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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和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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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好几趟都被挡了回来,说什么太子方才吃了药,已经睡了……”
翊宣说到这里微微皱眉,竟然有些担心和苏。
王征一笑,“一定是昊秀远。不过,话说回来,太子殿下这些年在六部建立的人脉,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割断的,这些东西外人看不出来,身处其中的我们却感觉到厉害,有的时候,没有他的手札,什么都做不了。”他低头苦笑一声,“如果可能,真不想与他为敌。”
其实和苏封住了很多的旧档,只要他们想要开封,多去几次也是可以拿到东宫印信的,不过这样一来,他们所有的作为都会被和苏了解的一清二楚,虽然和苏不直接参与,可是他们也有受制于人的感觉。
王征把手中拿着的几封折子放下了,叹了口气说,“殿下,明天我去东宫。等上一天,我不信太子一直在吃药睡觉。”
他隐约知道一些和苏翊宣的关系似乎不平常,但是他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宫闱高墙之内发生的一切,他比翊宣更加迷茫。他只知道张家一夜就倒了,也就仅此而已。
翊宣转身看着打开窗子外面冰封的湖面,手放在了紫檀木的书案上,仿佛下了决心一般。
“一会我去一趟东宫,昊秀远不敢拦我。”
王征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进入腊月以来,偶然的几场细雪把雍京装点得晶莹剔透。东宫黑色琉璃瓦片上落满了松厚的雪粒,黄昏的落日把它们浸染成了橙红色。朱红色高墙之外的砖道还有空地都被清扫得很干净,显得空旷。
翊宣的马立于东宫朱门之外,他的随侍已经上前通报了,而他必须在这里等。
从怀陵回雍京之后,他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和苏。而在朝会上,和苏在也没有原来的精神,总是想着些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们的眼神也从来没有撞见过。
翊宣每次想到和苏都会自责,他承认自己的怯懦。
他无法放开母亲过世的仇恨,但是他也无法放开和苏。
缠丝般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
所以,这一年里,他尽量逃避,不去想那些往事,只想着做一些事情来让自己淡忘。
当他立马东宫的时候,他才知道,其实自己的心中有着怎样的渴望。
东宫正门大开,昊秀远迎了出来。
翊宣下马,把缰绳扔给身后的林帧,一拱手,“秀远,久违了。我要见殿下。”
秀远没有想到翊宣说的这样直接,他停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两人站在东宫朱门之外。
翊宣看着他,接了一句,“是户部紧要政务,需要殿下的手扎。”
“殿下已经睡下了,如果萧王爷可以等,请到内殿。”秀远的语气很温和。
一个软钉子把翊宣顶了回来,他怔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对我不会是这样的说辞呢。”
“萧王爷说笑了,秀远不敢欺瞒。”
“……我想见一见王兄。”
秀远看着他,最终缓慢地点了一下头。“萧王殿下,太子真的睡了。”
“我不会打扰他的。”
东宫内殿悬着厚厚的帷幕,挡住了外面的严寒。翊宣一进到这里,就看见一层一层的厚纱帘幕里面,是和苏隐约的身影。他的榻前是一个镏金镂花熏香暖炉,里面喷着火热还有淡淡的香味。不是白昙香,而是很清新的荷花香料,可是翊宣仍然能从香味的背后闻到一股弥漫在这里草药的味道。
轻挑起了最后一层帘幕,他看见和苏躺在那里。原本光洁的额头现在被掐出了三个红色的痕迹,他的手指压在被子上,露出的身体上穿着很厚的丝织里衣。
翊宣放开了帘幕,轻轻退了出去,在内殿的外面问秀远,“怎么回事?”
“殿下这些天一直头疼,太医过来看了,说是着了风,还说……”
秀远有些犹豫,他本来不想说,可是翊宣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焦急地问到,“到底说什么了?”
