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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望望四周,陌生的装饰,一贯的暖色调,虽不奢华,但却很温馨,自己正置身于一米色大沙发上。
“这是我家。”像是看出了何菲儿的疑虑,Anjury自动解释着,“先洗澡换衣服吧,一会感冒了。”
感激地一瞥,揪紧自己的衣服,何菲儿防备地说:“不,不了,谢谢,我还是回家洗。”
吼!
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心眼多,确实是刚刚遭遇了那么一猥琐男人,何菲儿那脆弱的小心肝儿还在犯抽抽。
甭说现在,就是平时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陌生男人家洗澡。
呃!这个Anjury和她应该算是陌生的吧,毕竟他们只见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想想都尴尬,上次遇见他,也是自己狼狈的时候,这一次更惨!
人家一大明星,两次都帮了她,而她,却在那儿把人家当狼防了。
Anjury看出了何菲儿的顾虑,看她的狼狈样虽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令人害怕的。
他虽然好奇,但是,他不会强求,人家能告诉他,自然会自己说。
他帅气地一笑,“也好,那就回家洗吧,我送你。”
“不了。”一口拒绝,何菲儿感应到男人在看自己的唇,她赶紧伸手捂住。她知道,自己的嘴一定像个吃人的妖精,粘满了鲜血。低垂着头,她低低地问:“你电话可以借我打一下吗?”
“可以,你请便!”Anjury露齿一笑,已经把电话递在了何菲儿的手上。
“谢谢。”虽觉得尴尬,何菲儿还是厚着脸皮打了肖逸阳的电话。男人毫无芥蒂地看着她,她觉得别扭,下地,想要换个地方讲电话。
“哎呦。”脚刚触地,她就疼得差点叫奶奶。
“别,你就搁这儿打,我回避。”摆摆手,Anjury走进了厨房。
男人的体贴,什么都不问,很让何菲儿宽慰。
“喂,是我。”声音软软,带着浓浓的鼻音。
“菲儿?”肖逸阳的声音带着惊喜,带着宠溺传了过来。何菲儿呼吸一窒,刚刚明明就没事,可一听见那男人的声音,她眼圈一红,一串珍珠就掉了下来。
还不承认自己是爱哭鬼,明明就是!
“嗯……”听着女人明显变调的声音,肖逸阳心肝儿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疼。
“在哪?”
“不知道……来接我……”咬住唇,何菲儿抽泣着双肩,拼命忍住自己的哭声,一只手不停地擦眼睛。
正好,Anjury端着水过来,“先漱漱口吧,我来给他说。”也不管何菲儿同不同意,Anjury把水塞进何菲儿手里,拿过她手里的电话,直接就报自己这里的地址。
眨眨眼,何菲儿噎住,转身不好意思地擦眼睛。
无论如何,当别人的面软弱地哭泣,不是她的风格。
低头喝水漱口,不敢去看正双手插进裤兜看着她的男人。
尴尬!
无限的尴尬!
但她很感谢!这个男人不多话,不多问,不探听别人隐私。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Anjury说话了。
“是你男朋友?”挑眉,Anjury的英气俊俏特别惹人侧目。“嗯……”从鼻子里哼出声,何菲儿没抬眼,也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看她,更知道他问的是她打电话给谁。
听着电话里突然传来的男人声音,肖逸阳拧紧了眉。虽然他有十万个为什么,但,他还是忍住了。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
门开了,看见了一张英俊帅气的男人的脸,肖逸阳的额上爬上了几条黑线。当他跨进这偌大的屋子,发现只有两个人--他老婆和这个长得一副勾人相的小白脸,肖逸阳的呼吸都不流畅了。
事实证明,肖爷在哪里都是撼天动地般存在的。
这不,自他踏进了这个屋,屋子里瞬间低气压。
习惯了肖爷这种气势,何菲儿到不觉得不妥。
反观Anjury,他自然是感受到了肖逸阳的怒气,但,他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她不是柔弱的小女人。
她并不爱哭。
可是--一切都只限于没有这个男人在场的时候。
看着挺拔的身影,泪意泛起,何菲儿努力吸吸鼻子,仅仅一下午不见却似乎一个世纪不见,碍于外人在场,她强压下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肖逸阳的自大无礼,令何菲儿有些难做,她抱歉地看了眼Anjury,Anjury淡笑,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见两人的互动,肖逸阳太阳穴跳了跳,也不说话,冷冷的目光与Anjury交接,Anjury无任何惧意,反而勾唇淡笑。
肖逸阳直直走向何菲儿,弯腰,抚开何菲儿嘴角的发丝,目光定在了她还粘着血迹的嘴上,他的手一顿,当然,何菲儿此刻的披头散发,衣服黏湿他尽收眼底。但是,什么都没问,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就往外走。
何菲儿抱住男人的脖子,不管这张放大的包公脸,对Anjury扯了个淡淡的笑:“谢谢!”
Anjury爽朗一笑:“我们两个很有缘!”
