快的脚步离去,雷夫交代的种种在在使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位妻子,所以下楼後的她不再觉得不好意思,愉快的用完晚餐。
但到了必须回房去的时间时,她的冷静却消散无踪,在上楼的时候,她甚至有找个地方藏起来的冲动。
他早已洗好澡,甚至把椅子调整成面对门口的角度,所以她一进来,两个人的眼睛便对上了,由於雷夫的丝质睡袍是淡黄色的,衬得他的双眸也变为淡褐,宽宽松松的前襟露出里头浓密的胸毛,看得怜儿目不转睛,等察觉到雷夫知道她在看什麽时,更是羞红了脸。
摆在桌上的是她交代葳葳拿给德恩的香皂和毛巾,原本都是她专用的物品。“为什麽要给我用那麽香的肥皂?有特别的意思吗?”
“没有,大人,从我认识你至今,你身上就从未有过难闻的气味,这香皂是用迷送香花油做的,我想你应该会比较喜欢用它,质料香味都胜过原有的肥皂。”
“很贵吗?”
“只贵在花费的时间较长,大人,因为这是我自己做的。”
“那我自然喜欢用,”他压低声音说:“不过如果你更快回来,我会更开心。”
“我回来得又不算晚。”
“你知道放你走时我有多难受吗?”
“我……我不明白。”
怜儿无言以对,他看她的那种方式只有令她更加紧张而已,本以为铺床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想不到转头一看,却发现床早已铺好了。
她只好远远坐在自己那一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瞧他一副自情满满的模样,一定从来都不知道恐怖为何物吧?木像她,怕得胃部都翻搅不已。
她闭上眼睛,却仍然清楚的感觉到他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我来帮你宽衣。”
“我白己来就行。”
“你还在跟我闹别扭吗?”
“我才不闹别扭,我从不闹别扭的,只有小孩才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到後来只剩薄如蝉翼的内衣,甚至看得见乳尖,令雷夫差点就忘了呼吸。
她实在是美得教人无法逼视,即便在生气之时,依然有著惊人的魅力,分开的时候他日日夜夜的想她,如今在一起了,她仍像个美丽的幻梦。雷夫松开她的辫子,觉得在自己指间穿梭的,是银色的月光,另一手再环住她的腰後,终於比较相信这不是一个梦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再度唤起他心中的渴望,她对他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情?
怜儿由著他为自己脱掉内衣,片刻之後,两人已是裸裎相对,然後他捧起了她的脸,由衷的说:“怜儿,我尚未为在宝狮庄所发生的事向你道歉,现在我诚心的希望得到你的谅解,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怜儿惊讶到根本说不出话来,但雷夫要的本来就不是言语之争,他想要她平息怒气,给两人一个全新的机会,他想要她像自己一样的热情难耐。
於是他俯下头去,开始轻轻的吻她,直等到她有了回应之後,才转为热情激烈,最後怜儿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忘掉了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双手一圈,就把他拉到床上去,也让自己沈溺在他的爱火之中。
☆ ☆ ☆
月儿被云层遮住了,狂风猛吹,暗示暴风雨即将来临,猎犬狂吠,马儿也躁动不安。
雷夫一个人在壁炉前走来走去,烛光把他的身影打在墙上,更添其孤单,距离天明大约还有两、一小时的时间,而他正必须在那之前作出最後的决定……
“大人?”
雷夫转过头去,发现怜儿并没有把帘幕放下,现在正睁大眼睛瞪住他看,眉间眼底全写满了关怀。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吵醒的,怜儿,你再睡吧。”见她不为所动,他只好再做进一步的解释。“我有心事,但那与你无关。”
怜儿再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後说:“也许把心事说出来之後,你会轻松一些。”
他也看了她好久好久,但最後依然摇头,女人总以为天下事都很容易解决。
怜儿想的却是另外一件心思:为什麽做丈夫的,总不肯开诚布公跟妻子商量事情?“没有什麽事是不能对妻子说的,除非那个男人不信任”
“好吧,”雷夫实在受不了她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