“是去年的病根。去年冬天怀陵行宫,殿下伤了,身子本来就弱,但是那个时候大雪实在太大,天气又冷,着了风寒,没有御医的及时诊治,就耽误了,一直没大好……”
翊宣一听脑子嗡的一声,他知道,那个时候和苏的伤,是他弄出来的。后来和苏高热不退,但是当时大雪封了路,他们必须滞留在行宫,无法进雍京找太医。
那几天,都是翊宣抱着和苏熬过来的,到了第五天夜里,终于退了热。后来雪化开了,他们从雍京调来了一驾裹着厚毡的马车,这才启程。
这一年当中,翊宣并不知道和苏的身体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问题,秀远无法回答翊宣。
翊宣的手死死握住自己的佩剑,半晌说不出话来。
秀远说,“萧王,殿下刚吃了药,好不容易方睡下,要是现在叫醒,也许整夜都睡不着。朝政上再大的事情,也不比殿下身体要紧。您是否明早再来?”
这次翊宣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他看不见的是秀远在他身后复杂的神情。
这个时候,内殿的大门微微打开,和苏裹着貂皮披风走了出来,秀远要施礼被和苏一拦,悄声问,“免了吧。他走了?”说着眼睛看着已经走到宫殿院落之边的翊宣。翊宣黑色的披风在这样的雪地中格外扎眼。
“殿下,外面风大。”秀远想要和苏进去,和苏冷笑了一下,“真拿我当病秧子了?做轩辕的王子,要是整日三灾五病的,那就什么都做不成了,也许也就早死了。”
和苏的病七分是装的,他现在正在韬光养晦,自然病也要装的重一些。
只是,连着翊宣都要骗了。
秀远看见和苏的脸色很黯淡,知道他在想翊宣,所以他开口问了别的,“殿下,向郑王请旨去神宫修养吗?”
和苏的眉一挑,他说,“这句一旦说出来,我们就不要想着可以走出雍京了。父王肯定会明白我的意图了。
“再说……其实我想让师父过来,他接到我的信笺了,可是他为什么都没有表示呢?”
“殿下,要不你的信中明说好了。”
和苏走进内殿,一边走一边说,“那样太危险了,要是有一封落入父王的手中,那我们也完了。雍京是父王的,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一年以来,和苏感觉郑王对他越来越压制,所以到了后来,他索性在家养病,让郑王逐渐以为他身体果然越来越不好。到了雍京有一丝松懈的时候,他可以利用神宫军队,成就自己的心愿。
“殿下,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呢?”
“那是我母后唯一的愿望。无论她是谁,她毕竟是给了生存下来的勇气,所以我不想让她失望。”
“那萧王殿下怎么办呢?”
“……不知道。”和苏的手无意识地拨弄着黑色绣金帘幕上的流苏,“真想到神宫祭台上卜上一卦,看看将来。”
和苏的心如同乱麻一般,无法理清。
翊宣,为什么想到你的时候,心情会这么复杂?
在理智之外,竟然有着想放弃自己而成就你的执念。
空洞疼痛之后,最后剩下的却是丝丝的甜意。
这也许是个连神明都无法解开的谜。
第二章
    郑王弥江把面前的窗子打开,透过雪封住的太液池水,看见了落霞浮动在岐山之上,御苑中沧绿色的松树随着风像波涛一般摆动着。弥江很喜欢打开窗子看着外面,很多时候,这个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背后是太医局四品医官周尚遥。有些清瘦,今年四十岁的样子,沉着声音向弥江禀奏为太子诊治时候的情景。周尚遥这是第一次为和苏探脉,原先和苏的病都是由他从神宫带来的老先生看的,这次郑王下旨让太医局的医官去东宫请脉,周尚遥感觉有些摸不到底。所以他说的都是最不会出错的话语。他说,“从脉象上来看,殿下本就体弱,最近天冷阴寒,所以不大好。现在一直用党参、肉桂、茯苓煎汤内服,这是温补的方子。”
弥江听完,沉吟了一下,“太子的病拖的够久了。”
这句话其实已经带着质问的口吻,后面的意思隐隐有些责问他做的并不尽心。弥江一向喜怒不行于色,偶然的一句半语稍微严厉的话语足已震慑人。周尚遥刚想要跪下,弥江却一摆手让他退出去了。
夜晚的风吹进禁宫大殿,弥江的头发有些杂乱的覆在脸颊上,他点漆一般的眼睛看着东宫的方向。
在他的心目中,和苏也许不仅仅是儿子,那更像镜子中的另外一个自己。
为了和苏的生命,他背负了太多的往事和罪责。
其实很多时候,他对和苏残酷,是不是也是在无意识当中惩罚自己呢?