呃!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毫无疑问,何菲儿看见抱着她的男人,那脸已经拉得很长很长。
紧紧盯着男人的脸,何菲儿的眼睛都不带眨的,虽然那张脸此刻充满怒气,但她就爱惨了这个样子。
肖逸阳把她放坐在副驾驶,抽身,可惜何菲儿把他抱得死紧。看着女人这个样子,肖逸阳的心纠成了一团。
她为什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她为什么在这个危险男人家里?一切的为什么都不需要答案了,意识里仅存的是痛惜。
“我开车。”轻轻地,肖逸阳对着何菲儿低语,像深怕吓到她似的。眨眨水雾蒙蒙的大眼睛,何菲儿慢慢松了自己的手。
肖逸阳绕过去上了驾驶座,何菲儿立即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轻轻叹了口气,肖逸阳拍拍女人的背,什么话都没说,心柔软得像棉花。由着女人抱住自己的腰,遂开车离去。
其实何菲儿也不是特别黏人的那种女人,但是今晚,她就像一颗牛皮糖牢牢黏着男人。她不敢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使劲儿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迷乱她的思绪。
到家了,肖逸阳哄了好一阵儿才让她放开他的腰,再将她转移进屋里。
心里叹息着,揪痛着,肖逸阳什么都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女人此刻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点都不能去刺激。
温柔地将女人放进浴缸,为她洗头,洗澡,清洗嘴上的血迹。整个过程中何菲儿都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他心痛呐,舍不得去掰开她的手,将她处理好,他已经湿透。
“乖,我去把衣服换了,马上过来。”吻吻女人的脸颊,肖逸阳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
快速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才坐在床上,拿着吹风为何菲儿吹着柔顺的长发。
吹风机发出隆隆的声音,肖逸阳手上不停,何菲儿就这么乖乖地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任她吹干她的长发。
“你的脚需要搽药,我去拿。”看着何菲儿的脸,肖逸阳小心翼翼地征求着意见。“不要。”何菲儿抓紧了男人的腰,嘟着唇,“抱我!”声音哽咽着,一串泪水滑过了脸庞。
“好,我不去。”疼惜的吻干女人脸上的泪痕,肖逸阳双臂收紧,抱着何菲儿躺了下来,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此刻,她觉得踏实,安全。
就这么靠着,听着,何菲儿想到小姑,朱文凯猥琐的脸滑过她的脑际,然后,然后……她不要去想,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她之前的恐慌,心悸全都像魔鬼一样揪住了她。
她需要发泄!
她需要哭诉!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变得柔弱。
“哇……”
毫无预警的--
那声音的凄厉,那泪水的奔涌,看了让人肝儿颤。
抽动着双肩,她哭得像三岁的小孩。
“没事,不怕,不怕,我在!”
那个撼天动地般地存在着的肖爷啊,那个强悍霸道,浑身都带着冰渣的肖爷啊,此刻那啥慑人的气场,冷冽,全都见鬼去了,剩下的只有温柔的深情。他紧紧抱住女人,一边为她擦泪,一边低声地哄着。
“畜生!禽兽!”何菲儿一把鼻涕擦在男人刚才换好的睡衣上,张口痛骂。
“我不会放过他!”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名贵的睡衣被弄脏了,拍着女人的背,肖爷目光里闪着阴狠。
“我,我咬下了他一块肉!”揩了一把泪,何菲儿哭诉。
妞儿,好样的!他肖爷的女人就是要够彪悍。
不过么,他能就此饶了他?
“我会抽了他的筋!”眼里寒芒一闪,男人的狠绝展露无遗。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收住了哭声,只剩下间隔性的抽噎。鼻头红红,眼睛红红,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惹人怜爱。
撩开女人的长发,肖逸阳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没事了。”遂起身,拧来毛巾给何菲儿擦脸,擦手。抱着女人,坐靠在床头。
低头看看渐渐平静的女人,肖逸阳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无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敢招惹他肖逸阳的女人,那他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良久,看着女人睡了过去,肖逸阳轻轻将她放平,盖好被子,轻轻走出了卧室。来到露台,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串烟圈。
肖逸阳很少吸烟,他吸烟一般都是在需要思考的时候。烟头明明灭灭,映照出他俊朗布满寒霜的脸。
将烟头摁灭,他拨通了电话。
“羽,那边儿情况怎样?”
“明天就回来,说也奇怪,其实这边的公司并没啥问题,有人在捉弄我们吧?”
拿着电话,魏羽拧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娃气的脸并不显幼稚,稳重内敛不张扬。
“嗯,也许吧。”
会是故意捉弄?还是别有用心?
肖逸阳眸子暗沉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拭目以待。他相信,没有人吃饱了撑着,故意捉弄他,那么,就是别有用心了。
行吧,他也安静了好久了,是该活动活动,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然,加快调查进度。”肖逸阳拨通了魏然的电话,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急迫。
“快了,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老大的情绪魏然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态度无比认真,收起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和嬉皮笑脸,这厮,其实也还蛮有男人成熟稳重的魅力。
“再查下何菲儿,我要知道她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他是不想要去探索女人不愿说的隐私,但是,她更不要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丝的伤害。
他要完全的了解了她,才能周密地保护她。
回到卧室,何菲儿睡得很安稳,姿势都没变,一张脸此时恢复了血色,红唇微微翕开,两排睫毛的剪影打在脸上,可爱中带着妩媚。
这个女人,怎么能让他这么揪心?叹了一声,肖逸阳在女人身边躺下,侧身,紧紧盯着女人的脸看。
大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女人的脸蛋,红唇。
像是感受到有人的触碰,皱眉,何菲儿掀开眼睑,看了一眼,又紧紧闭上。“逸阳……”嘴里嘤咛着,直往男人怀里钻,又沉沉睡去。
“嗯……是我。”将女人在自己怀里调整了舒服的姿势,轻轻吻上她的额,眼波里流转着浓浓的宠溺。
这女人咋就那么让他稀罕呢?三十年来,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揪心。她笑,他爽;她哭,他不爽;这个女人虽然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但是,他却是情不自禁地受她牵引情绪。她黏着他的感觉真好。
就这么宠着吧,当下肖逸阳做了个决定。
从