他也想不明白。
缎棋看着这样的郑王,他的双手端过来一碗参汤,摆放在几案上。然后没有说话,垂手躬立一旁。弥江听见身后有声音,转头看了一下,慢慢踱到几案边上,拿起温热的参汤一饮而尽。
他想了想说,“和苏那里有没有什么折子送过来?”
“有。还是说头疼不适,不能出席在新年的祭天大典了。另外,神宫那边也送来了折子,奚朝大祭司要到雍京净土寺,主持这次的大殿。”
“他要来……”弥江想到了那个神宫上的沉默祭司,一个和他分享着共同往事的陌生人,诡异的关系。“他要来,就来好了。神宫的军队只能有五百人进驻雍京。其他的都驻扎在雍京城外。”
弥江知道其实奚朝很没有安全感觉,他总是疑神疑鬼,以为自己会突然死于暗杀,所以每次下岐山都会带很多的神宫军队。而面对这样奚朝的弥江同样没有安全感,他会认为奚朝会因为爱和苏的母亲而把自己对于神宫军队的权力赋予和苏。
“……还有……”弥江沉吟了一下,“和苏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如果真的落下病根,就不容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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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宣的黑色裘皮披风落上了清晨飘起的雪粒,所以在进入东宫内殿的时候,他把披风摘给了身后的宫监,想抖落它们,结果看见的却是被这里带着药香的暖意融了的水珠,一颗一颗粘在披风上面。他不知怎么的,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抖了抖,这才交给了东宫的小太监。
和苏在西暖阁等他。
翊宣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手中拿了一个长长的象牙柄铜钳在拨弄面前的铜兽香炉。他旁边的小案上放着一个玉盘,里面是几块香片,和苏用从白色袖子中露出来的手指一点一点捻碎了撒到熏炉里面。和苏的脸在缭绕着的烟雾后面,脸色还是那么苍白,额头上掐出来的红印已经淡了一些。
和苏听见脚步声抬起头,隔着香熏看着他,然后低头把手边的香片全放进熏炉,轻轻拍了拍手,这个时候,外面侍侯着的小太监端过来茶水,又摆了一小盘宫点,这才躬身退出。和苏站起身子,抖落身上的碎屑,手让了一下,短短说了一句,“坐。”然后才问,“听秀远说,你昨天晚上来过,今天天还没有亮就等在东宫外面。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翊宣听这话的口气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他从江南回雍京之后,和苏在东宫设酒款待他时候的情景。和苏总是温煦和善,清秀的脸上漾起轻浅的笑容。翊宣后来才感觉到和苏的戒心很重,他甚至连和旁人说话时候的声音都会不经意地修饰一下,让人无法辨别他的心情。
翊宣没有走过去,站在西暖阁的镂花间隔旁。他淡淡地说,“怎么不说是我想这里了,这才来的。”
和苏的眉一挑,微微笑着,“我没有想那么多。”
这两年来的日子,纷乱复杂,可是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和苏坐着喝茶,翊宣走了过来,坐在他三尺之外的木椅上,然后说,“听秀远说殿下病了,看过太医没有?”
“看过,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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